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言,她不语[电竞]——奔富的柴八酱
时间:2019-03-26 09:51:52

  话已至此,剩下的队友互相看了一眼,最后把眼神落在了大王身上。
  大王拧着眉,与言谨的眼神在空中交汇,终于叹了口气,说,“我想法和你一样,与其在未来的事情上打赌,我还情愿你先手术休养一段时间。前面的比赛先交给attack,正好可以看看最近的训练成果。免得明年你退役了他一下子接不上。”
  既然都达成了共识,江语舒了口气,牵起他受伤的右手问道,“那我们先进去和戚叔叔他们确定一下后面的治疗方案?”
  “好……”回头望了一眼聚在门口的队友,言谨朝大王点了点头,“大王,你也一起来吧。”
  以现在的医学手段,腱鞘炎只是一个小手术,几个人三言两语就决定赶在元旦前来把手术做了,早点做完早点开始休养,尽量不耽误下半年比赛行程。
  江语倒没想到,她的戚叔叔竟然就是江让的中年版本。
  回到家还没来得及喂haru吃饭,先是戚禾打来了电话控诉她见色忘友,竟然这么久还瞒着她和楼上小哥哥谈情说爱的惊天大消息。
  一个电话缠缠绵绵打了近一个钟头,在江语的第一万次道歉中电话那头才勉强接受,要挟下次请她吃饭这才挂断了。
  揉着发烫的耳朵,江语叹了口气,两人刚确立关系她就去了香港。本想回来当面约饭再告诉戚禾,千里追夫追到美国回来后,和男朋友一缠绵,就把这事忘到了九霄云外。活该她被好闺蜜提着耳朵教训。
  退出通话界面,一大串微信消息提示瞬间刷满了整个屏幕。
  她疑惑地点开微信,不曾想家庭群早就炸了。几乎每一条都是艾特她的消息,手指往上翻,满屏江妈妈的消息记录。
  妈妈:小语啊,男朋友为什么不带回来给爸爸妈妈看看?@江语
  妈妈:多大了呀?
  妈妈:听说小伙子是打什么比赛的?@江语
  妈妈:你戚叔叔说一表人才,小伙子很不错啊。怎么不告诉妈妈呢?@江语
  妈妈:他家里是干什么的呀?@江语
  妈妈:爸爸说有时间一起来家里吃饭啊。
  妈妈:怎么不回话呢?@江语
  见她不回话,甚至还有单独几个未接的语音通话。
  江语眼神落在最后一句消息上。
  江让:可能在和男朋友卿卿我我???
  咬牙切齿地在屏幕上按下一行字,江语加了一个发怒的表情发了过去。
  江语:江让,信不信我徒手撕了你[怒气]
  几乎是回消息的同一瞬间,又一播语音电话打了进来。江语看着屏幕上闪烁着妈妈的头像深吸了口气。
  “喂,妈妈。”
  “哎呀,小语,你可算接电话了。”电话那头传来江妈妈着急的声音,“快说说,你男朋友是怎么回事?什么时候谈的呀?怎么也不和妈妈讲。准备哪天带回来吃过饭啊?喜欢吃什么,妈妈让阿姨去做啊。对了,打比赛是什么比赛?妈妈去看啊。”
  江语的脑子一阵混乱,长长地叹出刚才的气,无奈道,“妈……你问这么多,我从哪开始回答呢。哎,算了。你先别问了。改天回家吃过饭再说,行吗?”
  “那……我不等于今天什么也没问到么,”电话那头一阵悉悉索索,“你爸可着急了,他非得问清楚了。”
  是吗?真的不是你着急?
  江语暗自诽谤。不得已躺回沙发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一条一条进行你问我答。
  这边电话结束又是半个小时。
  言谨一手敷着热毛巾,一手搭在女朋友肩上,笑了起来,“我从地下转正了?”
  挂完电话的江语,这回是两个耳朵都发烫,微凉的手指捏了捏耳廓,扭头看向他,“恭喜你,这位地下党同志。组织通知你元旦去家里吃饭。”
  “元旦?”他有些诧异道,“我残着半只手去?”
  郑重点头,江语回答,“对,我爸妈说,就喜欢断了半只手的过儿。”
  “呃……”言谨一阵语塞,没想到这辈子第一次见未来丈人丈母娘,是他形象最惨烈的时候。
  扔过遥控器给他,江语揶揄道,“怎么不看了你的电视了?”
