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龙凤胎呢——夜子莘
时间:2019-04-02 09:40:31

  “不是要看书吗,你过来。”魏丞对缩在角落里的苏瑜招了招手,那语气,像极了慈父般的宠溺。
  苏瑜靠着墙根儿抱着被子,连连摇头,然后挤出一张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她有种预感,新婚之夜藏在枕头下面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书!
  她不看,她打死都不会看的!
  魏丞却哪里由得她去选,一把将她捞过来,圈在了怀里,然后打开书册给她看。
  苏瑜羞的抬手捂住了脸,但其实内心是有一丢丢好奇的,便小心从指间露了一条缝隙出来,偷摸瞧着。
  眼光只瞥了一眼,她瞬间红着脸把眼睛紧紧闭上了。
  这哪里是书,分明便是画册,跟昨晚上阿娘给她看的简直一模一样!
  魏丞把她捂着脸的双手扯下来,下巴抵着她的脑袋,柔声哄着:“弄弄乖,你看看自己喜欢哪种,挑一个,咱们今晚上试试?”
  苏瑜:“……”
  “怎么了,是不是都挺好的,不知道选哪个?”
  苏瑜:“……”
  “那要不然,咱们每一样都来一次?”
  苏瑜:“……”
  然后床帐被放下了,里面传来一阵闹腾,画册滑落在地上,紧接着,大衣小衣也被人很不温柔的丢了出来。
  红烛在燃烧,烛光雀跃地跳动着,映衬着龙凤榻内模模糊糊的交织的身影。
  不多时,里面渐渐传来女子的惊呼:“啊,疼——”
  男子闷哼一声,柔声哄着:“弄弄别动,一会儿就不疼了。”
  里面呼吸声变得急促,伴着女子的低泣,抽抽搭搭,不绝于耳。
  苏瑜一双玉腿挂在他肩上,被他有节奏的来回推动着,起初还觉得下面有尖锐的刺痛,及至后来,那痛意渐渐淡了,取而代之的是她以前从未体验过的,无法言喻的欢愉。
  她感觉自己好似一下子飘飘然到了云端,周围有仙鹤共舞,有凤凰齐鸣。她就那么被云儿包裹着,身心荡漾的忍不住从口齿间溢出浅浅娇吟。
  后来海啸狂风骤然而起,她变成了饱受摧残的,较弱无力的一朵小花儿。飓风卷地而起,万物尽灭,百花凋零,她止不住的花枝乱颤,低泣不止。
  回神间,他还在她身上纵马驰骋,丝毫没有要停歇的迹象,豆大的汗水从他额间低落,啪嗒一声落在她的胸口之上,晶莹剔透的。
  苏瑜受不住的拧眉推拒:“不,不要了,你快停下来,呜呜呜……”
  他俯身亲吻她的唇,身上的动作却未曾停顿分毫,反而越发卖力。他咬了咬她的耳垂,带着威胁的语气轻道:“你叫夫君,我便停下来。”
  苏瑜闭着眼睛,身子轻颤着,服软地娇娇低唤:“夫君,夫君……”
  她略显抽咽的低唤越发激起了他的兽性,他不断律动着,更加深入,将她带至更高的巅峰,在那娇花受尽摧残之后,给予她温和的浇灌和滋润。
  ………………………………
  这个晚上,苏瑜被他折腾的死去活来,起初还是清醒的,直到后来她自己都迷迷糊糊记不真切了。只知道,他似乎抱着她去浴室清洗了四回,再后来,她便不省人事了。
  现在的她,什么都不愿去想,唯愿睡个昏天黑地,谁都不要来打扰她!
