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一见男神误终身——南宫十九
时间:2019-03-23 10:04:03

  萧洛云在武当山上从不碰酒, 这还是花寒衣发现的。他自己酒量不错,闲来无事也喜欢喝几杯, 然后某次邀请萧洛云也来喝几杯……大概是那时候喝的有点上头了脑子发热,萧洛云皱眉拒绝之后就灌了她一杯。萧洛云对他没什么防备, 猝不及防的就被灌下去了。
  然后当即便酒气上脸, 面颊嫣红, 捂着额头很不舒服的样子。
  半醉的花寒衣乘胜追击, 又灌了显然还在卡延迟(不是)还没反应过来的萧洛云几倍, 然后——
  一杯就面颊泛红眼神迷离,三杯就一言不发直接倒下了。
  就是差到这种程度的酒量。
  或许应该庆幸一下萧洛云好歹不是一杯倒——虽然三杯倒也没好到哪里去,但怎么说也是个进步嘛。
  花寒衣还有个特别有趣的发现, 给萧洛云喝酒喝到第二杯的时候,年轻女冠就会特别的坦诚,问什么都会乖乖巧巧的回答。
  这倒不是有意研究出来的而是纯属意外之喜,但——花寒衣很果断的就利用起来了。
  “洛云觉得我如何?”
  数着两杯酒灌下去之后,他就兴致勃勃的提出了第一个问题
  “自然是我之好友。”萧洛云很费力的眨了眨眼,想要扯去眼前蒙着的那层薄纱——这个时候,她看什么都是朦胧模糊的。
  “还有呢?”
  “能够交付后背的……可信之人。”
  这个回答让花寒衣很高兴,不管怎么说,得到回应总是一件叫人愉快的事。“第二个问题。”花寒衣撑着下巴,笑嘻嘻的、像是随口一提那样随随便便的问道:
  “假如我骗了你——你会生气吗,洛云?”
  萧洛云不假思索的就给了回答:“那要看你骗了我什么呀。”
  被灌了两杯酒的年轻女冠显然是醉的厉害了,不仅脸颊上泛着浓重红晕,坐着的时候也是摇晃的,好像下一刻就会摔倒一样。她一手按着桌面,勉力的支撑着自己不至于倒下,眼睛却是清亮的,只是盈着点水光。
  花寒衣沉吟片刻,道:“比如说,我其实是魔教中人——这样呢?”
  萧洛云睁着半醉的水眸问他:“那寒衣你做过坏事吗?”
  这真是个好问题。身在魔教,哪怕从未亲自动手,但平日里所享受的又有哪样不是底下供上来的?既是如此,是否当真欺男霸女横行乡里过,区别似乎便不怎么大了。花寒衣两指轻点额际,摇着头轻笑了几声。
  “问心无愧。”
  斑衣教可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他们的所作所为不过是中原这些门派都会做的一些事,也就是关外民风有异,又兼之路途遥远……莫名其妙的就被传成了魔教。
  “那就没事啦。”萧洛云扬起笑脸,探过身子伸手拍了拍花寒衣的肩,道,“我原谅你啦,寒衣!”
  花寒衣扶了她一把,免得这醉鬼摔倒,又问道:“当初互通姓名之时,洛云你为何面有异色?”
  “这个啊……你在关外长大,也许不知道,中原有节名寒衣,乃是祭祖送寒衣的节日。你取了这个名字……”萧洛云吃吃地笑,那句你这名字真不吉利被她咽了下去。“一开始我还以为有谁这么恨你,给你起了这种名字。后来想想,却是我浅薄了。这寒衣二字,应当是长辈爱护吧。”
  花寒衣问:“此话何解?”
  萧洛云说道:“寒衣节也预示冬日将要到来,也是为亲友送御寒衣物的日子。寒衣你的父母……应当也是挂念着这个的吧?”
