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超护短——而征鸽鸽
时间:2019-03-28 09:31:55

  “高二十三班”
  的确是她班,可是为什么班里气氛这么古怪,一个个看起来都像是要扑上来咬她一口?而且她桌子上那堆垃圾哪来的?
  一夜不见,是她穿越了还是全班集体穿越了?
  她的思绪正飞速旋转,试图从中抓出什么有用的线索,走廊那头慢悠悠晃来一个颀长身影。
  谢酌今天没拉校服拉链,露出里面干干净净的白色内衬,拉链坠在最下端,随着他走路的动作一摆一摆地轻撞着他的腰胯。
  他一手揣校服外套兜里,兜里鼓囔囔的不晓得放了啥玩意,另一手握着个儿超大的橘子,一边往前走,随手抛起橘子,一边又游刃有余地接住。
  橘子从他手心呈直线往上蹦,很快受到地心引力向下坠,最后乖乖巧巧地重新落回他掌心。
  周厌语看他玩杂耍似的上下抛了几次橘子,实在没忍住吐槽了他一句:“杂耍戏团出生哈?”
  “不才,正是团里顶梁那位。”谢酌握着橘子,不要脸地冲自己竖了竖大拇指。
  周厌语撇撇嘴。
  谢酌走到近前,朝班里瞧了眼:“怎么不进去……嚯,同学们今天这么热情?”
  周厌语心想自己果真没走错班。
  隔壁班陆陆续续钻出来不少人,都窃窃私语地瞅着谢酌和周厌语俩人,边说边动手指指。
  真不礼貌。
  周厌语刚想抬脚进班,谢酌倒是先走到后门口,侧倚着门框,忽然想起什么,回头,斯斯文文地笑:“周小船,帮哥一个忙。”
  “说。”周厌语言简意赅。
  谢酌抬了抬胳膊,校服外套随着他的动作而稍稍撑开,两边的拉链向外牵了牵,他里面那件白色内衬露出更多,腰部紧实好看的线条甚至也隐约露了出来。
  周厌语对他高调展示自个儿身材的行为非常鄙视,同时又对周围目光非常不爽。
  好好的,他想勾引谁家的小姑娘啊这是?
  谢酌勾勾唇角,稍稍侧了侧头,眼角眉梢尽是满溢而出的笑。
  他动了动薄唇,慢条斯理地说:“哥暂时有些腾不开手,小船,来帮忙拉个拉链,拉到最上面。”
 
 
第43章 恋爱日常 ...
  “你右手是废了么?谢大少爷?”
  周厌语面瘫着一张脸往班里走, 她本不打算理会他惯例的作, 却在走到他面前时, 脚步诡异地停顿了一下。
  她能感受到身后热情的饱含深意的目光,有男生,也有女生。
  于是向前的脚在落地时生生往侧一拐, 侧向此时此刻骚里骚气撑着胳膊的谢酌。
  周厌语低着眼皮, 卷翘的睫毛尖上下碰了碰, 教室里的光线悄无声息从她眼尾滑过, 落到肩头的衣服上。
  谢酌眨了下眼。
  周厌语攥着他校服外套拉链两角, 铁质的拉链在她手心滚了半圈。
  对准,扣进去,往上一拉, 一气呵成。
  周厌语把他拉链拉到最上面, 手指指背蹭到了他稍稍低下的下颌。
  她脸上没什么表情,却在收回手的刹那曲起食指,拇指压住食指指甲盖, 微一用力,食指弹起,不轻不重地敲了下他下颌。
  没人注意到这个小动作。
  周厌语拉了拉书包带, 若无其事转身往班里走。
  小姑娘年纪不大,报复心挺重。
  谢酌抬手用指尖摸了摸被她碰到的地方,低声笑了下。
  周厌语盯着桌上那堆乱七八糟的东西,看了眼时间,还有几分钟就上课了。
  许开升在前面冲她挤眉弄眼, 不知道究竟什么个意思。
  周厌语:“这些东西,谁放的?”
  声音冷淡,落到全班耳朵里,不少人暗暗打了个哆嗦,心生惴惴。
  谢酌顺手捞起她凳子上的玫瑰花,半倚着桌子,似笑非笑的模样:“喜欢玫瑰花?喜欢的话,哥送你一车啊。”
  周厌语翻了个白眼:“你家开花店?还一车。”
  她摆摆手,嫌弃脸:“这么大一坨,碍事。”
  全班:“……”
  谁会用一坨来形容玫瑰花!
  谢酌作势真要把花扔垃圾桶里,许开升立刻扑上来,隔着一张桌子抱住他酌哥的胳膊,痛心疾首:“酌哥!住手!”
  谢酌挑眉:“怎么?扔不得?”
