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七零娇娇女——似伊
时间:2019-04-04 09:56:12

  都走到了门口,又折了回来,嘱咐安安,“你平时多瞅着爸,来客人了别啥好的都往外来掏,那家底多厚也不够嚯嚯的。”,这一顿饭,虽然她也吃了不少,但是做的时候,就心疼的不信,瞧那猪蹄,鸡爪还有牛肉红烧肉这一类的,不知道嚯嚯了多少钱和票才能换来这么多东西,若是搁在平时,那不知道够吃多少顿了,来到卫强家可好,那么多肉,一顿给吃了个精光。
  菊香是个会过日子的人,吃的她心都是疼的啊!
  安安笑眯眯的,骄傲,“不怕,我爸会赚钱!”
  “就是,婆娘,人家主人家都没发话了,你一个外人心疼啥,以我兄弟赚钱的速度,这点算啥?对不对强子?”,顾华子这会有些明显喝高了,搂着顾卫强那是又蹦又跳,简直有些不忍直视。
  顾卫强大手一挥,“可不是,就当咱过年聚在一块热闹热闹,一年就这一次,还不敞开肚皮吃。”,基本大家都是祖上传下来的习俗,辛辛苦苦一年,可不就为了过年的时候能够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不然这辛苦一年是为了啥?
  更何况,顾卫强精着呢!
  这一丰盛的饭菜,把欠着大家伙的人情可不都给还了了吗?
  安安生病,顾华子一家子里外帮忙。
  安安住院的时候,沾了陆衍和杜子虎两人的光,给安安换了高干病房,那可不是有钱就能进去的地方。
  在一个,李老至始至终对安安也是尽心尽力的照看着。
  加上冬冬又算是认了李老为半个师傅,至于郎老爷子和冯显全,冯青岩就更不用说了,那都多年的交情了,这一顿饭,要顾卫强来说,吃的太值了。
  有些钱该花,一点都不能节省。
  这点顾卫强看的明明白白,他架着顾华子的肩膀,往外送,直接送到了车站,这才停了下来,还不住的招呼,“在家玩几天,往后来城里就住兄弟这里,管吃管住!”
  可把顾华子给美的不行,这兄弟好啊!
  在菊香和在家闺女面前得意的不行,“看,我牛气不!交了这么好的兄弟!”,就算是亲兄弟也没顾卫强这般的大方了。
  要知道,之前顾单在顾卫民家当学徒工的时候,那也是自己带了生活费,顾卫民只是为了顾单解决了住的地方。
  这年头,多一口人出来,就意味着多了一张嘴,就算是亲兄弟,那也是不愿意的。
  毕竟,谁还没个小家要顾着呢!
  顾华子一家子一走,安安这新家可以说是彻底的安静下来了。
  只剩下他们爷三三个,顾卫强心里美啊!终于在县城有了落脚地方,向他以前在外面跑车,可都是临时住在车上,对付一晚上,或者去他三哥顾卫民家住一晚上。
  这都比不上自给家里舒服呢!
  顾卫强的脸通红,站在门口,指着屋子,眼眶微红,“安安,咱们终于搬出来了。”,在县城有了自己的家。
  安安和冬冬对视一眼,知道自家父亲这是喝多了,高兴呢!
  他们两人一左一右,把顾卫强给带到屋里面,安置的了长条椅上,冬冬扶着把人扶着不倒,安安负责去厨房接盆热水过来,还好菊香婶走之前,把煤炉子给燃起来了,这会大铁壶里面装了满满的一壶温水,给自家老父亲洗脸刚刚好。
  安安给顾卫强擦脸的时候,顾卫强突然抓住了安安的手腕,释然,“闺女啊!爸终于把你和冬冬带到城里里面了。”,说这话的时候,他眼中还闪着泪光,这一路来太不容易了,从兰芝带着小女儿回到娘家,再到分家,种种种种,让顾卫强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就好像他一直为着让一儿一女可以过上好日子,如今终于做到了,搬离了那个狼窝,他们在县城有了自己的房子,有了他们爷三的家。
  安安沉默了一瞬间,小脸上突然迸了笑容来,骄傲,“爸,您是全天下最厉害的爸爸!,对不对冬冬?”