  “娘娘,娘娘,该起了。”
  耳畔传来蝉衣的声音,苏瑜不悦地蹙紧了秀眉,翻了个身背朝外面,继续呼呼大睡。
  蝉衣颇有些无奈,但还是继续轻缓:“娘娘,该起了,您还得去长乐宫给太皇太后请安呢。”
  说及这个,苏瑜清醒了许多。 
  是了,她如今已嫁为人妇,自然得去请安的。
  都是那个魏丞,昨晚上闹腾个没完,害得她根本没睡好觉,如今困得要死。
  说到魏丞,苏瑜侧首看了看床榻的外面,问蝉衣:“陛下呢?”
  蝉衣道:“陛下一早便上朝了,看皇后娘娘睡着,便没让人打扰。”
  算他还有点儿良心。苏瑜心里咕哝了一句。
  见她拢了被子坐起来,蝉衣对着旁边奉着衣服的宫女招手,亲自接过衣裳为苏瑜更衣。
  苏瑜的睡裙脱落后,露出她白嫩细腻的肌肤来,蝉衣红着脸忽略掉那上面的斑斑点点,利索地帮她穿好襦裙。
  彼时青黛打了热水进来,洗漱过后,由碧棠和蝉衣二人服侍着为她绾了发髻。
  苏瑜昨晚上没睡好,人此时有些憔悴,蝉衣便用脂粉为她遮住,画了个淡淡的妆容,这才端详着镜子里的苏瑜片刻,笑着点头:“我们娘娘真好看。”
  苏瑜没心思听她夸自己,很困倦地打了个哈欠,脑袋一歪倒在蝉衣的身上:“好想睡觉……”
  “娘娘怎么这么困,昨晚上没睡好吗?”紫坠问。
  说起这个苏瑜就来气:“昨晚上那么闹腾,怎么睡得好……”话语刚落,她意识到了什么,瞬间坐直了身子,抬头看着身旁的四个丫头。
  她们也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苏瑜瞬间闹了个大红脸,瞌睡都吓跑了。
  她讪讪地笑:“我,我是说,咱们陛下原来睡相不太好,晚上会蹬被子,害我险些着凉,就,就没睡好。”
  “是吗?”耳畔传来低沉的男音,带着少许威严,淡淡的,却让人不由自主打了个激灵。
  苏瑜抬眸,便见魏丞不知何时下朝回来了,一身朝服,双手负立站在内殿的门口。他头上盯着冕毓,墨色毓珠垂落下来,遮了此时他脸上的表情,越发显得他帝王威仪,深不可测。
  碧棠和蝉衣等人匆忙行礼,默默退了出去。
  苏瑜还呆愣愣在妆奁前坐着,巴掌大的小脸儿微微扬起,一双眼眸瞪得老大,似乎还没回神的样子。
  随手关上殿门,魏丞阔步走过来,在苏瑜身边弯下腰,似笑非笑地道:“你方才说……我晚上喜欢蹬被子,故而害你睡不着觉了?”他可清楚的记得,昨晚上她自己踹开被子无数回,都是他不厌其烦给她盖上的。
  这个事睡得迷迷糊糊的苏瑜其实是有点印象的,此时被他灼灼的目光打量着,她觉得一张脸有些火辣辣的,甚至还有些口感。
  “你,你怎么这么快就下朝了。”她垂下脑袋,不好意思看他。
  魏丞一把扯起她自己坐下,又将她拉坐在自己腿上,那只大掌很自然地探入她的衣领在她胸前揉了几把:“我想你想得紧,上个朝都定不下心,所以胡乱应付一下就回来了。”
  苏瑜闷哼一声,挣扎着推他:“别闹,我要去给太皇太后请安呢,一会儿衣服被你搞乱了。”
  说着自行站起身,刚走了两步,下面传来尖锐的胀痛,害得她双腿一软,险些没站稳。魏丞顺势扶住她,又将她拉了回来,伸手指了指下面:“怎么了,还痛吗?”
