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第一遍刘小雅不听，欧阳乐说第二遍，刘小雅爬上了床。
她握着用毛巾擦拭着，欧阳乐反抗，刘小雅突然整个紧握着。
“你到底是不是欧阳乐，不是就离开，再不离开我要捏了。”
她一手握着欧阳乐下面，一手两指夹着欧阳乐的小拇指。
“你要怎样才肯相信我。”
欧阳乐哭笑不得，他这个老婆太难缠了。
“你第一次见我是什么时候？”
刘小雅也不确定，万一欧阳乐真的想和她好好过日子。她的手稍微松了些，但还是握着。
“75年的那个春天，我穿着那套灰色中山装，别着钢笔在河边梳头发。你那时来河边洗衣服，缓缓走来让我眼前一亮。我从没想过刘家村会有如此漂亮的女孩，最后还成为了我的妻子。松手，轻一点。”
欧阳乐深情款款，满脸陶醉。刘小雅不仅没有感动，还用了力道捏他下面。
“你骗人。”
欧阳乐就会骗她，骗了她的心又骗她的身，结婚了还恨着她。
“没有，我说的都是肺腑之言，你先松手好不好。”
被刘小雅如此威胁，他居然有了反应，还难受的紧。
“你根本就不是欧阳乐，快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欧阳乐的回答没能令刘小雅满意。
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她没有告诉过任何人，但欧阳乐喜欢交朋友，特别喜欢和那些未婚姑娘做朋友。谁知道他把他们的事说给过多少人听，仅仅是知道这件事不能做为他是欧阳乐的证据。
“我是欧阳乐，如假包换的欧阳乐，你先松手好不好。”
欧阳乐喘着粗气，疼痛和快感交织。
“不松，你不说我就不松。”
刘小雅用力夹着欧阳乐的小拇指甩出去，这是老婆子教她的驱邪之法，另一只握着下面的手被欧阳乐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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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是欧阳乐。你想我一直做坏人对你们母子不好？就不许我洗心革面？
我悔悟了，知道之前做错了。你还不相信，我可以把我们结婚以来的事都说给你听，特别是晚上的你是如何的美丽动情，你的主动让我舒服的爱不释手，我真的想和你好好过日子。”
这种私密的事，原身没有和任何人说。刘小雅还不肯相信，那他只能再征服刘小雅一次。
“你真是欧阳乐？”
欧阳乐不会这么好，可是她觉得现在的假欧阳乐更好。
“千真万确。你看你都夹我手指那么多次了，我都没有原形毕露，这不就说明我就是欧阳乐。”
刘小雅跟老婆子学的那套是迷信，可是他能穿越的事又不知道怎么解释。
本来她们的怀疑都是对的，又不能让她们怀疑。
“你真的会明天去上工？让我在家带虎子？”
刘小雅反复确认。不管欧阳乐是不是撞邪了，她不想再折腾。就当他是真的欧阳乐，只要他愿意对他们母子好，她也比较喜欢现在的欧阳乐。
————
两年没出过门，欧阳乐突然出现还要上工，引起了小骚动。大家小声议论，欧阳婷开心的跑过来了。
“哥，你怎么来了。”
和刘小雅结婚后，欧阳乐就搬进了刘小雅家隔出来的小院子里。
欧阳乐成家搬走了，欧阳婷隔三差五过来打牙祭。刘小雅伺候完体弱的丈夫，还要伺候小姑子。
她自己每天都是玉米面窝窝头就水，好吃的全留给欧阳乐，欧阳婷过来了她还要去隔壁娘家借粮招待。
刘小雅对他们兄妹掏心掏肺，在外欧阳婷从没给过刘小雅好脸色。在刘小雅面前高傲的像一只天鹅，见到了不打招呼还偷偷观察，和男人说话了马上给欧阳乐打小报告。
今天没见到刘小雅，她还在心里咒骂刘小雅偷懒，看见欧阳乐就什么都忘了，高兴的欢呼雀跃。
“忘了我昨天跟你说的话？我是认真的，你也好好想想你嫂子什么时候亏待过你。下工了有时间多看看书，我们迟早会回城的，多学习对你自己有好处。”
他们家兄弟姐妹五人，他和欧阳婷最小，关系最好。小时候欧阳婷就是他的小跟屁虫，他去哪欧阳婷就跟去哪。
欧阳婷变成现在这个样，说到底有他的责任，是他带坏了欧阳婷。他现在能教就教，教不好也要帮欧阳婷考回城，不能留她在村里去家里白吃白喝还使唤刘小雅。
“哥，你明知道我不爱学习。”
撒娇的拉着欧阳乐的衣袖。
