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制临时工[快穿]——西大秦
时间:2019-04-07 09:01:43

  荣亚忽然指着周爱华身边那个浅金色头发的外国中年人问:“那是谁?”
  曲靖握着红酒杯,低声说:“那是温特先生的表弟,乔治温特。”
 
 
第51章 嫁入豪门的女人(十一)
  荣亚睁大了眼楮:“这不像啊,而且怎麽一个姓?”
  “温特先生的外祖父是美国人,有一儿一女,大女儿是和华人前妻生的,也就是温特先生的母亲——温特先生的美国名字,就是跟着母亲姓的,公司名也是为了纪念母亲和外祖父,才叫温特。小儿子是和美国妻子生的,就是这位的父亲了。所以这位是纯血美国人,和温特先生自然不像。”
  荣亚仔细地看着那被人簇拥着的周爱华和那个外国中年人,他们脸上都带着笑,时而互相说几句话,关系十分亲密,不像两辈人,反而像好朋友。
  荣亚看了许久,吐槽一声:“虽然表弟不像表哥,但生下来的儿子倒是有那麽几分像。”
  曲靖手中酒杯差点摇晃了一下:“你是说……”
  荣亚耸肩:“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可是乔治温特和周爱华只相差了十五岁!”
  荣亚只是看着他:“这两人同时出现在我面前,我不会看错的。”外国人长得虽然和国人不同,但相术对他们是同样有用的。
  曲靖也无语了,好吧,想来这是一个充满了伦理味道的故事。
  他说:“我想温特先生会愿意听这个故事的。”被别人绿了,和被比自己小了将近二十岁的表弟绿了,那是两码事。
  “我从你的语气里听出了满满的唏嘘和同情。”
  “不要说我,你也是。”
  两人相视一笑,接着又觉得这麽笑好像有些不尊重某位大富豪,就在这时,听到了一个饱含着惊讶和怒意的声音响起:“董悠悠?!”
  荣亚转头一看,差点翻个白眼,她用眼神询问曲靖:他在会在这里?
  曲靖一看也有些头大,他知道这个晚会时,时间本来就很紧了,光顾着周爱华这边,哪里还会注意出席的人都有哪些,自然也没有特地问一句,喻意景会不会来。
  是的,这个大步而来,仿佛抓到了妻子出轨般的男人,就是喻意景了,他一脸的和黄瓜一个色调的颜色,以及满脸强压的怒意,来到荣亚面前,又问了一句:“你怎麽在这里?”
  他这两声质问,已经把附近的人目光吸引过来,荣亚心里骂了句有病,但也不会放过这个打击对方的机会,她手里捏着香槟杯,淡淡反问:“我为什麽不能在这里,还有,喻意景,你们家不是自诩教养都很好的吗?怎麽,想成为明天的头版头条吗?”
  她扫了眼角落,今天这个场合,是有记者在的。
  喻意景跟着看过去,脸色就更难看了,他冷冷地看了曲靖一眼,压低声音对荣亚说:“你跟我过来。”
  说着转身就先走了,还要装出一个仿佛什麽都没发生过的体面笑容。
  荣亚连个眼神都懒得往那多撇一下,继续和曲靖说话,只是没有说前面那个话题,而是问他:“你既然来了这里,不找人说说话?”
  曲靖看了喻意景的背影一眼,笑着说:“不了,也没什麽好说的,这里大多是沪市的商人,我和他们没太多来往。”
  其实本来是有这个打算的,但这会儿喻意景都冒出来了,荣亚是他带来的,他怎麽能放她一个人去面对那个明显要找事的脸色不善的前夫?
  喻意景走出去好几米,才发现荣亚根本没跟上来,不仅没跟上来,她的姿势都没动过,甚至还在跟那个男人说话,就好像、就好像自己没出现过一样!
  喻意景顿时脸黑得锅底似的,但又不能发作,也舍不下那个脸再走回去。走回去容易,万一对方还是不理他,那就是真的丢脸了。
  喻意景原本就是在喻父喻母高压下长大的,不知道是被管得太严还是保护得太好,为人还比较幼稚,或者说任性。
  这麽忍着气,生生把自己忍成了一个河豚,浑身都胀鼓鼓地似乎在冒黑气,搞得他脸色特别难看,跟人说话时心不在焉,笑的时候还格外勉强,要不就频频往荣亚那边看。
  人家看他这副勉强的样子,自然也不高兴和他说话,心里还颇有微词。不高兴别来啊,自己凑上来的还甩脸色,真当给自己太子爷,谁都得捧着啊?
