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姑娘这是担心本王?”
宋悠,“......”
宋悠已经屡次被他问的无话可说,萧靖今日却是极有兴致,他仿佛根本感觉不到英国公府不欢迎他,也无视宋悠一脸的无可奈何,当真将自己当做是英国公府的女婿了,“两年前的那桩事......”
宋悠身子彻底僵住,他是打算撕破最后一层窗户纸了么?
那男子真的是他?
她能不能要求查看一下他的腹部?
“宋姑娘不必放在心上,本王不会介意。”
宋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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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汤氏:(瑟瑟发抖)骁王爷他肯定是魔鬼!老娘玩了半辈子的心机,竟然一个回合就输了!
宋悠:(碎碎念)马甲在,马甲不在.....马甲在,马甲不在.....马甲它到底在不在?
萧靖:(一脸宠溺)别怕,本王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洞房那天,你我再好好算账。
长留:我家王爷是宅斗高手,绝对值得拥有!
马甲君:(挥挥小手)风在吹,雨在飘,我悄无声息地来,又悄无声息地走,今天正式杀青,姑娘们下本再见了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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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到此为止,咱们明天早上9点见啦,没错,王爷他就是一个外表如冰,内心如火的闷骚。评论前十有红包哦,^_^。
另:明天30号人人都有。又迟了......赶赠文.....
第48章 第七次吻
萧靖离开之后, 宋悠顿时浑身无力了下来。
她现在稀里糊涂的,直觉告诉她萧靖已经洞察了一切, 可表面看来却并非如此。
她已经一夜没有回骁王府,手上的烫伤没有恢复之前,她也不敢回去了。
不多时, 宋严大步流星的来了海堂斋,没来由的就厉声道了一句, “你母亲现在也病倒了, 你满意了?!”
汤氏病了?
估计是吓的吧。
看萧靖对待此事的态度,宋悠便知,他是胸有成竹,想来云婆子的死另有蹊跷。
宋严显然是过来质问的, 好像这桩事是宋悠一手挑起似的。
墨书与墨画正在给宋悠换药, 她手上的纱布接下来之后,手背上还可见微弱的红肿。
宋严见此景,微微愣住,他就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
所以这些年汤氏的温柔枕边风总能起到作用。
宋悠没有正面对着他,只是侧脸相对,从宋严的角度看去,只见她半垂着眼眸,微翘的琼鼻与她母亲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过, 宋悠的容貌还带着一股子漠然,五官比她母亲还要精致几分。
宋悠根本不想搭理宋严,这人为了自己的白月光辜负了太多。
饶是宋家这一房没有嫡亲血脉的男嗣了, 他还是痴情如故,为了不让汤氏伤心,连妾都不敢纳。
对汤氏而言,宋严的确是休了八辈子的福气才得来的夫君。
但对王氏与宋悠而言,宋严则是十足的混账。
手被包好后,宋悠才懒洋洋的道了一句,“父亲这话当真是好笑,若非是云婆子害我在先,骁王爷怎会动手打人?又若非二妹暗中造谣生事,她又怎会被人骂为毒妇?大理寺一向秉公办事,云婆子的死因很快就会分晓,事实如何,届时自会真相大白。”
“另外,汤氏并非是我母亲,我母亲早在十三年前就被您给气死了。”
宋悠语气平缓,还带着少女独有的清甜,可仅此一句话,却是让宋严彻底怔住了,他掩藏在内心深处,已经盖上厚厚尘埃的卑劣就这么宋悠风淡云轻的一句话给揭开了。
宋严站在一侧,明明是高高在上英国公,此刻却在自己女儿面前卑微了起来,他仿佛是个罪人,顿了顿方又理直气壮道:“.....浑说!她也是你的母亲!”
宋悠并不打算跟他争执,原著中过不了多少年这些人统统都被萧靖给处置了。
砍头的砍头,流放的流放,无一人幸免。
此刻想想,宋悠心头总有一股微妙至极的感受。
萧靖....其实没有理由将宋家阖族赶尽杀绝,就算宋家是辰王一党,辰王被诛杀之后,宋家尚有利用的余地。
该不会是为了.....她这具身子的原主吧?!
宋悠的面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而且是绯红一片,她自己都不明白为何这个认知会让她脸红。
甚至于还因为萧靖没有直接逮着她,揭穿她的身份,而感觉到一丝的失望。
这厢,宋严还想继续说些什么,他本是过来质问的,但与宋悠三言两语之后,又不自觉的心虚了。
“父亲若是没有其他事大可离开了,若是大理寺那边查出了什么,汤氏定会假意寻死觅活,以示清白,父亲还是趁早过去安抚她吧。”宋悠毫不客气道。
宋严尴尬的愣在那里,他这些年排除万难也要疼宠的汤氏,好像成了宋悠口中的恶毒妇人了。
这无疑让宋严在女儿面前颜面扫地,“.....她不是那种人!”