  花寒衣想说其实他不知道中原的这种习俗,他们关外的人也没这个习惯。但他张了张口,一番话在口中几番咀嚼,最终也还是没有说出来。
  是的,他的母亲是个柔弱的中原女子,从前据说还是个大家闺秀,只是因为前些年的战乱才被掳到了关外,又被他的父亲所救,这才有了他和姐姐。他的名字也的确是母亲起的,然而这其中的含义还有关爱从来没有人告诉他。
  但他也的确是被爱着的。
  这世上都么都能骗人,唯有爱不能——被爱着的人必然明白这一点。
  也很乐意将爱分给他人。
  就比如,听说关外没有这个习俗就特别热情的表示没关系,今年的寒衣节我这个朋友会记得给你送衣物的,寒衣你大可放心——的萧洛云。
  花寒衣欣然领受了这份好意,又给萧洛云倒了第三杯酒。
  然后伸手,揽住了醉倒过去的少女。
  “真可惜……醒来之后,你什么都不会记得……”这是极轻的一声叹息。
  萧洛云属于那种酒品特别好的,喝醉之后不哭不闹睡一觉就好,还附带酒后吐真言效果的,醒来之后还什么都不记得。最开始发现这点的时候花寒衣还很恶趣味的想幸好这情况知道的人没几个,不然这位武当高徒可保不住什么秘密,而现在,他确实觉得有些可惜起来了。
  来自友人的御寒衣物,说实话,他还没有收到过啊。
  但想归这么想,第二天萧洛云醒来揉着额头问他自己醉酒之后有没有做出什么失礼之事的时候,花寒衣还是摇了摇头,说什么都没有。
  于是她便弯了弯眼,露出了一个很动人的笑靥。
  花寒衣也不知道自己那时候是怎么想的,分明他们已经认识了很长的一段时间,这个笑容和此前他所见到过的许多个都没有任何的区别,虽然美丽却并不惊艳,但那一刻——晨间的微光洒了萧洛云满身,道袍少女披着这一身柔光微笑起来的时候,仿若一朵鲜花乍然盛放。
  之前被忽视的那些、未曾注意过的那些——全部都在这一刻涌现了出来。
  心口那里,像是被什么突然击中了一样。
  略微的麻痹,然后是一声响过一声的擂鼓,震得他都要耳鸣。花寒衣几乎都要怀疑,这声音是不是都叫萧洛云听见了。
  但他又很清楚的知道,这也只是他自己的错觉而已。
  脑海一片空白,唯一能够剩下的字眼,也只有眼前少女的名姓。
  作者有话要说:  怦然心动真难写。
  本章充满了时间操作。顶多还有一张就结束这部分,卡文卡的太厉害了……我当初为什么会想到从花寒衣时期开始……直接从萧别离时期开始写个回忆不好吗……痛哭出声
  斑衣教情况胡扯的,难免有些洗白
  因为萧姑娘不可能和一个真·魔教教主在一起啊……她是很纯粹的那种正道侠客,和一个真·大坏蛋在一起
  ……别为难我了
  真出现这种情况不是天涯相望就是反目相杀,相亲相爱在梦里
 
 
第82章 三更露下
  “寒衣?你怎么了?”
  见友人怔立在原地久久不动, 萧洛云有些奇怪的上前几步, 伸出手来想要给他把把脉。花寒衣这时候倒是反应很快,后退的飞快也不忘给自己辩解一下。“没什么事,洛云你莫要担忧,我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些问题而已。”
  萧洛云显然还有些不信:“当真?”
  “自然是真的!”花寒衣说的确定极了。
  他既然这般肯定, 萧洛云自然也就信了。“那便信你啦!”她说道,“快些下楼用早膳去吧, 早些迟晚,我们也好早些上路。”
  “嗯,好啊。”花寒衣应得非常爽快, 哪怕他其实连萧洛云说什么都没听清楚, 在人走后花了好些时候才算是理清了脑子,从之前那种‘怦然心动’满脑子只剩下“你真好看我喜欢你”这种废料思想的情况下恢复了过来。
  然后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自己似乎对着好友产生了某种超乎友情的情感。
  这可真是……太糟糕了。
  对自己的朋友动心什么的,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花公子满怀忧愁的下了楼去找小伙伴约早饭, 目光扫了一圈都没找到人,便挑了张还空着的桌子坐下开始等。他倒也不担心不见的萧洛云, 就这么一会儿也出不了什么事……是说, 能够这么悄无声息的让萧洛云出事才是最不正常的情况吧?
  不过看不到人心里的确有点不安, 理智和感情从来不可混于一谈。何况, 他如今情窦初开, 希望心上之人时时刻刻都出现在视线之中,这难道有什么不对的吗?
  只要想到她就会觉得喜悦,只需看到她便会觉得宁静……花寒衣没什么恋爱经验, 喜欢这事也是新手上路第一回 ,所作所为全凭本能。他一边在心里琢磨自己现在的心里状况,同时也没闲着,唤了堂倌过来点了两碗粥并一些小菜,又抽了双筷子。
  握在手里的时候又嫌弃这筷子太过粗糙,运起内力削了削。
  做这些事的时候他也分了一大部分的精力在大门那边,在削好了第二双筷子的时候,他看到了从客栈门口走进来的萧洛云。
  萧洛云也很快就发现了坐在靠窗位子的花寒衣,很难说这到底是因为她眼神好还是他俩住客栈吃饭的时候都选靠窗位置的习惯成自然,但总归结果都是一样的。花寒衣特意给萧洛云空了座位,萧洛云坐下之前先将手里拿着的一个油纸包放在了桌上,推到了花寒衣面前。
  “这是什么?”花寒衣问道。
  萧洛云:“怎么了寒衣,你昨日不说是喜欢隔壁铺子的烧饼吗?”
