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陛下心尖宠——言之深深
时间:2019-04-08 08:21:43

  苏碧槐回过头, 怔怔的看着她, 阮央这才看清她身上……有伤。
  她领口被人扒开了大半,露出里面白色的抹胸,脖子上有一道浅浅的剑伤, 血珠顺着伤口留下,额头上一片青紫,眼里怯生生的,惊魂未定的模样。
  阮央尴尬的收回手,转了转眼便问:“陛下强迫你了?”
  苏碧槐听到这句话后,慌忙跪了下来,一个劲儿的在地上磕着头,嘴里念着:“娘娘,奴婢真的没有勾引陛下……真的没有……真的,奴婢不敢这么做的!”
  阮央噎了一下,点了点头:“我知道。是他强迫的你。”可是即便是宁钰谦强迫的苏碧槐,她也不至于这么害怕吧?这害怕程度,简直比她第一次被宁钰谦抹脖子的时候还甚。
  “没有没有!奴婢什么都没有做!奴婢献完舞之后就准备回去的,可是……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晕了过去,再睁开眼的时候,就在陛下的寝宫了!娘娘,奴婢真的是无辜的!”苏碧槐抬起脸,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下,手抓着阮央的裙摆,不肯撒手。
  阮央垂下眼,看了一眼她脖子上的剑伤。这伤口熟悉到了极点……大概又是宁钰谦弄的吧。她正准备让苏碧槐起来,身后周染浩却嗤笑道:“自然不是你勾引他的,他不过是个见色起意的无耻之徒罢了。”
  “周……将军……”苏碧槐难以置信的看着从阮央身后走出来的周染浩,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解释吗?可是,又该解释些什么呢?
  阮央想了想,矮下身替苏碧槐擦了擦脸,安慰道:“没什么的。央儿相信你,你并不是故意的,只是被别人陷害。”
  苏碧槐又低下头,泣不成声:“娘娘……”
  阮央回过头,看着一脸不屑的周染浩,轻声道:“周将军,你能不能帮我送她回去?回碧荷宫。不用你扶着她,只要看着别让她出什么意外就好。”
  周染浩嫌弃的看了一眼地上的人,抬起下巴,轻蔑道:“不送。”
  阮央站起身,走向他。周染浩喝了酒之后脸色本来就红,如今看着她一步一步的走近,更是红的彻底。
  “周将军,做完这件事,我们之间就算两清了好不好?你对……”她垂下眼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苏碧槐,道:“你做的事情我不会找你追究了。”
  周染浩瞪大眼,说话都结巴了起来:“阮……央,难道你,你觉得是我?”
  “没觉得。”阮央回的快速,语速更快的说:“这件事情之后我们之间就算两清了,什么青梅竹马的情分,什么只喜欢你一个人的诺言,周将军你都忘了吧。喜欢我没什么好结果的。”确实,喜欢阮央,会死在宁于谦的剑下。
  周染浩忽然笑了起来,声音不大,却有些癫狂,他道:“果然啊,阮央,你果然是个没良心的。”他为她做了那么多,甚至连周家的兵权也不想要了,却原来,这个女人心里没有他。
  阮央低下身,将苏碧槐扶了起来,见她还是一副呆愣的样子,便拍着她的背轻声哄道:“姐姐,你先回碧荷宫好不好?洗个澡把一切都忘了,今天的事情没有人会记得的,以后也没人会记得。”
  她说完朝苏碧槐笑了笑,苏碧槐还在哭,只是哭声微弱,阮央又沉下声音:“这是命令,你家娘娘的命令。”
  苏碧槐点了点头,一抽一泣地慢慢往回走了,走时回过头看了一眼,也不知看的是谁,又或许是谁都没看。
  阮央冲她招了招手,待她走远,才将手放下,转身准备去乾元殿。
  “阮央。”身后周染浩哑声喊她,“你真觉得,是我把她送上宁钰谦的床的?”