宋悠轻笑,也懒得继续争执,“来人,送客!”
宋严,“.......”他是客么?
墨书与墨画站着不敢轻举妄动,如今自家姑娘的胆子愈发的大了,就连国公爷的面子也不给。
宋严气的须髯微颤,很快甩袖离开了。
他一路上愈发想不通。
他记得十来岁时,与汤氏在牡丹花从边相互依偎时,她娇羞不已的画面。
与她初次偷.情后,她泫然欲泣,委屈至极,还说对不住王氏的可怜样子。
还有她前夫死后,她扑在自己怀里柔若无依的无助.....
汤氏是他见过的最不可能伤害旁人的女子了!
宋严依旧坚信着自己十几年来所做出的选择,他刚离开了海堂斋,便有下人过来禀报,道:“国公爷,大事不好了,夫人她要自缢,以示清白,您快些去制止吧!”
宋严步子顿时僵住。
仿佛宋悠方才的嘲讽在眼前一闪而过。
假意寻死觅活.....
宋严一想到这句话就无端的烦躁,竟是愣住了,下人再次催促道:“国公爷,您倒是快些啊,迟了就怕来不及了!”
汤氏身边伺候的下人有数十个,她又是一惯柔弱的身子,那些人难道制止不了她?
宋严心中微妙的堵闷着,让他越发不安,他当真害怕......万一他当真错了该怎么办?
“让夫人休惧,清者自清,大理寺那边不会诬陷了夫人,且让她安心等消息就是。”
宋严语气微沉,一言至此,回头看了一眼海堂斋的方向,再绕过一条甬道就是锦瑟园了。
他去那座院子的次数屈指可数,仅有的那几回便让王氏怀上了宋悠。
可奇怪的是,宋严竟然还记得那人,并且清清楚楚的记得那年蔷薇花开时,她一人站在院墙下,侧脸氤氲在晚霞中,眉目忧伤的样子。
心头一沉,宋严的呼吸突然顿了顿,察觉到胸口的刺痛,这才甩袖大步而去。
这厢,汤氏那头闹了半天也不曾见到宋严过去。
这让汤氏极度不安了,她之所以这些年执掌了英国公府的中馈,过的顺风顺水,也都是因为男人的宠爱,可若是没了这份宠爱,她就是一个连嫡子都生不出来的续弦!
汤氏脸色苍白,“国公爷当真这么说?”
下人如实答道:“确是如此,国公爷还让您莫要急,说是清者自清。”
这么多年来,宋严是第一次回绝汤氏,她明显的感觉到事情好像不太对劲了。
片刻失神之后,汤氏突然对身边的心腹道:“以我名义修书一份速速送去辰王府!”
不到万不得已,她是绝对不会服输的。
从一个落魄官宦人家的嫡女走到如今的地位,她嫁过人,也杀过人,这一路走来,她始终坚信,她想得到的东西,就没有一样是的得不到的。
***
萧靖在院中踱步,这是卫辰小儿不在的第二天,整个人骁王府也让人觉着枯燥乏味了。
云婆子的尸首送到了大理寺不出半日,仵作就将死因查明。
裴冷上前道:“王爷,如您所料,英国公府的那个云婆子是死于窒息,鼻孔还有棉絮,想来是被人闷死的。”
萧靖在石案边落座,轻品了口凉茶,他昨夜近乎未眠,今日从英国公府回来之后便小憩了一会,就在他睡下之前,他还盼着梦见小儿。
但....事与愿违。
他不想梦见的时候,她却总是出现在他的梦里,还勾.引着他做出男子都会做的事。
可他如今想梦见了她,她却又不出现了。
萧靖相当的失望,就好像是刚从沙漠长途跋涉归来,他急切的想饮一壶凉茶,可他却只能在脑中想象着凉茶的样子,只能看不能喝。
这让他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浑身不得劲。
“嗯,那贱.妇虽是英国公府的奴仆,但对本王的未婚妻大为不敬,此事也干系本王声誉,本王是不是应该追查到底?”萧靖一杯一杯的饮着凉茶,兀自道。
裴冷,“......”行吧,您说什么都是对的!
花莲这时添了一句,“王爷,属下已按着您的吩咐,交代了大理寺那边,与那贱.妇相干的下人已被陆续提到大理寺等候问审,不过辰王殿下也露面了。”
最后一句话,他加强了语调。
云婆子是英国公府的人,萧靖借着宋悠未婚夫的身份插手此事已经是很牵强了,辰王更是没有任何理由干涉。
萧靖眼底隐露一抹冷色,却没有说什么,仅是淡淡一言,“且静等消息,对了,那个案子如何了?”