  “呃……”许开升欲言又止。
  谢酌冲周厌语摊了摊手,意思是你看,哥这也是没办法。
  周厌语坐到凳子上,刚想把书包塞桌肚里,这才发现居然连桌肚都没幸免,里面塞了好几盒巧克力。
  这究竟是谁在发疯?
  周厌语抽了盒巧克力,又抽了一盒,桌肚里还剩两盒。
  她无语了。
  本来就放了挺多书的桌肚,到底是怎么塞下四盒巧克力的?
  “谁的?”周厌语冲许开升晃了晃巧克力。
  “不知道。”许开升老老实实坦白,又加重语气强调,“真不知道。”
  除了玫瑰花,其他东西都是班里人自己送的,他哪里知道每个人都送了些啥玩意儿?
  周厌语又看向杜行帅。
  杜行帅摇摇头,他也不知道。
  “那这些都哪来的?”周厌语拿着巧克力盒子指了指桌上那堆“垃圾”,“放错地方了?还是把我桌子当垃圾桶?”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音调明显冷了下来。
  全班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周大佬这是从没想过会有人偷偷送她礼物,不仅不这么想,反而还把这些充满愧疚和诚意的礼物当做别人的恶作剧。
  乔俏心里一酸,连忙站了起来:“那个,那两盒费列罗是我……送的。”
  周厌语:“你送的?”
  乔俏脸有点红。
  周厌语看了看手里的盒子,又看了看小姑娘红红的脸,仍旧一头雾水:“好好的送我这个干什么?”
  “这个……”全班都在盯着乔俏,都在等着沿用一下她的说法,等会儿说不定能用的上,乔俏压力山大,硬着头皮说,“之前看你和谢同学吃过几次巧克力,我以为你会喜欢巧克力。”
  周厌语扭头看向谢酌,他正在挑剔地扒拉着掉到他桌上的那些小零食,察觉到她的目光,他偏了偏头,懒洋洋的。
  “哥好看么?”
  “……”
  周厌语磨了磨牙,皮笑肉不笑:“好看。”
  谢酌弯了弯眼睛。
  周厌语补充说:“所以非常想把你那张脸摁进这堆垃……”
  说到这时,她忽然住了嘴。
  她想到乔俏刚才说那两盒费列罗是她送的,不太好当着她的面儿嫌弃这堆东西。
  于是到嘴的“垃圾”两个字又被硬生生咽了回去,周厌语生硬地改口:“垃、拉长版劳斯莱斯。”
  什么拉长版,太拗口了。
  周厌语看着满桌子的东西,有些头疼。
  “那剩下这些,都是谁的?”周厌语问。
  乔俏下意识往四周看了一圈。
  徐文清作为班长,这会儿终于看不下了,只好站起来,清了清嗓子,代表全班,解释道:“另外两盒巧克力是英语课代表送的,你桌子最上面那盒水果软糖是张惜蔚送的,糖盒下面的绿茶酥是赵新送的,那个玫瑰饼是……”
  徐文清一口气说了一大串名字,周厌语听得云里雾里,除了个别几个名字她能对上脸,大多数她还没来得及认完脸,徐文清就一股脑说到下一个名字了。
  “最后是那束玫瑰花……”徐文清停顿片刻,抬手推了下眼镜。
  上课铃声恰在这时响起,徐文清的声音斯斯文文,却裹着浓浓的真诚,携带着全班大部分同学的真心实意,一路飘进周厌语耳朵里。
  “是班里大部分同学昨天晚上一起去外面买的,一人买一朵,然后包装成一大束,专门送给你的。”
  全班寂静。
  他们有些紧张,像等待处刑的犯人,断头刀虚虚悬在脖子上方,刀锋冰冷,也许一眨眼就要掉下来,又或许下一秒,刀子就会被刷一下拉上去。
  是生是死,一念之间。
  姜正尧进班时颇为诧异,他看见全班的目光都集中在最后那排,那排也的确有意思,桌子上堆满了一堆零食,谢酌手里还抱着一束玫瑰花。
  姜正尧说:“这,情人节都过去挺久了吧?谢酌,你抱着那么大一束玫瑰花要送谁啊?咱们学校不让早恋的你知道吗?”
