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圣父的垮掉[快穿]——打字机N号
时间:2019-04-06 10:38:27

  他的尺寸本来就不是普通女子能够承受的,加上他用不完的体力,人形打桩机很快就让朝阳在新婚之夜吃尽苦头,从此对夫妻之间最亲密的床事产生了心理阴影。
  可原身并不知道妻子对于床事的恐惧,因为朝阳太能忍了,她打小如同男儿一样舞枪弄剑,练习武艺,体格比一般女子更为柔韧强健,而且光看朝阳能够在外敌入侵之际女扮男装上战场就知道,她和一般女子不同,痛苦委屈只会隐忍不发,哭泣示弱在她看来更是弱者的表现。
  就这样,朝阳在夫妻行房时忍下了原身莽撞举动带来的痛苦,而原身又不是一个善于观察的人,非但没有察觉到新婚之夜妻子的不适,反而心满意足地抱着妻子入睡,直到后来朝阳表现出了对房事的抗拒,原身也没想过是自己的问题,只当朝阳并不喜欢他,之所以嫁给他,纯粹只是因为圣意不可违的缘故。
  原身是喜欢这个妻子的,至于外界流传他爱慕萧太后的消息纯粹是无稽之谈,她们俩人一个是和自己在战场上同生共死,曾经当作好兄弟一般看待的女人,一个是从小订婚,却没有见过几次,之后又悔婚的未婚妻,原身理所当然对前者更有感情。
  在江流看来,原身和妻子之所以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纯粹是因为床事不和谐以及沟通不顺畅的缘故,许多婚姻走向破灭往往也是因为这两个原因。
  这段婚姻里,原身有错,朝阳公主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奴婢告退。”
  朝阳公主的大丫鬟吉祥吹熄了房间内的烛火,然后躬身退下,房间内只剩下江流和朝阳两人。
  在丫鬟离开后,房间内一下子恢复寂静,只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
  朝阳的身体显然有些僵直,她的呼吸极为缓慢,在意识到身边的人只是单纯睡觉,并没有其他意图的时候才恢复正常的呼吸频率。
  她是仰慕他的,从小朝阳就知道自己喜欢的是比她更强的男人,在她的幻想中,她的夫婿应该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盖世英雄,而江流处处都符合她对另一半的要求。
  恍惚间,朝阳想到了当初刚听闻父皇将她指婚给江流时的心情,甜蜜、忐忑、雀跃……
  那时候的她和普通少女没有任何分别。
  只是梦总会醒的,夫婿在房事上的粗暴,越来越多传入她耳朵里有关丈夫和皇嫂的流言蜚语,朝阳的心也就渐渐凉透了。
  好在江流对她虽然没有情愫,却也十分尊重,成婚后允许她拥有自己的演武场,还给了她阿芜这么可爱的女儿,朝阳已经知足了。
  “当初我们不是这样的,阿昭。”
  一声低沉的男声打破了黑夜的寂静。
  朝阳是杨昭昭的封号,在皇室,封号往往比名字更重要,除了父皇和母妃会在私底下喊她昭昭外,寻常人都会以朝阳这个封号称呼她。
  后来父皇和母后相继过世,杨昭昭也渐渐忘了原来自己还有这个名字。
  此时江流一声阿昭,将她的思绪丢回二十年前,那时候她还是化名为杨昭的小兵,在西北战场上的那段时间,似乎是她最恣意的时光吧。
  朝阳不知道江流为何突然提及曾经的往事,一句话搅乱了一池春水。
  她想问问江流,只是对方在说完这句话后就沉默了,朝阳只能听着江流平缓的呼吸声,久久不能睡去。
  ******
  次日朝阳醒来的时候,身侧的位置冰凉,江流早已上朝。
  “将军心里也是有公主的,特地吩咐老奴不要吵醒公主。”
  桂嬷嬷和丫鬟伺候朝阳洗漱,今天桂嬷嬷的心情颇好,眼角洋溢着笑意,在她看来,将军难得的体贴以及他昨晚上陪伴公主用膳的行为都是夫妻关系缓和的先兆。
  “光有郡主一个还是太孤单了些,公主努力再生一个小将军才好。”
  桂嬷嬷是公主身边伺候时间最长的老嬷嬷,很多话别人不能说,桂嬷嬷却能够提点一番。
  没有男人不想要儿子,尤其是将军这样身份地位的男人,他手中的权势,庞大的家财,总是需要子嗣传承下去的。
  更何况江家子嗣单薄,将军嫡亲的兄长早年死在关外,也没有留下一滴血脉,如果要从族中过继,就得选隔了好几层关系的旁枝,将军未必甘心将诺大家业拱手让给旁人。
  现在将军的心被宫里那个狐媚子勾着,除了公主外一直也没有纳小,但保不齐哪一天将军意识到了子嗣的重要性,纳更年轻的女子进府繁衍香火了。
  到时候妾室生下将军的独子,公主在府中的地位就尴尬了。
  “桂嬷嬷。”
  朝阳喝了一口燕窝粥,眉头微簇,显然不爱听她这番话。
  有阿芜一个女儿她就心满意足了,至于将来会不会有其他子嗣,朝阳并不强求。
  “公主别嫌老奴多嘴,您和将军的年纪都不小了,再过些年,想生也生不了了,女人和男人不同,将军的年岁再大些,依旧有的是年轻姑娘为他生孩子。”
  桂嬷嬷好言规劝,“就算公主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郡主想想,同父同母的兄弟才能同心同德,那些小妇肚子里钻出来的,算计郡主还来不及呢,将来将军府的一切都被别人得了去,又有谁能护着郡主呢?”
