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巨大的危及再次向钟恒月袭来,但这次有魔王朔在钟恒月的身边保驾护航,暗中想要伤害她的人并未得逞,还被魔王朔抓了个现行,千年前的误会也解开了。
原来暗中对钟恒月出手的人并不是别人,正是玉烛的亲生弟弟玉焯。他恨降魔司,恨魔王朔,可他能力不足,不敢同他们硬碰硬,是以他想到了一个计策,伪装成魔王朔的模样,把那些个异人杀害,嫁祸到魔王朔的身上,让他们鹬蚌相争,自己则渔翁得利。
果然,这个计策成功了,他也为自己的哥哥报了仇。一帆风顺地度过千年,谁又能想到钟恒月再次重生?
他想要再次除掉钟恒月,可这次并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他被魔王朔抓到了,千年前的误会解开,更是撮合了魔王朔与钟恒月,这种种认识让玉焯又气又怒,最后死在了魔王朔的手下。
沈熙宁微微撑开眼睛,满目的复杂。
所以魔王朔这么讨厌钟恒月,是因为千年前的那次误会?那么她呢?既然对钟恒月念念不忘,他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亲密?
沈熙宁心口堵得慌,又好像又不知名的闷气在不断撞击着自己的心脏,窒息之余还有丝丝缕缕的不安。
……
下午上课时沈熙宁无精打采的,占欣晓多看了她几眼,有些担心她。
“你怎么了?”
沈熙宁摇摇头,“没事,应该是中午没睡好。”
岂止是没有睡好,她连睡都没有睡,一直在想着严朔跟钟恒月的事情。
若……若他真对钟恒月那样,那自己又应该怎么办?
这些天的相处,她虽然时不时地腹诽严朔,可她……可她是真心喜欢严朔的……
她紧抿着薄唇,心神恍惚着,不知不觉就下课了。
占欣晓收拾东西准备回宿舍,见沈熙宁还坐着不动,才发现她下午当真不太对劲。
她想了想,坐回了位置上,“熙宁,下课了?”
“啊?是吗?”沈熙宁回过神,往周围看了看,教室里已经空了,她收回目光,伸手勾了勾自己的脸颊,站起身收拾东西。
“你今天到底怎么啦?”
“嗯?”
“你的脸色不太好,不应该是没睡好这么简单?”
沈熙宁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她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见她不说话,占欣晓更担心,忽地又想到肖继玲今天中午留她说话了,一时紧张,“难不成是肖继玲跟你说什么了?”
沈熙宁意外地看了她一眼,“怎么会这么觉得的?”
“还不是……”占欣晓猛地顿住,讪讪一笑。
还不是因为肖继玲的风评不太好,她怕沈熙宁给她欺负去了?
沈熙宁也知道她的意思,摇了摇头,表示不关肖继玲的事情。
“不关她的事情。”
“那你……”
沈熙宁知道占欣晓关心自己,可她担心的事情又怎么能跟她说呢?自然是找了个借口蒙混过关了。
“我没事的,只是在想些事情。”
占欣晓有心想问什么事情,不过见沈熙宁这样,应该是不想让自己知道?她无奈,也不好再继续追问。
“没事就好,你要回去了吗?”
“嗯。”
“那走。”
“好。”
沈熙宁下午放学早了,这会儿严朔还在工作,自然是不会过来接自己的,而今她也不知该怎么面对严朔,索性就搭上了回家的公交车。
回到家,沈母显然很惊讶,忙迎了上来,话没出口,就瞅见了她脖子上的痕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又怕被沈父看见,沈母拉着沈熙宁回房了。
“严朔没欺负你?”
那晚接到严朔的电话,她和沈父都吓了一跳,两人又都是过来人,隐隐约约能猜到两个人都做到了什么事情。他们虽然生气,可对方家大业大,又是出手帮助了沈父的人,他们当真是敢怒不敢言。
现在见沈熙宁没说一声就回来了,沈母害怕她是受了欺负才回来的,还好沈父这会儿不在家,不然也得跟着自己一起着急。
沈熙宁知晓沈母担心自己,摆了摆手,“严朔没欺负我。”
说实在的,严朔对自己的确是挺好的,除了热衷做那档子事情,其他都还好。
“当真?”
“嗯呢。”
“那你今天怎么回来了?”
