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红楼之不服憋着——夜念
时间:2019-03-29 09:52:57

  思及此,李纨头大如斗。这算什么?被大老婆找上门来下战书么?她就知道,跟那个男人沾边就没好事。她可不想参合到人家的家事里, 毕竟不论她再怎么无辜,那些发生过的事情和已经存在的孩子对于四王妃来说也是一种伤害。
  但事已至此,她除了避嫌也没有别的办法。
  夜间, 李纨第一次吹响了小哨子,果然有一个自称影二的黑衣人出现在面前。
  让他把这个事传达给四王爷,让他管好自己王妃别闲着没事找自己麻烦。
  这个锅被甩出去后,李纨就不管了, 开启了养娃练功日常。相信四王爷能处理好一切。
  景胤收到消息后愤怒不已, 他没想到王妃的手伸得这么长,而且这么快就查到纨儿那里。好在王妃好像并不知道乾儿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不然非得闹翻天不可。这个时候他的后院可不能起火。
  于是亲自挑选了一套精美首饰哄王妃开心,并轻描淡写地说起贾珠在世时曾无意间帮过自己的忙,如今人不在了,却留下一个遗腹子。如今得知了李纨的遭遇,出于感激的心理就让人送了些东西以解那对母子的燃眉之急。
  “听说王妃给那李氏下了帖子?很是不必。本王已经送了谢礼, 恩情已是还清,王妃就不必再有什么牵扯了。毕竟是四大家族的人,走的近了,难免让人诟病。王妃以为如何?”
  景胤编了个看似合理的原由,以便能打消王妃对李纨的探究。
  郑氏狐疑地看着景胤,事情真的如此么?看王爷一副煞有介事的模样,郑氏一时间也不确定了。不过王爷能跟她解释她就很开心了。“是,妾身都听王爷的。”
  当夜,景胤留下安置,一夜的温柔呵护,蜜意柔情,让郑氏感觉仿佛回到了新婚的那段日子。
  次日一早,被滋润的满面红光的郑氏早已经把荣国府大奶奶忘到了爪哇国。
  连平日总是挤兑她和她作对的侧妃陆氏看起来都不那么让人讨厌了。
  陷入爱情的女人都傻,只看自己想看的。相信男人花言巧语的女人更傻,只听到自己想听的。是不是爱情只有生存在想象的世界中才更显美好?
  李纨的生活再次恢复了平静。出了月子,一切又步入了正轨,李纨感觉到紧迫感,她必须尽快恢复实力,在荣国府这个她没有话语权的后宅里,多一分实力就多一份安全保障。
  现在又多了一个小人儿需要她保护。虽然景胤安排了暗卫,但她可不敢完全依靠他,靠不靠得住还很难说,还是自己的实力更有安全感。
  每日里除了逗弄一下孩子,其他的时间她都用来练功,甚至用打坐来代替了睡眠。一段时间下来,功力突飞猛进,已经能达到翻墙上房的水平。
  荣国府后宅没有自己眼线的李纨感觉越来越不方便,总不能真的让影二去打探内宅八卦,于是她决定还是去抓个阿飘来用更方便快捷。
  趁着夜深人静,贴上一张隐身符,往大房居住的方向奔去。
  荣禧堂和贾母住的荣庆堂李纨都很熟悉,并未发现阿飘的踪迹。现在也只有大房那里没去过了,但愿会有所收获。毕竟当年张氏和贾湖的死牵连了一大批下人,怨气和不甘之下滋生一两半个的冤鬼也不奇怪。
  果然被她遇到一只,还是只女吊死鬼,一般吊死的这种,死后灵魂便会被束缚在原地形成地缚灵,反复地重复死亡的过程,直到有人替代才能离开。
  女鬼看到李纨就把她当做了目标,李纨也没废话直接打服了之后带了回去。
  手臂一抖,一个被五花大绑的黑影滚了出来。连着翻滚了几下才停。
  “胆子不小,还敢袭击我。不怕我打你个魂飞魄散?”