  “既然你都知道了,我干嘛还要委屈自己看那种弱智节目。”撇了撇嘴向女朋友靠近,“不用手的活动还有很多……比如,你欠我的两百下……”
  话未说完,江语猛地从沙发上站起身子,“糟糕,haru还没吃饭。”
  听到吃饭两字的haru不知道从哪个角落突然钻了出来,一下子窜上沙发扑在江语身上,兴奋的狗头贴着她的胸口,舌头都歪到了一边,表情活像哈士奇。
  “喂,不准占我女朋友便宜!”大手挥过haru眼前,试图把它的狗头从胸口赶下去。
  haru斜着脑袋哼哧一声,完全不搭理男主人,只顾着一个劲地撒娇讨巧。嘴里发出的哼唧声更像是得意洋洋地宣示主权。
  江语一把抱起小狗,放回地板。每向它的饭碗靠近一步,小狗越是兴奋地围着她的小腿打个圈儿,怕踩着haru,短短几步路竟走得无比艰难。
  取出冰箱里提前准备好的鸡胸肉,拌上鱼油和狗粮,小狗吃完意犹未尽地舔着嘴巴在家里踱步,走到言谨面前忍不住对着面前的大长腿打了一个大饱嗝。
  男主人嫌弃地把腿盘上沙发,小臭狗,争宠还示威,总有一天打爆你的狗头。
  作者有话要说:  滴,双更卡!
 
 
第45章 四十五颗狗粮
  时至元旦。
  江语醒来的时候习惯性地摸了一下床边, 没有熟悉的温度。
  猛地睁眼,看了一眼空空荡荡的床头,突然想起怕江让大嘴巴说漏嘴,昨晚上狠了狠心把残疾人男朋友赶回了自己家睡。
  刚起床收拾完自己,果然响起了门铃声。
  江语看了一眼腿边的小狗,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说明门口是它的大熟人。趿拉着拖鞋走到门口, 懒得看猫眼, 直接拉开了大门。
  人模狗样的哥哥斜倚着门框, 手还停留在门铃按钮上。
  见她开了门,侧身从缝隙钻进大门。原地跺了跺脚,擦得锃亮的马丁靴抖下白色的星星点点, 一触及地板就化作了水珠。
  劲风从她身边刮过,随江让飘进屋子的寒冷空气带着一丝湿气。
  江语嫌弃的往后躲了躲, 眼神透过玄关处的玻璃窗向外看去, “下雪了?”
  “昂, 我大老远的特意来接脑残妹妹和手残妹夫, 感动不?”
  江语不屑地嗤了一声,斜觑着他,“不好意思, 这里没有你的脑残妹妹,也没有你的手残妹夫。”
  正在换鞋的男生两指勾起鞋架上的一双男士拖鞋,揶揄道,“不是说没同居么, 这是什么?”
  江语眼皮跳了一下,“楼上的客人下来玩光着脚么?”边说边往屋子里走,心里感叹着还好阳台上他的衣物昨晚上都收拾进柜子里了。
  屋子里开了地暖,江让换完鞋子又把沾着湿气的大衣挂在门口的衣帽架上,伸着懒腰走进客厅,“这么冷的天,还真不想出去。”
  小姑娘盘腿坐上沙发,打开电视,“那你大可以在被窝里赖到下午再来,这么早过来居心何在?”
  “好妹妹,这不是想在你这蹭一顿午饭么。”
  说得好听,江语心里呸了一声,从他进屋开始到处东瞅瞅西看看,瞎子都看得出来,他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明明是借着蹭饭之名捉奸来了,还好她足够了解这个哥哥,提前做好了防御措施。
  手里的遥控器冷不防砸在他身上,她从沙发上爬了起来,“我带haru下去玩会儿,狗生还没见过下雪呢。”
  说着进了卧室,等她出来的时候,江让一看,小姑娘全身裹得严严实实。羽绒服,帽子,围巾,手套一样不落。
  嘴里发出“哇哦”一声,辣鸡哥哥翘着二郎腿笑道,“明明是你自己想玩雪,非让我们haru背锅。”
  啧,被他看穿。
  江语拧了拧眉头,生活在难得下雪的南方,为什么眼前这个同样和她一个地方长大的哥哥对突如其来的大雪一点都不兴奋?
  她还记得小时候,有一年下了很大的雪。江让带着她在雪地里撒丫子奔跑,江语第一次体会到课本里面写的脚踩在雪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是什么样子。
  两个人玩着玩着就在雪地里打起滚来,江语一屁股坐在雪地里,由于捏雪球,手指被冻得通红,她使足了力气朝哥哥扔去。雪球擦着江让的羽绒服就散落在他身后的雪地里。
  那时候也还丁点大的江让,手里捏着偌大的雪球,眼睛仿佛闪着光,笑兮兮地招呼妹妹过去,“阿语,快来。给你看个好东西。”
  哥哥一定是发现了雪球里的小精灵!
  江语不怕冷地手脚并用爬了过去,瞪大了眼睛好奇地盯着哥哥手里的雪球。
  “阿语,闭上眼睛。”
  “好。”
  不疑有他,江语乖巧地坐在雪地里闭紧双眼。
  “1,2,3!”
