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陛下心尖宠——言之深深
时间:2019-04-08 08:21:43

  宁钰谦撑起身,坐到她身边,声音柔的让阮央心底发颤:“央儿,朕想听你说实话。”
  “臣妾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实话。”阮央正儿八经的板起脸,装的无比认真。
  对于宁钰谦这种变态,是不能以常理来推断的。
  阮央其实一直搞不懂他忽近忽远的态度。当然,也并不想懂。
  “你……喜欢我吗?”
  阮央清晰的听到宁钰谦咽口水的声音。
  他坐在她身边,手轻轻的捂着自己狂跳不已的胸口,脸上的表情却有些瘆人,阴惨惨的,活像是谁得罪了他。
  阮央歪了歪头,忽而想起宁钰谦提剑问她:爱朕吗?
  还没等她说话,宁钰谦就一剑杀了她。
  她麻利的站起身,站在宁钰谦面前,手快速的搜捡着他身上的东西。宁钰谦有些呆愣,像是全然没有反应过来的样子。
  阮央的手滑到他袖口的时候,摸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
  她没有片刻迟疑的拿了出来。
  是一把黑色的短匕。
  阮央的身体僵住了。
  宁钰谦眨着眼,忽略着她靠近的时候猛然加快的心跳,那种狂热像是要从血液里迸发出来,将他整个人灼烧的片甲不留。
  他起身,看着惊惶的阮央,手握成拳,紧紧贴在身侧,声音冷淡,听不出情绪:“你喜欢我吗?”
  他眼睛死死地盯着阮央,像是下一刻,就能为她披荆斩棘,为她俯首称臣。
  同时,也能毫不留情的杀了眼前的人。
  阮央的手却颤抖的拿着匕首,她试探性的抽出来一点,锋利的匕首身在月夜下泛着冷青色的光,刺伤了她的眼。
  极度的恐惧之后,是极度的冷静。
  她已经死过一次了,被眼前的男主杀的。
  ——她绝对不能再死一次。
  再来一次,她也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运气捡回这条命。
  阮央镇定的将匕首握在手里,指尖却在发颤。这十七年来,她连厨房都很少进,更别提拿刀。
  父母将她宠的无微不至,放在心尖上疼,她从来独自没有面对过这样的场景。
  宁钰谦眼里的神情忽然冷了下来,他语调凉薄:“果然是……不喜欢。”
  阮央抬起头,仰视着他:“宁钰谦。”
  宁钰谦像是吃了什么镇静药一样,居然十分平静的应了一声“嗯。”
  阮央悄悄的将匕首尖对准他,想着待会怎么才能以最准确的姿势威胁到宁钰谦,借此躲过一劫。
  诚然,她的确——没胆子杀人。不论她对宁钰谦有多讨厌,有多厌恶,但从小受到的教育不允许她做出违背自己良知的事情。
  “是……喜欢吗?”宁钰谦轻声问,甚至有些结巴,尾音却悄悄上扬,像是有藏不住的喜悦与期待。
  阮央镇定的清了清嗓子,看他这副有些……小心翼翼的模样,脑中的某根线却忽然明朗了起来。
  她弯起眼睛,笑得堪称温柔,只是眼神却是冷的:“宁钰谦,你是不是喜欢阮央?很喜欢很喜欢的那种?喜欢到得不到,就想要毁灭掉的那种丧心病狂的喜欢?”
  宁钰谦瞳孔瞬时放大,眼中有没来得及掩去的无措,只是阮央却听到了什么东西一下一下的跳动。
  在这寂静的夜里,听得格外清晰。
  一下一下的,强劲有力。就连宁钰谦的脸颊,都染上浅浅的绯色。
  他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来,无错的样子,像个三两岁孩童。
  阮央做出沉思的样子,“啧啧”了两声,随后轻笑着问:“宁钰谦,我还听说——你曾经画了好多阮央的画像,而且以前跟着你的人都知道这件事?”
  宁钰谦的指尖动了动,眼里的水泽一下子漫了上来,衬着一双清冷的凤眸,看起来很是乖巧,甚至隐隐有几分癫狂。
  阮央又点了点头,无奈的长叹着气。
  “那你以前是不是还脱过我袜子?就是那次,你丧心病狂的给我下药,害得我毫无知觉的睡过去的那次。哦……再加一次,你伪装成喝醉了的样子,跑来碧荷宫耍流/氓的那次,我袜子也不见了。”
  阮央顿了顿,唇边挂着浅笑,慢慢的凑近了宁钰谦:“你是不是很喜欢阮央的东西?喜欢到了想要收集起来的地步?”
