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魔尊的侍妾——小二宝
时间:2019-04-02 09:36:36

  “我相信公主不会的。”苏清远微微笑道,“联姻是假,公主所来,真正的目的其实是我吧!”
  “果然瞒不过祭司大人!”涟漪公主笑着摇了摇头,而后缓缓走近苏清远,勾了勾唇道:“既然我们各有所需,那不妨来做个交易如何?”
  ……
  出了水月宫,苏清远看着手心那一朵莲花状的瀚海天青,略有些苍白的脸上却是挂着清然笑意。
  他离开前看了眼身后的水月宫,心中却是暗道:如此正好!
  带着瀚海天青回到青凌殿,苏清远便按照水云长老的嘱咐,将他留下的药剂全部倒入瀚海天青之中,用灵力加以守净后,才小心翼翼地将置于阳炎鼎中的枯荣花取了出来,放置倒瀚海天青之中。
  几乎是刚刚放进去的片刻后,枯荣花那朵花瓣上的伤痕便快速的愈合。
  见此,苏清远一颗心大定,而后对着瀚海天青里的枯荣花道:“你一定要快些好起来。”
  这般将养了数日,枯荣花的形魄总算补齐,期间水云长老过来看望时,也暗暗称奇道:“这瀚海天青倒是个滋养神魂的绝世法宝,也难怪鸟族将之奉为圣物!不过,说来你是如何说服涟漪公主将宝物借予你的?她可有刁难于你?”
  闻言,苏清远想起那日情形。笑了笑,摇头道:“公主待我颇为和善,未曾刁难于我。”
  “哦?”水云长老颇为诧异,而后点了点头道:“看来这位公主确如传言中那般贤良!”
  传说般贤良?苏清远笑而不语。
  数日后,来王宫做客的七彩鸟族觐见妖王自请回族,期间,竟是一字未提大家都不言而喻的联姻之事。
  对此,妖王虽然感到奇怪,但是别人都不提,他也不能上杆子地给自家找麻烦,便顺着涟漪公主的话头将联姻一事揭了过去。
  苏清远听闻此事时,正在给瀚海天青里的枯荣花喂食花蜜水,容容如今已是大好,喂她花蜜水时,花朵还会轻轻颤动,想来是喜欢的。
  只是不知她何时才能冲新恢复人形,如今也只能按照水云长老所言,这般慢慢将养着。
  涟漪公主即将离宫,却是一个人带了壶鸟族仙酿来了青凌宫。
  苏清远见了她,眼神微闪,而后笑着与她坐在了殿外笑谈起来。
  涟漪公主为苏清远到了杯酒,而后缓缓打量他轻咳了咳道:“你那个……身体可好些了?”
  苏清远执起酒杯,勾了勾唇道:“有劳公主挂念,清远虽损失惨重,但将养些日子也就补回来了!”
  闻言,涟漪公主也是笑了笑道:“比起得了妖界唯一的一只九尾狐的心头血,我这瀚海天青倒确实显得祭司大人损失惨重了!”
  苏清远饮了一口,而后朝着涟漪举杯道:“酒不错!”
  涟漪眨了眨眼,同样执起酒杯缓缓道:“这一杯敬祭司,还望祭司能帮涟漪保守秘密。”
  酒杯相碰,苏清远轻笑了声,道:“我对他人闲事向来不怎么上心!”
  闻言,涟漪面上却是做出一副伤心状,“原来,人家在祭司大人眼中只算个他人!”说着,她音色一变,听起来竟是有些雄浑低沉:“幸好我没有决定嫁给你,不然我怕我这辈子都别想拿到你的心头血了!”
  闻声,苏清远垂眸低笑道:“可别嫁给我!我可没有断袖之癖!”
 
 
第五十九章 
  七彩鸟族一直以来都是狐族统治妖界的一大助力, 故涟漪公主辞行时, 妖王下令在宴台宫为涟漪公主设辞行宴,以示两族友交,妖族重臣包括苏清远在内皆前去赴宴。
  宴席上,觥筹交错,歌舞升平,待酒过三巡之后,妖王才挥退了演舞的侍女, 开始对涟漪问起话来。
  无非又是些客套话, 苏清远不甚关心,只想着快点结束,好回去看着花容。
  在瀚海天青中养了这些许日子,花容的伤势已全然痊愈,估摸着这两日就能恢复人形,他得时时刻刻守着她才行。
  今日的宴会颇有些长, 本以为就要结束,却没想到周围有喝多了的狐族重臣,没控制住自己的嘴, 一时失言道:“听闻涟漪公主舞姿绮丽, 不知今日可有幸得见?”
  这话要是在以往, 众臣必定不敢出言附和, 甚至还会阻止, 可今日大家喝的高兴, 妖精的本性多少暴露了些, 竟是不管不顾地开始附和起来。
  许是受了场中气氛的影响,妖王放下酒杯竟是问了涟漪公主一句:“今日高兴,不知涟漪公主可愿献上一舞?”
