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一觉醒来我成了狐狸精
作者:糯团子
【文案1】
传言江家三少阴冷狠戾,不近人情,对此迫于其淫威之下的白黎深感赞同。
一朝脱离魔爪,白黎还未来得及庆祝,对方已经找上门。
角落逼仄,男人高大的身影笼罩在她头顶,声音冷冽:“胆子大了,敢逃跑。”
见女孩身子发抖,咬唇不敢出声,一双杏眸水汽氤氲,男人唇角笑意更大:“腿不要了,嗯?”
【文案2】
二十岁的白黎第一次参加饭局就被人打包送去江总的房间,昏迷前的最后一刻,她还在纠结明天起来是要大哭大闹演一出自杀未遂的戏码还是装作若无其事,冷酷无情地离开?
然而一觉醒来——
白黎盯着自己粉嘟嘟的小爪子,一阵眩晕。
为什么她变成了一只狐狸?!
还有,为什么那个男人看她的眼神好可怕TVT
她不好吃的!!
1.男主偏执占有欲极强(其实还好)。
2.关于白狐的描述都是作者瞎几把写的,全文架空现代背景,勿考据。
3.专业知识均参考百度或相关书籍。
内容标签: 幻想空间 情有独钟 甜文 爽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白黎 ┃ 配角:江珩 ┃ 其它:
第一章
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充斥着白黎的耳膜,她微微压了下眉,目光在熙攘的人群中搜索。
带她过来的张妍已经不见了踪影,目光所及都是摇曳多姿的男男女女,或拥抱或亲吻,响破天际的音乐声早就盖过了人群中的惊呼声。
头顶上光怪陆离的灯光模糊了她的视线,白黎不得不眯起眼睛,以减轻眼部传来的不适。
身子像是在沼泽地里匍匐前进的甲虫,每跨出一步都受到层层阻拦,无数的触手如同魔鬼一般,硬生生将她往后拽。
白黎只觉得五脏六腑都绞得难受,刺鼻的烟草味在鼻间回荡,每一次呼吸都觉得胃里翻江倒海一般。
她艰难地拨开堵在自己面前的人墙,勉强从缝隙中穿了过去。
一直到身子在过道中站稳,白黎才勉强觉得自己又一次活了过来。她大口大口呼吸着口气,虽然这里的空气也充斥着一股廉价的香水味,不过比刚才的窒息好多了。
光洁平滑的大理石板泛着白光,依稀还能看见白黎的倒影。简单的白T搭配蓝色牛仔,干净清爽,看起来和这里的氛围格格不入。
白黎一手扶着墙,微弓着腰,左手搭在自己胸腔上,平息着自己急促的呼吸。未经任何烫卷的长发随意地披在肩膀上,光洁的脖颈若隐若现。
“---啊!”
手腕突然被人拽住,白黎猛地一惊,惊恐地转过头,琥珀色的瞳孔满是惊慌之色。
一个陌生的男人正抓着她纤细的手腕,一口黄牙差点引得白黎反胃,身上的酒气醉得熏人:“小妹妹,一个人在这干嘛呢?”
“你放开我!救命啊,救命啊!”白黎挣扎想要挣脱男人的束缚,她拳脚并用地踢着男人的双腿,可是手腕却反被男人握得更紧。
“臭□□,叫什么叫?”男人醉醺醺地贴上白黎,大手紧紧扣住她的细腰,恶狠狠道,“待会有你好叫的!”
他使劲扯着白黎的胳膊,想要拖着她前行。
“你放开我!”白黎拼命掰开男人的手指,后背紧贴着墙壁,死活不肯挪动半步。
“臭□□,出来卖的还装什么清高!”男人凶狠地淬了一口,手上的力道加大,差点将白黎的胳膊扯得脱臼。
身子越来越不受控制,眼看着男人就要得逞,白黎绝望地闭上眼,意料之中的侵犯并没有出现,耳边反而响起了男人痛苦的呻。吟。
“妈的,谁敢坏老子的好事?!”
白黎才刚睁开眼,就看见前一刻还凶神恶煞的男人,此时却四脚朝天仰倒在地上,嘴上还骂骂咧咧的。
她一怔,视线从越过地面的醉鬼,径自落到了他身后的男子身上。
昏暗的光线下,男人身影颀长,棱角分明的下颌紧绷着,一双深井似的眸子透着强烈的不耐和厌烦。
见白黎看过来,他也只是微微动了下眼皮子,连脚步都未曾移动半分。
“谢,谢谢你。”白黎还没从刚才的事缓过劲来,她咽了下喉咙,小声嗫嚅道。
和她想得一样,男人并未答话,只是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离得近了,白黎这才注意到男人的半只鞋子正踩在醉鬼手指处,像是故意琢磨似的,细细碾碎着。
白黎几乎可以想象到骨骼粉碎的声音。
“处理掉。”男人冷冷地吐出三个字,脚上的鞋子终于上抬。
直到他转身,白黎才发现跟在男人身后的一个小助理,正弓着腰,毕恭毕敬地回答他的话:“好的,江总。”
---江总?
