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陛下心尖宠——言之深深
时间:2019-04-08 08:21:43

  他脸上的表情有些狰狞,随着他的笑,脸上遮掩的□□掉下来,隐隐露出眼下的两个大黑眼圈。
  “这些都是骗我的吗?”他俯身凑到她耳边轻声问。
  嗓音温柔的可怕。
  阮央不敢答话,可是心口一下一下的抽疼,难受的像要喘不过气来。
  “阮央,我是人。”
  他咬着她的耳垂,含糊不清的说着。
  她不敢反抗,也不敢推开他,只能任由他揽着她的腰。
  “我也会疼你知不知道?”他张嘴咬在她脖子上,声音有些嘶哑,片刻之后却抬起头,双目赤红的问:“我送你的玉怎么不戴着?”
  阮央眨了眨眼,忽然想起那东西……她一时激动送给周染浩了。
  “宁钰谦……”她张了张嘴,思考着怎么去解释。
  “嗯。”他好整以暇的等着阮央答话。
  却仍旧是凶狠的瞪着她。
  她思忖半晌,小声道:“我,我……我送给别人了。”
  “谁?”宁钰谦凶巴巴的问:“我送你的东西,你怎么能随随便便就给别人了!”
  阮央噎了一下,辩解道:“你说过的,你送我的东西就是我的了。”
  她仰起头看着宁钰谦,认认真真的说:“既然是我的东西,那我送给谁都可以啊。”
  宁钰谦瞪圆了眼,明显是气急了。
  他伸手狠狠地捏上了阮央的脸,阴恻恻的问:“说,是谁?”
  瞧见少女的脸被他捏成奇怪的形状,宁钰谦才觉得心底的那股恼怒消去了不少。
  他固然珍视那块玉,却也只是因为那曾是战功的象征。
  可是见阮央这样轻飘飘的把他送的东西给了别人,他心里实在气不过。
  更气人的是,她一点反省自己的念头都没有。
  “你刚刚说什么来着?”阮央艰难的转移话题,“你说你也是人对吧?”
  宁钰谦点了点头。
  他注意力很快就被转移,也不再去纠结阮央将那玉送给了谁。
  宁钰谦脸上擦着厚厚的一层粉,遮住黑眼圈的同时将面色也遮了起来。
  阮央试探性的伸出手,小心翼翼的在他脸上蹭了蹭,果不其然——
  擦掉粉的双颊上,是两块红色圆晕。
  她就说宁钰谦怎么可能做出这么中二的事情来。
  树咚她,再质问她,还一本正经的述说自己是人,说自己也会疼。
  原来,这厮是喝醉了。
  她见过宁钰谦喝醉的样子的,比平时不知道乖了多少了,让做什么就做什么的那种。
  宁钰谦睁着眼,气鼓鼓的瞪着她,眼底猩红,可神色却委屈得紧。
  阮央叹了口气,垂下眼看着缠在自己腰间的那只手。
  ……算了,不和傻子计较。
  她抬起手摸了摸宁钰谦的脑袋,换来他更激烈的一瞪。
  他眼睛睁得圆圆的,眼下的那俩大黑眼圈就愈发的逗人。
  阮央忍住讽刺他的欲望,继续像逗宠物一样的摸着他的头,轻声道:“宁钰谦,你醉了,该回去歇着了。”
  他摇了摇头,生硬的扒下她的手,继续俯下身咬她耳垂,说着刚才一样的话:“阮央,你知不知道,我也是人。”
  “……”
  “我也会疼的。”
  这一声委屈巴巴的,有些可怜意味,阮央皱了皱眉,想着宁钰谦什么时候都学会了撒娇啊?
  这语调,台词,活脱脱的在控诉她伤害了他。
  “你骗我那么多次,这里……!”
  他声音尖锐起来,将阮央的手按在心口,“好疼!”