  冬冬在旁边,小鸡啄米一样点头。
  这是实话,在安安和冬冬的眼里,顾卫强是天底下最好的父亲,没有之一,这一件件事情,每一件事都相当于在顾卫强的心上划刀子,但是他都挺了过来,先是唐兰芝离开,再到一个大家庭分家,再到和顾家的每一个人决裂,安安不得不承认,自家父亲没有丝毫拖泥带水,若是他舍不得老太太,舍不得兄弟情,那么有太多时候,可以委屈她和冬冬了,来保持大家庭的现状。
  但是顾卫强没有,他在用自己一切的力气,来竭尽所能的给两个孩子一个幸福的家庭。
  哪怕是不惜和疼爱他多年的老太太决裂,安安敢说,在这个时代下,顾卫强的所作所为,是大不敬,是不孝顺,但是他仍然做到了,只是因为他不想委屈自己的一儿一女,为了让自己的孩子过的更好。
  听到安安和冬冬的认可,顾卫强的脸上带着心满意足的笑容,一脑袋扎了下去,彻底的睡着了。
  安安和冬冬对视了一眼,“扶爸爸上床睡觉!”,这是他们目前最为艰巨的任务。
 
 
第43章 
  隔天一早,顾卫强是闻到了家里的香味,这才转醒,摸了摸自己昏沉沉的脑袋,唯一的念头,下次不能喝这么多了,若是家里有个事情,只靠着安安和冬冬可怎么办啊!
  因为是新家,换了新床,安安有些认床,很早就醒了,索性起来,在厨房一阵倒腾,昨儿的自家老父亲喝多了,她煮了一些葛根水放到了茶壶里面,当然葛根煮完了以后,就毁尸灭迹了。
  只剩下一壶暗褐色的解酒汤了。
  听到动静,她头都没抬,“爸,解酒汤在茶几上放着,你先喝点垫垫,饭马上就好了。”,其实说着是茶几,不过是一张朱红色的桌子,桌子上铺着一层白色网面细纱布,一般讲究的人家家里都会盖上这玩意儿,不仅好看,还能防止灰尘落下。
  他们这房子之前是老师住的,显然前女主人是个顾家的,这不屋内的摆设特别有韵味,当然价值也不菲了,同样的小两室要比市面上的贵两百块钱呢!
  但是里面的家具啥的,一应俱全,倒是只要进来个人就成。
  顾卫强这才有时间细细的打量着屋内的摆设,端起搪瓷缸在水壶内倒了半杯子的水,看到水的颜色是暗褐色的,他奇怪,“安安啊!这是什么水啊??”
  安安探出头,看了一眼,“这是葛根水,专门解酒的,我在前头药材铺子买了一小撮放在家里备着。”
  这味道不好闻,顾卫强捏着鼻子灌了下去,自豪,“还是闺女好啊!”,知道心疼他。
  “爸!儿子不好吗?”,听到外面的动静,睡的迷糊糊的冬冬跳下床,顶着鸡窝头,质问自家老父亲。
  顾卫强会说不好吗?
  把冬冬给抱了起来,用着自己长了几天的胡子,可劲儿的扎他,哈哈大笑,“你说爸疼你不!”
