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着笑, 佯装镇定,“嗯,可能是高级迷弟。”
话一出,俞深浅当场愣在原地,大概之前被齐二少那事弄的有阴影了。
“小北,你的兴趣班老师一定要换一个!”
小北吵着不换,靳奕泽抱着她就想一个百米冲刺,可惜,大哥挡在了门口。
靳易守在玄关处,一门之隔,将所有寒冷隔在屋外。
俞深浅没什么机会与靳易在公司以外的地方见面,更何况还是在靳宅。
靳奕泽抱着小北,还没开口,靳易已经绕过她,视线看向她身后。
眉眼微微皱起,屋内嫂子拿着一件毛衣外套走过来。
“要你出门就披衣服,本来就感冒了,你还不快进来。”
嫂子声音透着暖和劲,靳奕搂着她的肩往回走。
然后说了一声,“你们也进来,正好赶着吃饺子。”
靳奕泽知道她大哥不是个不讲情面的人,话里有话听者顺心。
小北在她怀里蹭着跳下来,撅起小嘴,
“小姑姑,爸爸妈妈不爱我了!”
“嗯?”
靳奕泽还在想这都哪跟哪,小丫头撒腿就往里跑。
俞深浅走上前来同她并肩,靳奕泽与他十指相握。
“你掐着时间来,不会是真为吃饺子吧!”
“你说呢?”俞深浅偷亲上她的唇角,味甜,值得好好回味。
“我今天就早上吃了一顿,这么一说还真有点饿。”
他摸着自己的肚子,靳奕泽突然盯上他的眼,深眸凝视,应是催出点情意来。
俞深浅说:“今天全国观众都看到了我的采访,他们是我们的见证人。”
“见证什么?晚会普通演出人员的感谢?”
他皱眉,“不是吧,我好歹是上了春晚的艺人,也不打个名字的?”
靳奕泽幽幽笑起,“俞深浅。”
“嗯?”他深情回望,喉头滚动。
“我们家守岁,而且有集体看新闻的习惯。”
俞深浅眼含笑意,刮着她的鼻子,
“那又如何?我既然来了,就不怕你们都看见。”
——感谢我的老婆。
在全国观众面前,如此感谢。
靳奕泽想不愧是她的男人,有胆识。
伸手拽住他的衣领,往下拉扯着带到自己眼前。
她放肆的宣布主权,“俞深浅,说到就要做到。”
“我同意,你也是。”
俞深浅不管三七二十一,亲吻住她,就在玄关外,靳宅门口。
还担心什么?
最后那一道堡垒被攻破,她的心便是他的心。
“咳咳……”
俞深浅抬眸见到门口靠着的男人,靳奕泽回头嘴角坏笑。
靳奕星懊悔啊,没想到自己的妹妹几天不见,越发男人气,这种情况脸都不带红的,亲热的两个主角各个淡定的不要不要的,唯独他一个撞破的像是做了坏事。
他耳朵根都是红的,“妹妹,那个,未过门的妹夫,都等着你们吃饺子呢!”
靳奕泽手心被他挠的痒,看俞深浅生动的面部表情就知道,他又被那个突如其来的称呼搞兴奋了。
真是,天真的男人啊!
