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对？”
“对和错在人的心里不一样的。情和法，原本就冲突。”
“私心和法制？”佐助囔囔自语：谁都有私心，公平其实不存在。
“人是鲜活的，法律是死的。最好的办法，避嫌吧。”
“和自己有关的，不参与？”
“嗯，法律方面，这样可以避免大部分私心。可是太大公无私，就显得不近人情，会让人恐惧和抗拒。司法永远是最大的争议……别的，你自己想，我很少处理这种事。”
“……”佐助很纠结：好像，怎么都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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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询问雪依私心和法制的是因陀罗，因为他发现阿修罗的朋友太藏，利用阿修罗将忍宗的财产拿去贩卖。对于笨蛋阿修罗，他不知道该怎么惩戒，可不出手似乎也不太好。第一个看出他有烦恼的，自然是爱黏着哥哥的雪依。撒娇、卖萌，就差打滚，终于将哥哥的心事挖出来。
“尼桑、我讨厌太藏。”
“欺负你？”活的不耐烦啦！
“没有。他经常唆使阿修罗做危险事。比如…去哪里探险，喊上阿修罗去。被骂了，也有阿修罗担责任。阿修罗经常弄得一身伤回来，而且…太藏的母亲讨厌忍宗也是他自己的锅。”
“……规则和法制，私心这么重不行哦。”
“没关系！我又不管那些。”雪依坐在树杆上，晃动着脚丫，木屐放在旁边歪着。
“呵呵～懒丫头。”
“他已经养成让阿修罗顶缸的习惯，以为凭借阿修罗的关系，都会原谅他。”
“这的确是一种习惯。”因陀罗思考着，太藏已经干了太多这种事，只是这次算的上偷盗。用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让阿修罗同情。身为阿修罗的朋友，却不跟他坦白。
“法制的话，是公正吧？阿修罗也该训一下，我、肯定做不到。”
“没关系，雪依不用考虑这么复杂的事。”因陀罗握着柔滑的长发，指尖划过三年未变的脸。
“尼桑？”雪依眨眨眼，疑惑的望着他。
“今天、我想吃饭团。”
“交给我，里面放你喜欢的酱肉。”雪依眼睛亮晶晶的，穿上鞋跳下去。
“你没有变呢，雪依。”因陀罗看着欢快的背影，好像为他准备食物，是最重要的事。
“因陀罗大人、抓住太藏了。”
“啊、我就来。”
“因陀罗大人，雪依大人……”
“雪依怎么啦？”
“那个，最近…听说雪依大人长寿的事，邻国的王，想要求娶雪依大人。”
“是谁说出去的？”因陀罗眯起眼睛，显然很不高兴。
“这个…还不知道。只是…羽衣大人宣布的事，忍宗的人都知道。”
“去查！”
“是！”
“……”因陀罗握着拳头去前面，不爽的心情无法发泄。
三个月前，羽衣特地召集忍宗的人，宣布关于雪依的事。大家都知道他的寿命比普通人长，作为长子的因陀罗继承了眼睛，次子的阿修罗还不清楚。雪依继承长寿的体质，所以如今停滞成长，让大家以后不要感觉意外。并命令门人，不得将此外传！
“尼桑、这是怎么回事？太藏！”
“这个男人犯下了罪！”因陀罗开口解说，让蠢弟弟清醒一下。“他私自伐木据为己有。村子的东西属于全村，这是规定。阿修罗，你也有罪！你太心软了，被他利用了。”
“你说砍树开路，是骗人啊！”
“那时我妈病了，急需用药。对不起，阿修罗，连累你了。”
“为什么不说实话？忍宗可以治病啊！”
“妈妈讨厌忍宗。”
“太藏，我再问你。”因陀罗冷漠的用写轮眼看着他，气势逼人的质问。“雪依长寿的事，是不是你说出去的？”
“我……”被写轮眼直视的太藏无从反驳，看一眼旁边的阿修罗。“是阿修罗告诉我的。”
“太藏，你不是说过，谁都不说的吗？”
“我不小心……”