  这女鬼面色青白,舌头耷拉的老长,脖颈处有一紫黑色的勒痕,一副吊死鬼的标配模样,但这一身大红的嫁衣又让她心生疑惑。
  女鬼刚刚见识了李纨的手段,心里恐惧,跪倒在地颤抖着说:“大师恕罪,小女子白露,之前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大师,还请大师饶了我吧!我真的没有害过人。”
  “你是如何成为这般模样的?”哼!没害人那是因为条件不允许,要不怎么自己一进入那间屋子就被她攻击了呢。
  女鬼白露一脸的悲切,呜咽着将她的事情的一一道来。
  原来白露是先大奶奶张氏的陪嫁丫鬟,因性格温柔稳重,又长得娇俏动人,很受张氏倚重。白露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夫表哥,二人约定白露及笄后就成亲。
  张氏顾念多年以来白露的用心伺候,许诺待她及笄后便还她身契放她出府自由婚配。白露欣喜万分,空闲之余便专心绣起了嫁衣,甜蜜地期待着成亲那日的到来。
  就在成亲的前一日,白露奉张氏的命令去书房给贾赦送醒酒汤,被醉酒的贾赦强行拉上了塌。后来她才知道,原来贾赦早就看上了她,想纳了她做妾。几次三番跟张氏提起,最后张氏扭不过,便暗暗默认了。
  万念俱灰的白露没脸继续苟活,就在成亲那日穿着一身大红嫁衣吊死了。死后心怀不甘,执念深重的她想着能再见表哥一面。可终究没等到他来,后来听说表哥在她死后不久就娶了妻子,成亲后就带着家人去了南边,从此再无音讯。
  又是一个狗血的故事,谁对谁错?在这个男权至上的封建社会,也真是没地说理去,只是可怜了这些没法掌控自己命运的女子。
  “那你如今有什么打算?你要是愿意,我送你去投胎。”李纨就算是想收鬼仆,也是在她们自愿的前提下,强迫鬼魂为奴为婢的事她不屑做。
  “奴婢不甘心,想再见表哥一面,问问他为何那么快变心娶了别人。可这人海茫茫,却不知去哪里寻找。”白露有些迷茫,她从出生起便从未出过京城,京城外的世界有多大,她一点也不清楚。
  茫茫人海,想找个人,如同大海捞针般困难。这个还真不是现在的李纨能帮得上忙的。
  再说一个变了心的男人,说的再多还有什么意义?虽然那个表哥的做法有些不近人情,但至少人家是在未婚妻去了之后才另娶的,只是时间紧迫了些而已。总不能为了个已死的未婚妻耽误了自家的子嗣传承。
  在这个封建王朝的大环境下,女人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繁衍子嗣。所以严格来讲,白露表哥的这种行为也无可指摘。
  “你就不恨害了你的人吗?”李纨好奇地问道。
  “自然是恨的,恨大老爷,但更恨大奶奶。要不是大奶奶的默许和推波助澜,怎么会发生那样的事。明明她是答应放我自由的,明明第二天我就可以幸福地做个新娘子的,可是这一切都被她毁了。我打小就跟在她身边,伺候了她那么多年,她却一点情分也不念,推我进火坑。我不明白,想问问她为什么,可惜她早已不在了。”女鬼白露深深地垂下了头。