萧靖所说的案子,裴冷与花莲自然知道是哪一桩案子。
裴冷道:“城东又死了一个,眼下已经是第六人了。”
花莲也十分好奇,“现在洛阳城都在传鬼怪之说,此番死者都是五月的生辰,坊间皆传是阎王收人,王爷....您千万别多想。”
萧靖也是五月的生辰,这个案子是承德帝亲自交给他查办的,以承德帝多疑的性子,说不定这次又是一个考验,“嗯,勘宗司的人也在查此案,看来凶手本事了得,本王倒想看看他究是谁人。”
主仆几人商榷到了日落黄昏后,用过晚膳,萧靖今日早早便沐浴了,他贪恋那个荷花池的梦境,很想再次体验一下。
故此,酉时三刻左右已经静躺在床榻上等待入睡。
但一个时辰之后,萧靖却是愈发清醒,他望着头顶的承尘,从未像此刻一般盼着身边能有个软玉温香的姑娘。
自然了,这姑娘不是旁人,而是将他耍的团团转的小儿。
她大约也知道七宝的生父是谁了。
是担心他追责,所以才迟迟不敢相认?
萧靖当真很想与他的卫辰小儿好好回顾一下当年那晚的事!
他和她之间还有太多的事值得“商讨”。
终于,萧靖从榻上起来,又去了书房坐着假寐,但依旧迟迟无法入睡,最后无法,他只着中衣大步往宋悠的卧房而去。
她的寝房陈设简单,屋内没有火烛,萧靖瞬间便嗅到了淡淡的玉簪花的气息。
这感觉让他心绪渐渐安定了下来。
萧靖行至床榻边,他撩开幔帐,看着叠的整整齐齐的薄衾,仿佛眼前又出现了小儿背对着归置床铺的模样。
萧靖退下鞋袜,上了榻,枕着宋悠用过的软枕,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
长留在屋顶盯了半天,也不见自家王爷从卧房出来,他在夜风中凌乱了,“......”王爷何止是被那小妇人给迷惑了?他这是......走火入魔了!
***
转眼三日后,卫辰小儿依旧没回到自己身边,萧靖可能靖等不及了,好在并没有揭穿小儿,否则他也无法厚着脸皮让她从现在开始就一直待在骁王府。
这一天,裴冷大步过来禀报,“王爷!有凶手的消息了!据线人来报,此人极有可能今晚出现。”
萧靖坐在老槐树下与梅老对弈,他脑中想入非非,表面却是肃重异常,梅老误以为他在思量落棋策略,但等了半天也不见他落子。
梅老满意一笑,想来定是自己的棋艺进展了,就连王爷也不是他的对手了。
这厢,萧靖弃了手中棋子,道:“给卫辰送信,让她回来,本王有事找她。”他说话时,面色如常,看不出任何的不同之处。
裴冷等人没有多疑,长留唇角一抽,想了想还是作罢,去寻七宝玩去了。
宋悠在客栈安排了自己人,为的就是能与骁王府联络方便,不过并非她直接接头。
收到消息之后,宋悠又开始惶恐不安,萧靖.....他不可能至今还看不出来她的身份有问题,可他这般行径又是什么意思?
宋悠的手背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若不细看,根本瞧不出此前被烫伤过。
骁王府一片安静如旧,宋悠怀着忐忑的心情踏足了骁王府,裴冷,梅老等人也没有任何的异常,她开始稍稍放心,这便去看了七宝。
才几日不见,七宝成了话痨子,他跟在长留身后,两人玩着投壶,嘴里一直念念有词。
因为没看到萧靖,宋悠很是不安,这就像是等待着死刑的前一刻,让人好不煎熬。
“爹爹!爹爹!”七宝突然唤了几声。
宋悠猛然回头,就见萧靖不知几时已经站在了她身后,正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这人一身月白色锦袍,白月冠束发,眉目俊朗风流。
宋悠看呆了去。
好生俊美!
这家伙!
他走路都没有声音的么?
“王....王爷!”宋悠连连后退了两步,眼神飘忽。
萧靖非常满意宋悠的反应,他在她眼中看到了惊艳,想来她也是喜欢自己的。
有了这个认知,萧靖抬手摸了摸高挺的鼻梁,神色一如既往的冷峻,“嗯,这几日去哪儿了?”
宋悠唇角猛地一抽。
他肯定是故意的!
以他的心智,不可能至今不知!
既然他要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宋悠便也配合,“去见了故人,王爷叫我回来有何事?”
萧靖眉梢微挑,“今晚跟我出去,你不是擅长算卦?你倒是算算今晚凶手出现在在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