撩尽天下病娇——第一只喵
时间:2019-03-23 10:00:19

  林思大吃一惊,她怎么知道陈武?这个蠢货难道被抓了?她立刻反驳说:“你胡说,我什么时候看上过陈武!”
  “胡说?呵呵。”阮宁冷笑一声,“你跟他柔情蜜意的,还许诺嫁给他,所以他才肯为你做事,你这个□□,有了野男人还勾引表哥?”
  王孟甫的脸色难看起来,他不管林思怎么否认,只看着她定定地问:“你说,你跟那个叫陈武的到底什么关系?”
  林思恨极了,该死的阮宁,永远在跟她作对!她一头扑到王孟甫怀里,抽噎着说:“我没有,我怎么可能看得上陈武?他算什么东西!我就是死也不会嫁给他的!”
  “是吗?”门口处阴冷入骨的一声,陈武进来了。
  他双目通红,太阳穴上青筋暴跳,然而声音却格外的平静:“我算什么东西?是啊,我算什么东西?好妹子,是谁对我投怀送抱,是谁答应跟我睡觉,是谁半个时辰之前还坐在我腿上随便我玩的?怎么了妹子,是大哥伺候你伺候的不好吗,你这么说我?”
  林思从未像此刻这么狼狈过,她看看王孟甫,又看看陈武,慌张地说:“你们听我解释,听我解释,我,我,我……”
  她说了半天说不出理由,只能嚷道:“都是阮宁的圈套,你们别上当!”
  只是当她再看时,哪里还有阮宁的影子?她早趁乱跑了。
  王孟甫脸色铁青,捞起衣带扎紧了,骂道:“好个□□!我堂堂男儿,不做这种剩王八!”
  “孟甫!”林思扑上去抓住他,掉下了泪,“你听我解释,我是清白的,我跟他什么都没做,我真的是清白的!”
  如果她是陈武的毒,那王孟甫就是她的毒,哪怕她知道他没用又好色,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心。
  王孟甫使劲甩了一下没有甩开她,薄被滑下,露出她光着的肩背,红肚兜鲜艳诱人。陈武咬紧了牙,清白的?他忍了那么久,被她耍了那么久,他抱着必死的心为她去杀人,可她说她是清白的?
  她凭什么清白!
  他大步走上前去一把抓住了林思的头发,逼迫她抬头看他,王孟甫有些害怕,本能地说:“你不要乱来。”
  话音未落,陈武一个手刀打晕他,踢下了床。
  林思尖叫一声,挣扎着想过去看时,陈武把人往床上一推,跟着扯下肚兜,掰开双腿,挺身直入。
  米易带着大批侍卫赶到时,所有人都听见了林思的惨叫。
  门只是胡乱掩着,屋内狼藉一片,地上扔着撕破的红肚兜,女人两条光腿无力地垂在陈武腰间,随着他的动作晃荡着,血迹蜿蜒而下,而陈武像疯了一般,也不管有没有人进来,只管拼命耸动。
  米易一挥手,说道:“拿下!”
  第二天阮宁听到消息,陈武昨夜被处死。
  作为现代人,阮宁很不习惯这种动辄杀人的时代,但是不可否认,陈武的死很让她松了一口气,有这么一个武功高强的对头无声无息地窥探着,随时准备杀她,她很害怕,而且她现在也兑换不起预知危险功能。
  她再次强烈地想念林阶,有他在身边实在太好了,什么鬼怪都不敢近身,她也不用提心吊胆地过日子。
  “阮姑娘,你看林思怎么处置?”米易十分自责,大人临走时千叮咛万嘱咐,可他居然出了这么大的纰漏,险些害了阮宁。老人家不敢想象,要是没了阮宁,大人会怎么样?