  阮央沉默的点了点头,毫不拖泥带水的说:“是,我觉得是你。”
  身后沉寂一片,阮央垂下头,默默看着路面,进了乾元殿。守门的侍卫见了是她,也没拦着,态度比最初好了不知多少倍。
  她想了想,既然苏碧槐是从宁钰谦房间里面出来的,那宁钰谦现在应该还在那里。她并不觉得这件事情和周染浩有什么关系,只是……所谓当断不断,必受其乱,他既然笃定了阮央是个贪慕虚荣、一心只想着上位的女人,那么以后应该也就不会再想着阮央了。
  诚然她起初得知宁钰谦册封阮央是为了牵制周染浩,甚至后来对她好,都或许是别有目的的时候,是有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难过的。可是后来细细想来,这件事情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她并非局中人,或许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想着入局。
  她在宁钰谦的房间门前停下,房门是打开的,屋内燃着灯火,门外守着两个小太监。
  她垂下头,擦了擦眼角,再抬起头时,已经能够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守门的小信子见了她,欲言又止,最终也没敢拦着。毕竟自家皇帝陛下,看起来极其喜欢这位阮妃娘娘。
  宁钰谦坐在椅子上,用帕子擦拭着一把剑。剑身光亮,反射着烛光更显得冰寒,帕子上有一点血迹。他垂着眼眸,很认真的样子,床榻上一片空白,什么东西都没有垫。
  听到脚步声,他慢慢抬起头来。他面色极寒,眼神也是冷的,下巴处的线条更显得凌厉,他身上的衣裳已经换过,成了一件纯黑的长衫,衣衫上没有半点花纹,更显得不近人情。
  阮央的脚步不由得顿了顿。
  宁钰谦现在这副模样,的确是让人害怕。他冷着脸,一言不发,仅仅是周身的气质,都足以震慑人心。
  阮央也沉默的看着他。
  宁钰谦忽然站起身,手中的剑哐当一声放在了桌子上,他朝阮央走了过来,阮央以为他想做什么,带了点警惕的看着他。他在她身边停下,然后手从阮央的耳侧滑过,反手关上了房门。
  阮央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几步,宁钰谦的手撑在门上,而她的背紧紧贴着紧闭的房门。他的身体遮住了大片的光,阮央仰起头看他。
  他将她困在门与身体之间的方寸之地,另一只手顺势拿出了藏于袖中用以防身的短匕,手指灵活的取下了刀鞘,他随手将刀鞘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短匕的尖放在阮央的颈脖处。
  他垂下眼眸,只拿一双冷冷的凤眼瞥她。而阮央注意到,他的手臂,在发着抖。
  阮央缩了缩脖子,忽而有些紧张,她眨巴着眼睛说:“宁钰谦,咱们俩有话好好说。”
  “好好说?”宁钰谦垂下头,凑近她,声音更冷:“我和你好好说的时候,你听过吗?”
  阮央连忙道:“我听,你说什么我都听,你把刀放下。”
  “怕我?”宁钰谦勾起唇,声音低不可闻。他眼眸颜色分明很浅,可是这一刻却浓的透不进一丝亮光。
  阮央摇了摇头,小声说:“我不怕你,我喜欢你。”她此时刻意放缓了语速,听起来软绵绵的,显得极为真诚。
  宁钰谦瞳孔缩了缩,手中的短匕豁然落地,阮央松了一口气,以为自己平安无事了。
  可是下一刻,宁钰谦的手掐在了她的脖子上,他用的力极大,像是想将她的脖子掐断,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阮央有些难受,可是却说不出话来,只能睁着眼,用一双桃花眼看着他。
  宁钰谦手上愈发用力,他忽然笑了,薄唇弯起,弯出好看的弧度,甚至唇边还有两个小小的酒窝。阮央见他笑过许多次,却都不及这一次的惊心。
  他的眼皮缓缓合上,睫毛在空中划出弧度,阮央听到他轻声问:“既然喜欢我,为什么还要把我推给别人?”他语气里有种孩子似的茫然无措,更多的却是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阮央的呼吸有些急促,只能无力的推着他的手,她甚至用了自己最大的力气去抓他的手背,直到抓出血来。可是宁钰谦依旧是纹丝不动,一副要掐死她的架势。
  挣扎之间,她袖中不知什么东西掉了下来,轻轻的一道落地声,宁钰谦的手松了松,弯下腰捡起了那包阮夫人给她的合欢药。
 
 
第35章 
  阮央趁此机会深吸一口气, 转身就想将房门打开跑出去。宁钰谦这幅样子,别说是苏碧槐了,是个正常的女人看到了都会害怕的。
  还没等她打开门, 就又被宁钰谦拽了回去, 她抬起头, 只能看见宁钰谦的下巴,他将她死死地按在心口处,她耳朵贴在他胸膛上,只能听到一声比一声剧烈地心跳声。
  “合欢?”宁钰谦轻声问,声音更是阴森:“央儿, 你是忘了给别人吗?”没人知道他看到苏碧槐在他床上的那一刻, 内心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他知道阮央一直想把苏碧槐推给他, 可是却没想到, 会是以这种方式,直接地将人送到了他的床上。
  他那时从架上抽出剑,横在苏碧槐的脖子上,冷声问她送她过来的人究竟是谁。
  可是那个女人只知道哭, 除了哭, 什么都不会做。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清楚。她一个劲儿的在地上磕头,求他放过他。他心里烦闷, 一脚将那女人踹了出去。
  可是——他在擦剑的时候, 阮央过来了。
  阮央没想到他也知道这种东西,同时也更好奇的想知道,宁钰谦究竟有多深不可测。
  她想了想, 故作疑惑地问:“我忘了给谁?”
