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白痴吗。”我终于忍不住了,“你在打老……乔斯达先生他们的时候都没有发现他用隐者之紫念写了你的位置吗!”
是的,包厢里的可乐被打翻了,老东西在被攻击的时候想到的第一件事情是利用隐者之紫念写出攻击者的位置。
虽然我一直吐槽他是个卖萌的老东西,但是我必须得说,作为情报辅助,隐者之紫是非常好用的替身。
承太郎在进去看到这个念写的图的时候就对着花京院使了个眼色,这俩真是很默契啊,比如我,承太郎冲我使眼色我的第一反应肯定是他是不是要打我而不是跟着念写地图去找攻击者的本体。
好在这趟火车上的时间,除了这个人以外也没有其他的袭击者了,我必须说,如果他们不是这样一个个送人头而是一拥而上的话我们这边早就翻车了。
大概是因为承太郎价值一个亿,他们谁都不想和其他人分吧。
人这种东西,果然是容易被欲望蒙住眼睛而丧失了理智的啊。
到达加尔各答的时候是中午接近午餐的时候,阿布德尔早在到达车站之前就对我欲言又止了好几次,在他最后一次欲言又止,看看我又看看我的行李箱,眼神在我和我的行李箱之间反复横跳的时候我开口了,“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
阿布德尔看上去终于松了一口气,“那个,花子小姐,虽然我知道你很强也很谨慎细心……”他上来先夸了我一顿,弄得我有点不好意思。
“其实我没有那么好……”
“为了安全考虑,能不能请你接下来我们横跨印度这段时间,先不要穿比较清凉的衣服?能换上纱丽就更好了。记得不要单独外出,一定要叫上我们中的一个人……”他就跟我老妈一样说开了。
“哈?”
他居然跟我说为了安全考虑?!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和你们一起去埃及揍人还危险的事情吗?!
“加尔各答的话,我的第一反应就是仁爱修女会呢。”花京院竖起手指解释道,“是由德兰修女创建的基督教关怀院,却不仅仅是面对基督教徒……”
“啊,这个我知道,这个修女会几年前来过我们大学宣讲,不过那时候我还没考上呢。”我咬了一口卷饼,之前在车上按照阿布德尔的话换了一身长袖长裤,但是这个天气长袖长裤真的很热。
然后一出车站我就被惊呆了。
车站外面挤满了人,一大半的是乞丐,包裹着破破烂烂的衣服,有的女人怀里还抱着孩子,抬着几十箱鸡蛋的小摩托呼啸而过,牛在大街上拉屎,有小乞丐整个人脏的只能看见眼白,牙齿还不停的在啃着脏兮兮的手指。
有个小孩跌跌撞撞的从我身边跑过去,我下意识伸手捞了一把没让他撞在地上,下一秒我们就被涌过来的乞丐给围住了,他们丝毫不畏惧我身边那几个(除了花京院不满一米八)身高一米九以上的肌肉壮汉,一个个就像是看到母燕归巢的小燕子一样伸着手张着嘴嘟囔着“行行好”问我们要钱。
而我,完全被人群淹没了。
这场景太吓人了,以至于我大脑有那么一瞬间的空白,阿布德尔大喊一声不好,推开人群,混乱中有人一把揪住我的胳膊把我从乞丐堆里拖了出来,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是谁,我就被脚不沾地得拖着跑了起来。
直到跑到高档餐厅里关上门才甩掉那些跟过来要钱的乞丐。有几个还恋恋不舍的在门口徘徊了一会,看着我们根本不会出来才一脸失望的散开了。
阿布德尔擦了擦汗,“啊,虽说这样,但是他们没有恶意的。”
“……”我默默的挣开了承太郎的手,他的手超大,揪着我的胳膊就跟抓小孩的一样。
我刚刚就是纯粹的手贱拉了一把快要摔跤的小孩。
我喘着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看了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抹上黑印的衬衫,“阿布德尔,还有什么要注意的,一次性告诉我吧。”
再来一次这个场景我可能要炸毛。
“嘛,既然都进餐厅了,不如先吃点什么吧。”阿布德尔往一边的桌子上一坐,招呼我们过去,“一边吃再慢慢和你说,虽然有着各种各样的缺点,不过这依然是个非常不错的国家啊。”
“你认真的吗!”波鲁那雷夫捋了捋他被抓乱的头发抱怨。
“我也觉得其实还行,我不算讨厌。”承太郎开口。
“不是吧jojo,你真的是认真的吗。”波鲁那雷夫惊呆了。
在等菜的档口,波鲁那雷夫去了一趟厕所,没几分钟就传来了玻璃打碎的声音,我们几个连忙站起来去找他,结果却发现他满脸都是冷汗,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什么。
“我找到了。”他这样说。
“什么?”
