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基和史蒂夫默契的站在伊莉丝两侧为其挡住来自两边的好奇视线,本身右半边脸就惨不忍睹的伊莉丝在经历了一次算得上灾难地创伤后基本上更不能见人了,那是一种超出常人无法形容的触目惊心。这世界上没有第一印象不看脸的人,可当你完全接受一个人,把她融入你的生活,看透她乐观向上的内心,容纳她,了解她,最后产生感情,容颜反而是你最不看重的东西了。更何况,这个伤痕可以说是为他们所承受的——
这也是让詹姆斯巴恩斯和史蒂夫罗杰斯坚定要去参军的契机,二站时期九头蛇势力不断入侵,红骷髅简直算得上洗脑教帮主,在他们这个偏远的贫民窟都有人自发的成为九头蛇的一员,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大概是为了从百姓下手渗透,让最底层的人也不团结,再加上战场上本身就瞬息万变,得知家人会有危险的士兵也会分神导致军心不稳,以上这么正经的分析都是作者为了发展剧情瞎编的,真正的事实总是让人猝不及防。
长话短说就是,一群中二到不能拯救的少年合手愤世嫉俗:既然你们不能拯救世界干脆让纳粹党赢了好啦!他们很容易就盯上了一家子都把“美利坚万岁”的正直巴恩斯家,括弧最主要是巴基把他们喜欢的妹都撩了括弧完了。
不怕流氓会武术就怕流氓有文化,两者都没有的流氓最可怕,人们俗称“疯子”,已经失心疯的中二少年团在那个没有摇滚抒发内心的时代跌入泥沼,当着丑弱浪三人组的面快准狠地杀害了巴恩斯夫妇,牺牲能让主角的小宇宙爆发,在温妮巴恩斯的血从脖动脉喷涌而出时就连最瘦弱的史蒂夫都挣脱开了两个少年的压制,可惜为时已晚。
伊莉丝没有杀过人,即使她经历了很多糟糕的事情,她也认为世界上的坏人很少,对她做出过分的事的人都是因为世界的错,成熟可以在一分钟内实现。六十秒前伊莉丝连鱼都不会杀,六十秒后她已经撂倒了两个壮汉抢过了□□扣动扳机,人生就像连续剧,在六十秒的慢慢镜头里可以做很多事,譬如伊莉丝,她成功让□□味缠绕在她的双手上;譬如詹姆斯,他压坐在结束他父母生命的凶手身上一拳一拳狠狠垂下;譬如史蒂夫,他熟练的运用自己的医疗技能实行抢救,即使结局已经注定。
她本身应该注意到的,那个人踩在自己脸上羞辱自己时为什么不反抗,看见血的一瞬间你忘记了你的道具,你毁了一切,伊莉丝。这是一场战争,三个人惨胜,伊莉丝受伤最重,小臂的红肉翻了出来乳白色的骨头清晰可见。
“一定有什么我可以做的,一定有,一定有……”伊莉丝目光呆滞毫无意义地重复着这句话。
“伊莉丝,我们该走了。”唯一的巴恩斯没有拉动伊莉丝。
“伊莉丝,起来吧。”与女孩关系最好的史蒂夫没有拉动伊莉丝。
不应该是这样的,情绪激动的伊莉丝无法从空间里拿出任何一样东西,平时她引以为傲地道具到了真正用得上的时候竟然变得如同空气。多可笑,伊莉丝木着脸嘲笑自己:“我愿意用一切来挽救它……就算是生命力也好,诅咒也好,让我回归以前的生活也好……不管怎样……我愿意啊!”眼泪不停落下不曾停歇。
对了,我有没有说过,这不是个虐文。奇迹在同人文里是时常发生的,当伊莉丝的泪和血融合在一起低落在乔治巴恩斯和温妮巴恩斯汇成的血河里时,就像童话故事王子会解除诅咒,公主也会找到真爱一样,伴随一阵包裹住三人的白光,两位巴恩斯睁开了眼睛。
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伊莉丝转过头看向还在手舞足蹈庆祝的四人时,那些值得庆祝的好像也没有那么美好了。最后一声“伊莉丝”是四重奏。
时间线回到史蒂夫第六次被拒绝的时候,伊莉丝无语地左右看了看:“我说,你们又回忆起了什么?我一个人换来两条生命,不值得吗?其实你们不觉得我更有魅力了吗,看我这个如同被铲起一半的焦糊锅底脸,简直完美!”两人并没有当真,只当这是安慰,内心的怜爱更多了,“真的……等等!我要吐血了,快把我的冰淇淋拿开,脏了就不能吃了……噗——”又是一阵手忙脚乱。
伊莉丝一边吐血一边感慨:这回我总是最丑的了吧,这个称号我拿定了。
“伊莉丝,你在我眼里是最美的。”
“伊莉丝,你是我们生活里的阳光。”
伊莉丝:你们这是想让我死啊。
“伊莉丝!伊莉丝你醒醒!你变成喷血泉了,冷静啊!”