“这是我家,我不能回啦?”
她笑吟吟的,没有丝毫阴霾,沈母端详了许久,放下心了。
只不过……
沈母放低了声音,“你跟严朔……你们两个人……做到哪一步了?”
沈熙宁的脸蹭得就红了,“妈,你问这个做什么?”
“妈这不是关心你吗?”沈母见她羞成这样,不用想就知道了两个人肯定做到了最后一步。
说来也是,严朔大宁宁十岁,正是如狼似虎的时候,又怎么会忍耐得住?
沈熙宁红着脸没说话。
“你们做防护措施了吗?”沈母又问。
沈熙宁咯噔一声,猛地抬头看沈母,“好像……没……”
她没想起来,严朔好像也不在意那些事情,所以这段时间来他们还真没做措施……
她会不会……?!
应该不会……才几次,应该不会中招……
沈熙宁不断地安抚自己。
沈母瞪了她一眼,也不好说什么,只得让他们多多注意,毕竟沈熙宁这会儿还小呢,不宜怀上孩子。
沈熙宁连忙应下来。
沈母见她这样,安心了不少,又问了一声,“留下来吃饭吗?”
沈熙宁刚想说好,兜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她连忙拿起来一看,是严朔的。
她犹豫了几秒,不想让沈母发现异常,接通了电话。
“喂?”
“在哪?”
“在家。”沈熙宁说话间,见沈母看着自己,她只好无声地说了“严朔”两字,沈母明白了,笑着走出了房间。
沈熙宁松了口气,坐在床上。
“怎么回家了?”
“想家了嘛。”想到沈母刚刚说的,她又道:“我想留下来吃顿饭,你晚点再来接我好不好?”
严朔刚想说不好,而后不知想到了什么,同意了,“好,我晚点过来接你。”
沈熙宁松了口气,“那就这样啦!你先去忙!”
她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严朔呢,先让她再冷静冷静。
严朔刚准备嗯一声,那边就挂了电话,当真是气得他想把人抓过来打打屁股。
这死丫头。
他暗啐一口,黑眸却漾过宠溺。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怎么没有评论啦?
第166章
严朔没有回别墅, 驱车来到了私房菜馆。
他的车停在远处, 眺望私房菜馆屋顶上萦绕着的团团妖气。
妖气这么重,降魔司……哦不, 特殊部门的人是吃干饭的吗?
想到那摇摇欲坠的封印, 严朔食指轻磨薄唇,眼底掠过一丝意味不明。
……
“影还没有回来吗?”
“尚未。”
说话之人身着一身白,他眼眸低垂,立于真皮沙发一旁。
真皮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 若钟恒月在此, 定能认出这男人就是前不久偶然撞上的妖孽男人!
这会儿他慵懒地坐着, 仿佛染了血的猩红色唇瓣紧紧抿着, 可以看出主人这会儿的心情并不愉悦。
玉焯的心情在遇到长相同千年前那女人一模一样的人之后就变得阴晴不定。每当想起她, 他就想到了自己死于魔王朔手下的哥哥, 心中的恨如同火焰,越烧越旺!
“你去给我查查那天在这吃饭的异人。”
“是!”
同玉焯说话那人身影一闪, 在房间内消失得无影无踪。独留在此处的玉焯呼出一口浊气, 缓步走出了私房菜馆, 刚准备去附近的人工河畔松松气, 忽地察觉到一道锐利的目光, 他猛地看过去, 只见一辆崭新的宾利停在不远处。
玉焯微微眯了眯眼,尚未看清楚座驾上是何人,宾利车已经调转车头离开了。
他立在原地好一会儿, 待看不清车影之后,这才往原本的目的地前进。
在他看来,私房菜馆来来往往的人这么多,这辆宾利车是是谁的也无关紧要。
开车离去的严朔一直在想着那生得比女人还要妖娆好看的妖魔,隐隐约约觉得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然他思来想去都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毕竟他以沉睡许久,大多不重要的事情已经被他忘得一干二净。而且妖魔……能让他有印象的还是那几个实力强劲的魔王,只不过早在千年前他们已经成了自己的手下败将,命丧黄泉。
严朔觉得没意思,开着车四处晃荡,不知不觉地就来到了沈熙宁的学校门口。
他愣了一下,才想起来沈熙宁这会儿不在学校,在她自己家,正准备调转车头离开,余光却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钟恒月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但见到那个熟悉的车牌号,是严朔那天开的车无疑,心脏狂跳,最后控制不住自己,再那人还未开车离开之前,健步冲上去,挡在了车前。
严朔只不过是晃神的功夫,去路就被人堵住了,堵路的那人还是自己不喜欢的人,当下便没了好心情。
他拉开车门,走下车,直起身子看向钟恒月,竟有几分居高临下之感。
“你做什么?”