  妖王出言,在座的狐族重臣更加兴奋了,甚至有人于案几之下露出了狐狸尾巴都不自知。
  这倒是不好推却了。涟漪闻言皱了皱眉,而后缓缓勾唇看了眼对面心不在焉的祭司,忽而笑道:“如此,涟漪便献丑了。”
  这家伙竟然还真的要跳舞,苏清远收回思绪,眉毛高挑看向起身站在场中央的涟漪。
  她今天穿了七彩鸟族的朝服七彩羽袍,色彩瑰丽,层叠有致,再配上那副魅惑人心的容颜,就连他们狐族也难有女子与她配比。
  苏清远移开视线看向场中那些眼中隐有暗欲的狐族,心中嗤笑,这家伙食了他的心头血,不但从此无人能在识破他的男儿身,就连原本的容颜因为沾了他的气息也开始变得妖媚起来。
  场中站着的涟漪在行礼之后,便伸展双臂开始独舞,她一伸手,一回旋都让众人目不转睛,暗中垂涎。
  苏清远却端起酒杯,暗中沉思。七彩鸟族自古以来便是女子为王,这家伙所图非小,此去以后,七彩鸟族必有动荡。
  关于七彩鸟族之事,两人心照不宣,苏清远在涟漪同他要心头血时,便隐隐猜到这一切,不过是看破不说破,也只因为鸟族动荡与他狐族干系不大,最多,不过是换一个臣服的首领罢了。
  涟漪在舞中,眼神来来回回都胶在苏清远身上,那叫一个情意绵绵,想不让人误会都难。
  而苏清远却是一眼便看穿他的意图。
  涟漪此来定是受了鸟王的命与狐族联姻,如今联姻不成,鸟王必有另谋,到时这家伙只要把他推出去当借口,想来短时间内,鸟王必不会再推她出去联姻。
  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苏清远垂眸,隔绝众人看过来的异样视线。
  这家伙走之前还要算计他一次,可他却不能回击,只能任他利用。
  真是,有些窝火呢!
  ……
  清凌殿内,玉生按照苏清远的嘱托,定时给养在内室的那朵花浇灌花蜜水。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祭司大人突然间爱上了养花,但毕竟是祭司大人难得的一个爱好,他得努力帮他把花养好才行。
  端着宫娥新采的花蜜水,玉生走进内室,目光自然地看向桌边的花,见它好好待在瀚海天青里,肆意生长的样子,玉生清秀的脸上多了一抹笑,暗道:这花长得可真好看。
  他把手中的花蜜水放在桌上,而后按着刻量好的杯子到了一杯,细心地沿着花朵的枝叶浇灌。
  浇完之后,玉生还想好好看看这朵花,岂料原本摆放在正中央的瀚海天青,突然从里到外散发着强烈的红芒,光芒耀眼到让人难以直视。
  见着这副景象,玉生一惊,以为这花怎么了,刚想凑过去过去看个仔细,却被那红光一震,在地上摔了个倒叉。
  “哎哟喂!疼死我了!”揉着屁股从地上爬起来,玉生不敢再凑近瀚海天青。
  他正犹豫着是该立即去找祭司大人,还是在这里看着的时候,那原本大盛的红光渐渐熄弱。
  待到那红光完全消失,玉生定睛一看,那瀚海天青里却是空空如也,哪还有那朵花的影子。
  “完了,完了……”玉生哭丧着脸,跌坐在地。祭司大人才嘱咐他好好照顾这朵花,转眼它就被他给弄没了,这可怎么办啊!
  他一个清秀小童,此时此刻却是全然不顾形象的捂着眼睛悲泣起来,像是遇到了天大的难事。
  玉生搓着眼,正哭得伤心,却突然听见一道婉转悦耳的声音道:“你在哭什么?”
  玉生哭着道:“我……我把祭司大人的花弄没了!”
  祭司大人的花?花容坐在地上打量着周遭和眼前哭泣的小童。
  很陌生,全然不识。她皱了皱眉,问道:“你是何人?这是什么地方?”
  “我是……”玉生的声音戛然而止,他倏然放下手,瞪着两只红红的眼睛,看向对面之人。
  火红色的衣裙,与她墨色的长发一同铺散在地上,仿似黑夜之中暗生的幽火。
  看到她的脸,玉生喉结一滚,一时间竟是想不到什么形容词来表达他的惊艳。
  看着对面呆愣住的人,花容眸中泛起些许好奇,道:“你怎么又流鼻血了?”
