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的病弱白月光——乔安笙
时间:2019-03-25 09:59:12

  沈以臻看得展颜一笑,这笑扯动了胸腹的伤,一阵钻心的疼。他在这疼痛中凑过去,低声说:“我刚动了手术,疼死了,你亲我一口,就不疼了。”
  乔雅只想他痛死了事,哪里会去亲他?
  可沈以臻“色”字上心头,尽管身体不能乱动,还是忍不住抱住她的肩膀,去吻她的唇。他真的太疼了,她是他的止痛药。
  乔雅身体还虚着,没力气,躲不开,让他强吻住了。
  “呀!”
  陈妈还在一旁站着,乍一看到这画面,惊叫一声,老脸一红,忙转身跑出去了。她跑的急,一头撞到了周豫,又是惶恐,又是惊诧,又是不好意思,一时竟不知说什么了。
  周豫知道她失态的缘由,也没追究,挥挥手把人赶走了。沈以臻的卧房门没关,清晰地显露出里面发生的一切。他瞥了眼床上的画面,心情很差,指间的香烟燃到顶端,烫到了他的指头,也烫到了心头。
  艹!
  这狼崽子!
  竟这么肆无忌惮!
  他阴沉着脸,扔了烟,狠狠碾灭后,大步迈开了步子。
  房外风起云涌,房内春情萌动。
  沈以臻半搂着乔雅的香肩,垂着眼眸,亲吻她的下巴。
  他身上有浓烈的消毒水味,很刺鼻。
  乔雅想起他才做了手术,一个念头就占据了脑海。她讨厌他的碰触,握成拳的手慢慢伸向了他的胸腹。受伤了是吧?动手术了是吧?她不介意让他再做一次。
  可惜,沈以臻及时避开了。他也不恼,握起她的手,低声笑:“真狠。谋杀亲夫吗?嗯?”
  最后一个字尾音轻扬,有点儿戏谑的意味。
  乔雅不回答,一边瞪他,一边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沈以臻不肯放开,放在唇边亲了下,温柔笑了:“你别气,等我好了,再给你杀,好不好?”
  他握着她的手放到胸腹处。
  乔雅想抽开,他不让,疼痛让他抽了几声,喘息了下,低声说:“现在不能碰,二次受伤,我就废了。我废了,你可怎么办?”
  是啊!
  他伤情加重了,她怎么办?
  叶南峤不会轻易带她逃出去,她要养好身体,必须待一段时间。
  而在这段时间里,还有周豫虎视眈眈,她只能依靠他。
  乔雅想通利害关系,似是妥协地叹气:“你、你松开点。我闷。”
  她刚醒过来,浑身还不好受着。
  沈以臻微微放开了她,垂着头,声音有点委屈:“我心闷,你总不正眼看我。”
  “你做些让我正眼看的事了么?”
  她的反问堵住了他的话。
  沈以臻语塞了,无奈地笑:“乔乔,我爱你啊!”
  他又去亲她的唇,蜻蜓点水了一下,埋在她胸口处低喃:“因为爱你,你给的苦,给的痛,我都甘之如饴。乔乔,你是我的药。”
  这一番情话也是没谁了。
  不过,乔雅不为所动,冷冰冰地笑:“沈以臻,也许我是毒/药呢?!”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女主要黑化的既视感……
  (呜呜,本来订早上9点更新的,结果定时定错了,哭唧唧)
  
  第13章 他可真是脑补帝了。
  
  “那我也喝。”
  他抱着她,小奶狗似的蹭了蹭她的下巴,小声说:“你是我一个人的毒/药。”
  乔雅没兴趣做别人的毒/药。她不喜欢沈以臻,也不想因为他变成她讨厌的那种人。
  “我去洗漱。”
  她面无表情地下了床,慢吞吞地进了浴室。
  在重病的这段日子,她都没怎么好好洗个澡。
  整个人邋里邋遢的,难为沈以臻还能吻下去。
  乔雅在浴室里洗脸、刷牙,洗手台的墙面上有一面镜子,椭圆形的,里面显出她的样子。眼睛更大了,下巴更尖了,小脸苍白的近乎透明,柔柔弱弱、楚楚可怜的样子。
  真糟心!