  炸的金黄的面粉,翠绿的葱花,还有那种浓郁的香气……的确是他昨天吃了好几个还想继续吃的的烧饼没错。但:“洛云怎么突然去买了这个?”
  “你喜欢呀。”萧洛云说的理所当然极了,“这还不够吗?”
  虽然不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但是心里那种想要多关爱花寒衣一点的心情并不是假的,虽然来的有点突兀。萧洛云惯来随心,在确定这想法乃是发自内心之后便顺心而为了。
  就是一时半会儿的有点想不到要怎么关爱小伙伴……就去买了点花寒衣喜欢的烧饼。
  “你不喜欢这烧饼吗?”
  难道是她找错了地方,这家做出来的烧饼寒衣不喜欢——不是,她的记忆力,有这么差吗?
  “不,我很喜欢。”花寒衣道。
  萧洛云:“那刚才怎么不说话?”她很关切的问道:“是昨天酒喝太多了吗?”
  其实昨天只喝了半坛子酒、一点都没醉的花寒衣:“……”
  不,其实是被你的直球给惊到了而已。
  这种实话当然是不能说的,花寒衣打了个马虎眼将这问题模糊了过去——他其实很怀疑萧洛云压根不是被他忽悠过去了,而是有意配合。糟糕,这样一想的话,这种奇怪的宠溺感是怎么回事?
  这还不是这么一次的事,花寒衣挤在人潮里的时候抽空回忆了一下当初,发现次数真的不能仔细数。
  “过来呀,寒衣!”少女的声音将他飞走的思绪拉了回来——连人也被拉过去了。萧洛云身手好,在这种人挤人的人潮之中也能来去自如,就算加个人也一样轻松。花寒衣早在萧洛云拉住他手腕的时候就脑子当机了,一直到手里被塞了个东西才算是开机重启完毕了。
  他低头一看:“花灯?”
  “好看吗?”萧洛云带点得意的晃了晃手里的另一个,“这可是我才猜灯谜赢来的哦。”
  “自然好看。”花寒衣嘴角含笑,他手里拿着的这盏灯做工精致,上面画的画也漂亮——当然最主要还是因为这盏灯看起来就和萧洛云手里的那一盏是一对的。“洛云方才就是去猜灯谜了吗?”
  “是呀,很有趣的,以前我在武当的时候,在拜完月之后这一天师父也会带我下山来猜灯谜。”萧洛云强烈的向小伙伴安利,“寒衣要一起来吗?”她笑着问道。
  花寒衣觉得,他大概能够理解从前不屑的那些色令智昏之人了。
  因为他现在也差不多了。
  哦,不对,还是有区别的。
  花寒衣想,他喜欢的女孩子要比这世上的所有人都好!
  情人眼里出西施,或者是恋爱滤镜……反正他就是这么想的。
  那个中秋夜最后结束的十分完满,虽然还是没有拜月,但参加了燃灯会猜到了灯谜吃到了月饼喝到了桂花酒,好像也没有什么值得遗憾的了。
  花寒衣倒是有个问题:“怎么买了这么多的桂花酒?”
  萧洛云对他一笑,道:“这边的桂花酒味道不错,山上有不少师叔师伯都喜欢这一口,既然尝到了,我便想要带回去一些。”
  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出门在外发现了某地的特产觉得亲友会喜欢就往家里带,此乃人之常情,萧洛云也经常这么干。但这一次——花寒衣其实不想打击萧洛云的,但是客观事实他觉得还是要提醒一下的:“洛云你买了这么多,真的合适吗?我们今日便要上路了啊。”
  这么一二三四快二十坛的桂花酒,真的带的走?
  萧洛云道:“唔,没关系。这附近有家镖局,托他们运个镖,替我送回武当便成了。”
  且先不说当师父的受到徒弟托人带回来的桂花酒是个什么心情,总之现在托镖的萧洛云心情挺不错的,花寒衣便也跟着喜悦起来。
  少年慕艾,本是理所当然之事。
  哪怕满心里都想着慢慢来不要突然说出来吓到了喜欢的女孩子,但在平日里的一言一行之中,都会不经意的流露出来。
  只可惜萧洛云是个新手,半点经验也无,一点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
  最后花寒衣打了直球。
  那天恰好是寒衣节,萧洛云说到做到遵守承诺的给小伙伴打包了几套冬天穿的厚衣裳。收到礼物的花寒衣挺高兴,心想天时地利人和都在,就张口直说了。
  倒是把萧洛云给吓得够呛。
  若非花寒衣眼疾手快及时拉住了人,她铁定当场就落荒而逃了。
  不过现在也没好到哪里去,没能掩面而奔的萧洛云依旧实现了前两个字,她两手捂着脸,呻·吟般的说道:“太突然了……你让我先想想,寒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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