  然后又转向周厌语:“周厌语,你怎么带这么多零食来学校?虽然学校没禁止学生吃零食,但一次带这么多,你倒是第一个……徐文清,乔俏,你们还不赶紧坐下?这都上课了……还有,周厌语记得把你桌子收拾收拾,这么多零食像什么话,谢酌,那花你看着办,下课之后你和周厌语记得来趟办公室。”
  无辜中枪的谢酌和周厌语:“……”
  高二十三班欲哭无泪。
  完了,一不小心把大佬兄妹俩坑进了办公室。
  桌上东西太多了,周厌语掏空书包,顺手把零食扫进书包,然而一个书包塞得鼓囊囊,依旧没收拾完全部零食。
  风卷残云之后剩下的残渣还够塞半个书包。
  她只好又拿谢酌空空如也到只能用来当装饰品的书包,继续塞零食,塞完拍拍书包,格外大方道:“赏你了,不用谢。”
  谢酌睨了她一眼。
  小姑娘挺嚣张啊。
  桌肚放不下塞满零食的大书包,周厌语只好把谢酌桌子往外面推了推,又抽了两支笔横放在开大的桌缝上,把书包挂了上去。
  两只胖乎乎的书包互相挨挤着夹在两张桌子中间,着实占据了相当大的空间。
  反正周厌语坐着挺不舒服的,靠近谢酌的那只脚,连桌杠都没办法顺顺利利地踩上去。
  书包挡着呢。
  熬了一节早自习,刚下课,他们俩就晃悠悠地往办公室去了。
  两人刚出门,班里就炸开了锅,都说好心居然办错事儿,炸完之后又纷纷思考弥补的对策。
  直到俩当事人从办公室安安稳稳地回来,他们也没想出能弥补的对策。
  周厌语回班后就盯着桌缝下面那俩书包瞅,十分头疼该如何处置这两包零食。
  老实说,她非常想一不做二不休把东西全扔了,然而她本性又太过矛盾。
  别人对她不好,她无所谓,要是惹毛了她大不了就是一顿揍,但若是别人诚心诚意待她,她倒也做不到视若无睹,反而颇有些束手无策。
  比如说现在的乔俏,再比如说很久之前的谢酌。
  许开升嘴里咬着块刚从杜行帅那儿抢来的软Q糖,神秘兮兮凑到周厌语跟前,单手挡在唇边,像要搞什么地下行动似的,低调而又严肃地问:“大佬,我有个问题憋了一晚上,特别想问清楚。”
  周厌语还在思考该如何处置这些零食,闻言想也没想就说:“问。”
  “昨晚上庄闻说酌哥脱单了,你晓得不?”
  “哦。”周厌语连眼皮都没抬,敷衍地应了声。
  许开升:“大佬,你知道酌哥女朋友么?或者男朋友?”
  周厌语掀起眼皮:“女朋友。”
  许开升松了口气:“幸好酌哥性取向很正常。”
  谢酌拿笔杆头戳了下他的手背,和颜悦色:“我长得很像空气么?”
  许开升立刻弹开,求生欲极强地直摇头:“不不不,酌哥就是那最帅的空气!”
  谢酌一笔盖甩他脑门上。
  许开升这才反应过来自个儿嘴瓢了,摸了摸脑门,嘿嘿笑:“酌哥,昨晚上群里艾特你那么多次,你怎么都不回?”
  谢酌转了转笔,拖腔拖调地说:“美人在怀,谁有空理你?”
  许开升:“???”
  周厌语顺手一笔盖甩他脑门上:“一天不耍流氓你会死吗?”
  “当然不会。”
  谢酌接住从脑门上掉下来的笔盖,接着往自个儿笔头上盖,两支笔不一样,笔盖自然也不合适,但他丝毫不在意,嘴角泛着浓浓的笑。
  “但是我会很空虚,一空虚就会控制不住做出不符合大脑指令的事。”
  周厌语只想把笔袋里的笔全扔他脑袋上。
  许开升不怕死地凑过来:“酌哥,你家那美人是咱大佬么?”
  “把咱字去掉。”谢酌说。
  许开升:“……我靠。”
  一直都在偷听的杜行帅:“官方盖章了。”
  打发完两个明明自个儿还是单身,但听见别人脱单之后反而愈发激动的小傻子们之后,周厌语又开始思考该如何处置这两包零食。
  想了三节课都没想到合适的处置方法。
  最后一节课是弥勒佛的课,许开升虚弱地趴在桌子上,揉着肚子直嚷嚷:“饿死了,怎么还没放学?”
  杜行帅:“刚上课五分钟而已。”
  周厌语仿佛突然看见商机,瞄了眼正讲课的弥勒佛,小声问许开升:“想吃东西么?”
  “想疯了,我现在就想从窗户跳下去飞奔去食堂。”
  周厌语迅速从书包里摸出一大袋长条饼干,从桌子底下递过去:“烧烤味的,嫌干的话还有酸奶。”
  许开升立刻一个鲤鱼打挺弹起,感动到热泪盈眶:“大佬,您真是个天使。”
  周厌语和蔼一笑:“多吃点,不用客气。”
  一袋饼干被许开升和杜行帅俩人迅速解决了一半,更前排的俩人嗅到了饥饿的味道,抽空扭回头,一看居然有吃的,二话没说上手就扒拉走了另一半。
  吃了一半但并不是很爽的许开升:“???”
  这时,周厌语又扔过去一袋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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