  宁钰谦几乎是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说:“苏、碧、槐。”
  阮央抬起手,轻轻地摸了摸他的脸。宁钰谦现在喜欢她,可是具体有多喜欢,她也不知道。
  他垂下眼,看着那只纤细的手腕,只是心底渐渐平静下来,那种烦闷感,也消失了不少。环着她的手臂,也松了下来。
  “为什么?”他低下头,将脸埋进她肩窝,小声问:“央儿,为什么?”
  阮央不知道他在问什么,只是他的声音有些低哑,她听在耳里,心里有种钝钝的疼。可是……宁钰谦怎么样,又和她有什么关系呢?他起初对她好,不就是为了周家的兵权么?
  她垂下眼,看着他的发顶,她笑,声音轻柔,“宁钰谦,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呀。可是……”她顿了顿,弯起眼睛装作有几分羞涩:“这种东西都被你发现了,真是……”
  宁钰谦抬起头,抿着唇看她,眼里湿亮亮的。阮央想,如果不是刚才又要死一次,她恐怕永远都看不清宁钰谦的真面目。
  她叹了口气,垂下头,将那包药粉从宁钰谦手里抢了回来。她惋惜地说:“本来是想给你的呀。谁让陛下您不肯碰我,我也没有法子。”
  “……我?”他沉默许久,才开口问:“为什么?”
  阮央仰起脸笑,眼眸弯成月牙状,凑上去亲了亲宁钰谦的脸颊,“我喜欢你呀。”
  她捧住宁钰谦的脸,低声道:“宁钰谦,我是真的喜欢你呀。你为什么总是想着要杀我?”
  她睁着眼,很认真的看着他,双眼皮折成小扇子,一开一合的,眼尾处的朱砂痣也显得灵动。
  宁钰谦将她松开一点,嘴唇张合:“你想做我的女人?”
  阮央垂下眼,掩下眼底的嫌恶。这男人真恶心!
  她抬起脸,笑的灿烂:“是呀,不可以吗?”
  若是周染浩说的是真的,那么不论她怎么说,宁钰谦到最后都不会碰她的。毕竟,这个时代的男人应该还是很重视女人的贞洁的,如果他真的动了阮央,周染浩未必会心甘情愿交上兵权。
  果然,宁钰谦沉默了下来,他只是更紧的抱住了阮央,可是他说:“可以的,只要你想,什么时候都可以的。”
  阮央:……???不是说为了兵权不碰她的么?
  阮央瞪大了眼,咽了咽口水:“你说什么?”
  宁钰谦低下头,看着她的眼睛,语气肯定:“你要是想,那就今晚。”他眨了眨眼,眼底隐有期待。
  阮央用力推开他,宁钰谦有些茫然的看着她,“不是想吗?我可以……”
  “不可以!”
  宁钰谦的那句“我可以满足你”哽在嘴边,看着一脸贞坚的阮央,默默收回了自己准备扒她衣服的手。
  他问:“为什么不愿意?”
  “我葵水来了。”阮央一脸肯定地说,“来葵水做那种事情,会出人命的。”
  宁钰谦似乎还在思考她说的话的真实度,阮央已经十分自觉的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气鼓鼓的说:“怎么,你刚才是想杀了我吗?”
  宁钰谦的手下意识的松开,辩解道:“没有。”他现在的确不会杀她。
  阮央点了点头,拖长了声音:“哦——”
  她又说:“可是我脖子好疼,宁钰谦,你得对我负责。”她语调很软,颇似撒娇,听得人的心都酥了酥。
  “好。”短促的一声,宁钰谦已经松开了她,转身继续擦剑,他从剑身上抬起头,问:“怎么负责?”
  阮央看着闪着寒光的剑,凑到他跟前指着自己的脚,学着他的样子轻佻道:“看见没?”
  宁钰谦点头,将剑放下:“看见了。”
  “来啊,往这儿亲,亲的高兴了,我就原谅你。”阮央挑眉,默默扬起下巴,轻蔑的看着他。
  他弯了弯唇,将擦过剑的帕子扔到了地上,起身将剑放回了剑鞘,他道:“你随我去偏殿。”
  他说着就牵着阮央的手,将她拉了出去。他的手很冰凉,在阮央看来,同那把闪着寒光的剑,并没有什么分别。
  唯一的区别就是——这个人可以帮她出宫。
  夜里有些凉,阮央刚才和周染浩一起走的急了,也没怎么注意,可是现在被夜风一吹,只觉得整个身体都有些冷。
  宁钰谦的脚步顿了顿,他问:“喝酒了?”
  阮央想起在周染浩身上沾到的酒气,胡乱点了点头,抱怨道:“宁钰谦我好冷,你的手更冷,你别抓着我了。”
  他果然松开了手。夏季的石子路旁,草木长得茂盛,清冷月光投下来,他一身黑衣,像是身边都散发着浓浓的黑气。
  下一刻,她的肩上就被搭上了一件衣裳,纯黑色的。她抬起眼,宁钰谦已经将外衫脱了下来,搭在了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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