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中男神我全都要[快穿]——萌堂
时间:2019-04-02 09:30:45

  正走神呢,关斯哲跨过两个人,硬生生挤到顾言惜身旁坐下,小声问她:“诶,我们霖哥其实挺聪明的吧?”
  顾言惜颔首表示同意:“嗯,他比我会得多,字也写得好看。”
  “不只是比你会得多吧。”关斯哲不以为意地摆摆手:“霖哥他,上初中时学习可好了,一直在班里考第一。”
  “真的?”这段书里倒是没写过,顾言惜一下子便来了兴趣。
  “骗你干嘛,我跟他从小一块长起来的,撒尿和泥的交情。”关斯哲一拍胸脯,措辞不免庸俗了些:“他聪明得很,就是不乐意死记硬背,中考的时候就语文一科没考好,差了2分没够一中的分数线。”
  想来也是,一中是市里数一数二的学校。也许是出于书里人设的偏见,顾言惜总觉得他是托关系进来的,却从没想到他能凭自己的实力考上。“那他怎么……”
  “数学竞赛的加分。”关斯哲眯起眼睛,仿佛看到了当年贺霖最风光的一段时光:“数学竞赛一等奖,我们那个初中不怎么地,全校就他一个,加了五分,进了一中。”
  未等顾言惜吃惊,他又补充道:“霖哥要是不总逃课打架,奥赛组的副队长根本轮不到聂渊那小子。”
  想到贺霖看见聂渊时的那副神情,顾言惜就不由得有些唏嘘。
  “我也曾经问过他,为什么不好好上课。他说了,家里有一个大学生就行了。”关斯哲好像是在特意撮合她跟贺霖,说起来便是没完:“他还有个弟弟,比他小三岁,跟在他爸身边,学习也挺好的——”
  “言惜,来点歌嘛!”关斯哲话刚说到一半,坐在点歌台旁边的女孩子便拉着顾言惜起了身:“老在那里聊天多闷啊,你也唱几首啊。”
  顾言惜看着复杂的点歌台,一时间有些发蒙:“我不太会……”
  那女孩子十分热情,拉着她的胳膊,似乎看穿了她的心事:“你想唱什么,我给你点啊。”
  “我——”
  “别怕,唱一首嘛,我们唱歌都不好听,也全瞎吼的。”
  顾言惜想起那天中午,贺霖请她听的那首歌。一直单曲循环,她记住了调子,若有提词器,唱下来应该也不难。
  她点点头:“那就……《愁绪纷纷》。”
  “《愁绪纷纷》?九十年代的歌儿吗?”那女孩不免有些吃惊:“嗯,老歌儿好,老歌儿有味道。”说着,她就将歌曲给她点上了:“在三首之后哦。”
  顾言惜一怔,点了点头。
  等放到这一首的时候,在场的人无一不开始吐槽。
  “谁点的这么老的歌儿?”
  “瞧这mv就够有年代感的。”
  “看模特拿着大沙巾,这歌儿得有二十多年了吧?”
  顾言惜站起身,小声说:“是我点的。”
  众人见是她,便又话锋一转,说老歌听听怀旧也不错。
  而当她拿起麦克风一开口,所有人都惊呆了——这姑娘声音甜而不腻,清幽淡雅,唱的不是老歌儿,是天籁啊!
  关斯哲一怔,赶紧掏出手机给贺霖发微信:“哥,到哪了?小嫂子开始唱歌儿了,你最喜欢的那个《愁绪纷纷》。”
  紧接着,他又发了一条:“真他妈好听。”
  贺霖并不是经常听歌的人,关斯哲是知道的。
  从小一块长大,他戴耳机的次数屈指可数。所以每次一瞧见他戴上,关斯哲就觉得特别新奇,总想窥探一下他喜欢的是哪种音乐:是学校里最流行的情歌儿,还是欧美那种重金属死亡摇滚?
  贺霖的长相是他见过的男孩子里最好看、最有男子气的。可他那嘴角总是向下撇,眸光也时常锐利得像刀子一样,周身一股危险气息,虽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却不敢靠近。
  所以无论是流行的情歌还是死亡摇滚,还都挺符合他的气质的。
  于是有一天,关斯哲实在好奇,便趁他睡着的时候,偷摘了他的耳机听。可当里头传出九十年代女歌手婉转悠扬的声音时,关斯哲那下巴都惊呆了——成天在学校里叱咤风云的霖哥,竟会喜欢这种老歌儿?