  “没什么不好理解的,你只是小看了一个女人都嫉妒心罢了。我需要一个暗自帮我收集查探一些隐秘的信息的人,你要是愿意的话可以留下来,待以后有机会去到南边我自会帮你找人。你意下如何?”李纨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白露低头沉思,好像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这个大师看起来很厉害,说不定以后真的能帮自己找到表哥。
  “好,我答应。”
  签订契约后李纨就多了一个叫白露的鬼仆,有了李纨的法力和符箓加持,白露已经脱离束缚可以自由走动,从此李纨便有了一双隐在暗处的眼睛,行事更加方便。
  王氏最近身处水深火热之中,宫人这个月已经来了三次,每次开口都是几千两。知道元春在宫里过的艰难,四处都得打点,可这么频繁的索要和如此大的数目让王氏渐渐有些吃不消。
  于是她打起了公中器物和金陵祭田的主意,让周瑞悄悄地处理了一批不起眼又不常用的字画摆件,又安排了心腹南下,偷偷地卖掉了祭田,得来的银两全部送进了宫。
  再想着贴补元春的王氏也不会去动用自己的私房,再喜爱女儿也越不过儿子去,她的私房可是要留给宝玉的。再说元春进宫那是为了整个荣国府搏富贵,那是一家子的荣耀,花销用度自然应该由公中出。
  荣国府已经好多年入不敷出,早已经吃起了老底。庄子铺子年年欠收亏损。府里素日里的花销又大,光是下人就有好几百,这部分的开销就是比不小的数目。贾赦贾政又三天两头地要银子,少则几百两,多则上千两。王氏不得不拆了东墙补西墙。在这种情况下,想要更多地贴补宫中的元春,王氏也只能另辟蹊径。
  她私下里以贾赦的名义给人包揽诉讼,收取大量好处费。又以高额利息放贷印子钱,暴力敛财,已经闹出了几起人命官司。
  就算这样也没能让王氏有所收敛,后来又把王熙凤拉下了水。尝到了甜头的王熙凤见收益如此丰厚,更是加大了放贷的数目。姑侄俩从此在这条不归路上一去不复返。
  李纨悄悄地收集了王氏姑侄俩放贷和包揽诉讼的证据,留着也许以后会用得上。
  这日傍晚,王氏派人来传话,中心思想就是:孩子生了,月子也做完了,每日的请安日常要走起来了。
  听说王氏最近在赵姨娘那里吃了不少暗亏,被赵姨娘枕头风吹的晕头转向的贾政大骂王氏恶毒善妒,还叫嚷着要休了王氏,气的王氏当场撅了过去。醒来后更是把贾政挠了个满脸开花。二房这几日闹得鸡飞狗跳,最后还是贾母出面才彻底压下了此事。
  王氏免不了吃了贾母一顿排头,心头郁闷抓狂的她想起来自己也是有儿媳妇的人,自己这口恶气终于有渠道发泄了,于是就有了之前派人去找李纨的事。
  第二日一大早,李纨穿了一身素白沙裙,衣袖和裙摆处绣着青色的云纹。走动间衣袂翻飞,配上李纨冷清的面容,更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俗话说:“要想俏,一身孝。”她对这套衣裙还是很喜欢的,但这个颜色的衣衫在这里估计也只能跟孝服划等号。
  头上插了支白珍珠串成的珠花,给自己化了个病态妆。整个人看起来柔柔弱弱,病病歪歪,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似的。
  临出门前,又往袖口里塞了副抹了姜汁的帕子。顶着一张惨白的脸,一步三晃地朝荣禧堂走去。她准备用这副装扮去好好隔应隔应王氏,让她一天没事找事。
  果然,王氏看到如此扮相的李纨,当时就沉下脸来,怒声喝斥道:“你这是什么打扮?一大清早的,是来给我添堵吗?”