  流鼻血?闻言,玉生抬手摸自己鼻下,果真一抹血红,当下手忙脚乱地胡乱抹了几把,有些结巴地看着花容道:“你……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花容不答反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青凌殿啊!”玉生答完,突然一愣道:“明明是我在问你……”
  花容皱眉,青凌殿是什么地方?她想从地上起来,可身子却有些虚软无力。
  玉生见状,便想上前去扶他,抬眸间便看到桌上空空如也的瀚海天青,突然间脑中灵光一闪,喜道:“奥!我知道了!你就是祭司大人养的那朵花对不对?”
  祭司大人?莫不是苏清远,花容的记忆还有些破碎,一时间回忆不起之前发生了何事。
  “你能不能先扶我起来?”再一次起身失败,花容额间泛起点点香汗,她微喘了口气,抬首一双水眸看向玉生,低声道。
  玉生一愣,耳根霎时红透,他有些慌乱地收回视线,而后急忙起身,想要扶她,可是看着她掩映在薄纱之下的肌肤,又不知道自己的手该放在哪里。
  花容不知玉生窘境,只向上伸出一手,等了片刻,却不见身后人动作。
  她不解回眸,羽睫微扇,顿生魅惑。
  玉生鼻头又是一热,连忙低头捂住。心里暗骂自己怎地如此经不起诱惑,扶一下怎么了。
  他定了定神,小心地扶住花容伸出的手,掌心上的温热和细腻让他浮想联翩。
  借着玉生的力道起身,花容就近在桌边坐下,微微思索之后又问道:“这里莫非是妖界?”
  “这里就是妖界啊!”见她坐下,玉生也拉开了一旁的桌椅,坐在她对面有些兴奋道:“你是刚刚化形吗?我……”他手指微蜷,似有些不好意思,“我还从未见过你这样好看的花妖。”
  闻言,花容微愣,这人好像根本不知她是谁,竟以为她是初次化形。
  “我……”言多必失,花容顿了顿转而问道:“你口中的祭司大人呢?”
  玉生回道:“祭司大人去参加妖王为涟漪公主设下的践行宴了,估摸着也快回来了吧!”
  涟漪公主?花容只觉陌生,当下转了话题道:“你叫什么名字?”
  突然间被问到名字,玉生一愣,而后看着花容道:“我叫玉生,是祭司大人的近侍。那个……你叫什么名字啊?”
  花容闻言,微微笑了笑道:“我叫花容。”
  “花容……”玉生低头琢磨,而后眼睛一亮道:“这名字真好听,你自己取的吗?我的名字还是祭司大人给我取的呢!”
  当然是父母取的,花容不欲多言,便淡淡嗯了一声。
  玉生笑了笑,故自道:“我还以为祭司大人只是突然间想养养花呢!却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可以化形!”说着玉生顿了顿,忽然想到他还不知道花容的本体是什么花呢,刚想问便被一道熟悉的声音打断。
  “玉生!”苏清远刚到青凌殿便察觉周围灵息的波动与他走前有异,当下心中一喜,脚步急切地迈进宫殿。
  玉生回头便看见自家祭司大人脚下生风,略带急切地走了进来,他刚想行礼,就被苏清远打断:“出去!”
  玉生一愣,有些不明所以看了看在一旁端坐着的花容,又看了看神情异常的祭司大人,一时摸不清情况,只能躬身道是,缓缓退了出去。
  退到门口时,玉生刚想转身出去,身后传来的声音却让他脚下一个踉跄。
  他掏了掏耳朵,觉得自己八成是幻听,刚刚那比平时低了数个调,唤着“容容”二字的怎么可能是他家祭司大人?
 
 
第六十章 
  苏清远一进入殿内, 眼里除了花容的身影便再也容不下他物。
  他几步上前,在花容身边坐下,柔声道:“容容, 你终于醒了!”
  此时的苏清远与之前的样子大不相同, 但见过他真容的花容还是一眼便认了出来。
  起先脑子还有些许混乱, 这会儿花容却是全都记了起来。她看着苏清远, 问道:“是你救了我?”
  苏清远笑了笑, 轻描淡写道:“应是容容自救才对,上古神花的威压岂是三千荆棘可以比拟。只不过你本体比较脆弱,受了些伤。”
  他知道了!花容一愣, 而后放在桌上的手倏然握紧。
  见此, 苏清远心中一急便探手过去握住了她的手, 道:“容容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花容强行抽回自己的手, 别开眼, 沉默不语。
  手中温润的感觉一空,苏清远愣了愣, 轻垂下眸有些受伤道:“容容不相信我?”
  花容也有些犹豫,不知道自己是否该相信他, 只能呐呐道:“没有, 我……”
  如若他不值得信任, 想必自己也不会苏醒了吧!想到这层,花容抿了抿道:“谢谢你, 又救了我一次, 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算起来, 他已然救了她许多次,可她除了说声谢谢却是什么也回报不了他。
  闻言,苏清远脸上的受伤一扫而光,他心头微暖,目光灼热地盯着她道:“容容能醒来,我便已欣喜不已,还谈什么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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