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不会用卑鄙的手段夺人机缘,但是这也不妨碍她给小家伙投喂,说不定喂着喂着就喂熟了呢!
心里打着精致算盘的花容一脸笑眯眯地看着潼潼把她手指上的血舔干净,末了,摸了摸他的头道:“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小家伙眼睛锃亮,一脸意犹未尽:“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就是觉得姐姐的血很好,对潼潼的身体很好!”
这应该就是魔兽潜意识的本能了,原著中的魔兽端鸠,拥有着对天才地宝最灵敏的嗅觉,它的日常食物也是各类天材地宝。
端鸠对于人类修士来说可遇不可得,而花容对于端鸠来说就更是可遇不可得,毕竟传至上古洪荒的神品花也就只剩下她这一株了。
一花一兽,两人血脉历史相近,可想而知花容的一滴精华血对端鸠的好处有多大。
不说别的,就拿化形来说,至少潼潼以后在化形的时候就不会出现像原著那样差点化形失败的情况,甚至他化形的日期也会比原著提前一些。
不过这些花容却是不知道的,她只大概知道她的血对魔兽有好处,但具体是什么样的好处就不清楚了。
之后花容便与潼潼作了个约定,答应他以后每隔一个月可以给他一滴血,不过这件事他要保密,不能告诉任何人,莲儿也不行。
小家伙很是开心的答应了。
莲儿回来的时候,花容便让她把潼潼带下去,并说以后可以让潼潼跟她一起留在西侧殿。
莲儿赶紧抱着潼潼感谢花容,花容面上受了,心里却有点儿虚,谁让她有那些小心思呢!
之后的一段日子,她们这一方小院过得很平静,除了魔界天气变化有点无常之外,没有任何人或事来打扰。
花容每天翻翻从藏书阁找来的奇异怪志,闲时晒晒太阳,逗逗小孩,日子过得不要太悠闲,悠闲到快要让她觉得自己根本没有穿书,而是找了个地方度假。
大魔头燧黎这段时间也销声匿迹,没有再“召见”过她。花容无聊之余还特地让莲儿去跟魔卫们打听了一下,才知道魔尊外出了,至于去哪儿了,他们也不知道。
正在花容琢磨着趁大魔头外出的时候,跑出魔宫去溜达溜达的时候,就有魔卫来告诉她,说是魔尊回来了,要见她。
花容冏,脑中的念头还没见光就卒了!
再次收拾好出现在主殿门前的花容这次没有犹豫,直接迈步走了进去。
刚进去就被坐在书案前的大魔头小小的惊艳了一下。
原因是大魔头今天居然没有穿黑色,而是穿了与她差不多的暗红色,墨色长发微散地拢在身后,衬着如画般的眉眼,整个人有股子说不出的艳色靡丽,而相仿的颜色还让花容有种他们仿佛已经成亲的错觉。
听见声响,燧黎勾了勾唇,从书案上抬起头时淡淡道:“来了?”
虽然今天大魔头看起来有些异样的温和,但是花容还是不敢造次,规规矩矩地站在一旁,回道:“嗯,不知道尊上找我有什么事?”
花容说完又觉得自己作为对方即将过门的妻子,貌似应当对多日未见的未来夫君表示关怀,便顿了顿又道:“尊上的伤好些了吗?”
看着对面女子谦和温顺的眉眼,燧黎目光微动,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温声道:“走近些,到我身边来。”
话落,花容微微垂了眸,眼神微暗,却还是缓步走到了他身边。
刚走近,鼻尖嗅到一股熟悉的香味,自己的手便被一只冰凉宽大的手掌给握了去,花容的心更是凉了几分。
只是下一刻,纤细的手腕上却忽然传来冰滑的触感,花容抬眸去看,就看见一个镯子一样的东西被套上了她的手腕。
颜色像翡翠一样晶莹澄绿,只是细看时就会发现有一层暗红色的流光在其内缓缓流动,形状颇似一只蝴蝶。
“这是?”花容不解地抬头询问。
男人抬起她的手腕细细打量,眼中露出满意的神色。
“冰魄流蝶鞭,给你防身用。”
花容这才反应过来,原是她想岔了,还以为……
不过大魔头怎么突然送她东西?
花容摸了摸手上的镯子,疑惑道:“这不是一个镯子吗?怎么叫冰魄流蝶鞭?”
燧黎看了一眼她手上的镯子,眼底的戏谑一闪而过,忽然俯身凑近了花容的耳边。
男人低沉的声音传入耳蜗,花容的脸上倏地漫上一股红晕,末了还咬了咬唇,有些羞涩地抬眸瞪了男人一眼。
收到一记秋波的燧黎心念微动,便由着心底的欲望一把将人搂进了怀里,低头时,眼中带着难得的温情:“试试?”