  桂嬷嬷的想法是人之常情,她是朝阳公主的丫鬟,自然从她的利益出发,为她万般算计。
  “我能护阿芜周全。”
  朝阳皱了皱眉,谁敢欺负她的女儿,她麾下两千精兵不是吃素的,再说了,阿芜也是他的女儿,难道他会不护着阿芜吗。
  “那也得是公主能护着啊。”
  桂嬷嬷感叹一声,当初先帝还在世的时候,江家虽然强盛,可也会给皇室一点脸面,可自从先皇驾崩后,朝堂隐隐以江家为尊,倒是忘了现在坐在皇位上的还是杨皇室的皇帝了。
  公主尚且在将军府忍气吞声,将来郡主出嫁,又怎知是何等场景。
  而且桂嬷嬷心里还有一个隐忧,那就是将军真的没有造反的念头吗?现在小皇帝还年幼,等到小皇帝大婚亲政的年龄,成年的皇帝和权臣之间必有一番较量。
  万一将军忍不住了,真的造反了,公主膝下要是能够有个儿子,没准将来将军也能够看在这个子嗣的份上厚待公主几分,不至于因为公主前朝皇裔的身份将公主打入冷宫。
  更有甚者,将军膝下若是只有公主所出的儿女,将来继位的是公主的子嗣,这皇权实际还有一半是杨皇室的,祖宗基业也不算彻底毁了。
  当然,这些纯粹是桂嬷嬷私底下的想法,她的这个大胆念头,朝阳是不知道的。
  “老奴知道,公主心里也是有将军的,要不然,当初公主也不会女扮男装,陪将军一块上战场。”
  说到这儿,桂嬷嬷就更加心疼自家公主了。也不知道将军的眼睛是不是被屎糊住了,居然觉得宫里那个贪婪的女人比她家公主更好。
  “嬷嬷,去把阿芜抱过来吧。”
  朝阳的耳边又响起了昨天夜里江流说的那句话。
  他们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桂嬷嬷没注意到朝阳公主的失神,只当公主又拿小郡主岔开话题,恨铁不成钢地看了眼公主殿下,无奈退下去,吩咐外头的丫鬟去侧院将小郡主抱过来。
  *****
  “长青,你性子耿直,又不通说话之道,是骁勇的将才,却不能成为谋臣,好在我们江家有足够的权势,你只要能带兵打仗,皇帝也得敬你三分。”
  “长青啊,有时候多说多错,你不说,旁人还当你高深莫测。”
  ……
  这些都是原身父亲对原身的教导,都说咬人的狗不叫,整个朝堂的人都以为这个执掌朝政的大将军王心思深沉,实际上原身的想法简单极了,寡言少语只是他从小就习惯的伪装。
  他两废三立帝王,在旁人看来野心勃勃,欲壑难填,谁也不知道,其实从头到尾原身对于那个位置都没有染指的意图。
  可就是因为他什么都不说,徒给别人遐想的空间,最后连枕边人都以为他想要颠覆杨皇室的王朝。
  江流看着送到他府上的几堆奏折,上一世原身对皇位没有想法,尚且落得万世骂名的下场,这一世,他倒是想试试看,那金子打造的龙椅,是不是比寻常椅子更加好坐。
  作者有话要说:  许久不写感情戏,感觉生疏了(嘤嘤嘤,感情戏苦手就是我)
 
 
第229章 忠臣5
  “宿主请冷静啊, 别忘了你在这个世界的真正任务。”
  相处了那么多个世界, 001早就练成了从江流细微表情发觉他内心真实想法的本事。刚刚江流的嘴角只是微微上扬,001就觉得自己体内电流乱窜,它这个好宿主一定又是想到什么和任务对着来的方法了。
  这个世界江流有两个任务, 第一个任务是原身许下的愿望,他的一生最遗憾的并不是死在自己教导的皇帝手中, 并遗臭万年, 他只是遗憾自己和妻子形同陌路,唯一的女儿也与他不甚亲近。
  他还活着的时候,妻女好歹还有他的保护,可他死后,新帝为了斩草除根,必然不会放过带有自己一半血脉的女儿。
  至于妻子, 继位的新帝论关系只是朝阳公主异母弟弟的嫡子,对方的生父和朝阳的感情尚且淡薄, 更别提他这个几乎没有和朝阳公主相处过的侄子了, 恐怕新帝掌权后, 朝阳公主的下场也是极尽悲惨。
  原身只希望江流能够替他守护好一双儿女,至少在她们有生之年,不要有任何苦难。
  这个任务001并不觉得为难,令001为难的是主神下发的第二个任务。
  上一世原身的名声很不好, 青楼楚馆传唱以他为丑角的戏剧,杨皇室的宗庙面前摆了一具原身的雕像,这具雕像呈下跪姿态, 对着杨皇室宗祠排位跪拜,这些戏剧以及以原身为蓝本的话本,还有杨皇室宗祠前的这座雕像代代流传,这并不是一个正面形象的传播。
  主神的任务是让江流扭转原身的历史形象,让人提起原身,只会想起忠正仁义。
  在001看来,主神的这个任务也不难完成,只要江流在幼帝亲政后主动放权,安安心心当一个纯臣就能够很好的完成这个任务,所以在一开始刚得知这个世界的故事以及两个任务时,001丝毫没有担心过,在它看来,这个世界的6000积分唾手可得。