  “先留着,也是个见证。把她关起来不许见人,对外就说病了。”阮宁沉思着说。起码太后的药,太后的谋害她是人证,反正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不如等林阶回来再说。
  可是林阶这厮,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王公子那里怎么处置?他也是知情人,就怕从他那里走漏了风声。”米易又问。
  其实处理王孟甫很简单,但他是阮宁的亲戚,米易不能替阮宁做主。
  “他么,”阮宁露出一个促狭的笑,这厮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如送去给林思作伴,也算她给林思一个礼物,“这样,尽快给他们办亲事,然后把他们关在一起,免得走漏了风声。”
  于是整个人还在郁燥状态中的王孟甫突然被人抓过去,在暮松斋里跟林思拜了堂。
  说是拜堂,其实没有一点办喜事的样子,屋里摆设的都还是过去的旧家什,连根红蜡烛都没有,林思脸色苍白,穿的也只是普普通通一件红衣服,只是她看见王孟甫被带进来时,脸上露出了又欢喜又紧张的神情,轻声呼唤道:“孟甫……”
  “滚!你这个□□的女人!”王孟甫拼命想挣脱侍卫逃出去,却被人按死了跟林思跪在一起,王孟甫眼前立刻闪现出昨夜醒来时看到的情形——林思裹着被子在墙角哭泣,腿上有未干的血迹,而那个叫陈武的粗鲁侍卫赤身露体,身上沾着她的血……
  王孟甫挣脱不开,只能疯狂地叫了起来:“滚,滚,你这个□□!我不当活王八!”
  林思惨笑一声,跟着却柔声说道:“王郎,我这么惨还不都是因为你?你就认了,拜过堂咱们就是夫妻了。”
  “正是呢,好女儿,好女婿。”阮宁笑吟吟地走了进来,“给母亲磕三个头,拜了堂这门亲事就算是成了。”
  拜过堂亲事就成了?王孟甫总觉得这句话有点耳熟,仔细一想,正是那日伙同王氏骗她到小宅时说过的话,他恍然大悟,难以置信地说:“宁宁,你是故意的?你巴不得看我倒霉?”
  “怎么会呢,好女婿,快拜堂,不要瞎想了。”阮宁甜甜一笑,跟着一抬手,几个侍卫按住两个人,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
  “好了,吉时已到,洞房花烛。”阮宁眨眨眼睛,“祝你们新婚愉快哦。”
  不管暮松斋中怎样鸡飞狗跳,阮宁抱紧了林阶的外袍,安稳地合上了眼睛。在混乱的梦境中她到处找他,可他东躲西藏,就是不肯出现。
  阮宁怒了,骂道:“死病娇,出来!”
  “我来了。”一双微凉的手伸进被中,搂紧了她。
  29章
  手是凉的,脸是凉的,胳膊是凉的,腿也是凉的,唯有心口处散发着热意,紧紧贴着她的心口处。
  阮宁在半梦半醒的混沌状态中迷茫地想,这个梦好真实,连他的手抚摸过肌肤的战栗感都和真的一模一样。
  下一秒,冰凉的唇含住了她的唇,暖热的舌随即滑入,强迫她与他一起陷入小别后的疯狂掠夺。
  阮宁在近乎窒息的快感中拼命睁开了眼,适应了黑暗之后,男人熟悉的轮廓出现在眼前。
  “林,阶……”在被他牢牢攫住的间隙里她喘息着,艰难地叫出了他的名字。
  迎来的是更疯狂的亲吻和抚摸,有一刹那阮宁几乎以为自己要死了,溺亡在男人癫狂的热情中。
  “再叫我一声……”许久,听见他喃喃的低语。