他们兄妹好久没有这样一起上工了，两人走在最后面小声的聊天，刘母紧张的几次回头张望。
女婿的邪没有驱走，女儿不仅不和她说还同意女婿上工。万一出事了，女儿还年轻，外孙还那么小，她不能让女儿走她的老路。
刘母嘱咐儿子刘小军盯着女婿，分配任务时刘小军和欧阳乐站在一起。
“哥。”
欧阳乐主动和刘小军说话，因为当年逼婚的事他和刘小军的关系闹的很僵。结婚两年两家只隔了一堵墙，刘小军都没有来家里串过门。欧阳乐想和他缓和关系。
刘小军是个闷葫芦，欧阳乐喊他，他不做声，低着头站在欧阳乐身边。
“妈是不是和你说什么了？”
大家看他的眼神都不对，特别是岳母。他想解释，瞧刘小军一副他在和空气说话的模样，他就没有了要娓娓道来的**。
“之前是我小心眼不懂事，我现在想通了。你帮我和妈说一声，我今后会对小雅和虎子好。”
刘小军依旧站在他身边不说话，他去哪刘小军就跟到哪。下地里两人隔了好几十米远，刘小军的眼神还追谁着他。
上工一天下来，欧阳乐累的近乎虚脱，谁的眼神他都不在意了，他拖着没力气的双腿回村里，欧阳婷又过来在他耳边叽叽喳喳。
“哥，你是不是累着了，干脆你明天还是继续装病算了，刘小雅身体好，她拿女壮年工分也不比哥少。”
以前上工欧阳乐就喜欢偷懒耍滑，他把那些自认为的高招全教给了欧阳婷，欧阳婷继承的很好，上工一天都没见累。
“你哥我是男人，男人天天躺在床上让老婆养，你自己说说，这样像话吗？”
欧阳乐自己坏，还要把妹妹也教的这么坏。欧阳乐头疼不已，欧阳婷都是成年人了，他担心欧阳婷的三观掰不正。
“可是哥又不想娶她，都怪刘小雅逼婚。”
还怪刘小雅不经哥的同意生下虎子。
在欧乐乐到来之前，刘小雅被欧阳乐贬低的一文不值。他整天在家养病，这些话只能和来家里蹭饭的欧阳婷说，刘小雅在欧阳婷眼里也什么都不是了。
“是你哥我犯错在先。人啦！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哥曾经做错了很多事，还把你教坏了，是哥对不起你。哥现在想改好，你会支持哥的对吗？”
欧阳乐早就疲惫不堪不想说话，欧阳婷这样的是非不分让他怎么能放心。强打着精神给欧阳婷讲大道理，灌心灵鸡汤。
“哥，你真的确定自己没有吃错药？”
欧阳婷从小以欧阳乐马首是瞻，和欧阳乐一起做过不少坏事。他们下乡前欧阳婷还在欧阳乐的怂恿下偷了父母的钱，父母写信过来把他们骂了好一通。
那时欧阳婷很难过，欧阳乐告诉她，他们回城了就会有工作，不用再靠父母，也不用再怕父母。
哥现在教她与她曾经所知全都背道而驰。欧阳婷觉得哥不像改好，更像是吃错了药，脑子有病。
“行，这些你不愿意听就当我没说，回去好好看高中课本，我听说我们这群人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回城了。”
为了骗欧阳婷好好看书参加高考，欧阳乐这么随口一说，欧阳婷高兴的跑开，回知青的队伍里宣传去了。
欧阳乐嘴角抽搐，这么欢脱又没有城府，还坏心眼多。这种人进入社会得了罪人，被人怎么弄死都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529503320敲门砖文中人物名，微博：晋江其远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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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
欧阳乐满身疲惫回到家, 刘小雅已经为他准备好了热水, 他累瘫在炕上不想动, 刘小雅帮爱干净的他擦洗。
“要不明天还是我去上工！”
欧阳乐以前干活就不行, 又两年没有下过地。刘小雅知道欧阳乐要去上工很高兴，真去了她在家担心了一天。
就怕欧阳乐干活累出个好歹, 那样她宁愿欧阳乐还在家休息。
“来，过来。”
牵着刘小雅的手放在胸口。
“只是太久没下地，过两天适应了就好了。你也要适我的改变，我是个男人, 总要你养着像个什么话。”
他之前不仅不像个男人，还不像个人, 只是随便的一点改变就会形成巨大反差。
他需要适应上工 ，刘小雅也要尽快适应不一样的他。
“嗯，你先歇会儿, 我去端菜进来。”