  但它忘了自家宿主向来都爱跟主神作对,在它看来很容易就能够完成的任务,未必是宿主愿意完成的任务。
  显然这一次宿主并不愿意安安分分做一个纯臣,可他要是真的造反了,怎么可能在历史记载中留下忠正仁义的形象呢,001觉得,这一次的任务二有很大几率会失败。
  不过转念一想,如果这一次的任务失败了,宿主也只会被多扣三倍奖励积分,顶多就是凑满积分的时间拉长了,这对忐忑于宿主将来选择的它来说其实也是一件好事。
  这么想着,001也不再多劝,巴不得宿主再浪几个世界。
  “忘不了,我的记性好着呢。”
  江流批改着奏章,嗤笑一声。
  忠正仁义啊,殊不知,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
  ******
  “陛下!”
  德政殿内,一声苍老的声音传来。
  只见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神情郁郁地看着一个惊慌失措的孩童,脸上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情绪。这位老者正是帝师蔺荀,至于那个满脸惶恐的则是九岁的小皇帝杨康毅。
  “昨天老臣给陛下布置的策论真的是陛下自己写的吗?”
  蔺荀手里拿着一叠策论,他是小皇帝的老师,自然知道小皇帝的真实水平根本写不出这样精妙的文章来。
  比起小皇帝愚笨平庸,蔺荀更不能接受小皇帝的顽劣不求上进,要不是身份限制,恐怕这会儿蔺荀都恨不得直接用戒尺替小皇帝好好上一课了。
  “自然是朕自己写的。”
  小皇帝的回答有些中气不足,他低着头,没人看见他眼神中的不耐与气愤。
  他是皇帝,所有人都该敬他捧他才是,可他这个皇帝实在是窝囊,朝堂之上有一个江流把持朝政,任何政令都要通过对方,自己的老师看似忠心,实际上也不是个好的,要不然,这会儿也不会这样指着他的鼻子质问他,半点脸面也不给他留下。
  蔺荀可不知道小皇帝心中的想法,要是知道,恐怕他心里非得怄死。
  “那好,臣想问陛下如何看待前朝亡国皇帝崇明帝?”
  看小皇帝死不承认,蔺荀干脆现场发问,昨天他布置的策论和崇明帝有关,如果这篇策论真的是小皇帝自己写的,他应该能够回答出来。
  “朕、朕……”
  小皇帝的眼神闪躲,说话支支吾吾的。
  “崇明帝荒淫无道,大兴土木,不是一个好皇帝,所以、所以才把前朝江山败掉了。”
  小皇帝想着,自己的回答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只是他的这个回答实在是太浅显,和他上交的策论完全不在一个水平线上。
  听到小皇帝的回答,蔺荀十分失望了,就算是找人写的策论,如果小皇帝能够在将策论交给他之前先熟背一番,好歹也是学了点东西,可他又让人帮写策论,又不肯看看这篇策论到底写了什么,就让蔺荀更加气愤了。
  “陛下不学好,一定是身边服侍的人不够尽心。”
  蔺荀深吸一口气,心中默念,这是陛下,是燕朝的皇帝,他不能像责罚普通学生一样责罚他,不过不能责罚陛下,不代表他就会将这件事轻轻放过。
  小皇帝身边有四个伴读,这四个伴读分别是小皇帝生母荣王妃娘家的侄子,宗室另外一位老亲王的嫡孙,以及朝中两位颇有威望的文臣的儿孙,这四人每天都会进宫陪同小皇帝一块念书,感情十分要好,尤其是小皇帝母妃家的表弟,备受小皇帝的信赖。
  蔺荀想着,自己不能责罚小皇帝,但可以责罚小皇帝身边的这几个伴读,他得让小皇帝长长记性,知道他已经过了能够玩闹的年纪。
  身为帝师,蔺荀有责罚四位伴读的能力,他板着脸,拿出戒尺,分别在四个伴读的手掌心重重打了十下。
  蔺荀没有留情,四个娇生惯养的小公子疼的涕泪横流,手掌心肿的高高的,挨打之后连手都合不上了。
  “陛下可知错了?”
  责罚完伴读,蔺荀一脸严肃地看着小皇帝问道。
  “朕知错了。”
  小皇帝心里又怕又气,他低着头,将蔺荀恨下了。
  “陛下知错就好。”
  蔺荀将那篇精妙的策论放到一旁,继续今天的课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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