  “林阶,你怎么回来了?”阮宁钻在他怀里,将发烫的脸贴上男人坚实的胸膛,可那里现在比她更烫,声如擂鼓。
  “是我错了,我不该抛下你一个人,”林阶捧住她的脸深深地吻着她,“我来带你走。”
  走?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男人已经抱紧她翻身坐起,跟着点亮了床前的红烛。
  暖黄的烛光映照下,男人的脸上有无法掩饰的风霜之色,眼底是淡淡的青黑色,显然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但他狭长的眼睛亮的惊人,眼尾撩起,掩入鬓中,于冷峻中带出一抹异样的、成熟男人的吸引力。
  阮宁忽然觉得心底深处柔情满溢,现在连她自己也不得不承认,她喜欢这个男人。
  喜欢他的强势,他的阴沉,甚至喜欢他的喜怒无常,更喜欢有他在身边时那种安心的感觉。
  原来喜欢一个男人是这种感觉……阮宁没有说话,只安静地抱紧了林阶,窝在他怀里,听他的心跳。
  林阶的薄唇慢慢勾起,露出一抹浅淡的笑意,他伸手取下架子上她的衣服,轻轻牵起她的胳膊,柔声说:“来,穿好衣服,咱们走。”
  “嗯。”阮宁答应着却没有动,于是林阶皱着眉,低声说了句“娇气”,却又忍不住替她穿了起来。
  那些色彩轻艳的衣料虽然软滑,却都及不上她的肌肤,于是林阶一边穿着,一边亲吻摩挲着,简单的几件衣服足足穿了一刻钟还没穿好。
  阮宁捂住了他的嘴,娇嗔地推开,埋怨道:“还要多久?”
  她的美目流转,眸光中带着媚意,脸颊上是淡淡的红,林阶眸光一暗,轻轻拿起她的手在手心里吻了一下,跟着却含住了她嫣红的唇,轻轻一咬。
  “疼。”小人儿立刻叫了起来,小手拼命推搡他,那点可怜的力道却像是在挠痒。
  林阶心中一荡,低低地笑了起来:“这样就疼了?将来还有更疼的。”
  “流氓!”阮宁的脸一下子涨红了,挣扎着向床下跳,“不理你了!”
  林阶一把将人搂进怀中,抱着站了起来,笑着说道:“抱紧了,别掉下来。”
  阮宁下意识地搂紧了他的脖子,像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就见他一只手搂着她,另一只手去箱笼里翻出一件披风盖在她身上,大步流星向外走。
  “鞋,没穿鞋。”阮宁急急地说。
  这平常的一句话听在林阶耳朵里却有了别样的诱惑意味。他从衣裳底下准准地握住了她的脚,忽地抬起来送在唇边含住了,舌尖打着转,轻舔慢吮。
  阮宁叫了起来:“痒,啊,疼,你放下!”
  林阶感觉浑身的血都热了,他沙哑着嗓子,低声说:“小妖精,你勾引我。”
  阮宁嗔道:“胡说!”
  跟着身上一沉,男人搂着她扑倒在床上,强健的身体压牢了她,灼热的唇自脚趾向下,一处处细细吻遍,直弄得她几乎灵魂出窍,带着哭腔央求他说:“别,林阶,别……”
  林阶深吸了一口气,要不是时间太紧,他真想纵情畅意,真正做她的男人。他强制命令自己起身,整理了衣袍,跟着拿起床前那双浅碧色的绣鞋,小心地替她穿上。
  她羞涩地捂着脸侧身窝成一团,任由他服侍着,将小巧的鞋子套上玲珑双足,那乖顺的模样简直是致命的一击,整个儿夺走了他的心魂。
  林阶的心砰砰乱跳,他咬着牙打横将她抱起,快步走出了海棠居。
  “大人,”米易在外面候着,一脸担忧,“出了什么事?”