虽然有些难为情,但还是心底的好奇战胜了羞涩,在将灵力输送到手腕上的镯子里时,口中同时念出一句咒语:“妾心永固,挚爱吾郎。”
话落,原本澄静的镯子被一股暖阳色的光晕包裹,瞬间在花容的手里化为一根长鞭,通身晶莹剔透,光华流转,其上似有暗红色的流蝶振翅欲飞,煞是好看。
花容有些惊喜地看着手中的鞭子,不说别的,就单单说这样式就甚得她喜欢。
手里握着鞭子,花容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出去试试鞭子的威力。她是个花妖,还是个除了一身宝几乎一无是处的花妖,上次见着玲珑公主的那把宝剑时,她心底还暗戳戳地羡慕来着。想不到今天大魔头就送了她一根鞭子。
“这个鞭子很厉害吗?”
她的喜悦燧黎全都看在眼里,心下受用,眼里的笑也更加深了几分。
略微弯腰从书案上拿过一本书册递给花容,花容接过翻看的同时,他解释道:“这是我让乌格找的妖族修炼的功法,配合着这鞭子使用,威力堪比仙品法器。”
“仙品法器?!”花容瞬间瞪大了眼睛。要知道这个世界法器的最高级别也不过神品而已,而天下拥有神品法器的人也不过屈指可数,可想而知,她手里的这根鞭子有多珍贵。
作者有话要说: 呐 这周冲刺备考,更新不定时~见谅哈?
第九章
虽然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但是大魔头突然无事献殷勤,花容还是觉得有诈。
还有那句咒语,真是叫人难为情……
“这个咒语……为什么是这个咒语?”花容咬了咬唇,觉得有些难以启齿。
男人仿似不觉得有任何问题,反而问道:“这个咒语不好么?”
好,呵,你当然觉得很好!花容气结,不自觉地鼓起了脸颊。
她的反应落在燧黎眼里却是说不出的可爱,只是在打量了半天怀中人气恼的娇态之后,燧黎还是低头附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
“这个咒语只有在我身边念的时候,才有效。”
花容:“???!”
“你刚刚是骗我的?!”花容不敢置信地想要扭头看他。
只是刚动了动身子,花容才反应过来她正被男人用一种极其亲密的姿势搂在怀里。
呼吸间他灼热的气息柔柔地喷洒在她耳后,花容脸上刚刚褪去的红晕倏然又冒了出来,连刚刚到了嘴边的质问都忘了。
察觉到怀里的人动了动身子,燧黎眸色渐暗,突然将人打横抱起给直接放在了书案上。
花容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小小地惊呼了一声,一抬头就撞进了男人像湖水一般沉静的眸子里,里面都是她的倒影。
男人双手撑在她两侧,姿态霸道地把她整个人圈禁在怀里,充满侵略的视线让花容有些结巴地说不出话,“你、你想干、干什么?”
她只是紧张地反射性疑问,燧黎却仔细思考了一下她的问题,而后一脸认真道:“亲我。”
花容:“……”
燧黎:“像那天晚上一样。”
那天晚上?花容懵逼,不懂大魔头这到底是什么神展开。
求亲亲求抱抱求抚摸?
她反应的时间太长,燧黎有些不耐烦地皱了皱眉,一只修长的手挑起了她的下巴,脸色不愉道:“不愿意?”
当然不……是啊,花容眯了眯眼,倏然伸手勾下男人的脖子,下巴微抬将自己的唇送了上去。
不就是个法式热吻吗?花容觉得毫无压力。
况且大魔头的唇形非常完美,跟他接吻的感觉很棒。
慢慢地,两人都沉浸到了这一吻之中,男人学习能力很强,花容也从一开始的主动变成了被动。
一吻结束的时候,两个人都有些气喘。
花容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直接仰躺在了书案上,眼尾泛红,发丝凌乱。
看着身下人的娇态,燧黎的呼吸几不可闻地顿了顿,继而闭着眼神情克制地吻了吻她的额。
再开口时,嗓音低沉又喑哑:“还有什么想要?”
听见这话,原本有些醺然的花容倏然清醒了过来。
这算什么?权色交易?花容突然间觉得有点可笑,为自己刚刚的心动。
轻垂下眼帘时又有些自嘲,她本来也没几分真心,又何必故作矫情。
想明白的花容红唇微勾,偏头时眼里却仿佛含着万千柔情。
目光定格在男人的下颌处,花容想了想试探道:“什么都可以吗?”
闻言,男人将她从书案上抱起,却是没把她放在地上,而是直接搂着她坐在了圈椅上。
花容顺势伸出一只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将人搂在怀中坐好以后,燧黎才看着她淡淡地嗯了一声。
花容有些心动,舔了舔唇道:“出去玩?”