  喻家虽然也是一市首富,但放到沪市这样的经济大城来说,那就不够看了,更别说来的还不是喻家家主,而是还不能完全代表喻家的喻意景。他这番表现,自然叫在场一些上了年纪的巨鳄大佬心里不太高兴,本来就没什麽好感度,现在基本为零了。
  荣亚自然也注意到这一点了,她见喻意景频频看向自己这边,坏心一起,对曲靖说:“帮个忙呀。”
  曲靖挑眉询问,荣亚也没说话侧身朝着他说完,还挽住了他的手。
  远处,喻意景就看到了两人一下子格外亲密的画面,顿时气得失智,和人敬酒的时候就用力过猛,手里的酒撒到了对方衣服上。
  对方:“……”
  喻意景:“……”
  喻意景连连道歉,对方是个五十来岁的人,轮年纪也是喻意景的长辈,地位财富也不比喻意景差,被这麽失礼对待,都快维持不住自己的风度。
  旁边人也发现了这个插曲,纷纷上前帮忙。
  而那边晚会中心周爱华也发现了这一幕,用流利的中文问身边人,那人是谁。
  有人就说,不知道是谁,大概是跟着长辈来的,毛手毛脚的。
  也有人认出了喻意景,就把他的身份巴拉巴拉说了一通,周爱华淡淡收回目光,在心里已经给这姓喻的画了个叉。
  不是因为失礼,而是因为这麽大的人了,不知道在什麽场合应该怎麽表现,简单的敬酒寒暄都做不好,还能做得好事吗,这样的人,就算给他机会,他也不会成功的。
  不过,这样没有头脑,身家背景又还不错的人,用得好了,也能挺有用处的。
  这想法自然只在心中闪过,其他人则看出了周爱华对喻意景的不以为意,对喻意景更是看不上了。
  而荣亚……荣亚已经忍笑忍得很辛苦了。
  哈哈哈哈哈,喻意景你也有这一天啊!
  自觉高素质高修养,总觉得高董悠悠一等,结果现在呢?出丑的是你,而看好戏的是我!
  她甚至想哼个小曲来表达一下高兴。
  曲靖看着她奸计得逞的样子,不由问:“你好像很讨厌他?”
  “这很奇怪吗?这种自以为很霸总,其实没屁点本事,还非要高高端着,大男子主义十足的男人,难道不该讨厌吗?”荣亚耸耸肩,摇着杯子里的琥珀色的酒液,“我呢,还算是比较善良的了,只是让他出个丑,他应该庆幸刚才没有继续来纠缠。”
  不然打不死他!
  我力气可是很大的。
  荣亚一愣,对哦,我力气应该很大的才是,可是现在没有哎。糟了,那个什麽拳她忘记练了。
  回去就练起来,女人嘛,还是得自己会点拳脚功夫才行,不说防身,有时候恶人自己打回去才痛快。
  她觉得自己可以找个时间把喻意景套麻袋暴揍一顿。
  曲靖想起刚才喻意景那兴师问罪的架势,也觉得这人不讨喜,别说已经离婚了,就算没有离婚,难道妻子和别的男人说几句话就不行了?一上来就那样的脸色,可见不是个聪明人。
  两人没有多做停留,过了一会儿就离开了,这麽晚也不可能直接坐飞机回去,曲靖给荣亚和董小南订了酒店,让他们住下,自己则去和家里人汇报情况了。
  荣亚在房间里结结实实练了四遍拳才停下,整个人汗出得跟从水里捞出来的似的,但也很痛快,所有筋骨都被拉开了一样,特别爽。
  泡了个美容澡,顺便给脸做了下保养,美美地入睡了。
  只是有一个人就不太爽了。
  在晚会上出了那麽一个大丑,几乎把脸丢干净了,结果等一转头,害她出丑的人却不见了,之後更是不知道去哪里找人。
  喻意景不断想董悠悠去哪了?她和那个男人是什麽关系?今天为什麽会出现在那里?这些天哪里都找不到她,她到底都在什麽地方?
  想来想去心绪不宁,等到他回到喻家,整个人气色极差,根本蹂躏过一样,喻母心疼得不得了,喻父则冷哼一声:“你看看报道上都是怎麽写的,那样重要的场合你怎麽能那麽失礼,现在人人都说我们喻家是暴发户,喻家人连基本的礼仪修养没有。”
  喻意景一看手机,沪市竟然还真的有相关的报道,还有一个动图,把他怎麽把酒扫到别人身上的过程拍得清清楚楚,脸就格外黑。
  喻母忙说:“那些新闻瞎写的,我们阿景一定是不小心,什麽暴发户,什麽没修养,你这个当爸的怎麽也拿这些东西戳儿子的心?不是已经让本地媒体别发表这个新闻了?行了行了,少说两句,反正那些也影响不到什麽,阿景刚回家,能让他好好休息休息。”
  喻父被堵得数不出话来,喻意景则是把所有新闻都搜遍了,没看到董悠悠的,心里松了口气,他自然也不会主动告诉父母,前妻似乎找到了新对象。仿佛大家不知道,这件事就好像没发生过,董悠悠也没有和别的男人一起亲密地说说笑笑过。
  谁知喻母下一句就是:“阿景啊,你什麽时候有时间和你王家妹妹一起吃个饭,人家刚从国外回来不久,是硕士生,人长得漂亮还特别有礼貌……”
  “行了妈,我先上楼休息了。”喻意景不耐烦地打断了母亲的话,这样的情况,是在以前从来不会发生的,因为自觉违背父母的安排娶了董悠悠,十分愧对父母,所以喻意景在父母面前总是十分听话孝顺,也让董悠悠也懂事点,不要和父母争执,她能够嫁进来已经很让父母生气,很不容易了。
 
 
第52章 嫁入豪门的女人(十二)
  但在离婚之後,他却越来越不耐烦父亲的专横和母亲的唠叨,他甚至都有些不明白,自己从前是怎麽忍下来的。
  真因为亏欠心理?还是因为大多数时候面对这些的是董悠悠?