“阿修罗！”因陀罗被弟弟气到了，这就是你的朋友。
“对不起，尼桑。我当时…很混乱，如果雪依活得长，我们都死了，她会难受。”阿修罗难过的低下头，他不想雪依不开心。“太藏一问，我就说漏嘴了，对不起尼桑，父亲。”
“……”羽衣没有说话：这么快传出去了。
“你的修炼翻倍，去监牢反省十日！”
“是。”阿修罗没有反驳，自觉的去受罚。
因陀罗将太藏罚了半年，让他做工补上贩卖木材的钱，心里不太爽快的走了。他想罚阿修罗，但阿修罗是他弟弟。雪依被人窥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因陀罗。”
“父亲。”
“因为雪依的事，生气了啊。”
“……”
“是我思虑不周，原本以为…让大家接受雪依不长大就可以。”
“是阿修罗太相信别人了！”
“你打算怎么做？”
“我来保护雪依！”
“怎么保护？”
“父亲、不管是谁的求亲，请拒绝。”
“啊、我知道了。”羽衣没有反对，算是认同他的做法。
“雪依太单纯，若有人窥视她的体质，后果不堪设想。”因陀罗想把知道的人都消除记忆：写轮眼可以做到吧？得开发新的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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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到了继承人试炼，因陀罗因为要出远门，担心雪依一个人在家，没有他和阿修罗会闷。叮嘱了很多很多，怕她乱跑遇上什么危险，雪依是没学过忍宗战斗术的弱女子。
“尼桑、你担心我？”
“嗯。”
“那我和尼桑一起去。”雪依带着灿烂的笑容，抱着因陀罗的胳膊。“尼桑、我长这么大，还没出过远门呢！我想去外面看看，好不好？”
“不行！”因陀罗很干脆的拒绝：绝对不行！
“尼桑，尼桑，你最好啦！”
“撒娇也没用！”
“……”
“外面很危险。”
“有尼桑在！”雪依无所谓，撅着小嘴继续撒娇。
“……不准！”因陀罗错开视线，努力忽略心中的动摇。
“可是……”
“这是我的试炼！敢跟去，父亲也会生气哦。”
“哼！顽固吉吉！”雪依鼓起包子脸，踹了踹围栏泄愤。“弄什么试炼啊！尼桑继承就可以！”
“乖、我很快就回来。”因陀罗哭笑不得，揉揉软软的乌发。“不要离开父亲太远。”
“放心吧，我去山里都带着尾兽。”
“嗯、他们还有点用。”
“乖乖等我，回来给你带外面的东西。”
“好。”雪依还是很听话的，看到阿修罗也做好准备，给两人送上饭团。“阿修罗，你要小心点噢。尼桑说外面很危险，你不要被人骗人，钱要看紧。”
“我知道。”阿修罗苦恼的抓抓头：QAQ雪依对尼桑撒娇，对他好鸡婆。
“还有…做人不能太好，什么忙你都帮不行哦。要看看真实情况……”
“知道啦，我和尼桑要走了。”
“尼桑、阿修罗、小心点，我等你们回来哦！”
“哈哈～雪依，我也会给你带礼物的。”阿修罗见她终于不唠叨啦，连忙欢快的挥手。
“啊。”因陀罗嘴角微翘，看着雪依在后面挥手。
作者有话要说：
《懂了？》
在门口，雪依后面站着尾兽们，今天轮到守鹤粘着她。
守鹤抱着雪依的腿，巴巴看着煞神因陀罗出门，心中欢呼又雀跃。
【因陀罗～总有一天要揍飞你啊！】
【懂了？】因陀罗的写轮眼看过去，轻轻一瞥。
“嗯嗯！”守鹤敬个礼，大脑袋点头如捣蒜：是是是，大佬！时时刻刻保护雪依，我明白了。
众尾兽：怂货！
第21章 不乐意
因陀罗不过离开几日，雪依就发现大家的变化。尼桑出门是有点寂寞，尾兽在也不是很无聊。她每天都会织布，将土产和布匹拿到镇子上去卖，都和小伙伴梨花一起。
“雪依，你也16岁哦。”
“嗯。”
“我都嫁啦，你什么嫁人啊？”
“还早吧。”
“怎么会早呢？将来因陀罗大人结婚，你一个小姑在家里，会觉得你是吃白饭的。”