语调冰冷,丝毫不像从前的懒散。
“是你,对吗?”
一句没头没脑的问话,严朔和钟恒月都明白里头的意思。
严朔垂眸看着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都没有任何变化的女人,哦不,还是有了些变化,那双时常充盈着欢喜、爱意的眼眸此刻装满了复杂与痛苦。
他联想到这一变化的原因,薄唇勾起,带着三分的讽刺。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钟恒月呼吸一凝,看着严朔那熟悉的表情,已然知道自己没有认错人!
可他一个魔王,怎么会伪装成一个人类?!还和……还和……
钟恒月不去想令她心如刀绞的画面,声线颤抖却不乏冷然,“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与你何干?”严朔不知她问的是什么事情,可他的事情,又与她有什么关系呢?
千年前爱慕自己的人是她,要杀了自己的人也是她,若不是他对他们没什么兴趣,也念及降魔司那群人陪了自己好些日夜,让他感觉到了趣味,又怎么会让这些人在自己面前放肆?
只不过这点情谊悉数都在千年前化为了灰烬,他不想再跟这些人有什么牵扯。如若他们再敢来自己面前放肆,他定然回想千年前那样,让他们付出代价!
严朔目光一凝,表情冰冷得吓人。
钟恒月被吓退了几步,可意味到严朔说的是什么,她愤然,眼眶都布满了泪水,“我知你是魔王,可就算是养条狗几个月都会有感情,原大哥他们陪伴你这么久,你为什么要对他们痛下杀手!”
原大哥便是那个拥有了一手好厨艺的异人,他憨厚老实,知道严朔是魔王后也兢惧慌张,可从未想过要去剿杀他,可他呢!
不顾及之前的情谊,对他们痛下杀手!
他们这些妖魔当真是那么的冷血无情吗?!
严朔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古怪,千年前她带领降魔司的人来讨伐自己时也曾说过差不多的说辞,只不过其他的老顽固没有钟恒月这么多话,一上来就是杀招,气得他当时红了眼,开始反击,也没有再去深想钟恒月话里的意思。现在再这么一听,还真让他听出了一些猫腻。
什么痛下杀手?他杀过原立那些人?怎么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你在说什么?”
许是严朔的问题太过奇怪,钟恒月也顿了顿,“你难道忘了?”
“我忘了什么?”
他虽然记性不太好,可原立那些人,他可是没碰过的!
当年被他们知道了身份之后,他便单独一人去游遍了大江南北,在他觉得人类世界已经没有意思,准备寻个安静的地方沉眠,降魔司的人找上自己又喊打喊杀的,他也是万分迷茫的。
“你曾在我面前亲手杀了原大哥,这些你都不记得了?”钟恒月不傻,见严流露出不耐烦,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呼之欲出了。
“我未曾做过,如何记得?”
“什么?”
严朔也没有解释的意思,不过仔细一想,便猜想到了关窍,想来是有人假扮成自己为自己惹来了这一祸事,只不过会是谁呢?
一时之间,严朔也想不到,毕竟他的性子使然,招惹的人太多了,树立的敌人也更多,自然想不到会有人会想到这等阴招。
钟恒月张张唇,说不出一句话。
理智告诉她不应该相信严朔,可情感已经支配了她,让她相信严朔说的都是真的。
可真是如此,会有谁要这么做呢?!
严朔觉得今夜同钟恒月说得已经够多了,看了眼越来越暗的天色,才惊觉自己已经跟那丫头分开了这么久,倒还有些想她了。
如此想着,他准备回到车里,而后又想起了什么,顿住身子往钟恒月看去。
“你以后离沈熙宁远一点。”
省得她以后被一些乱七八糟的妖魔给惦记上了,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钟恒月浑身一颤,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你……”
见严朔迈步要回到车里,钟恒月的理智骤然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