白黎脑子飞速地转动,开始搜索北城有关江姓的人家,可是她的思维毕竟有限,搜罗了一圈后竟发现什么也没有。
眼看着男人就要离开自己的视线,白黎忙不迭地跟过去,深怕再次被醉鬼缠上。才刚走出没多远,就看见她找寻了一晚的张妍,正步履匆匆地往她这边赶来。
“白黎,你跑哪去了?”张妍迈着肥硕的步伐,气喘吁吁地跑到白黎面前,话虽是对着白黎,可眼睛却一瞬不瞬地停留在男人身上。
“江总?”张妍诧异地喊了一声,视线在白黎和江珩两人身上打转,“你们这是---”
白黎的衬衫因为刚才的挣扎早就变得脏乱,皱巴巴地贴在身上,领口处的纽扣也不知落到了何处。
张妍眼底闪过一丝异色,随即又咧嘴大笑,拉着白黎的胳膊对江珩介绍道:“江总,这是白黎,她……”年纪小不懂事。
话音未落,江珩已经抬脚离开了。张妍抬起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不过想到身侧的人,立马又变得心花怒放。
“白黎,你和江总认识?”一路上,张妍试探地开口问道。
白黎摇头:“刚才我被一个醉鬼缠上了,是他救了我。”
张妍哦了一声,似笑非笑,唇边的笑意蔓延至眼角,她推着白黎进了一间空屋,张妍在御天下工作多日,自然有她专属的休息室。
“张姐,”白黎站在一旁,不肯坐下,“太晚了,我要回去了。”
如果不是张妍,她根本不会来这样的地方。刚才的经历可谓是惊心动魄,白黎不想再试一次了。
“我知道我知道,”张妍摁着她的肩膀坐在沙发一侧,“你先在这里坐一会,我请个假就送你回去。”
她盯着白黎狐疑的目光,又补了一句:“你一个女孩子大晚上不安全,你也不想再遇到一个酒鬼吧。”
听见“酒鬼”二字,白黎果然瑟缩了一下。她舔了下干涸的嘴唇,终于点头:“那好吧。”
虽然答应了,白黎还是不安地拉住张妍的胳膊,乞求道:“张姐,你可要快点回来啊。”
刚才的事依旧让她心有余悸,她一刻也不想在这个地方多待。
张妍笑笑,轻拍她的肩膀安慰:“知道了,我很快就回来。”她顺手帮白黎倒了一杯清水,递到她面前,“你先喝口水,嗓子都哑了。”
“谢谢张姐。”
白黎没有想到,一天之内她会有两次这样的遭遇。不,准确来说,是一个晚上。
张妍递过来的那杯水下了药,白黎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开始往下沉,如同溺水般难受,像是有人强行将她的灵魂从躯壳中拉走。
她挣扎着想要抓住什么东西,却发现五指怎么也使不上力,软绵绵地不受控制。
脑袋涨得难受,意识逐渐混沌,房间的摆设开始变得模糊,最后归于一片黑白。白黎最后的记忆,停留在对面桌上的一个西洋钟表。
这不是张妍的房间!
白黎双眉紧蹙,惊恐万分,下意识地咬紧下唇,然而还是无济于事。眼前白茫茫的一片,怎么也看不到尽头。
。
摩洛哥风情的房间内,铺满了精致的鎏金地毯,古铜色的法式吊灯悬在半空,昏黄的光线透过玻璃罩子,照在人的身上。
江珩踱步进门,西装外套已经被他搁在外面的沙发上,微微敞开的领口露出性感的锁骨。
空气中飘荡着一股淡淡的香味,江珩眉尖轻蹙,他不喜欢香水味是众所周知的秘密,陈秘书在他身边工作多年,不可能会犯这样的错误。
除非是外人来过。
他下意识环顾四周一眼,房间安静无声,依稀还能听到酸枝木桌上西洋钟表的走动声。江珩双眉紧皱,蓦地瞳孔一缩,视线定格在白色大床上一团隆起的异物。
往他房间送女人的事江珩以前没少遇见,后来那些人见他不为所动,终于歇了心思。只是今天---
江珩缓缓靠近床边,唇角微微上扬,只是那笑意半丝温度也无,让人无端想起冬日彻骨的寒冰,背脊发凉。
程亮的皮鞋在地毯上发出轻微的摩擦声,一步、两步、三步。
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停在床沿处。
方头皮鞋正对着床脚,江珩脸上的笑意渐大,金丝眼镜后的一双黑眸精明睿智。
他半眯起眼睛,骨节匀称的手指覆在被角处,猛地往外一拉。
意料之中赤。裸的女人并没有看见,江珩难以置信地盯着床上一团白色的东西,眼角抽搐,唇边的笑意也僵在脸上。
他的床上,正躺着一只油光水滑的狐狸。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病美人》日更中,欢迎收藏鸭!