  她讨厌这样的脸。
  一想到沈以臻对这张脸如痴如狂,就恨不得毁了。
  这种暴戾感来的突然,一闪而逝,但还是让乔雅一阵心悸。
  看来,人在压抑闭塞的环境里,真的很容易变态。
  “乔乔,给你20分钟的时间。”
  外面传来沈以臻的声音:“不要泡澡,你身体受不住。”
  乔雅蹙眉,没回应,快速放了热水。她拿起毛巾沾了热水,一点点擦拭身体。她倒不是听沈以臻的话,而是不想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他说得没错,她身体虚,真泡澡可能会晕在里面。
  二十分钟后
  乔雅走出去,掀开被子,躺到了床上。
  沈以臻很累了,但强撑着等她回来。见她躺到身边,背过了身,也没把她强扳过来,而是握着她一只手,安心闭上了眼。他真的太累了,乔雅生病以来,他几乎没合过眼。现在一切恢复如常,他的睡意来势凶猛,甚至淹没了伤口的疼痛。
  房间归于平静。
  第二天,艳阳高照。
  叶南峤来给他们换药,乔雅是输液,沈以臻是内服。
  “今天感觉怎么样?”
  他看着他们,眼眸含笑,一副温柔可亲的模样,但他那双桃花眼太美太艳,说不出的勾人味道。
  乔雅就被勾住了,怔怔地看着他。她穿来这么多天,遇到了太多糟心的事,现在看着这么赏心悦目的人,一时竟有种洗眼睛、洗心灵的感觉。
  “好多了,谢谢叶医生。”
  她笑着道谢,目光看向落地窗外的风景。和风旭日,古木参天,间或听到几声清脆的鸟鸣。
  这是自由的感觉啊!
  她不由得露出些许神往之色。
  叶南峤看到了,善解人意地说:“你们才来这里,可以出去看看,晒晒太阳,阳光有杀菌消毒的作用。”
  这话说到了乔雅的心坎里。
  她下意识地看向沈以臻,后者躺在床上,手边是一幅毕加索的《亚威农少女》,上面画着五个姿态各异的女人,断裂的身体,交错的身体部位,立体主义的空间感,抽象又荒诞。
  这是周豫一大早派人拿过来的。
  乔雅看不懂,但沈以臻看了有两个小时,目光专注又火热。她第一次见他在她之外流露出这种眼神,一个大胆的想法又在脑海闪现。
  倘若沈以臻的兴趣转移了呢?
  男人的世界很大,除了女人,财富,权势,地位,每一样都充满了吸引力。沈以臻也是男人,还是个野心勃勃的男人。
  她应该尝试着转移他的兴趣。
  想到这里,她出了声:“你要临摹这幅画吗?”
  沈以臻点头,目光还落在画上。他视线专注,几乎是一帧一帧地看过去。从空间构图,到人物动作,再到上色,甚至很玄的立体感、光线感。临摹不仅形似,更要神似。尤其是毕加索的画作,太难临摹了。
  乔雅从他微微抿唇的动作,大概猜出临摹这幅画的棘手。她没再打扰他,下了床,想要往外走。她需要自由,也需要打听下消息。
  但沈以臻喊住了她:“你要去哪里?”
  “我想出去晒晒太阳。”
  乔雅回头,面色自然地补充一句:“太阳有杀菌消毒的作用。”
  她话音落下的时候,叶南峤适时地出声:“确实如此,沈以臻,等你能下床了,也要多出去晒晒太阳。”
  沈以臻不怎么喜欢晒太阳,身处黑暗的地方久了,对阳光下意识的排斥。他看向乔雅,又看向叶南峤,幽深的眼眸像是洞悉一切的恶狼。半晌,他说:“那就等我身体好了,陪你一切去晒吧。”
  他还是不能让她溜出他的眼皮外。
  乔雅太狡猾,他得看好了。
  这里不是他的地盘,周豫又是个看不透的,只有她不知道身边危机四伏。
  “我连这点自由都没了?”
  乔雅蹙起眉,语气带着冷冷的讽刺。
  沈以臻看向观景台,意思很明显。
  乔雅哼笑一声,走向了观景台。
  遮阳伞,藤编椅子,还有圆形的黑木桌,上面摆放着一个黑色细颈的陶瓷花瓶,插着几束新鲜的蓝色鸢尾花。
  空气中飘溢着一股淡雅的香气。
  乔雅坐下来,百无聊赖地看着外面的风景。她心情不好,想找人说话,但没个听众。房间里只有沈以臻忘我地研究那幅画,叶南峤交代了几句就离开了,此刻,正从楼下走出来。她在的位置是二楼,可以清楚地看到他,长身玉立、气质出众,走路时,一只手习惯性地插在白大褂的衣兜里,一派随性自在的样子。有打扫的女仆看到他,朝他说了什么,他便点头笑了下,漂亮的眼眸在阳光下眯成了一条线。
  很温柔,很阳光,很有气质。
  乔雅想起了大一时追过她的一个学长,叫什么名字已经记不清了,只知道是学医的,大她三岁。他们在一次社团活动中相遇,吃过两次饭,没多久他就实习了,再没多久,听闻跟院长的女儿在一起了。那段懵懵懂懂的感情不了了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动过心。
  在那个物欲横流的时代,爱情也是需要资本的。
  楼下的人似乎感觉到了一道长久注视的目光,忽然停下脚步,抬起了头。
  他们的目光有短暂的交汇。
  她看到他坦荡大方的笑,还朝她挥了挥手。
  乔雅心一紧,伸出手想要打个招呼,就被握住了。她惊得回头,看到沈以臻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身边。
  “你是有心的吧?”