磨蹭了半天才进屋,一大桌人都已坐好,俞西扶着拐杖等着他,俞深浅摸摸她的头。
“哥,春节快乐。”
俞西很高兴能在这里看到她哥,瞬间眼睛就红了。
靳奕泽拍拍她的肩,扶着她坐下。
她小声说:“西西,我们的幸运饺子有着落了。”
俞西快乐的点着头。
俞深浅正对着靳老父亲和涂女士弯腰拜年。
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靳总,”刚开口,就被涂女士打断,她声音轻柔纠正他,“还叫靳总呢,我们这好几个总,可别叫错。深浅啊,该叫靳叔叔啦。”
俞深浅一愣,随后满心欢喜的应了。
“靳叔叔,涂阿姨,我冒昧前来也没带新年礼物,不过在晚会开场前,我遇到了您的好友钱先生。”
“你说谁?”靳老父亲双手都是抖的。
俞深浅点头答道:“钱学有钱先生。”
“老钱啊,从他移民后我便联系不到他了。”
老一辈的情谊很真,靳奕泽对钱叔叔有些印象的,小时候他来过几次,每次都会给他们带好多礼物,再后来就没见过了。
父母年纪越大越是想念年轻时的伙伴,可有些人再见很难。
“他托我给您带了一份礼物,就在我的车后备箱里,随后我就去拿。您先看看这份视频,钱先生亲自录制的新年祝福。”
俞深浅去拿礼物,是一幅字。
龙飞凤舞,满是祝福。
靳老父亲双眼泛红,涂女士正好张罗着吃饺子。
零点倒计时,靳易他们几个年轻人出去放爆竹烟花。
天空璀璨,烟花绽放,亮如白昼。
小北闹腾的缠着靳奕星放烟花,又把燃着的流星棒交给俞西,跳着叫着好不热闹。
俞深浅握着靳奕泽的手,幸福感油然而生,说不出的滋味,美满到不忍放手。
他伏在她耳边偷偷说:“你爸爸真感性。”
靳奕泽透过大大的落地窗看向屋里,涂女士正给她老父亲递纸巾呢。
“男人啊,到了这把年纪也只能感性了。”
她无端端的感想让他微眯双眼。
“我可不是。”
“嘭……”
烟花冲上天盛放。
靳奕泽问他,“你有异议?”
烟花碎影落在彼此脸上,斑驳的美感。
俞深浅很隆重的告诉她,“我从此刻开始就已经是感性过头的男人,你知道吗?我的所有感言只属于你。”
这个男人真感性啊,眼圈都红了呢。
靳奕泽却不能告诉自己,只是被绚烂的烟花迷了眼。
新的一年就此来临。
麻将声响了一夜。
就连靳老父亲都玩了几局,随后留下一抽屉的红钞票亲自把位子交给了俞深浅。
走前还交代一句,“国粹要是不会玩,说出去丢面!”
嗯,特别是丢他老靳总的面儿。
理所当然的俞深浅住在了靳宅,他是临时回来的,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去向,再说了靳易也不会允许外人来靳宅打扰他的家人。
靳奕泽撑不住早就去睡了,中途起来上厕所,往楼下看几人竟然还没散,甚至拉着家中没有回家过年的司机和厨子一起轮着打,她打着哈欠进了卧室,刚关上门就被人逮住了。
房内只留着一盏小夜灯,昏暗的勉强看个人脸。
靳奕泽不用看眼前人是谁,光靠闻他的味就知道是谁,更何况在她家还这么大胆的,还能有谁呢?
“我好困啊依依。”
俞深浅靠在她肩上,撒娇。
这男人,她俩还真是得换个身体,那样才对嘛。
靳奕泽摸着他的耳垂,“那就去睡啊,别打了。”
他接到晚会工作后,就连夜飞到了m市,没日没夜的排演肯定累。
“嗯,我最后一轮了,等你大哥这把输了把钱给张叔他们就散。”
如她想的,大哥是在变相给福利。
大过年的,还留在靳家干活,二三十年都是有感情的。
“那你快回去睡。”
“没洗澡。”
他不愿意走。
“客房有配套的洗浴室。”
她提醒着。
“我不要,我要在这洗。”
他说着就开始脱衣服,西服外套脱掉,衬衣脱掉,她房间暖和,她也就穿了一条纯棉睡裙,俞深浅皮带松了一半,上身全光着了,通过昏暗的小夜灯肌肤竟然透着一层光晕,那光泽度莫名让靳奕泽吞了吞口水。
啊,多么美好的身材,人鱼线一直到看不见的地方,深深的吸引着她。
靳奕泽移开视线,“你把衣服穿起来,别乱来!”
“什么叫乱来?”
俞深浅低声笑着,皮带扣子撞响,听得她面红耳赤,
“原来,你真的爱这一口。”
俞深浅上身精壮,轻而易举的将她搂在怀中,贴面深吻。
靳奕泽似乎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一时慌乱踩上他的脚背。
“有人!”
“哪有人!”
“你去洗澡!”她推他进了浴室,刚关上门,房门被敲响。
靳易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妹妹,睡了吗?”
这不是明知故问嘛!睡了还敲门!