“才不会。”雪依不在意，尼桑找的嫂嫂才不会呢。
“前几日求亲的国主，你感觉怎么样？”
“我又没见过。”
“那我们去见见吧。”
“不了，放开我，梨花。”雪依感觉梨花不对劲，捏着她的手腕用了力道。
“雪依…大人？”梨花疼得撒手，发现雪依的表情很像因陀罗。
“你越矩了。”
这并不是第一次，雪依感觉村里的人都变了。大妈、小媳妇都劝着她嫁人，盯着自己好像看一座金山，那样露骨的渴望眼神让雪依恐惧。
“父亲——”
“怎么啦？”
“今天能在这里睡吗？”雪依抱着牛鬼，拉上房门缩成一团。
“啊，睡吧。”羽衣给她盖上被子，摸摸软软的乌发。
“吉吉、其实……”牛鬼确认雪依睡着之后，开始告状。
“因陀罗不在，她第一次面对人类的欲望，会害怕正常。”羽衣满心无奈，雪依被因陀罗保护的太好。他才出个远门，雪依单纯的个性就显露出来。
雪依一日日盼着，因陀罗才离开不到两个月，她却觉得好长好长。看着双海叔叔迎接因陀罗，跟着他去见父亲，偷偷的扒在门框后面，等他办完该办的事儿。
“雪依？”因陀罗早就发现她了，这般小心翼翼的反应，还是第一次见到。
“尼桑、欢迎回来。”雪依飞奔过去，抱着他的腰就不松开。
“怎么啦？”
“哇呜呜……”
因陀罗脸色瞬变，抱着怀里哇哇大哭的雪依，慌忙的拍拍背哄她。可雪依只知道哭，好像受了委屈的孩子，终于等到妈妈回来一样。
“尼桑，我好想你。”雪依终于哭够了，抽抽搭搭擦泪。
“……”因陀罗浑身一僵，黝黑的眼眸变化成写轮眼。
“我不想嫁给国主，还是没见过的贵族。”雪依盯着写轮眼，认认真真欣赏，终于不哭了。
“谁逼你嫁人？”谁敢！
“大家都很奇怪。”雪依还死死扒着因陀罗，开始说他不在遇上的事。“我不会吃白食。”
“雪依不一样。”因陀罗捏捏白嫩的脸颊，让她不用胡思乱想。“她家比较穷，自然想女孩子早早嫁出去。收下的聘礼，也是一比财富。我们家雪依最有钱了，谁敢嫌弃你？”
“是这样吗？梨花从前不是这样的。”
“她只是担心你。”
雪依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被因陀罗抱回房间，温柔的安抚。雪依才觉得外面没那么可怕，安心的拽着尼桑的衣袖，放松的睡过去。
因陀罗换了衣服，走在田野的小道上，看着一个个僵硬笑容村民，写轮眼掠过冷芒。这些人收受求亲者的好处，想趁他不在骗雪依嫁出去。
“你们不要忘记，是在谁庇护你们。”
“因陀罗大人……”
“没有下次。”
“是。”
——翌日
“尼桑、你出去前种的菜收啦，快尝尝。”
“很水灵，你照顾得很好。”
“嘻嘻！”雪依眉开眼笑，叽叽喳喳和因陀罗分享种菜的趣事儿。
“这次、在外面发现良种，你试试种一下。”因陀罗想起来，昨天被雪依哭的惊到，忘记将礼物给她了。“我还给你带了玩具，一会看看。”
“尼桑、父亲……”
“嗯？”羽衣转过头：难得记得我啊。
“我不嫁人好不好？如果有喜欢的人，入赘好啦！”这样，她就不用离开大筒木家啦！
“……也好，若那人不同意，告诉我。”因陀罗沉默数秒，面无表情点头。【打死他！】
“嗯。”羽衣也点点头：这孩子，吓到了呢。
“尼桑，小时候好像有人说，长大要做我丈夫的，都不见了呢。”
“那种没骨气的家伙，忘记吧。”因陀罗冷笑一声：敢窥视雪依？哼！
“噢。”
因陀罗开始盯着雪依，以为妹妹有了那么一个人，结果一无所获。问了尾兽才知道，雪依并没有和什么男人交往，只是去镇上被人求婚过。
“雪依长得这么漂亮！有人求婚很正常啊！”
“是镇长的儿子，看着雪依要流口水了。”
“你们没打死他？”因陀罗黑着脸，握拳就要去揍人。
“吉吉不让我们随便伤人。”穆王委屈啊，又不是他的错。
“我给他脚下埋了沙子，他在雪依面前摔倒了。”守鹤兴奋的尖叫，他喜欢这操作啊。“他牙都摔了两颗，笑死人了啦，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