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称呼是不打算改了么……我很明智地没有抬杠,乖乖回答:“嗯,是梅木他不会这个,和我的交换。相对的我明天早上的工作就是他负责的了,我可以睡个懒觉。”
“那个人叫梅木么……”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前的黑发青年一瞬间的气质变化,让我有下意识地警觉对抗的冲动。
但是在我看过去的时候,对方又恢复了之前笑眯眯的模样。
梅木他有什么问题么……一般情况下我应该发问的。
但是这不应该是我去了解刺探的事情了。
我刚刚张开口,最后还是一句话都没说,闭上了嘴,打算告退。
“小千你不好奇么?”似乎是意识到我的举动,对方突然问我。
“……”所以这还是要试探我么!?开玩笑!身为优等生的我怎么可能这样子就乱了阵脚!我想了想,回道,“好奇是好奇……但是刚刚在内心试着问了一下,觉得会变得很麻烦,还很累的样子,所以还是不问比较好。反正也没那么想知道。”
毕竟梅木只算是熟人,也不是我的朋友什么的。对于对方我没有那么多好奇心。
“小千你这点倒是和织田作很像呢。”
“哎?是么?”被这么说我高兴了一些。
这大概就是在孩子崇敬父母的时期被夸奖子肖父时会由衷地为此喜悦的缘故吧。
关于这点,我在回家后还和织田作提了提,并且兴奋地提议道:“对了对了,织田作,我们定每个月的第二个休息日为一日父女日吧!当天我可以喊你爸爸!”
“……哎?为什么突然有这个想法?”
“呃……因为我缺父爱?”
织田作似乎被说服了,沉思了一会儿:“也不是不行……”
于是,继周二、周四、周六的咖喱日之后,我们家多了一个每月父女日。
“啊对了,织田作你认识梅木么?”
“啊……我记得也是下级成员,怎么了?”
“唔……没什么。”
总有一种,事情没那么简单的预感。可是再怎样也应该波及不到我一个底层人员,反正我也不是真心为港黑办事的,所以无所谓啦。
而且梅木的弱不像是装出来的,所以应该是我多心了吧。
……
梅木的事情还没有什么后续,紧接着来的休息日,我正拿着购物清单打算囤一波日常用品,突然在大街上被叫住了。
看到叫住我的人的时候,我其实十分想要溜掉的。但是碍于各种面子,我还是硬着头皮上前:“有事么,太宰先生?”
黑发青年态度异常温和,让我觉得有些心里发毛:“小千你被收养之前也是一个小组织的头领对吧?其他的都是不中用的孩子一个人保护很辛苦吧?”
……哎?怎么突然问这个?我有些迟疑地回道:“呃……其实还好?毕竟他们都很听我的话。而且您过奖了,不是什么小组织,只是四五个人而已。”
“也是,小千的话能很好地平衡关系呢。”太宰治笑得灿烂,“那么你对那种首领特别强、以一己之力保护整个组织的人、其他人都依附于他生存的病态关系怎么看呢?”
……哈?这是什么问题?某种考核么?
我意识到另一旁之前还在那里和太宰吵架差点打起来的赭发少年也盯着我,悟了。这可能是意见不合然后让第三人裁决的那种情况吧!
于是我决定实话实说:“我觉得那种首领是特别稀有的冤大头,基本上要么不存在要么死得早吧!而且死因都是自己人背叛的那种。”
这种首领的设置在漫画里绝对活不到结局的。
“哈哈哈哈哈!小千无论何时都那么诚实这点真有趣啊!”
“……”这货完全是把我当新奇的玩具了吧?我觉得有些不爽,“不过这样子的人是个好人啊。在我寿退社之后挑选结婚对象的话,我会优先考虑这种类型的。”
然后,太宰治停顿了一下,笑得更夸张了。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旁边的那位赭发少年突然间猛烈咳嗽了起来,看起来像是被呛到了一样。
我这个时候也反应过来这位赭发少年是谁了。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就是在龙头战争之后和太宰治搭档并成为“双黑”闻名的中原中也了吧!