  “无事,”深夜的凉风很快让林阶恢复了平时的冷峻,“我不放心,来带她走。”
  米易恍然,连声说:“大人路上小心。”
  十数名黑衣侍卫默默地跟在林阶身后,齐齐在府门外上马,沉寂黑夜中只听得清脆的马蹄声阵阵,转眼已经来到城门前。
  “开门!”身后一骑纵马上前,高举金符向守城士兵喊道。
  厚重的城门吱呀呀打开了,林阶搂紧怀中的人,双腿在马肚子上一夹,当先奔了出去。
  城外的官道在黑暗中呈现一种朦胧的灰白色,十几匹马一起飞驰,蹄声如急促的鼓乐。
  阮宁不由得又向林阶怀里缩了缩,她有些害怕,两世为人,这是她第一次骑马。后背紧紧贴住了男人坚实的胸膛,那里的暖意让她心安,而男人也很快回应,空出一只手臂来,拦腰搂紧了她。
  阮宁又担心起来,忙说:“你拉着点缰绳,当心摔了。”
  “我?摔了?”林阶带着一丝调侃低头在她发上轻吻一下,“你太小看你男人了,便是再快几倍,我也不会摔。”
  像是为了证明一般,他忽地猛踢了几下马肚子,嘴里唿哨着催促,马儿得了主人的命令立刻狂奔起来,阮宁尖叫一声,顿时觉得如同置身在惊涛骇浪之中,她像一叶小舟,在风口浪尖上颠簸。
  “林阶,林阶,你疯了!”她惊恐地叫着,拼命反手去抓身后的男人。
  林阶在她耳边放声大笑,使劲将她向怀里挪了又挪,两只手从她腰间将她牢牢环抱住,交叉而过又分别抓住缰绳,他结实的大腿牢牢将她固定在怀里,只管催着马儿飞也似地向前冲。
  阮宁整个人仍旧在颠簸着,心却慢慢地安定了下来。他整个身子压迫着她,她被迫向前倾,低头弯腰,然而连这种压迫感也让她安心,不知不觉中她丢开了恐惧,任由他带领着,如小舟找到了掌舵的人,稳稳向前。
  林阶笑得越发畅快,马蹄如飞而去,身后的黑衣侍卫们默默交换着惊诧的眼神,跟着大人这么多年,几曾见过他当众大笑,而且还骑马搂着一个女人?
  夜色越来越深,一行十数人马匆匆不停,尽力向前赶去,阮宁的眼皮越来越沉,睡意袭来,在睡着前的一瞬她低声问道:“林阶,为什么这么着急带我走?”
  林阶抿起了薄唇,没有回答。昨夜李盛连夜赶到,告知他爬床那女人是胡太后的手笔,与此同时,米易的信鸽也赶到驿站,通知了陈武之事,林阶当即决定,返京带阮宁一起走。
  他昼夜兼程,片刻也不曾合眼,只为尽早与她见面。他一路懊悔担忧,生怕在这一日之间再生变故,让胡太后得了下手的机会。当初怎么那么轻率地留下她在虎狼环伺之中呢?她那么笨那么娇,原应该随时放在手心中呵护,一时一刻也不能离开视线的。
  可是这些九曲回肠的心思都涉及皇家私密,又不能告诉她。林阶在踌躇中低头吻了下她的发,正想婉言推脱,却忽然发现她呼吸绵长,娇软无力,竟是在他怀中睡着了。
  林阶松了一口气,忍不住在她眉心又吻了下,跟着勾起了唇。还真是个傻乎乎的小娇人儿啊,这样颠簸的路程,居然也能睡着,看来她真的是全心全意信赖着自己。
  这让他心底柔情无限,不觉便放慢了速度,生怕将她吵醒。
  这样一慢,等赶到落脚的驿站时,已经比预期时间晚了多半个时辰。原本是打算在此处小憩一个时辰的,但此时只剩两刻多钟可以合眼,林阶小心抱着怀中沉睡的人下了马,径自走进房中向床上一放,跟着躺倒在她身边,瞬间便沉入了梦乡。
  门外恭候多时的驿官看得呆了,他收到消息便在此恭候,原指望跟首辅大人说上一句半句话,哪知首辅大人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全部心思都只有怀中那个娇小的人儿。她是谁,怎么如此得他的宠爱?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