  李纨:呵呵,还就是来给你添堵的。
  李纨顺手抽出手帕,遮住眼睛,嘤嘤嘤地哭了起来。哭声悲悲切切,宛如杜鹃啼血。
  “太太,嘤嘤嘤……媳妇儿这么穿都是因为思念大爷啊!嘤嘤嘤……媳妇在大爷的灵前发过誓,要为大爷守满三年孝的。嘤嘤嘤……媳妇儿觉得再没有哪个颜色比白色更能体现媳妇儿的诚意了。嘤嘤嘤……我那狠心的大爷啊,你怎么就去的这么早啊……!留下我们孤儿寡母的受了欺负可怎么活啊?嘤嘤嘤……”
  哭到最后,李纨已经放声大嚎了。姜汁抹的有点多,刺激的她双眼火辣辣地不停地流着眼泪,停都停不下来。
  王氏承受着李纨的魔音穿脑,揉了揉突突跳的太阳穴,气的一个劲地大喘气。她实在不想听李纨嚎了,她爱穿啥就穿啥吧。
  “李氏你快闭嘴吧,别哭了,我知道你的良苦用心了,珠儿九泉之下也会感到欣慰的。”
  “嘤嘤嘤,太太,媳妇儿想起大爷就伤心欲绝,悲痛的不行,眼泪停也停不下来,嘤嘤嘤……。”
  这时金钏进来回话,“老太太派人来问一大早地发生了什么事,在荣庆堂那边就听到了哭声。”
  说完不禁同情地看了眼正在哭天抹泪的李纨,心说这哭的也太惨了,二太太这到底是怎么着大奶奶了啊?哎!孤儿寡母的,被欺负了也没人撑腰,就只能哭了,真是可怜。
  王氏咬了咬牙,压下了满肚子火气,带着哭唧唧的李纨去了荣庆堂。总得让大伙知道真相,不然还以为自己虐待儿媳妇呢。
  等贾母知道事情经过,再看看面前哭唧唧的大孙媳妇时,心里顿时也堵的不行。对比着一旁打扮的喜气富贵又一脸的神采飞扬的凤姐儿,心里对李纨的不喜就更多了几层。
  皱了皱眉,对李纨说:“别哭了,你对珠儿的用心我们都看到了。以后就不要常过来走动了,照顾好兰儿要紧。回去在你院子里设个小佛堂,一会让鸳鸯给你送几本经书过去,每日里多抄抄多念念,就当给珠儿积福了。”
  贾母就这样变相的禁了李纨足。她岁数大了,最是看不得别人一副哭丧脸在她面前晃悠,实在是太晦气了。这么晦气的孙媳妇儿还是待在屋里念经吧,少出来晃悠隔应人了。
  李纨目的达到了,便痛快地点头答应下来,“嘤嘤嘤……,孙媳妇儿多谢老太太的体谅,一定好好诵经为大爷祈福。”
  一顿唱念做打,李纨为自己争取了至少两年的自在时间,至少这两年里不用每日伏低做小像丫鬟似的伺候太婆婆婆婆了。
  其实她也就是算准了的贾母和王氏对李纨的不在意,要不是看在贾兰的份上,早就送李纨去道观清修了,现在也只不过是换个地方而已。
  回了桃香院,就马上让人打水,她要洗眼睛,真是太遭罪了。“香草啊,你这姜汁抹的也太多了,你看我的眼睛,是不是都肿了?”
  香草捂嘴偷笑,“奴婢还不是怕您哭不出来才多抹了些,是有些红肿,用薄荷叶敷一敷就好了。”
  “……”
  自己这馊主意出的算不算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第38章 我是李纨(七)
 
  香草挎着一个竹筐进了内室, 见李纨还在那不紧不慢地绣着花样, 着急地催促道:“主子(李纨不想在自己地盘上还被称呼珠大奶奶,就让下人们改了称呼。),我们快过去吧, 小少爷带着嬷嬷已经开始摘桃子了。”
  “着什么急?桃子又不会跑, 还剩几针就完事了,这可是早就答应兰儿的,就当是送他的生辰礼了。”
  收了最后几针,打了个节, 一件大红色绣着金色卡通小猪的衣裳就完成了。欣赏了一下自己的杰作,满意地点了个赞,这个水平, 放在现代妥妥地大师级手艺。
  香草上前看了看衣裳上的小猪,笑着说:“主子绣了三年怎么年年绣的都是猪啊?不过这样的小猪还真是可爱呢,回头我就照着这个样子绣几个荷包给小少爷戴,他肯定喜欢。”
  李纨不雅地翻了个白眼, “猪怎么了?猪多有福气啊!谁让他是属猪的呢?我还打算以后每年他的生辰都绣一件带猪的衣裳送他做礼物呢。想想看, 等他老了以后拿出大大小小一堆带猪的衣裳来,是不是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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