  而躺在教学楼楼顶长椅上的贺霖其实并没有睡着,当即就把胆大包天的关斯哲给按在地上揍了一顿。
  这也是为什么关斯哲总标榜自己是贺霖最好的朋友的原因——只有他用鼻青脸肿的代价,换来了贺霖这个小秘密。
  贺霖没有回微信,关斯哲有点替他着急。他又拿出手机想再催一下,这时,包间的门却开了。
  贺霖高高的个子出现在门口,身上还穿着球衣——急匆匆得连校服都没有换。
  他一出现,包间里的男孩子们都兴奋了。女孩子们见了他,也不免心跳加快——贺霖的颜值很能打,不是盖的,可他太坏了,惹不起,只能远观,接近不得。
  贺霖一进门便看见顾言惜背对着门外,一边认真看着点歌台上的提词器,一边歪着小脑瓜,悦耳的声音轻轻唱着他最喜欢的那首《愁绪纷纷》。他在男孩子们起哄前举起右手,食指搭在唇边,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大家立刻会意,都不动声色地接着听顾言惜唱歌。
  她小小的个子,校服衬衫外面穿了一件墨蓝色的系带防晒衣,唱起歌来又安静又乖巧。那熟悉的旋律经她的声线一唱,传进他耳迹,“愁绪”也变成了“甜蜜”。
  他也不到沙发上去坐,只站在她身后静静看着她,眸子里柔得像水。
  一个包间里的学生面面相觑:来的是贺霖本尊么,那位混不吝的校霸,还能有这么温柔的时候?
  看来传言是没错了。
  顾言惜是第一次带着歌词唱完这一整首歌。这歌儿如同她在课本里看到的现代诗一样,既直白又美好,让人唱着唱着就陷入这种情绪里了。
  最后一个音节唱完,视线忽地被一双大手挡住了。
  这双手手心温热,十指又细又长、骨节分明,微微搭在她的眼眶与鼻尖,搔得她阵阵轻痒。从没有并拢的指缝间,她还能望见旋转灯打下的五颜六色的光晕。
  直觉告诉她,身后的人就是贺霖。可贺霖说过今天足球队有训练,照理说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歌曲结尾的旋律仍在继续,她伸出右手,覆在了他的左手上,小声喊了一句:“贺霖。”
  包间里一下子喧闹起来。
  他的名字自她口中念出来,短短两个音节,他却听出了百种情意。他站在她身后,左手手腕一翻,将她右手拉住,顺势把她整个人锁进了怀里。
  强而有力的心跳印在她小小的身体。她睁开眼睛,面前已经黑屏的点歌台倒映出少年棱角分明的脸。
  下一首暖暖的情歌响起,点歌的人已经忘了抢话筒来唱——所有人的注意力此刻都在她们俩身上,跃跃欲试地等待着接下来的发展。
  贺霖微微低下头,将唇凑到她耳边,呼着热气低声说:“顾言惜,说好只唱给我一个人听呢?”
  这话的内容虽是责备,但经他那低哑的声线一讲,剩下的只有暧昧与挑逗。他的气息灼热,恨不得往她耳朵眼里钻。酥麻的感觉蔓延到后腰,她抑制住颤栗的冲动,缩了缩脖子:“他们非让我点一个,我就只会这一个……”
  她看起来像是怕他才这样说。但他听得出来,她的语气里,有哄他的意味在。
  不管有没有,他觉得她是在哄他,就一定是。
  “歌儿唱完了,跟我走。”他依旧抓着她的小手,转身把她往外拉。
  关斯哲立马站起身:“诶老大,坐这玩儿会儿啊。”
  还有半句话他没敢说:小嫂子唱歌,我们还都没听够呢。
  贺霖连看都没看他:“我送她回家。”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门。贺霖低头看了眼手表:“时间还早,你可以过一会儿再回家吧,就当是我还给你补课呢?”
  顾言惜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
  贺霖带她去哈根达斯,点了一份冰激凌火锅。一圈五颜六色的冰淇淋球,他换着样地往她嘴里送。顾言惜喜欢吃甜的东西,乐此不疲地张嘴接着,最后牙都冰到受不了,捂着嘴嘶嘶哈哈地喘气。
  贺霖犹豫了半天,捏着小叉子的手还是没抬起来,掐掐她的小脸。
  真他妈可爱,可爱到他生怕冒犯了她,惹她不高兴。
  耳畔仍有她唱歌的声音。他舔了舔唇,问她:“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喜欢这首歌么?”