  这样一想,就又想到了董悠悠,想她那麽多年,又是怎麽忍受这些唠叨和指责的。
  他又想到那天她那番话,心里越发烦躁,对母亲也越发不满,心里又生出一些埋怨和委屈,那个女人撂下那麽一番话,动摇了他的心之後就一走了之,现在她倒是潇潇洒洒找第二春去了,留下自己……
  他是真的喜欢董悠悠,那个男人会像自己那麽喜欢她吗?对方能出现在那,衣着也很上品,明显也是家世不俗的,能够像他这样力排众议娶她吗?不,一定不能的,她都是离过婚的女人,还生过孩子,除了自己还有谁肯接受她?
  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上了楼,喻母有些生气,自儿子离婚後,对自己的态度就不一样了。她恨恨道:“一定是那个女人说了什麽,都要走了还不忘离间我们母子关系,真是心思歹毒,幸好孙子没给她带。”
  说着说着,她又忍不住说起前儿媳种种的不好来了,喻父都不耐烦听她这唠叨了一次又一次的话题,只有保姆阿姨被拉住,僵着脸听着。
  两人都没看到,其实还有一个听众。
  二楼,喻思哲的身影默默出现在拐角,听着他尊敬的,总是很优雅的很睿智的奶奶,用各种粗陋鄙夷甚至恶毒的话语说那个女人,那语气神态就像奶奶说过的最看不起的碎嘴泼妇一样。
  小孩儿紧紧抿住了唇,他不知道这些话里有多少真多少假,但这样说话的奶奶真的好陌生。
  从那天生母离开之後,他就慢慢发现,奶奶越来越不像奶奶了,或者说他根本没看清过奶奶的真实面目,爷爷也是这样,爸爸……也是这样。
  这个家,都变得不对了。
  一场沪市之行,似乎没有影响到喻家人,然而不要忘了,还有一个紧紧盯着他们,时刻想着要反击回来的许嘉言。
  曲靖和他一说喻意景在晚会上的表现,他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喻家虽然跟这边的媒体打了招呼,让他们不能报道晚会的消息,但这座城市也不是喻家能够只手遮天的,许嘉言弄了足够多的素材回来,第二天就全给喻家宣传出去了。
  除了喻意景晚会上失态的,还有这个喻家得意的继承人自从毕业进公司以来所有作为,被文笔老辣又刁钻的编辑一写,这简直就是酒囊饭袋,除了一个皮囊还算不错,简直就没干成什麽事。
  普通市民把这些新闻当做笑话看过就算了,但在圈子里对于喻家这个首富的名声的影响是巨大的,尤其又是在竞标的关键时期。
  许嘉言借着这股东风打点一番,沪市那边出席晚会上的人对喻意景评价很差也是事实,于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也觉得能够教出一个没出息的儿子的喻家不太靠谱。
  这一番动作的结果就是,新火车站的项目成功被许嘉言拿到手了,喻父那边气得拍桌子,想再诬陷许嘉言窃取他们机密,却发现那个叫陈东的特助早就消失不见了。
  辛苦谋划了许久的计划,就此流产,喻父真是气得不轻。
  喻意景还不理解他老子,说许嘉言就是个新起之秀,和他们喻家这样的家族企业怎麽比,不过是一个火车站的项目,没了也就没了,没必要太在意。
  喻父被这麽一说都不知道该怎麽说他好,这是一个火车站的事吗?拿到了这个火车站,就等于和政府部门关系更进一步,以後有的是更多的合作,这是多麽关键的事啊,不然他也不会想出那种阴招去对付最大的竞争对手?现在却被这个儿子说得这麽轻松,喻父简直觉得自己的心血不被理解,别提多憋闷了。
  偏偏他教了儿子很多,却唯独没教他这些阴暗的东西,他以为随着阅历和见识,儿子自己会懂,没想到……
  这会儿喻父也生出了一种和那些报道上写的一样的心情,後继无人啊。
  幸好还有孙子,现在开始培养孙子还来得及。
  喻意景自然也看得出父亲对自己的失望,他心里也有些不服气,他有说错什麽吗?父亲这样盯着一个发家不过十多年的年轻人,才是真正地失了风度。
  他离开了父亲的办公室,回到自己的总经理办公室,那个硕士高材生小秘书突然脸带兴奋地跑进来:“喻总,周先生想约你见面。”
  “那个周先生?”
  “就是近期回国的那位,周爱华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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