燧黎眼神微暗,开口时嗓音难辩喜怒:“哦?想去哪?”
“人界?”花容脱口而出。
花容的话一出口,室内的气氛明显凝滞了几分。
花容恍若不觉,只眼也不眨地盯着男人,等他回答。
半响,燧黎却是开口道:“过两天,魔界有千冕花会。”
没有拒绝她的提议,可拒绝的意思却是再明显不过。
不过花容也不在意,她就没指望生性多疑大魔头能答应带她去人界,说出来也不过就是让自己死了这条心而已。
心中念头急转,花容却是笑了笑道:“千冕花会?要带我一起去吗?”
燧黎未语,只将她的头按至自己的胸口。
有力的心跳声响在耳边,半响,男人的声音又从头顶传来。
“人界……现在还不行。”
花容没说话,伸出手搂住了男人劲瘦的腰,闭上了眼。
千冕花,生长在魔界的炼魔之渊,以炼魔之气为养料。千年开花,花开千年,开花时,因花朵形状与王冠相似,且一年一变而得名。
《魔迹》有载,魔界第一位魔尊伦朔在一次人魔大战之时不明失踪,魔界众军因为少了魔尊的带领,在当时以沧澜宗为首的各修仙门派联合进攻下,伤亡惨重,节节败退。
数月后,魔史上第一位也是唯一一位炼魔自炼魔之渊出世,并入沧澜宗如入无人之境,直取掌门性命。
魔者,虽修非常道,但亦入轮回。
炼魔者,生死道消,轮回灭。
而《魔迹》上记载的这位炼魔却是魔界的第一任魔尊,伦朔。
魔界关于魔尊伦朔堕入炼魔之渊的原因众说纷纭,但最广为流传的一种说法是,当时沧澜宗的掌门云仙子曾是魔界的魔后,魔尊伦朔的爱人。
内里详情如何,书上没写,但故事的结局在众魔的嘴里却是绘声绘色。
魔尊伦朔杀死了掌门云仙子后,没有回去继续做魔尊,而是将云仙子的尸身带回了炼魔之渊。
后人发现,因为炼魔之气肆虐而生灵涂炭的炼魔之渊每隔千年便花开满地……
是你让我心生欢喜,也是你送我满目疮痍,这大抵又是个悲伤的故事。
合上手中的《魔迹》,花容无奈地叹了口气,觉得自己穿得这个魔界真是有些与众不同,魔界子民们的脑洞与现代的那些网民比起来,也是丝毫不差。
不过,不管这千冕花会是纪念那位魔尊还是纪念什么,这情情爱爱,是是非非与她的关系都不大。
对于她来说,好不容易有一次出魔宫的机会,她得好好把握才行。
将手里的书扔回架子上,花容一转身却不小心碰到了另一本书册,“啪嗒”一声落在地上,清晰可闻。
埋于书案的男人抬起头,向她投去目光,眼含询问。
花容将书捡起来,有些心虚地朝他笑了笑:“打扰你了?要不,我还是先回去吧?”
这男人说完事之后就将她拘在这主殿里不让她回去,也不理她。她就只能无聊地东转西转,时不时弄出点声响来提醒他,好让他想起这里还有她这么个大活人,高抬贵手放她回去。
可是在“提醒”了几次,这男人都没有说让她先回去的话后,花容便忍不住“直言相谏”了。
男人的目光盯着她看了半响,却是开口道:“今天不用回去。”
这是让她今晚住在主殿?与他同睡?
花容的脸僵了僵,接吻就算了,睡觉就……她想说这样不好吧,他们还没成亲……可是又想到已然没有清白可言的自己,推脱的话到了嘴边又说不出来了。
可是令花容惊奇的是,大魔头晚上居然没碰自己!
倒不是花容自恋,而是她觉得大魔头毒已经解了,又无缘无故地把她留下来,任谁都会往那方面想。
只是晚上躺在男人怀里,感受着他睡着时深深浅浅的呼吸时,花容在纠结中难得地失眠了……
三日后,千冕花开,炼魔之渊魔气尽褪,众魔狂欢。
月上树梢时,花容便被燧黎带出了魔宫,关于出去的方式,对于想记忆路线的花容来说,打击很大。
只因为她是被男人抱在怀里,眼睛一闭一睁他们就出现在魔宫外面了。
她就是个法术废,这等玄幻之事,她学不来。
刚站在魔界街上的时候,花容的脸上就被戴上了一个面具。
千冕千面,衍生而来,也是这千冕花会特有的习俗。
花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只摸到一个大大的鼻子,正想摘下来看看是什么面具的时候就听到男人说:“戴好了,不许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