“我找到了那个杀害我妹妹的混蛋了。他出现了。”波鲁那雷夫那张脸上浮现出了强烈的恨意,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觉得他就要冲出去和人拼命了。
波鲁那雷夫和阿布德尔大吵了一架,一意孤行决定自己去找杀害自己妹妹的凶手,我看着他的背影皱起了眉头,想跟上去却被花京院按住了肩膀,他摇了摇头,“花子小姐,你还是和乔斯达先生,jojo他们一起先去酒店吧,波鲁那雷夫的事情交给我和阿布德尔先生。”
花京院和阿布德尔一起去找的话,确实很可靠,我想了想,点了点头。
“有什么事情随时联系。”我跟在老东西和他外孙身后,扭头对着另外两个人说了一句。
花京院比了个OK的手势。
“对了,空条,刚刚谢谢你了。”我快步赶上承太郎,他腿长步伐大,他走一步我走两步。
“不用谢。”他回答。
到了酒店我换掉了弄脏的衣服,大概半个小时后,我跟着收到了花京院消息的承太郎他们在印度的大街上捡到了一只严重受伤的阿布德尔。
只能说他真的运气好,往上仰的时候躲过了致命的子弹,我刚想治疗他,在我身边的承太郎突然伸手捏住了我的肩膀。
……这一下,疼的我直飙泪。
这小子是不是蓄意报复我。
……我知道我知道,道理我都知道,但是你为什么要捏的这么用力!
我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了出来,别看我这样,其实我超怕疼的,“阿布德尔,你死得好惨啊呜呜呜呜……”
一边哭一边把他的伤治疗好了。
空条承太郎你等着,呜呜呜,我肯定会报仇的呜呜呜呜。
作者有话要说: 波波的厕所大冒险
第11章
阿布德尔当然没死。
但是乔斯达家两个爷们找来spw财团的人拿着担架把人蒙着白布抬上救护车的时候我还在后面用手背抹眼泪。
——话说你们spw财团到底是干什么的怎么全世界都有你们的人,万金油吗你们。
我觉得空条承太郎欠我一句道歉。
直到确定到了没人能看见的地方,阿布德尔才掀开白布坐了起来,“辛苦你了,花子小姐。”
“没,没关系。”我抽了抽鼻子,拿老东西的手帕擦了擦眼泪。
“……”阿布德尔干咳了一声,转头对着乔瑟夫问道,“乔斯达先生,接下来应该怎么办?”他现在不需要养伤,乔瑟夫还让他装死显然有更重要的任务给他。
“是的,我需要你秘密前往埃及,给我们准备一样东西。”乔瑟夫点了点头,和阿布德尔商量起了购买某样东西的事宜。
我继续用怨恨的眼神看着承太郎。
后者注意到了我的眼神,“事出突然,我来不及开口提醒你,抱歉了。”
……真是相当敷衍的道歉啊。
我抽了抽鼻子,决定不理他。
那边阿布德尔已经和老东西商量完了,我举起了手,“阿布德尔,我也有东西要摆脱你帮忙买,如果spw财团真的能在埃及给我搞到手的话。”
“?”阿布德尔一脸的疑惑,“花子小姐,你要相信spw财团的购买力和门路。”
“遥控自/爆/车买得到吗?”我挑眉。
“什……什么?!”阿布德尔被雷了一下。
“遥-控-自-爆-车——”我一字一顿拉长语调回答。
“不,不是,花子小姐你要这种东西做什么……”乔瑟夫嘴角抽搐。
“……你们到底是不是现代人啊。”我猛的一拍担架车,“大声告诉我,人类现代最伟大的发明是什么?!”
“wi-wifi?”阿布德尔皮了一把。
“……好吧,算你说的也没错,是□□,□□啊原始人们,你们要对付的东西不是什么吸血鬼吗,不是不能见阳光的生物吗?那么他们肯定在大白天找个洞窟或者阴暗的房子躲起来,你们难道打算就这样直接什么都不准备就往他们的老家里面闯?”我恨铁不成钢,“难道你们真打算五青铜救雅典娜一关一关闯吗?”我继续痛心疾首的纠正他们的思路,“难道不是连人带巢一起炸上天来的更快吗!”