“伊莉丝——!!”
第6章 丑弱浪三人组的幸福生活
“总而言之,其实我是上帝派来保护你们的天神,还不快来膜拜我,蝼蚁们,哈哈哈哈哈……咳咳……就是这样。”原本充满元气地声音因为最后的咳嗽带上了些许的病弱感,伊莉丝一把推开紧张兮兮地向她凑近的两人,继续进行她的演讲,“所以,为了你们好,以后你们两个人所有的冰淇淋……笨蛋巴基你放下我!”少女鼓着脸被詹姆斯巴恩斯健壮的臂膀如同拎小鸡一样把她从舞台——他们的餐桌上杠下来轻柔地放在了地上。
巴基相当熟练地揉了揉少女柔软的头发,两年的时间,足够让略显可怜地小女孩抽条成显得更可怜也更加丑了的少女了,好像这并没有什么可值得庆祝的。
可这个女孩总是会让人产生不该有的好感。
他手底下这个做着鬼脸故意逗他和史蒂夫开心,眼睛清澈如没有杂质的宝石的女孩,从来都不会去回忆曾经经历过的悲痛,就连整张脸变得血肉模糊,连牙齿都被染上了艳丽的颜色时,少女都只是笑。明明就连别人夸你漂亮都会哭,该示弱时却像是疼痛感消失坚强无比的女战士一样。
她很会挑起别人的愧疚感和怜惜之心,偏偏女孩自己还并不知情,永远都是那副“我没事”“我世界第一强”的样子,就连别人对她的讽刺都能散播着冒着小红花的背景傻笑着应对,像在刚才他们不知多少次询问女孩为了巴恩斯夫妇付出地代价,女孩也只是乐呵呵地用自己都不相信的理由敷衍过去,若是伊莉丝没有吐血这样明显的变化,他们猜想可能少女永远不会提及她失去了什么。
伊莉丝表示别人讽刺她,她还挺爽的,然后她死后真的有封过神。
更何况,死亡是不会痛的。
在他们单方面决定结束这个话题后雨依旧没有停下来,雨点密集地打在玻璃上,看来今天史蒂夫是回不了家了,伊莉丝趴在床上晃悠着双脚捧脸眨了眨眼,眼底一片纯真,不带一丝诡暧地说:“史蒂夫今天就不要回家了,我们一起睡吧。”说完还拍了拍自己旁边的空地告诉他地方宽松的很。
怎么了,史蒂夫和巴基怎么欲言又止?伊莉丝根本不懂自己说出了多么骇人听闻的话,她当然知道上床的意思,上辈子想跟她做这档子的事情的人能绕地球一圈。不过,史蒂夫又不是他们,他既没有露出那种讨好的表情,也没用任何带着暗示的动作跟她互动,他是朋友是家人啊,电视不都是这么写的吗?和朋友睡一张床,枕头大战、喝热可可、讲鬼故事……有哪里不对吗?来自一个完全不知道什么叫守株待兔并且没有男女意识的伊莉丝,谁叫上辈子的她连女人都想咳咳是吧。
伊莉丝等的不耐烦:“到底怎么了?”史蒂夫试图从她的脸上找出她开玩笑的意思,然而上面除了疤痕什么都没有。她是把自己当成闺蜜了?史蒂夫哭笑不得:“不用了,伊莉丝。”“对,史蒂夫和我睡一起就好了。”巴基赶紧搭话。
“怎么这样!那睡衣派对和枕头大战怎么办,你们自己玩不带我吗?”巴基看女孩急得要从床上跳起来连忙阻止:“伊莉丝,谁告诉你和朋友同住一屋就要做这些的?”