  他不问还好,这一问,苏瑜越发羞的无地自容了,低头扯着他头上的毓珠,把整张脸都埋起来。
  魏丞把头上的冕毓摘下来,随手放在妆奁上,又从腰间抹了小瓷瓶出来:“我从廖启那儿讨来的药,说是很有用的,我来帮你敷上,很快就会好了。”
  “你,你这么一本正经的人,究竟怎么好意思管廖先生要这种东西的?”苏瑜简直不可思议,又见他撩自己裙子,赶忙拒绝,“还要去请安呢,晚,晚些我自己来就可以。”
  “那不成,还是擦上药再出门,否则怕你撑不住。”他说着,不由分说便抱起她去了床上。
  
 
第108章 
 
  虽然经过了昨晚, 但此时到底是青天白日的,敞开了腿被他看着, 苏瑜还是有着稍许的不适。
  她下意识将身子往后缩了缩,小声道:“你,你好了没有?”
  “别动。”那边传来魏丞安抚的声音,他似乎又看了好一会儿,苏瑜这才感觉有冰冰凉凉的药物涂在了上面, 当即便减轻了些许疼痛。
  他涂抹的很是细致, 动作也极尽轻柔, 似乎生怕伤了她分毫。
  好一会儿, 他突然拍了拍她光溜溜的屁股:“好了。”
  骤然被他打了屁股,苏瑜又羞又恼, 红着脸坐起来, 迅速拿被子遮住自己的双腿, 瞪着一双桃花目, 气势汹汹的样子。
  魏丞被她这样子逗笑了,忍不住双手支撑床板把脸凑过去, 在她唇角亲了一口, 低声道:“乖,把衣服穿上, 该去给皇祖母请安了。”
  这是正事,经他一提醒,苏瑜也顾不得跟他闹腾,自己抓起亵裤自己穿上。当然, 这期间她没挡住魏丞那双魔掌在她滑腻纤细的腿上摸了好几下,占尽便宜。
  去往长乐宫时,因为距离遥远,两人要分别用辇。
  不过魏丞却是不大乐意跟她分开的,索性把她拽到了自己的御辇上,两人并肩挨着坐。以至于苏瑜的凤辇空着,被魏丞一挥手,留在了椒房殿。
  苏瑜被他搂在怀里,感觉他火热的掌心在她纤细的腰际又捏又揉的,心里很不乐意,低声嗔道:“大庭广众之下的,陛下这样不合礼法,会被人笑话的。”
  魏丞却道:“你我是帝后,是夫妻,如此情深缠绵,那才是一个国家福泽安泰、民康物阜的象征。旁人不会笑话,只会高兴。”
  听他说的一套一套的,苏瑜翻了个白眼。真是懒得搭理他。
  到了长乐宫,太皇太后正站在窗前修剪一盆开得正好的水仙,听问魏丞和苏瑜来了,忙笑着让人请进来,对着苏瑜招手:“瑜丫头快来瞧瞧,这盆花开得如何?”
  苏瑜行了礼含笑走过去,但见那白色的水仙花静静绽放着,鹅黄色的花蕊细密而娇嫩,隐约间似有幽香。
  “这都快入六月了,天气正是毒热,皇祖母这里怎么还有水仙?”魏丞问道。
  太皇太后笑呵呵道:“说来也怪,昨儿个突然便开了,哀家想着兴许是这长乐宫里凉爽的缘故吧。”后又看看苏瑜和魏丞,“昨儿个正好是你们大婚之喜,水仙花夏日而开,这是吉兆呢。瑜丫头争取早点儿怀个龙子出来,哀家想抱重孙可是想了许久呢。”
  太皇太后说及这个,苏瑜不好意思地垂下了头去。
  倒是魏丞下意识看她一眼,对着太皇太后道:“皇祖母放心,孙儿和弄弄定然不会让您老人家失望的。”
  苏瑜一张脸越发红了,斜眼横他,却换来他满含宠溺的笑,一下子倒好像成了苏瑜小气。
  太皇太后知道苏瑜脸皮薄,倒是没再提这个,由他们二人扶着去椅子上坐下。