  毕竟,脱一个姑娘家的衣裳不太礼貌,但是吧……脱个袜子简直是轻而易举。
  宁钰谦抿起唇,眼底明明白白的写着“你欺负我”。
  此刻的宁钰谦,看起来简直就是个善良的白痴。
  那些故作的伪装,像是随着阮央的话,一点一点的消失无踪。
  他颤抖着抬起手,想说些什么,下一秒,阮央闪到他身后,匕首直直的对着他身下的某个地方,他听到了阮央甜糯糯的声音。
  阮央说:“宁钰谦,你再动我就阉/了你。”
  阮央又说:“不过像你这种变态,阉了还挺可惜的。”
  宁钰谦没动,沉默着看着她,脸上有淡淡的受伤。
  他眨了眨眼,眼角甚至湿了一点,只是声音却低沉动听:“嗯。”
  阮央无语的听着这句话,皱了皱眉:“死变态,只要一想到像你这种人,我就觉得恶心。”
  反正她现在握着宁钰谦的“命根”,可以说是这个人任由她拿捏。她那些厌恶,就再难以掩藏,只恨不得说个痛快才好。
  宁钰谦身体像是僵了一瞬,然后扭过头问:“为什么?”
  阮央不想和他废话,张嘴就说:“宁钰谦,你放我走,放我离开皇宫,如果你答应我,我保证绝对不会伤你。”想了想,阮央又加了一句:“当然,你的小兄弟也会好好的。”
  他方才的那些莫名其妙的乖巧像是全部不见了,阮央只觉得手腕一疼,手中的匕首“嘭”的一声落在了地面上。
  匕首与方砖碰撞的声音格外清脆。
  像是在嘲讽着阮央,嘲讽她方才多么无知,竟想着去威胁宁钰谦。
 
 
第25章 同眠...
  “离开?”宁钰谦抓着她的手收紧,像是要将她的手腕捏碎,声音也是阴森的瘆人。
  阮央害怕得浑身发抖,手腕处疼得快哭了出来。她觉得她大概离死不远了,就算不死,以后要是在宁钰谦手底下,那肯定也没什么好日子过了。
  她闭上眼,等着被宁钰谦继续抹脖子。甚至难得有闲心回忆上次被抹脖子,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你就这么不想看朕?”宁钰谦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语调阴冷,像是要把她的皮剥了。
  阮央苦着脸,小心翼翼的说:“宁钰谦,你这次可不可以快一点,我其实特别怕疼……”
  宁钰谦的动作滞了滞,脸上有点红,半晌才狠狠地说:“我从来没弄疼过你!”
  阮央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继续哀求他:“你就当给自己积积德,手起刀落给我一个痛快吧!”
  她将眼皮闭得死紧,仰起脸,伸长了脖子,等着宁钰谦的那一刀落下。
  “我……”他张了张嘴,眉头都纠结的拧在了一起。从没人告诉他,到底该怎么和女子相处。
  尤其是像阮央这样的,娇滴滴的小姑娘。
  阮央静静等着,脸上是赴死的决绝,如果真的要死,就给她一个痛快吧!
  只是她等了半天,只感觉到握着自己手腕的力道小了许多,甚至宁钰谦的拇指指腹还在摩擦着他刚刚捏过的位置。
  他冰凉的手落在了她的颈脖上,他的手太冰了,阮央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宁钰谦的手在她的肌肤上游移,若即若离,像是有些贪恋。
  她疑惑的睁开眼,眼角的余光瞥到静静躺在地上的匕首,宁钰谦脸上的神色有些难懂,但——绝不是要杀人的样子。
  阮央快要喜极而泣,几乎感恩戴德的用自己的另一只手握上了宁钰谦的手臂,“多谢壮士不杀之恩,来日我一定做牛做马报答你!只求你往后也像这样一样,都不杀我才好!”
  宁钰谦脸上的表情更奇怪了,只是放在阮央脖子上的手一直都没有收回来,近乎执念一般的来回抚摸。
  阮央转了转眼,脑子里一下子理清了许多事情。
  良久之后,宁钰谦才有些颓然的说:“朕现在没想要杀你。”
  他的手垂落下去,软趴趴的搭在了身侧,看起来有些迷茫。
  现在没想……
  那就是说以前想过的。
  阮央沉思片刻,觉得这个男主不讨好,是真的不行。
  他才是那个掌握了她的生杀大权的人。
  她狗腿的将地上的匕首捡了起来,郑重的放在了宁钰谦手上,眨着星星眼说:“臣妾也从来没觉得过您要杀我!”
  宁钰谦目光扫了那匕首一眼,低声道:“阉了我?”