伊莉丝翻了个白眼:“这不是常识吗?”
并没有这种规矩好吗!史蒂夫左右为难,女孩一脸‘难道我们不是朋友吗你无情无义无理取闹’让他连拒绝的念头都无法升起。
最后三个人商议后,巴基和史蒂夫在伊莉丝地房间打了地铺,她的房间并不大,巴基和史蒂夫两个人一个竖着一个横着才睡下。眼看着女孩已经举起了手中的枕头蓄势待发,詹姆斯巴恩斯手疾眼快抢了下来:“伊莉丝,除了枕头大战呢?”
“嗯……喝热可可轮流讲鬼故事?”巴基拍板决定就是这个了,三个人在铺了床铺的地上围成一圈,伊莉丝身旁放着一杯热牛奶,她颇为入戏的裹了被子还点了蜡烛:“那么,就由我先来讲吧!”伊莉丝清了清嗓子,“很可怕哦,你们要坐稳了。”她两边地人摒住呼吸眼睛不眨的盯着女孩,“突然有一天,我起床照镜子时发现——我,变回了原来的样子!”伊莉丝想着打了个冷战把自己团了起来。
一片寂静,他们都不害怕吗?突然间,恢复了原貌,她完美的脸没有了!是他们没get到点吗?史蒂夫和巴基都从对方眼里看见了深深的疑惑。伊莉丝见他们没有反应,又小声地用带着沙哑和恐惧地声音重复:“你们想想唉,我,突然有一天起来,发现自己的脸变回了原来的样子!”不,他们还是不明白啊,但是伊莉丝已经从头到尾都钻到了被子里,鼓成小山包的被子还随着她的动作一抖一抖的。
游戏还是要继续,在史蒂夫第三次询问伊莉丝得到接着来的回答后开始了演说:“我不会讲鬼故事,不过说到害怕的事,大概是一夜之间画稿都没了吧。”至于参军之类的,他还能比现在更糟?
伊莉丝露出了一个发顶:“这有什么可害怕的……”我也并不觉得你说的可怕好吗,史蒂夫无奈地勾起嘴,“你有画过我吗?”女孩闷声闷气地问。
“……有。”女孩的脸彻底探了出来,头发被压的翘起,乱糟糟的活像个小章鱼:“我想看唉,可以吗,史蒂夫?”一串闪着光芒地黄色星星汇成星河冲着史蒂夫喷涌而来,史蒂夫阵亡。
本来今天的活动就是两个损友跟着史蒂夫去写生,不赶巧遇到暴雨倒是让伊莉丝落了个便宜,她轻轻地翻动着史蒂夫的画本:
画上的男孩眼里带着星光,伊莉丝不知道史蒂夫是怎么用铅笔画出这样传神的双眸的,大概是注入了感情吧,面容俊朗还带着一抹特有的玩世不恭的笑容,手上拿的是他最喜欢的一顶帽子——因为和军帽很像,简直一副浪dang的不正经军人兼花花公子样。不愧是我们的布鲁克林之花,这话伊莉丝不敢当面调侃巴基只敢偷偷地暗自偷笑。
往后翻阅有的是风吹过麦田的速写,大片大片的阳光撒在金黄的麦穗上,风静静地吹过,扫过刚刚好正取于赏味期的谷物,伊莉丝闭上眼简直可以想想那香甜的味道,作画的男孩专注而热爱的神情,她仿佛一瞬间就置身于画中心里充满了温暖的阳光。
剩下的也有巴基的画像、巴恩斯夫妇的画像,然后伊莉丝降临便有了她的图片,第一张是用颜料画的她,伊莉丝用手指细细扫过画中她脸上的每一个细节,眼神温柔让人忍不住心软,真好,这样的生活是真实存在的,每个人都是真心待我,所有见到她的人也各有各的情绪。她又往后翻了一页,伊莉丝嘴角的弧度上扬了不少。