  阮央:“……”
  “央儿,你以后别骗我了好不好?”他含着她的耳廓,小声哀求。
  阮央无奈的看着他发酒疯。
  “好不好?”宁钰谦又问。
  阮央不搭话。
  她很想说好,可是她和宁钰谦是没有以后的。
  她似乎也有一点喜欢宁钰谦的。
  看着他难受,心里也会心疼。这喜欢大概和喜欢一只流浪猫狗没有什么不同,唯一的区别是,宁钰谦有攻击性。他不能让她完全卸下心防。
  “央儿,你说说话呀……”他蹭着她的脖子,指望着阮央能说一句话。
  她只是平静的敛眸看着他的侧脸,心里有些疼,可更多的是怜悯。
  在原书中宁钰谦最终亲手杀了阮央。
  可她却忽然不确定起来。宁钰谦这样,实在不像是个能对她下狠手的。
  “你以后要什么我都给你,我让你做皇后,你生的孩子做皇帝好不好?”
  宁钰谦又来了兴致,说到这里也不继续哭诉了,反倒是兴致勃勃的笑道:“走,我们生孩子去!”
  阮央还没反应过来,人又一次被宁钰谦扛上了肩头,他肩膀抵着她的肚子,有点难受。
  宁钰谦兴奋地绕着小路往前走。
  阮央大脑当机了很长时间。
  她搞不清楚宁钰谦的脑回路了,上一刻还在质问她为什么骗他,下一秒就能扯到那块玉,现在……又吵着要和她生孩子。
  “宁钰谦。”
  阮央试图和他说话:“你先放我下来。”
  听到她的声音,宁钰谦哼了一声,不屑道:“不放。”
  阮央还没想明白他语气里的那股子傲娇劲儿是从哪儿来的,就又听到宁钰谦说:“我都听人说了,你昨晚上见过周染浩的!”
  她有些懵,下一刻屁股上就被他重重的拍了一巴掌。
  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声音有些沉闷。
  ……但阮央的疼,半分也没少。
  “以后你再见他一次,我打你一次!”宁钰谦说的信誓旦旦。
  小路有些偏远,路上一直都没什么人,这路看起来……绝对不是去乾元殿或者碧荷宫的路。
  阮央欲哭无泪的看着眼前的地面,愤愤的咬着牙。
  宁钰谦这样的人,注孤生!
  他打了一下还没消停,腾出手又重重的拍了一下。
  阮央被他打得生疼,这下脾气也没了,只好问:“您这次又为什么打我?”
  他捏了捏,仰起头高傲地说:“软,想打。”
  “……”
  他怕别是个神经病……
  阮央也不知道他七拐八拐的走了有多久,从他臂弯里看过去只能看到一个显得很荒凉的院子。
  比起宫里面别的地方,这院子看起来真的是……朴素得不能再朴素了。
  出乎意料的是,宁钰谦只是拍了拍门,便很快就有人将门拉开。
  开门的是个老太监,他披着衣裳,见到宁钰谦似乎有些激动,“殿下!您怎么回来啦?”
  宁钰谦点了点头,也不说话,径直往里走。
  老太监显然十分习惯他这脾气,兴高采烈地关上门就跟上了宁钰谦的步子,“殿下今日回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您怎么还扛了个……?”
  他有些迷糊,猜不到宁钰谦肩上扛着的人是谁。
  阮央苦着脸看着老太监,想着是否要求救。但又想到这老太监看宁钰谦的眼神,又犹豫了。
  直觉告诉她,这地方,可能是个贼窝。
  宁钰谦单脚踹开了房门,又利落的关上了门,没有丝毫情面的将那老太监关在了门外。
  门外的于商挠了挠脑袋,提着灯笼便回了自个的房间。
  他走的时候还在琢磨着,自家十一殿下怎么成了皇帝还要来这块地方住着,而且还带了个面目狰狞的小姑娘。
  想了许久都没想明白,在躺上床的时候却灵光一闪。
  那小姑娘的样子,俨然就是自家殿下曾经画在画上的模样啊!