靳奕泽没敢回他,然后手机收到一条消息。
——让他回去睡觉。
来自她大哥,精明的老狐狸。
俞深浅在她房间的浴室里洗的high,苦的她跟做贼似的从客房里帮他拿了浴袍。
“老婆~”
啊,该死,这妖孽壮男。
靳奕泽把浴袍递过去,右手被他拽住,可惜,拽不动。
俞深浅疑惑的伸出一个脑袋,发现她死命的抓着柜子的把手。
硬朗五官黑了天,得,说好的湿身热吻,没戏。
不过不要紧,俞深浅表示他还有大招。
刚洗完一身轻松,头发湿湿的,他要靳奕泽给他吹头发。
两人打着商量。
“我出去睡也行,你去那帮我吹头发,吹完再走。”
“行,快走。”
靳奕泽带他去了客房,一进屋就是狼吻,看,大灰狼现身了吧!
得,还吹什么头发啊哎哟喂!
一阵黏糊,两人喘着气,抵死拥吻对方。
刺激却不急促,俞深浅突然就笑了。
他的呼吸打在她的锁骨处,一阵阵的痒。
“到现在我才明白。”
“明白什么?”
“一个人的运气坏到底时他的好运气就来了。”
俞深浅紧紧抱着她不撒手,他头顶上的水滴落在她的手背上。
他说:“你是我这辈子最好的运气。”
找到他,也是她的好运气。
最后,靳奕泽帮他吹了头发,俞深浅眯着眼竟然睡着,靠在她的胸前,沉沉睡去。
天知道他有多累,还是故意,反正这一晚,她是在他身边睡了一个安稳觉。
等第二天睁眼,被楼下的爆竹声吵醒。
“早啊。”
靳奕泽揉着眼,俞深浅这么累的人比她还醒的早。
她还没来得及说早,就被他手上的东西闪到眼。
红色绒盒子,打开,里面放着一枚戒指。
作者有话要说: 代表:你们要干啥????搞事情哦!!!
第48章 第四十八章
大年初一的早上, 睁开眼就见到俞深浅,以及他的礼物。
“送给我的?”
靳奕泽瞬间清醒,她揉着太阳穴看着上面的钻石。
表面不为所动,内心却是激起阵阵涟漪。
俞深浅摇头,亲密纠正她,
“不, 是要套住你。”
哦呜, 原来是这样子的礼物。
靳奕泽伸着懒腰抓起自己的长卷发, 十指梳发又放下。
早上的慵懒让她多了些柔媚, 俞深浅握着她的手亲了亲。
抬头问她,“行吗?”
靳奕泽想起那次,他去邻市参加通告, 在电话里向她求婚,他不是一天两天说要娶她, 哦, 不对, 是她说她要娶他。还有最近的一次, 被说成快闪求婚的视频,以及昨晚新闻中的感谢。
他对她有千百种示爱方法,每一种她都没见过。
所以, 感动无处不在,佳能。
靳奕泽莫名脑补带出这句广告词,噗嗤笑出声。
俞深浅慌张的“嗯”一声,“大佬, 倒是说句话啊!”
靳奕泽将将要拿起钻戒,手机响了。
不合时宜的铃声,让她不得不接。
她为不同人设置了不同铃声,这一次是齐利州。
她伸手去拿手机,俞深浅拦住她,一脸委屈。
“乖。”靳奕泽亲着他的脸,顺手接起。
她还没说话,那头的人就笑她。
“靳三小姐,大事都没做完,就急于大团圆了?”
靳奕泽从床上起来,俞深浅自顾自的默默穿好衣服。
她换了一边听着,顺便调低音量。
齐利州又说:“要庆祝还早,你可别忘了我们的合作。”
“嗯,我记得。”
“真记得就别让人知道俞深浅在你家。”
俞深浅去洗漱室刷牙洗脸,就着水声,靳奕泽眉头紧皱,“新年第一天,别让我爆粗口。”
即便是合作伙伴,也不能任意跟踪她,或者监视他。
“你爆粗口的时间还少?靳总,是时候收网了。”
靳奕泽算着日子,齐利川的好日子不多了。
但她很疑惑,“什么原因让你提前收网?我并不认为这是个好时机,也许会给他一击,但效果可能不会太持久。”
顶多让齐利川尝尝失败的滋味,齐老头子不愿意接受无能的人,这就是齐家,残忍无情,会因为自己儿子是同性恋便断绝关系。
“总有办法,其余你不用管。”
电话被挂断,嘟嘟声让她想起齐利州手上的王牌。
是什么呢?只有等到那天才会揭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