  把冬冬扎的直躲,向安安求救,“姐,你快来救救我啊!爸又在发疯了。”,也就他们家的风气比较开放,若是在外面听到儿子说爸爸发疯,那可是板上钉钉的被人称为不孝顺了。
  安安抬头看了一眼,闹成一团的父子俩,笑眯眯的,“开饭了。”,昨天剩下不少菜,她给热了热,又煮了一个白米粥,米用的是超市里面的稻香米,专门煮粥用的,她把锅盖子一揭,那浓浓香甜的米味,传了老远。
  不多会,就听见一阵咚咚咚的敲门声,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儿,浑身脏兮兮的,鼻子前挂着两管脓鼻涕,穿着一身薄棉絮的夹层袄子,在那袖子口处,黑漆漆的能揭硬壳了一样。
  那还真是脏的,这个年头的孩子,哪家不是五六个,哪里管的上来,基本大的孩子棉袄褪下来,给小的穿,小的又不是个爱干净的,鼻涕一来,就用袖子一抹,吃饭的时候,那袖子就当抹布在桌上转一圈,长年累月下来,那棉袖子变成了铁袖子,一下子抡在人身上,那可不是打的一踉跄。
  安安一开门,小孩儿就冲了进来,口齿不清,“我要吃粥,我要吃粥。”,瞧着那模样,是往自家厨房冲进的,跟个小强盗一样。
  冷不丁的,安安被这小孩儿给撞的一踉跄,还是抱着冬冬出来的顾卫强眼疾手快,扶着了自家闺女。
  他脸一黑,三两步走到了厨房,那小孩儿黑漆漆的手,已经伸到了锅里面,也顾不得里面的粥还烫不烫,抓来一把就往嘴巴里面喂着,瞧着那一双手,给烫的黑红黑红的。
  顾卫强把冬冬放了下来,一把提起了小男孩儿的衣领子,丢到了门外,“谁家的小孩儿?”,门外看热闹的人还不少咧,但是没一个人来认领。
  顾卫强又重复了一遍,“谁家的小孩??”
  还是没人回复。
  “既然没人要,我就把这孩子送到工会去了。”,这工会就是专门管理这附近偷鸡摸狗的,或者受到迫害的百姓们,工会离的很近,就在纺织厂里面,县城的高中是挨着纺织厂建的,所以这一片都归工会管,若是工会不管,自然可以在升一级,往公安处报的。
  一听送到工会,其中一位五大三粗的妇人,从人群中挤出来了,张嘴就骂,“你这人谁啊?这么没道德心,孩子还小,好奇新搬来的邻居,去一趟你屋里,怎么就要去报工会了??大家都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这也做的忒绝了点。”
  顾卫强何时和这种不讲理的妇人吵过架。
  安安接过嘴,冷笑,“冬冬,既然大婶子都说了,孩子到家里祸害了一顿饭是好奇,你去从家里拿块煤,丢到大婶子家的锅里面,反正都是孩子好奇嘛,没必要追究的。”
  冬冬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真从门后面抓了一块煤球,问周围的邻居,这家大婶子家是哪里的。
  在场看热闹的人怎么会说啊!
  顿时躲的远远地。
  这婶子大家都问她喊钱婶子,她家男人在隔壁纺织厂上班,是一位工人,按理说有着供应粮吃的,家里条件不差,但是坏就坏在,她生了六个孩子不说,她男人占着城里上班吃供应粮的名额,每个月还要给老家寄回十五斤粮食,这日子可不就苦巴巴的了。
  来安安家捣乱抢食的小孩儿叫钱小刚,在大院里面是出了名的小混球,东家偷点芝麻,西家偷点花生的,每次若是找钱婶子理论,她都会以孩子还小给怼回去,你一个大人好意思和小孩计较吗?
  钱婶子一看到冬冬手上的煤球,顿时急了,指着安安鼻子骂,“你这小姑娘,牙尖嘴利的,有这么教小孩子使坏的吗?”
  安安冷着脸,转身把煤炉子上半锅米粥给端了出来,敞在大家面前,她本来准备的是白米粥,熬了一个多小时,每颗米都圆润饱满的,被钱小刚用他那几年不洗的铁袖子往锅里面一转,整锅粥都变成了半白半黑的,可不就糟蹋了一锅的米粥吗?
  安安往外一端,周围的众人看了,倒吸了口气,这年头,那白花花的大米专门熬粥的可没几家啊!
  这太浪费了,尤其是看到那一锅的米被搅成了黑色,顿时心疼的不行。
  那可够一家子吃几顿的啊!