在之前看到的港黑的资料只是注明了这位的异能,性格什么的倒是没有什么记录。
出于港黑职位比我高的都约等于我的顶头上司这点,我好心地问了一句:“您没事吧?”
“之前没见过你……太宰的新部下?”不知道为什么,对方说话的口气不善,还带着点恶狠狠的味道。
我将其归结为迁怒。
“我是新来的,不过只是底层打工的而已……”
太宰治则是忽然叹了口气,带着点遗憾,咕哝道:“如果我的部下都像小千一样就好了。”
“……”这一瞬间,我有点震惊。
什么?你希望你的部下都是二五仔么?
那你很棒棒哦。
作者有话要说: 卧底千:在试探的时候大步向前(X
哒宰玩得很开心(。)
中也出场了!哒宰说的冤大头(……)就是中也,详情参见特典小说《太宰中也十五岁》
织田作:佛系养娃
PS:对不起大家我毒奶了。我也万万没想到立原你他妈也是个二五仔、猎犬第五人、安吾的继任者。我现在也敢直接剧透了我设定里千和猎犬里的某位是同届同学。之前还没想好具体设定没想到朝雾那么配合我让我可以写一个没兄者联盟(不是)卧槽啊我就想写个卧底女主没想到港黑还真的要和酒厂看齐……虽然我不用原创角色也很高兴,但是这个展开真的很懵逼。
PPS:说中也或成下一个琴酒的你是想要笑死我么
第5章 关于我的第一次升职(二)
“真是吓我一跳啊……没想到你和太宰先生那么熟。”
哑弹事件过去了一周,我才终于再见到梅木。
听着对方的感慨,我严肃地纠正他:“并不熟。上次也是我第二次见到太宰先生而已。”
对方睁大了眼睛:“哎?可是我看太宰先生对你的态度很亲昵的样子啊?”
“……”我沉默了半晌,慢吞吞道,“万一他是垂涎我的美色呢?”
“……”一时间,梅木的表情变得十分复杂,看向我的眼神也充满了吐槽的愿望,翻译一下,大概就是——你这到底是心里没数呢还是太不要脸呢?
“我就开个玩笑,我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毕竟太宰先生又不是我们传闻中有恋童癖的首领……”我说到一半停住了,有些忧心,“但是听说太宰先生是首领带出来的……应该没有恋童癖吧?”
一时间,梅木也陷入了纠结的情况:“应该不是吧……”
“算了,对恋童癖来说我应该超龄了,safe。”
“……我真不知道说降谷你到底是自信还呢还是别的什么。”梅木终于还是忍不住吐槽了,接着露出了一丝好奇的神色来,“说起来……降谷你会的东西好多啊。”
“还行,毕竟人总要为自己留条后路。”
“……后路?”
“嗯,黑手党是高危工作,我可没打算一辈子干这个。这样子的话,退休之后干什么就很重要了对吧?”我严肃地跟他理论,“你多学一样东西,就会为你未来的人生增添一笔可能。”
“……虽然比我还小两岁,但是降谷你真的好厉害啊,从某方面来说。”梅木叹服道,“总觉得你的话,一定能很快就被看中然后加入黑蜥蜴或者游击部队的。”
“……请你不要诅咒我好么?”
“哎?!”
在那次谈话之后,我和梅木的交谈次数也多了起来,我从他那里得知他唯一的家人、他的哥哥在龙头战争中死亡了。
可能是因为他知道了我也是因为龙头战争变成孤儿所以平时和我聊天比较多吧。
虽然我的亲生父母现在其实远在美国当个社畜好好工作来着。
然而即使熟起来了,梅木也依旧觉得我很奇怪。这点我也不反驳他,毕竟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我远大的理想和缜密的安排,就像是梅木不理解为什么我宁愿在黑手党办公大楼门口扫地也不想要升职。
好在我的家人都理解我并且支持我的理想。
虽然幸介那臭小子在被我送去上学的时候还有些不情愿。
在送幸介去上学的第一天,我指着上学路上必经的小河说道:“幸介,看到这条河流了么,学习就如逆水……”
“溺水了!”