  依照礼节,苏瑜和魏丞二人双双跪地,给老人家奉了茶。
  太皇太后笑着接过,送了苏瑜一支红翡滴珠赤金凤头步摇,说道:“这步摇是大衍历来皇后所属之物,代代相传,你母后故去之后贾妃一支想要,幸好被哀家仔细收藏着,未曾被她寻得。如今,这步摇便归你了。”
  这步摇不是一般的华贵,单名贵的珍珠便镶嵌了二十余颗,还有那有价无市的凤凰泣血红翡,吐蕃朝贡的墨宝石……
  很明显,这是一国皇后母仪天下的身份和地位的象征,见步摇如见国母,和金印紫绶不差多少。难怪贾贵妃生前一直想得到呢。
  苏瑜双手接过,叩首谢恩。
  太皇太后叹了口气,犹豫着又从腰间取下一对儿雕刻着龙凤纹的墨玉,算不得精致,却是难得的别致,分别递交给了魏丞和苏瑜。
  “这是……”魏丞接过那玉,面露困惑。
  太皇太后道:“你父皇让人送进宫来的。”
  提到那个禅位后入兀坨寺里出家的太上皇,魏丞原本温和的脸色瞬时变得冷了。
  太皇太后看向魏丞:“你父皇当年做了许多错事,如今他遁入空门,到如今也幡然悔悟。哀家知道,你恼他当年糊涂,宠信妖妃而害了你母后,也让你这些年来寄人篱下,内心煎熬。哀家也不奢求你原谅他,只是着墨玉是他亲手雕刻的,每一刀都是自责与悔恨,也包含了他对你们夫妻二人的祝福。不管怎么样,这玉佩还是收下吧。”
  魏丞捏着那枚墨玉,终究没说什么。
  两人陪着太皇太后用过早膳后,方才一起从长乐宫出来。
  回去的时候魏丞没有选择乘轿辇,而是徒步前行。苏瑜看他闷闷不乐的,便也陪着他走。
  他面色有些阴沉,全程几乎没什么话,整个人看起来闷闷的,不知心里在想什么。
  苏瑜有心想安慰他几句,却又不知说什么好,便绞尽脑汁的想说些别的让他高兴。
  她眼珠子转了转,突然抬眸看他:“夫君之前不是说要从椒房殿到御书房修一条湖,然后修葺成可供人赏玩的人间仙境吗。当初你说这事时尚在年轻,如今都大半年过去了,夫君可让人修好了?”
  魏丞侧目看她,她干净的眸子里带着光亮,闪烁间颇显灵动。他暂时将心里的阴霾祛除,拦过她的肩膀:“修好了,你想去看看吗?”
  “好啊好啊。”苏瑜笑着拍手,一脸的期待。原本是为了岔开话题,不让他想伤心事的,不过如今听他说已经建成,苏瑜是真的很期待了。
  魏丞笑着捏捏她的脸蛋儿:“太远了,你今日身子不舒服,想去看就坐御辇吧。”说着对着后面抬着御辇的宫人招手,两人携手坐上去,魏丞吩咐道,“去明月湖。”
  两人乘御辇去了明月湖,魏丞又让人寻了一叶小舟,两人划着小舟沿着弯弯曲曲流淌和河水向着椒房殿的方向而去。
  魏丞坐在前面划船,苏瑜则是闲适地与他背对背靠坐着,抬眸欣赏着周边的精致。
  此处被他建造的极为秀丽,此时入了夏,湖边的树木枝繁叶茂的,恰好便在这片湖面上遮出一片阴影来,使二人避免被灼热的阳光给晒到。
  微阖双目,能听到枝头蝉虫啼鸣,莺鸟高歌,甚至能听到湖水潺潺而动的细微的声音。
  小船再继续往前,是一片密集的荷花池,荷叶高举,参差不齐却又乱中有序,偶有荷花早早的开了,想一盏盏精致漂亮的花灯。微风过处时,送来淡淡的荷叶与荷花的清香,让人一颗心不觉间安静下来,忘却了烦忧。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