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一博垂下眼帘,笑:“那我就先走了。”
被子里传来闷闷的一声“再见。”
他静坐在椅子上没有动,直到被子里的人躺不住,从被窝里探出头,他才突然俯身,将这只探出洞穴的小东西逮住,准备的将唇覆上对方的柔软。
并且,在她怔愣时,就已经快速的将舌尖探入其中,快速翻搅一回,又赶着牧南溪反应过来准备咬人时,迅速撤回。
郁一博深深看着小少女晕红的面颊上水汪汪的大眼睛,认真而坚定道:“无论是不是,但是奶昔你答应过我的,我就不允许你反悔。”
说完,他没忍住又在越看越可爱的小少女脸上咬了一口:“拿走了我的初吻,你要对我负责。”
说完,毫不留恋的转身,大踏步离开。
果然,他前脚刚关上房门,后脚病房内就响起牧南溪中气十足的怒吼:“郁一博你个混蛋!”
“呵。”郁一博低笑,面上扬着发自心底的开怀笑意。
无论是不是,以奶昔的保守,无论是他的初吻,还是她的初吻,都会在她的心底留下一道痕迹。
后期只要他不是全然作死,或者再遇上前世祈元洲那种骚操作直接将人藏起来,奶昔,他今生的终生成就奖,他拿定了。
等袁墨与袁正朗一起来到医院,看到的就是某只全身蜷缩在被子里的小鹌鹑。
“太坏了,眼镜那个混蛋真是太坏了……”
牧南溪这次受伤的情况并不严重,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她最近起伏较大的血脉异能值。
在袁正朗的帮助下,办理了登记手续,领取了每周定期体检的通知单,又在又等了三小时后,重新做了一次全身检查,被允许离院。
路上,虽然牧南溪反复的和袁正朗强调自己现在身体没事,但在对方现在已经升任为她的暂时监护人的强权下,还是不得不乖乖的回出租屋内收拾了东西,在觉醒前的这段时间,入住了袁正朗家的小别墅。
范锦瑶完成今天的工作后,难得有时间打开光脑,调出张琨的比赛录频开始播放。
她想着,反正今天也还有时间,刚好可以将张琨和被他心心念念挂在嘴边的妹妹牧南溪的比赛录频一起好好看看,也好增加一下和儿子之间的共同语言。
不得不说,这些年可能因为张璇的部分缘故,她和张琨的关系确实大不如前,有些疏远了。
现在既然有时间,就该好好挽回挽回。
至于她亲生女儿的消息,她早已经着手调查,剩下的只需要等待和逐个查实。
她不能急,要更加耐心的等待……
看完张琨海选第二场的比赛后,范锦瑶眼睛酸疼的揉了揉鼻梁。
那段经历她听张琨说过,有人被收买要对付他,然后意外结识了那位牧南溪妹妹的大哥……不过,这些会让一般人激动的冒险性节目对她来说,吸引力着实一般。
暂停下视频,范锦瑶起身端了杯水,顺手打开墙壁上的电视,了解一下最新新闻。
电视一杯打开,最先跃入眼帘的就是一则爆破新闻。
新闻上,虽说是为了证人,在关键人的脸上打了马赛克,但是那种熟悉的身高、仪态和动作,都让她已经如死水的心剧烈跳动。
这一刻,什么妹妹,什么张璇,什么牧南溪,都已经不在她的脑海中。
她的脑海中心心念念的只有一个人。
“他还活着!他回来了!我终于等到了……”
她颤抖着手指,看着屏幕上的新闻解说,一直到新闻结束以后,又将手边的新闻来回重新看了几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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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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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正准备打开光脑, 让人去查这方面的讯息, 又想起刚才新闻上说起过的, 证人正处于严密保护阶段,又怕自己的动作会给他们带来危险。
范锦瑶怔怔的看着电视上的画面。
一瞬间,这些年被她武装在身上的精明能干全部被卸了个干净, 她的身心仿佛回到了最初,那个彷徨的、什么都不需要做的天真小女人。
真的是他……
范锦瑶激动的抖着手, 想了想,还是拨打了手机上一个隐秘的号码:“喂,你好,我要你帮我查一件事……”
张放、牧封和安布鲁斯经过首都星街道上的这次爆炸袭击,几乎是实时的, 就有人将他们的照片发到了星网上。
本来, 安布鲁斯是个军人, 出现在这种爆炸袭击的现场很正常, 牧封更是毫无名气,无人关注, 但张放却不一样。
十六年前的首都星张家家主, 那也是一个风云人物,无论是长相、气质还是能力,都是一个行走的头条。
彼时张放被意外吸入星际黑洞中, 不止范锦瑶接受不了,非要挺着孕肚到边境亲自查看真实性,再努力的寻找一波, 就连首都星中的不少张放粉丝,也是自发的到那附近,看看是否能够寻找到张放的丝毫线索。
万一只是昏迷不醒,或者醒来之后失去记忆的骚操作呢?