是巴恩斯一家和伊莉丝的全家福,“还差点什么。”伊莉丝向一旁不好意思的史蒂夫说道。“的确。”巴基附和。在争得了史蒂夫的同意后,两人在这副画上用自己称得上糟糕的画技画上了一个简笔的火柴人(巴基画)和一个写着史蒂夫罗杰斯指向火柴人的剪头。
“绝世巨作。”伊莉丝总结。史蒂夫碧蓝色的双眼清澈又悠长,在他的心目中,此刻完成的这一幅画是最完美的一副,在他所有的画中,他最爱的一副,对于史蒂夫来说,乃至未来不知多久后,这张全家福也是最完美最无可替代的。
这是她的新生活,这是伊莉丝愿意牺牲一切留住的美好。
——紧接着,原本感动的气氛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伊莉丝撞到床柱子时发出“啊”的一声留下因为她愕然张大嘴快速转身被刮起的画嘲笑她似的飞起,画上面是她没有改变前的脸。称得上满没无缺的少女带着稚气未脱的无辜微笑,双手腼腆地背后,星空璀璨的银河都要比她笑容低上几分。
“史蒂夫,你到底画了什么啊?”
“我只是画了伊莉丝本来的样子啊!”
第7章 丑弱浪三人组的幸福生活
清晨的布鲁克林的空气中还弥漫着着昨夜暴雨带来的湿润,略显阴暗地巷子积水没过了脚面。冷冽的风呼啸而过,如此恶劣的天气,出行的人少之又少,只有朝阳还在奋力地透过层层云朵撒落在离小巷不远处的偏僻酒馆上方。
沿着幽暗的小巷,穿着黑袍子的女人脚步轻柔地停在了酒馆前,推开破旧的大门,才营业不久明显还没睡醒的酒保无力地擦着杯子,客人两三稀稀疏疏地坐落在不同的角落,一大早就跑来喝酒的除了酒鬼还剩下伊莉丝这样心思沉沉彻夜未眠的闲人。
“女士,请问您需要些什么?”身穿工作服的男人停止了擦拭的动作不耐烦的用食指敲了敲桌子,他身上的制服留着岁月的痕迹,在这样的贫民区,工作的人除了钱什么都不会认,伊莉丝心知肚明:“抱歉,一杯咖啡。”样子憨厚的酒保带着一丝嘲讽的笑容端上了一杯早已凉透的咖啡丢在女孩面前之后又开始自己无意义的工作,擦着基本没有人用的玻璃杯。
伊莉丝垂下眼拉紧了自己的袍子没有伸手拿那杯咖啡,她在这里获得了片刻的宁静。有多久没有真正意义上一个人独处了?昨天的画让她揣揣不安,史蒂夫的话更是让伊莉丝无法适从,对方真挚又热烈的感情不容小视地向她呼啸而来,那是一种遍布伊莉丝全身,让她从心底感觉到温暖的陌生情感,她知道史蒂夫把自己当成了能够疼爱的妹妹,没人希望自己的亲人顶着一张令人生畏的脸。
可是,这副面容是她的倚仗,是她拥有这一切的来源。
“伊莉丝,你一大早在这里干什么?”家住在不远处,每天都喜欢来一杯晨间小酌地路人A想起了那些被恐惧所支配的日子,吓地连打哈欠的动作都按了暂停,伊莉丝没有反应,路人A挠了挠头发,“你和巴恩斯还是罗杰斯吵架了?”他看着女孩低沉到连背景都要变成黑色的实体化关心地坐在了对方身边,虽然他每次都被伊莉丝威胁,但是也不失为一种乐趣,给他了无生机的生活添了些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