  不等数到三睁开眼,小女孩突然觉得背后一凉,冰凉刺骨的雪球一遇到她温热的脖颈就化作雪水,顺着她娇小的后背流了一身。
  “啊!”冻得大叫一声,江语睁大眼睛,看着眼前江让贼兮兮的笑容,还有手心尚未化开的雪球渣。贴身的秋衣湿哒哒地紧紧贴着她的后背,就像被扔进了一个冰窟窿,小姑娘忍不住“哇”得一声哭了起来。
  故事的最后,当然是江让被爸妈狠狠揍了一顿。
  而她,因为这件事感冒了好久。
  小时候,她心眼特小,锱铢必较。可是再也没有碰到过哪一年,下起像那时候一样的大雪。直到长大后,每次下雪,她都会想起被江让欺负的那一回,不过已经没了报仇的心,只是每年期待下雪的心情,从未改变过。
  眼前江让欠揍的笑容这么多年倒是没有很大变化,江语送他一个大白眼,给haru穿上背带就出门去了。
  外面是真的很冷。在有暖气的房间待习惯了,虽然全副武装着出门,她还是忍不住迎风打了一个喷嚏。
  漫天大雪还在纷纷扬扬地下着,可南方的天气湿气太重,雪花总是碰到地面就化作了一滩水珠,明明这么大的雪,除了绿植上,路面倒还没有积起来。
  小狗也是第一次见到下雪,对着天上掉下来一片一片冰冷的雪花好奇地很,仰着头“嗷呜嗷呜”叫唤着。就像在和它玩游戏似的,一有雪花掉到身上,haru就在大雪中扭动身子,使劲把身上的雪花抖干净。
  雪花一片片堆积在草坪上,小狗跳上花坛,好奇地用爪子拍打灌木丛。灌木一抖,哗啦啦散下一地白。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一下,冰冰凉凉,一下就化开了,像姐姐夏天吃的冰激凌。
  初次见到下雪的小狗异常兴奋,恨不得整个身子进去打一个滚。
  江语一手拉着小狗的绳子,一手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人已经起了,接通电话,只听见小姑娘带着笑意的嗓音传了过来,“想不想和我一起白头?”
  待他穿上外套到楼下,见到的就是虽然裹得严实,鼻头却冻得发红的小姑娘在雪地里和小狗一起奔跑。看到了他,她远远地朝他招手。
  毛绒的帽子上并不积雪,江语伸手一摸竟有些湿了。于是索性摘了帽子跑向他。
  大雪里她的发丝上沾着未化的雪花,眼睛亮澄澄的,清澈得反复能看见自己的倒影。怕她着凉,本想把她拉回屋子的心在看到她满眼光芒的时候瞬间压了下去。单手给她重新裹紧了围巾,他搂着她的肩,她牵着他们的狗,在大雪里漫步了好几圈才罢休。
  回到电梯间,江语从上到下拍了拍身上的雪珠,拍干净了自己又转身给残疾人男朋友全身拍了一遍。小狗见主人哗啦啦抖下一地湿漉漉,也学着抖起了全身的毛。
  两人一狗意外和谐。
  一推开家门,正好看见江让端着茶杯从玄关路过。
  哟呵,出去时候还是一人一狗,回来就变成了两人一狗。
  嘴角牵起弧度,江让揶揄道,“眼巴巴地出去玩雪是假,私会情郎是真啊。”
  不等妹妹回击,吹着水杯里的热茶就吊儿郎当往客厅走。
  江语回头朝言谨眨了眨眼睛,手心朝上摊在他面前,做了一个“给我”的口型。言谨点点头,从羽绒服兜里掏出刚刚女朋友非要私藏的好东西,带着一手湿冷放入她的掌心。
  化了不少了啊,江语遗憾地想着,又从自己外衣兜里掏出另一个雪球,两个并一个捏在一起。朝着男朋友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换了鞋就跟着自家哥哥往客厅走去。
  江让背对着她,刚把茶杯放上茶几,嘴里还在叽叽咕咕,“你家这个茶啊,不是我说,还真不赖。我还挺喜欢你这个什么来着……啊!!!你干嘛!什么鬼东西?!”
  江语一气呵成拎起他的衣领就把雪球往里丢,丢完还顺手抹了他一脖子湿冷。
  “嘿嘿,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我我我我我……我靠啊,你丫真不是一般的小心眼啊!”江让跳着脚在原地乱蹦,两手扯着衬衫不停地乱抖。雪球几乎都被他的温暖融化,抖了半天只洒了点点滴滴水珠在地板上。
  言谨一边听着未来大舅子的惨叫,一边走进客厅,同情地看了他一眼。
  被冻得一个激灵的江让见妹夫来了,龇牙咧嘴地向他控诉,“我就跟你说吧,这小辣鸡心眼儿贼小,报复心又强,信了吧信了吧?”
  “哦嚯,你还私底下讲我坏话。”江语听了就故意朝男朋友喊道,“还有一个雪球呢,我今天就要报仇报到底,我来制住他,你给他塞裤子里去。”
  显然只是吓唬吓唬她哥哥,并没有传说中的第三个雪球。
  江让扯着领口跳上沙发,“好啊,枉我真心把你当妹夫,你们竟然合伙搞我?”
  兄妹俩的吵嘴异常热闹,言谨举了举自己手术后绑着绷带的右手,“我手残呢,大舅子。怎么欺负得了你。”
  “好兄弟!算你没背叛我。”
  报仇雪恨的江语此时心情舒畅,哼着小曲坐在门口给小狗擦身体。而她的哥哥,一脸哀怨地裹着浴巾,等妹夫上楼借衣服给他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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