乔衍这辈子最骄傲的一件事就是,坚决反对包办婚姻,强烈拒绝家里安排的娃娃亲。
直到有一天他看见街上的一个女孩,穿着小白裙,踩着一双小细腿,肤若凝脂美目盼兮,声音娇得能滴出水来。
乔衍踢了踢发小的脚,狭长的桃花眼桀骜不驯:“看看,这才是小仙女,你那前女友算什么。”
刚失恋的发小瞥了一眼,颤巍巍地抬眸:“乔……乔哥,那是你前未婚妻。”
“……”
乔衍嘴里叼的烟,吧嗒,掉了。
第二章
房间的光线并不明朗,目光所及晦暗不明。刺绣烫金的窗帘被风轻轻吹开一角,露出外面一隅的风景。
灯红酒绿之下,是无尽的黑夜和寂寥。
江珩微眯着双眸,棕褐色的瞳孔下,倒映着一小团白色的影子,幽深且暗。五指依旧攥着被角,指尖因为用力过度微微泛白。
床上的白色团子像是察觉到有人的打量,微蜷了下身子,小巧的脑袋藏在毛茸茸的尾巴中,发出一声细碎的呻。吟。
油光水滑的大尾巴盖住了白狐的一整张脸,从江珩的方向看过去,只能看见白狐头上两只粉嫩的小耳朵。
一颤一颤的,像是受了惊吓一般,就连睡梦中都不得安宁。
他微微勾唇,漫不经心地掏出口袋深处的手机,拨通了陈秘书的号码。
床上的□□团子依旧酣睡着,鼾声绵延且长,好像对外界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
只是一只白狐而已。
江珩的心蓦地一软,他嘲讽一笑,挂断了刚接通的电话,重新打量着床上的不速之客,不过是一只牲畜而已,他也太大惊小怪了些。
柔软温暖的被子从指尖滑落,重新覆在狐狸身上,白色的被单下很快传来一声闷哼,似乎是对他的动作有诸多不满。江珩好笑勾唇,难得好心地掀开了被子。
大概是感受到新鲜空气的流入,白狐哼唧了几声后,又扭过头沉沉地睡去了,不过这一次她不再蜷缩着身子,白嫩的肚皮暴露在男人的视线之下。
江珩微蹙了下眉尖,目光落在白狐腹部不明的红肿处,眼底掠过一丝不悦。
从小到大,他都不喜欢任何有瑕疵的东西。
江珩半跪在床上,食指点在白狐泛红的鼻尖上,见小东西依然不为所动,江珩眸光更深,大手顺着白狐的眼角向下,柔软温热的皮毛从粗糙的手掌之下一掠而过,如同轻盈的羽毛一般,丝丝痒痒从心尖滑过。
江珩眸光难得的温柔下来,暖黄的灯光照下来,映在了他棕褐色的瞳孔中。五指依旧搭在狐狸松软的肚皮之上,他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
“---嗷!”
翌日清晨,天刚露出鱼肚白,静谧昏暗的房间突兀地响起了一个尖锐的叫声,伴随着惊吓和难以置信。
江珩不悦地轻蹙眉尖,揉着太阳穴从床上坐起,刚睁开眼,霎时和床脚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撞上。
昨晚临睡前的一幕再一次从脑海掠过,江珩动了动眼皮子,垂眸盯着脚边缩成一团的小东西。
身子一颤一颤的,瑟瑟发抖地蜷在角落的一处,黑眸颤巍巍地盯着江珩看。
那种感觉,像是在看人贩子一般。
手上还有小东西残存的温度,江珩半眯起眸子,难得一夜无梦,二十余年以来他还是第一次在没有药物的帮助之下第一次顺利入眠。
他再一次挑眉看向床脚的小东西,昨夜绵软的触感还记忆犹新。
“过来。”
食指微勾,带着上位者特有的威严和不容置喙。
白黎的小身躯再次缩成一团,毛茸茸的大尾巴将自己团团围住,她小声地嗷呜了一声,声音凄厉悲凉。
白黎生无可恋地望着自己粉嫩的爪子,昨晚的一幕幕走马观花从她脑海掠过,最后的记忆停留在张妍递给自己的那杯水上。
那杯水---
白黎瞳孔一缩,小鼻子一皱一皱的,说不出的委屈。她本已经做好一夜醒来自己清白不保的准备,可是她没想到自己会从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一只狐狸。
而且还是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房里。
还是一个凶巴巴的男人。
白黎透过指缝悄悄地观察不远处的男人,耳边蓦地响起昨天那个醉鬼骨骼粉碎的声音,连带着呼吸也变得不通畅了。
她紧紧闭上眼睛,在心底默念了几十句“这是个噩梦这是个噩梦“,然而还没等她睁开眼,身子突然悬在半空,白皙的脖颈被人拎在手上,道不尽的可怜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