那他们不也能帮上忙吗?
但事实证明,当时的张放确实是掉入了黑洞中,不存在中那些万分之一的幸存和误传概率。
然而现在,这又是什么?
张放他回来了?!
为什么会回来?!
怎么会回来?!
回来之后为什么张家没有第一时间发布公告,反而一直瞒着大众?
一时,不少脑洞大的人已经联想到了前一阵张家发出的与张璇解除收养关系的公告,原本星网上都在暗搓搓猜测范锦瑶冷血、甚至有什么阴谋的网友,都似乎找到了最佳答案。
这很可能不是范锦瑶的意思,而根本就是张放归来后的发现和一力主张。
只是张放最近因为什么事情,暂时还不好那么快在大众面前露面,这才挂了范锦瑶的名。
一定是这样没错。
找到了缘由后,原本在范锦瑶星博上质问和阴阳怪气的发言少了,更多的人都在祝福她苦尽甘来。
没有强行离婚,没有抛下张家的一切,独自守着张家,顶着张家代家主的名号,现在终于等来了她想要等的人。
“消息已经传开了,安上校,我们是不是不用再继续保密身份和行踪了?”张宇看完星网上的动向,忐忑问道。
因为他和宋云的身体缘故,所以前期的调查询问,很少有需要两人出面的时候。
这段时间,两人只一心调养身体,没想到却因此躲过几劫。
安布鲁斯挂断视讯,转身看着张放几人,笑:“是的,既然已经传开了身份,上面的意思是就不用再保密,你们可以和家人朋友自由联系。稍后,你们现在使用的光脑会更绑定到你们的个人名下,但是这期间,还是要注意安全,不能出去私自会面……”
虽然这通叮嘱和限制有些长,但几人也知晓事情轻重,都没有异议,全部表示将会全力配合。
一解禁,张放、张宇、宋云三人各自联系起他们最想联系的人不提,牧封则站在一旁看着光脑界面上造已经存好的牧南溪和牧远的光脑号,在上面流连了许久,最终还是诚实的面对了心中的渴望,拨通了郁一博的光脑号。
“咳,是我……想麻烦你现在去我爸那边一下,我怕他稍后情绪波动太大……”
牧南溪一直被压在家中休养了两天,才在第三天被允许出门,而且还必须是在袁墨的陪同下。
两人到医院时,恰巧今天牧爷爷的主治药剂师也在,正在查看数据。
那是一位看起来颇为挑剔的优雅老太太,一举一动都颇具气质。
然而,每当她看人时,眼角眉梢总会给人一种充满戾气的挑剔和不屑,让人只敢恭恭敬敬站在一旁,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此时,这位身穿白大褂的老太太正不悦的向着实习医生发着脾气。
“都说了,无论哪一次数据的都要仔细,你数一数你这个月都已经犯了多少次错误了?得亏每次我都能看出来,如果我看不出来,你知道这会对药剂的制作,造成多大的偏差吗?”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我并不是说完全不接受实习医生在我手下干活,但是我只接受认真仔细的,很遗憾,现在的你并不符合这个要求。我接下来会和医院要求,将你调到其他部门。”
“尤鸽大师,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
“够了,同样的机会我已经给过你一次,没有第二次,再见。”说完,她就转身,保持着生人勿近的严肃气场,进入旁边的医疗数据观测室。
牧南溪忍不住惊叹,眼底迸出崇敬之意:“好厉害。”
而且,心肠竟然意外的柔软呢。
她了解那种在做数据实验时,每一个数据出错的烦躁。因为那代表着前面很长一段时间的工作都做了无用功。
哪怕像这位尤鸽大师一样提前检查出来,都让人心情不爽。
能够在这种情况下,还给对方一次机会,即使是牧南溪,也不得不承认她已经做得仁至义尽。
尤鸽看着玻璃窗外众人噤若寒蝉的表情,不在意的撇了撇嘴,慢条斯理的取过一侧的手帕擦拭着手上的汗渍,准备投入接下来阶段的研究。
突然,她的视线停在外面正眼含赞叹的丫头身上,惊奇的挑眉:“倒是有点意思。”
“诶?老师你说哪位?”在药剂室中打下手的白大褂青年难得听到这位常年板着脸的老师的笑声,好奇的凑了过来,“啊,原来是那丫头。”
“病人家属?”