  不过对于新来这一家多少有些认识了。
  安安把这一锅粥递到了钱婶子面前,步步紧逼,“这粥是你家孩子搞坏的,你就说怎么赔我们吧!”
  钱婶子一听主人家要她赔,顿时急了,她一把拽过钱小刚跟提溜小鸡仔一样,提在手上,抄起窗户上的晾着的擀面杖就往钱小屁股上招呼,“让你坏,让你坏,惹着了不该惹的人家了吧!你以为新来的邻居跟以前老邻居一样好说话啊!我揍死你个小兔崽子。”
  钱婶子拿着擀面杖打人的时候,瞧着力度下的是死手,但是落下的时候,确实轻飘飘的,钱小刚哭的哇哇叫,旁边人看的有些不忍,钱婶子这做的是给大家看的,更准确的说,是给安安看的,你看,我都这么打孩子了,你若是在找我赔偿,那就太过分了。
  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太太,开口,“算了吧,闺女,这小钱一家子就是混吝不记的,下次离他们远一点。”,这位老太太,安安认识,是她之前来教职工楼卖米那次帮她说好话的奶奶。
  安安的脸色顿时柔和了下来,她笑眯眯的,“奶,这一锅粥您要不!或者您看哪家孩子若是不嫌弃的话,直接把碗拿过来,我给大家分一分,大家伙一块吃了得了。”,这会的安安和之前较眦睚必报的样子,简直是两个模样。
  和钱婶子闹起来,得理不饶人是安安必须做的,不然往后就会有李婶子,张婶子来欺负他们新来的,她这一番举动,也是让大家伙都知道,新来的邻居不是好欺负的。
  其二,把这一锅粥分给大家吃,何尝不是为了笼络这片老邻居,她之前给人留下的印象不好,那么这一锅粥就成了转变大家印象的东西,这年头最稀缺的就是食物了,尤其还是白花花的米粥,就算是惹了点脏东西,把脏的地方挑开了,继续吃就行了,倒了太浪费。
  但是对于安安来说,这锅粥她是铁定的不吃了,也不可能给自家父亲和冬冬吃。
  一想到那不知道积攒了几年的铁袖子,在锅里面拌了拌,她是吃不下去的,那是因为安安有条件,让自己过的更好。
  慈眉善目的老太太一听,乐呵呵的把这一片的孩子都给招呼了过来,“不知道小姑娘怎么称呼啊?”
  “我叫顾安安,这是我弟弟顾冬冬,这是我爸爸。”,介绍顾卫强的时候,她却没有说出名字,毕竟人和人交往之间,还是不要全部倒豆子出来最好了。
  “我姓贺,你们问我喊贺奶奶就成。”,贺奶奶招呼着大院的孩子,“过来咯,你们安安姐姐给大家煮了一锅的白米粥,快拿碗过来喝。”,贺奶奶也是县城高中的老师,不过她年纪大了,早些年又遭遇过批斗,身子也慢慢垮了下来,一早从学校退了出来,在家偶尔接点糊火柴盒的事情,贴补下家用。
  在这一片大院里面,也算是有威望的。
  小孩子们排排站,顾卫强站在一旁护着安安,他这种人不会打嘴仗,但是从之前钱婶子发难的时候,就一直站在安安旁边,离她最近的地方,若是钱婶子敢向前一步,他那拳头不长眼可就招呼上去了。
  安安笑着对顾卫强摇了摇头,“爸,我要吃您做的片面儿汤。”,一听自家闺女吩咐,顾卫强立马就松散了下来,不确定,“这里你?”
  安安点了点头,她就是故意把自家老父亲给支的,老父亲生的高高大大的,往那一站,气场全开,还真有些唬人。
  之前钱婶子的手指都快指到了安安面前,看到了顾卫强跟门神一样,凶神恶煞的站在那,顿时把手缩了回去,提着钱小刚就是一顿揍。
  这也是安安为什么,敢怼回去的自信,因为她知道,在她的后方,自家的老父亲会保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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