  阮央呼吸停顿了片刻。
  她小心翼翼的重新将匕首扔到地上,“哐当”一声后,阮央笑嘻嘻的说:“臣妾和您闹着玩儿的。”
  宁钰谦没什么表情的点了点头,像是刚才那个无错的人不是他,像是方才被阮央逼问的那一幕也从来没有出现过,平静的像一个冰雕出来的人。
  阮央想了想,既然宁钰谦是喜欢原来的阮央的,那她不如将计就计……
  虽说她并不知道喜欢一个人该是什么样子的,但是大概和喜欢爸妈之类的没有什么区别的。
  她朝宁钰谦走近了一点,在他冷冷的眼神之下,打了个寒颤。
  然而下一秒——
  她抬起手,环住了宁钰谦的腰,脸贴在了他胸口,宁钰谦此刻像个石头做的人一样,除了僵硬,还是僵硬。
  阮央闭上眼,告诉自己眼前的人是爸爸——爸爸呀阮央!你可以的。
  她深吸一口气,然后说:“小央好喜欢好喜欢你!简直就是爱惨了你!”
  话一说完,她像是舒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她在赌,赌宁钰谦直到现在也都是喜欢阮央的。虽说这样的剧情发展……很奇怪,可是,只要她还好好活着,就没有什么所谓。
  冷静下来之后,她才注意到耳边震耳欲聋的心跳,十分有力,一下一下的带动着她的耳膜振动。
  宁钰谦垂在身侧的手,很久没有动一下,整个人像是被定住了。
  ……莫非失败了?
  阮央有些沮丧,手松开,然后看着宁钰谦的脸,想着怎么为自己刚才的行为开脱。
  只是,仅仅是一眼,她就僵住了。
  宁钰谦唇边挂着堪称扭曲的笑,他垂下眼凝视着阮央,眼底的神色用癫狂来形容也毫不为过。
  像是下一秒就要杀人……
  阮央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恐惧,但是为了维持自己刚才说过的话,脸上依旧是甜甜的笑着。
  宁钰谦像是得了斗鸡眼,还是在看着她。
  阮央沉吟片刻,毫不犹豫的踮起脚,亲了亲宁钰谦笑得扭曲的唇。
  他脸上的表情僵住了。
  甚至,没过多久,连呼吸都重了起来。
  阮央故意细声细气的说:“宁钰谦,你喜不喜欢我呀——”
  她声音拖得格外长,听起来也格外的甜腻。
  连自己都忍不住起了鸡皮疙瘩。
  片刻之后,一直像个死人的宁钰谦活了起来。
  他点了点头,缓声道:“喜欢。”
  你喜欢……你特么不早说……
  阮央忍住自己翻白眼的欲/望,低下头拉着宁钰谦的手,“你也喜欢你,喜欢的不得了。”
  四周沉默了片刻,她的话才一说完,宁钰谦一直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
  他抬起她的下巴,眼神陡然寒了下去,声音也是讥讽的:“骗我很好玩儿?”
  阮央脑子里的弦绷紧,转的飞快。
  和宁钰谦相处的那些时候,发生过的那些事情,像是走马观花一样的在脑子里面回放了一遍。
  最终明白,宁钰谦知道她在说谎。
  甚至,很讨厌她骗他。
  她故作恼怒的打掉他的手,勾住他的脖子,直勾勾的看着他的眼睛,只是脚底都紧张的在打颤,但她不敢有丝毫松懈。
  宁钰谦看着眼前放大的脸,她眼底都写着委屈。身体和他贴的很近,他差一点就控制不住自己,只能压抑着自己心底涌上来的灼热。
  阮央有些紧张的舔了舔唇,然后闭上眼,视死如归的吻上了宁钰谦的唇。
  她贴的很近,也很用力,像是要把自己的嘴粘在宁钰谦脸上。
  宁钰谦的手自然而然的扶住了她的腰。
  差一点就想要用力,用力的将手掌下的腰给捏断。
  她身上没什么味道,甚至都不知道怎么亲他,只是贴在了一起。
  宁钰谦却觉得心里甜甜的,就连嘴里,都也一股甜味。
  他闭上眼,沉浸在这种幻想半生的温柔里。
  甚至都不敢去细想,阮央说的,究竟是真是假。这两者,他都承受不起。
  前者会让他失去理智,只想将眼前的人捧在心尖上疼;而后者……他应该会是亲手杀了阮央的。
  片刻之后,阮央喘了口气。
  压下想吐的感觉,用力的吞咽了几下,然后学着自己在电视剧上看到的说:“宁钰谦,你的嘴真软,亲起来好甜。”
  宁钰谦无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半晌冷着声音斥责:“你不知羞耻!”
  阮央疑惑的抬起眼,想着莫非自己做错了?
  然而,宁钰谦眼睛湿湿的,看起来无辜又可怜,他的手触在唇上,看着阮央的眼神活像是在看一个女流/氓。
  他这个样子,活生生的一个被调戏了的良家妇女。
  还是平时特别端庄严肃的那种。
  这种感觉让阮央一下子恶向胆边起,她好像忽然知道了该怎么去讨好宁钰谦了。
  到时候还可以把这个教给苏碧槐,让她早点当上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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