  顾言惜动作一顿,立刻会意他是要讲些什么给她听了,于是赶紧用餐巾纸擦了擦嘴巴,放下小叉子,一脸认真地望着他,摇了摇头。
  他眉头微挑,忽地好像被一只小手抚在了心底,那最柔软的一块地方。
  从前,关斯哲老说他是个铁石心肠的人,没有萌点没有笑点也没有泪点,只浑身怒点,像个炮仗,一点就着。
  可是自从认识了顾言惜,他觉得自己仿佛一夜之间浑身长满了萌点,每天被她换着花样戳上来,戳得他浑身热血沸腾,又不知道怎么才能纾解。
  他又舀起一块冰激凌喂到她嘴里:“你吃你的,耳朵听我说就行。”
  顾言惜从善如流地重新拿起小叉子。
  “这是我妈最喜欢的一首歌儿。我不知道她现在喜欢听什么,我好多年没看见她了。但是至少是我小时候,她最喜欢这首歌儿,在哪听见了,都要停下脚步来,听完再走。我跟我弟睡觉之前,她也会唱给我们听。”贺霖的语气平淡,仿佛这件事情只是众多童年回忆里一件不起眼的小事。可顾言惜能从他眼睛里看出他从未有过的伤感。
  “他们都说我妈嫌我爸那时候穷,给我爸戴了绿帽子,离家出走跟别的男人过去了。”贺霖苦笑一声:“但我觉得不是。我妈不是那样的人。就算,就算她找着了比我爸还好的人,她不可能一声不吭,连句话都不给我留,就走了。那不像她。”
  顾言惜重重点了点头。
  “有些话我一直没敢告诉我弟。我妈走之前,身体就特别不好了。那时候我不懂,可现在想起来,像是癌症。我想我爸也不忍心告诉我们,我妈已经死了,所以宁可我们以为她跟其他男人走了。”贺霖扯开嘴角,笑容苦涩:“我也情愿这样,情愿她找了别的男的,哪怕又生了两个儿子,也无所谓。”
  听了他的故事,顾言惜也跟着难过起来。她趴在小圆桌上,离他近了一些:“以后我经常唱给你听啊。”
  贺霖浅笑,眸中的阴霾驱散了些:“你打算常驻KTV,每天在大庭广众之下唱给我听么?还偏偏是在我有训练的时候?”
  顾言惜被他说得甚是窘迫,只好转移话题:“对了,你的训练怎样了?听说是队里有同学受伤了?换了位置还习惯吗?”
  “除了守门,哪个位置我都行。”他知道她对足球可谓一窍不通,如今能问出这样的问题,已经很不简单了。他往后一仰,靠在椅子靠背上:“放心吧,明儿给你拿个冠军回来。”
  旁边几个白领听见他们俩的话,偏头看了过来。瞧见贺霖身上的球衣,背后还绣着大名,难免觉得有些滑稽。贺霖凶巴巴地看过去,比成年人还高的个头儿跟一身肌肉摆在那,看他的人立马收回目光安静吃东西。
  反倒是顾言惜,望着他身上的足球队服,不仅没有觉得跟他走在一起尴尬,反而想起那天他在球场上奔跑的样子。
  高高的个子,跑得那么快,踢球还踢得那么准……
  这才是男孩子应该有的样子。
  吃完东西,时间也差不多了。贺霖拎起她的书包:“我送你去地铁站。”
  顾言惜看了看他身上的衣服,又察觉到他没有背书包出来,于是问他:“那你呢?衣服也没换,书包也没拿,就打算这样回家了?”
  他的回答不容置疑:“看你上车我再回学校拿,也没几步路。”
  两人从一中跟华英中间的小路走过,七点钟,天已经有点黑了。顾言惜走在贺霖右手边,两人皆是无言。
  眼看着便要穿出这条小路,贺霖忽然住了脚步,站在原地叫她:“顾言惜。”
  顾言惜有些不解地回过头:“怎么?”
  他挑起一边嘴角,邪邪地笑:“做我女朋友吧。”
  顾言惜一怔,瞬间红了脸:“你说什么呢……”
  他也不怕再说一遍,于是提高了声调喊道:“我说,做我女朋友。”
  正在这时,一直走在他们俩身后,离他们有一段距离的几个学生也跟着停住了脚步。
  顾言惜的目光越过贺霖看过去,发现他们几个穿的都是华英的校服,而且看起来都是一副来者不善的样子。
  一股危险的感觉袭上脑际,顾言惜咬了咬唇,思考着怎么提醒他。
  贺霖大概也听到了身后的动静,可完全没有当回事儿,只错了错眸子,便又重新望向她:“顾言惜,说话。”
 
 
第25章 校霸和小学渣9-10
  顾言惜的注意力全在那几个华英的学生身上。一、二、三……一共有七个男孩子,个个都凶神恶煞的。
  不知怎的, 她想起了原文里, 方韵琪妒火中烧找人教训原主, 喊来的混混打伤贺霖的腿的事情。
  她很怕自己不能改变这种悲伤的结尾。
  而目前……方韵琪是华英的校花, 她喜欢贺霖的事情, 华英跟一中两个学校的学生都知道。现在她跟贺霖的事情还停留在一中某几个班级,只是传言。如果这时候她答应了贺霖,事情在华英传开,方韵琪不知道又要找多少麻烦。
  她还没想到应对的方法呢。
  于是她摇摇头:“我不要。”
  贺霖蹙了蹙眉, 最终释然一笑:“没事儿,那等过几天我再问你。”
  “贺霖, 别过几天了,先想想今天怎么过吧。”身后,华英那几个学生终于发话了。
  贺霖的眸子里像是瞬间结了冰。他转过身,轻蔑一笑:“我当是谁老跟哈巴狗一样跟着我呢,原来是你们几个杂碎。怎么着, 又在这晃悠准备欺负小孩呢?”他语气一顿, 微微扬了扬头:“华英不是号称贵族学校么, 都是靠欺负小孩, 十块二十块地给自己攒成的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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