“是啊,她就是174号病号那位射线细胞变异病人牧远的孙女,听说她最近正在准备咱们大学的面试,也不知道成绩怎么样,录取了没。”
尤鸽不在意的回身,漫不经心道:“谁知道呢,不过看她刚才笑得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该是过了吧。”
见到牧远时,牧南溪心中忍不住有些狐疑。因为今天的爷爷真的是太高兴了,而且是高兴到有些反常的地步。
“出了什么事了吗,爷爷。”自家人面前没必要遮遮掩掩,牧南溪感觉奇怪,就循着心底的感觉,直接问了出来。
“啊,奶昔啊,快看爷爷今天是不是又年轻了不少。”
牧南溪将人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煞有介事的点头:“确实,不止脸色红润了,就连声音也抬高了八度,看来不是一般的喜事吧。”
袁墨却直接道:“牧爷爷今天气色就是好了不少,打眼一看,年轻了好几岁呢。”
“啧,你这丫头,什么声音抬高了八度,夸爷爷一句年轻又怎么地,看墨丫头多会说话。”
说完,牧远又装模作样的吊了一会儿牧南溪胃口,才低声道:“好了,我确实有一件大事要和你说,不过现在还有犹豫。”
“犹豫什么?”
“你明天就又要参赛了,所以在犹豫是应该参赛前和你说,还是等你参赛完后再和你说。”
牧南溪早已被牧远这副模样吊得心痒难耐,迫不及待给出选择:“当然是参赛前!”
……
小半天后,等牧远和牧南溪解释完,不止把旁听者的袁墨惊到了,就连牧南溪自己都大吃一惊。
“你是说,前天下午眼镜到你这里来了,和你打完预防针以后,爸爸就打电话过来……现在你们已经联系上了?!”
“是啊,就是这样没错。是不是很吃惊?!”牧远直到现在还能感受到当时心里的那种惊喜、喜悦和感动,如果不是郁一博叫了医生守在旁边,他还真有可能因为情绪太过激动,而昏厥过去。
牧南溪:“……嗯。”
虽然很开心没错,但是这剧本……明显不大对啊。
一个在卓爷爷和卓大妞的两人各自的剧本中,都没有出现过的人物,现在竟然出现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莫非都是她的蝴蝶翅膀?!
“……爷爷,你确定他是真的爸爸,不是假的爸爸?”
“噗,你个傻丫头,瞎说什么傻话,我自己的儿子还能认不出来不成吗?!”牧远没好气的敲了下她的头。
牧南溪连忙笑着哄人,不一会儿就将老人逗乐,并喜滋滋的接过了去探望暂时不能离开军事公寓里的牧爸爸的任务。
直到和牧远道完别,离开医院后,牧南溪才迫不及待拨通了郁一博的视讯。
“哟,奶昔。”郁一博接通视讯后,明显有些惊讶,此时眼角眉梢染上喜悦之色的他,莫名散发着强烈的魅力与吸引力。
牧南溪忍不住耳后一红,还不等说什么,视讯对面的人却低笑几声,低沉且带有磁性的嗓音仿若在耳畔哝语:“我还以为继上次之后,你短时间内不想联系我了呢。”
牧南溪轻咳一声,圆润的眼仁狠狠的瞪着他,严肃道:“少说废话,你上次离开我病房后,是不是直接去了我爷爷那里?你是接了谁的视讯,到底怎么回事,你快老老实实和我交代清楚。”
“要亲亲。”
“……诶、诶?”
郁一博却好整以暇的舔了舔唇瓣,妖异的天然魅力差点要破屏而出,将她整个人围困其中:“要一个亲亲,不给,不说。”
在这勾人心魄的盛世美颜攻击下,和让人怀孕的喑哑男声包围中,不出预料的,他看到牧南溪唰的一下红了脸。
不远处,袁墨听到这里,发出起哄的咦声:“要的这么光明正大,难道你们已经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