“……”乔瑟夫扶额,“先不说能不能弄到自/爆/车这种东西……花子小姐这个思维是会被埃及当局当成恐/怖/分/子来处理的……”
“你就说我说的对不对吧。”我白了他一眼。
“毕竟当年老夫也是一把芝加哥打字机在纽约大街上扫射过吸血鬼的人……”乔瑟夫把手指放在下嘴唇上陷入了思考,“这个思路也不是行不通……”
……老东西你是不是暴露了什么。
总之关于自/爆/车的讨论就到这里戛然而止了,他们也没说到底要不要购置一台。
“既然阿布德尔还活着,那么我们还是要通知花京院和波鲁那雷夫的。”乔瑟夫迅速转换了话题。
“不,老爷子,还是暂时不要告诉波鲁那雷夫了。”承太郎开口阻止了自己的外公。
“嗯?”乔瑟夫短暂的愣了一下之后也理解到了他的意思,“也是,能让波鲁那雷夫那家伙吸取一些教训也不错。”
“而且波鲁那雷夫的嘴巴实在是不够严,很容易被人套话……”阿布德尔抱着胳膊对自己的这位朋友做出了中肯的评价。
……我懂,这就是所谓的“这里有个老实人,我们快来孤立他”的心情。
“花子小姐,你要不要配合我们一下?”老东西露出了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这个笑容的背后……嗯。我已经能想象到波鲁那雷夫发现真相之后的表情了。
还挺有趣的。
“所以我们要到埃及再继续和阿布德尔汇合对吗?”我从口袋里掏出一瓶眼药水,“哭我是真哭不出来了。”
乔瑟夫竖了个大拇指。
嗨呀,你个老东西和你外孙一样都坏得很。
送走了阿布德尔之后,我们根据花京院留下的信息回到大街上正好看到准备逃跑的“皇帝”荷尔荷斯,这货跑路没看前面被承太郎一拳揍了个鼻子开花。
“乔瑟夫先生,jojo。”波鲁那雷夫追上来,“阿布德尔他……”他用充满希望的眼神看向了我。
这个眼神就跟饿了一整天的小狗仔看向狗罐头一样让人心生不忍。
我抽了抽鼻子,“呜”得一声躲到了承太郎身后,利用他高大的体型把自己遮了个严严实实,“对不起波鲁那雷夫,对不起,我没能救下阿布德尔……呜呜呜呜呜……”
我偷偷张开手指缝,通过波鲁那雷夫脚底下的镜子碎片看到他的表情一下子暗了下去,好像整个人生都灰暗了一样。
“不,这不是花子小姐的错,我的友人阿布德尔是因我的莽撞和无谋而死去的。”他召唤出银色战车,“但是!他是被荷尔荷斯这个恶徒杀死的!在此!我要为他报仇雪恨!”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身穿纱丽的漂亮小姑娘斜刺里冲出来一把扑倒波鲁那雷夫——我说这小姑娘和我差不多高,居然能一把扑倒波鲁那雷夫简直前途无量啊。
我擦了擦脸上的眼药水,抱着胳膊看着荷尔荷斯逃跑,我们这边需要他去传达阿布德尔的死讯,暂时放过他一马。
乔瑟夫蹲下来打算给小姑娘包扎一下,我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你居然不清理伤口就想包扎,这地方满地都是泥水你想让人家伤口感染吗!”
“诶?还有这么一回事吗?”乔瑟夫挠头。
我从随身包里抽出一次性手套带上,然后用镊子夹起便用酒精棉对折女孩子的伤口就是一通消毒,她的胳膊被地上的玻璃碎片给割伤了,我还给她缝合了一下,消毒完毕之后用无菌纱布把伤口包扎了起来。
其实我刚一下手缝合的时候就觉得有点不太对了,缝合的手感和我之前在医院缝合室实习的时候感觉有微妙的不同。
所以我怀疑这个小姑娘可能不是真人。
我可是对自己的手感极端自信的。
虽然不知道她到底想做什么,不过暂时也不想揭穿她,要是揭穿了被她发现我们是故意放走荷尔荷斯去报信的话就得不偿失了。
以及,她似乎有意无意的跟着波鲁那雷夫,而波鲁那雷夫这个倒霉蛋儿还特别爱和她说话,大概是看她漂亮吧。
……算了,让他吃个亏长长记性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我背对着小姑娘,确定没有可以反光的物体之后,对着坐在对面的花京院和承太郎做了个手势,眨了一下右眼。
花京院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快看,这里有个老实的波鲁那雷夫,我们快来孤立他。
作者有话要说: 波波真可爱,相信我,我很喜欢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