  他声音清冷,脸上的淤青还没消散,乍一看起来,就有些狰狞可怖。
  乔雅移开眼,没说话。她烦透了沈以臻,知道他应该是吃醋了,可她做什么了?只是巧合之下,看别人几眼罢了。他控制她的身体还不算,还要控制她的眼睛、她的思想吗?
  “怎么不说话?”
  沈以臻拽起她往屋里走,力道很大,拽的她差点跌倒。
  乔雅没力气跟他争吵,就静静地看他,眼神无悲无喜,像是陌生人。
  沈以臻看得心脏抽痛,扯着嘴角自嘲:“我有时候宁愿自己蠢一点,看不懂你。”
  乔雅皱着眉:“你可以装着蠢一点。”
  “为什么不是你装得蠢一点?”
  “我本来就很蠢,不然,会被你弄到这里来?”
  他笑了,语气无奈:“我们就不能和平相处吗?”
  “到底是谁违反了和平规则?”
  乔雅板起脸,言语犀利:“沈以臻,暴力镇压了一时,但永远不会产生和平。”
  沈以臻一阵语塞,冷嘲:“我不如你牙尖嘴利。”
  他把她扯坐到床上,松开手,扶着胸腹的位置,等身体的疼痛散去了,才又出了声:“我本来可以做个好人,但乔乔,你一直在逼我。你知道吗?你若是把我逼成了魔鬼,也就把自己逼进了地狱。所以,识趣点,这颗心守好了。若是让我知道它属于别人,乔乔啊,咱们都活不了。”
  他做不到看她心里藏着别的男人。
  他会杀了她的!
  他可以接受她不爱他,但绝不接受她爱着别的男人。
  乔雅知道他的意思,暗暗骂了一句:神经病!
  她伸手捂住额头,实在不想搭理他。他们沟通不了,没说几句,就要争吵起来。她现在不想跟他吵,见他在她面前来回转悠,烦躁地说了句:“你别捕风捉影,疑神疑鬼!”
  她会喜欢别的男人?
  现在身处囹圄,她会有那个心情?
  不过是多看了几眼,想起来一段陈年往事,他可真是脑补帝了。
  脑补帝沈以臻听了她的话,半信半疑地落下一句:“最好是这样!”
  尽管如此,他还是妒忌的不行,拿了电话去给周豫打电话。
  后者接的有点慢,气息有点喘,像是刚做过某种剧烈运动的感觉。
  “周先生?”
  “嗯?”
  他声音透着点喑哑,但是很低沉性感。
  沈以臻熟悉这种酣畅后的慵懒声调,觉得自己可能坏了他的好事。但一想这是大白天,那人素来稳重自制,应该不至于白日宣淫,便道:“我想换个医生。”
  周豫惊讶,眸光转了转,低声问:“叶南峤哪里做的不好吗?”
  他问着,走出卧房的暗间。然后,转过身,一手拿着手机,一手点了下墙面上的白色按钮。黑色的门缓缓合上,里面的光线渐渐暗淡,衬得拐角处一双黑色的眼睛灼灼的亮。
  “哪里都很好。不过,像换药这种小事,还是不用劳烦他了。”
  耳边传来沈以臻的声音。
  周豫看着那双黑亮的眼睛,出神了好一会,才缓缓回了:“我明白了。我会传达你的意思。”
  “谢谢。”
  “不客气。”
  周豫弯起唇角笑了笑,挂断电话的时候,听到那边传来乔雅的怒喝:“你简直有病!”
  可不是有病?还不止一个。
  他想着,走到了卧房门口。外面站着成家两兄弟,他看见了,眼眸闪过一丝冷冽,吩咐道:“按着计划行事。”
  成家两兄弟颔首:“是。”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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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章 我就是折腾你
  
  乔雅有两天没见到叶南峤了。她知道这是沈以臻的手笔,他的占有欲、控制欲便是这样,强烈到让人窒息。
  “今天的天气不错——”
  现在负责乔雅病情的是于怀,给她检查过身体后,临离开时,想起了叶南峤的嘱咐:“翠鸾楼后面有个花园,里面种满了鸢尾花,乔小姐可以出去看看,晒晒太阳,散散心。”
  乔雅礼貌生疏地道谢,然后,看向了沈以臻,后者沉浸于临摹画作中,并没有感觉到她的视线。他这些天身体不便行动,都是在临摹画作,她已经看他画了十几幅画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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