一碗咸菜六个玉米面窝窝头，两碗看不见米饭的清粥。就这样的条件刘小雅还想着要给他吃鸡蛋。
每当想到昨天初次见小雅时的情景，他就忍不住心疼，暗骂欧阳乐不是个东西。
这个年代家家户户日子都艰难，因为欧阳乐他们家更艰难一些。
只要还在农村，就算他很努力, 想要把日子过好那也要是好几年之后，分田到户不再是集体制了，他才能很好的发挥赚钱的本领。
要想尽快让他们母子过上较好的生活，只有进城这一条途径。高考恢复在即, 他需要先回城，又放心不下小雅母子。
————
高考恢复的消息比想象中来的要快，可能是他们这离省会比较近，十二月初消息就传来了村里。
早上集合村长宣布了高考恢复的消息，欧阳乐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情绪波动不大，勤勤恳恳的在地里干活。
一个多月的适应，他已经能驾驭高强度的农活，身体还越来越强健。
“你会不会参加高考。”
闷葫芦来到欧阳乐身边突然出声。
大家都在议论恢复高考的事，知青那边议论的最热闹，刘母心急让儿子过来探欧阳乐的口风。
“会。我会参加高考，会回城，还会接小雅母子去城里。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哥你能不能帮我照顾下他们母子。”
刘小军今年二十一岁了还没有结婚，连个说亲的人都没有。本来他们家就家境困难，欧阳乐和刘小雅结婚后难上加难。
房子被分去了一半，还要帮刘小雅养欧阳乐这个废人。家里穷的叮当响，没有姑娘愿意嫁给他。
这时候把小雅母子托付给刘小军，刘小军更不好说亲。欧阳乐不想为难人，但他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你真会接小雅去城里？”
他已经娶不上媳妇了，只要欧阳乐不会抛弃妹妹和外甥，自己的亲人他会照顾。就怕欧阳乐是在骗他们，妹妹就是被欧阳乐骗了才会嫁给他。
“会，一定会，我会经常写信回来，学校放暑假了我也会回来。哥，你帮我照顾小雅母子最多四年，等我毕业了我帮你找媳妇，找又好看又勤快的媳妇。”
欧阳乐勾着刘小军的肩开玩笑。如果他大学毕业回来刘小军还没有找到媳妇，他也说话算数。
“我不要媳妇，你要敢不回来，我会带着小雅找去你家，村长那里有你家住址。”
早在妹妹和欧阳乐结婚那会儿，刘小军就已经去村长那打听到欧阳乐家在城里的住址，防的就是欧阳乐始乱终弃。
“等我考上大学拿到录取通知书了，我还会把大学地址留给你们。”
得到了欧阳乐的承诺，刘小军闷着头离开了。
大舅哥愿意帮他照顾小雅母子，欧阳乐感觉轻松了很多。
他下工回到家，最近心情不错，脸上总挂着笑容的刘小雅，反常的没有开心的迎接他。
刘小雅低垂着头没有看欧阳乐，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她低垂的头上是一张哭丧的脸，眼睛好像还有些红肿，应该是刚刚哭过。
“怎么了？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轻抚着刘小雅的眼，搂着她入怀。还没有走刘小雅就已经这样了，让他还怎么离开。
“嗯，你不是总想着回城吗？现在是不是很高兴。”
不管眼前的欧阳乐是不是真的欧阳乐，她都喜欢这个男人，想一辈子都靠在他的怀里。
她全身心的接受了这个男人，担心着他什么时候会不在了。现在有机会回城了，她都不用再担心，欧阳乐一定会回城。
果然幸福总是短暂，美梦注定不真实，迟早会破灭。
“从今天起我教你认字，上工了你在家用我的钢笔写字。回城了我想和你写信，你要多认些字给我回信，等我毕业了我回来接你们。”
刘小雅窝在欧阳乐的肩头流着泪点头。
现在的欧阳乐太好，对他们母子好还每次都能说到做到，她愿意相信这个欧阳乐的话。
————
“今天写了多少字？拿来给我看看。”
教刘小雅第一天，刘小雅写了一天的‘欧’。今天是第二天，刘小雅拿出作业本，她又写了一天的‘阳’。
“你这样的进度，到明年都学不会几个字，你就这么喜欢我，舍不得我？”
欧阳乐拉着刘小雅坐在他的腿上，逗弄着他的小媳妇。
“谁说的，我想先学会写儿子的名字。儿子一辈子都是我的儿子，谁知道你回城了还会不会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