“啥?不是,我说的是学习就如逆水行舟……”
幸介一脸惶恐:“不是啊!老大!有人溺水了!”
“啊?”我皱着眉看过去,看到河流顺着漂下来的尸体,一时之间有些失语。
这是什么?仇杀?情杀?自杀?
如果我没有去救人的话会不会给幸介树立一个坏榜样呢?可是我本来就是黑手党啊见死不救没事吧……等等!貌似我本职应该是个警察啊!
“唔……那个啦那个,那个不是溺水的人。”我看向幸介,一脸认真,“那是妖精啦妖精,河里的妖精……就是掉了什么在河里会出来问你‘你掉的是这个金斧头还是银斧头’的那种……”
“完全不可能吧!而且老大你说的那是河伯吧!?这个看起来像是弃尸吧!”
“别看,会被水鬼缠上的。”
“现在变成水鬼了么?!”
那具“尸体”漂近了,我多看了一眼,然后怔住了。
……哎?等等?怎么回事?
为什么这具尸体看着那么像那个谁……不是吧?!我才刚刚混入港黑没多久哎!啥都没发现哎现在就出现重要成员被杀事件么?!
我让一脸卧槽的幸介赶紧去上学,自己则是下河捞人去了。
还好,捞起来的不是尸体而是活人。并且捞人也不费劲,因为对方看起来会游泳的样子,让我不禁有些困惑——难道这是什么愿者上钩的戏码么?
黑发少年看向我,笑眯眯地打招呼:“哎呀,这不是小千么?”
“是……”我摸了一把脸,迟疑道,“太宰先生,您是遇上什么事了么?”
“嗯,没有啊。”
“……那你怎么出现在河里?自杀么?”
“是啊!”
“……打扰了,需要我把你再扔回河里么?我保证能尽量扔回原来的位置然后当做一切都没发生过。”说着我搓了搓手上前了一步,想要把人扔河里的心蠢蠢欲动。
对方没有如我所愿,而是站了起来:“既然失败了就下一次吧。”
我有些遗憾地收回了手,站在原地等对方离开。
不知道太宰治是不是也是这么想的,依旧呆在原地没有动。
“那……我先告辞了,太宰先生?”考虑到对方的职位比我高好多,我还是秉承着一个好职员的本分开口请示。
“小千你不问我这么做的理由么?”
“……”如果不是我确认我什么都没做毫无破绽,我都要怀疑是不是我的卧底身份被发现了。我沉默片刻,按照对方的字面意思去理解,有些不解,“您是真心想要自杀的么?”
“是啊。”
“那我注定无法理解您的想法吧,因为我觉得活着有意思不会自杀啊。”害怕对方问我活着有什么意思,我赶紧补上了一句,“就跟您无法理解为什么活着有意义一样。”
而黑发青年则是在注视我片刻后,悠长地叹了口气:“如果首领也和小千你一样就好了。”
我:“……”不,那个,我说……想让首领也成为二五仔,你是有多恨港黑呢?不过为什么突然提到首领?
当天晚上,我一回到家,幸介就一脸有心事地跑来:“怎么样老大?今天早上的是什么案件?”
“唔……”我想了想,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解释起来太麻烦了,你就当做是河里的妖精吧。”
“……太敷衍了吧!?”
“什么河里的妖精?”织田作疑惑地看过来。
“是太宰先生。”对于织田作我自然是实话实说,“今天在河里捡到了他,他说是在自杀。”
“啊……是太宰啊。”织田作没有露出多少意外,很平静地接受了这个事情,点了点头。
见状,我反而好奇了起来:“他经常自杀么?”
“唔……这是他的爱好吧。”织田作皱起眉,“虽然觉得把这个当成爱好有点不太好,但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哎?这样子么?真是个怪人啊。”我评价道,顺便扭头跟幸介嘱咐,“下次见到河里有不明物体就要赶紧跑哦。”
幸介不满地咕哝:“我才没那么胆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