  他起身在桌面上翻找起来,没怎么费力的就找到了几幅画。
  那是宁钰谦还未封亲王时,作为十一皇子住在皇子所的时候画的。
  即使灯光昏暗,他眼神也有些浑浊,可却毫不费力的就将画像里的人与那苦着脸的小姑娘重合在了一起。
  那些画宁于谦在搬出宫去住的时候就已经全部销毁了。
  于商看着他长大,对宁钰谦的感情很深厚,便偷偷地留了几幅宁钰谦的字画,权作纪念。
  画上的人与那小姑娘的桃花眼简直如出一辙,哪怕对方看起来有些狰狞,他也看清了那小姑娘眼尾的那颗红色泪痣。
  自家殿下画这画有了好些年头,他日子清闲,偶尔会拿出来翻翻。
  往日看时总觉得画上的人太过于好看,不似活人。
  却没想到,今日见到了真人。
  阮央镇定的坐在床沿,手悄悄地揉着自己的臀部。
  宁钰谦看起来很清醒,他身上没有一丝酒气,对着那个老太监的时候比正常人还要正常。
  可在她面前,活脱脱一个智障加神经质。
  他在屋内找着东西,将箱子翻得哐当作响。
  屋子里没点蜡烛,很黑,只有光从纸窗里透进来。
  她盘算着从这里逃出去而不被宁钰谦发现概率有多大,仔细想了想才发现……约等于零。
  宁钰谦远比她想象的要聪明得多。
  哪怕他醉了,也不是阮央算计的了的。
  “找到了。”
  不知坐了多久,阮央听到宁钰谦有些欣喜的声音。
  再然后就是铁制品撞击时的厚重感,听在耳里有些毛骨悚然。
  阮央看着宁钰谦拿着铁链子朝她走近。
  他手上拿着的是一个黑色的小圈圈,链子很长,另一头是一个更小的圆圈,还带着锁的那种。
  铁链在地上摩擦,阮央的心突突跳。
  他不会是要拿这个……捆她吧?!
  出乎意料的是,他捆在了自己身上。
  阮央看着他一本正经的将铁圈套在手上,然后试图将链子缠在身上,他只有一只手能动,所以动作有些艰难。
  阮央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
  宁钰谦这个智障……也许可能或者是,喝酒喝伤了脑子。
  哪有人拿链子捆自己的?
  他似乎也发觉了有什么不对,豁然抬起头,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阮央。
  ……他这是正常了,要捆她了吗?
  阮央站起身,迈着小碎步试图朝门边走。
  “过来!”宁钰谦大声道。
  阮央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随后坚定地摇了摇头。
  她讨厌被捆着!失去行动的自由就相当于是失去了人权!
  即使房间内很黑,阮央依旧毫不服输的和他对视着。
  她尽量展现出自己凶狠的一面。
  想告诉宁钰谦她不是好欺负的。
  “帮我绕一下链子。”宁钰谦看着她越走越远,凶巴巴地说:“我绕不好。”
  阮央闻言眼睛亮了起来,她屁颠屁颠的跑到宁钰谦身边,十分主动地缠起了链子,努力的将宁钰谦缠紧。
  缠好后,阮央满意的点了点头。
  宁钰谦也很满意,他弯下身似乎想亲她一口以示奖励。
  阮央想了想,伸手一巴掌拍在了他脸上。
  “宁大少爷,这一巴掌,是替我屁股打你的!”
  宁钰谦有些懵,含糊不清的哦了一声后又自觉地将脸埋进了阮央脖子里,他小声抱怨:“好疼。”
  阮央噎了一下。这一巴掌像是打在了棉花上,没有丝毫作用。
  宁钰谦慢慢吞吞地朝床边走去,然后直直的躺在床上。
  他努力的往里挪了挪,睁着眼看着床边的空位,对阮央笑道:“央儿,好了,你来睡觉觉吧。”
  睡觉觉……
  这真是一个魔性的词。
  阮央警惕的看着他,“不必了,你睡吧,我走了。”
  她说完转身朝门边走去,还没走几步身后就响起一道委委屈屈的抽泣声。
  她满头黑线的扭过头,床榻上躺着的宁钰谦吸着鼻子,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借着清浅的月光,阮央只觉得那双眼睛亮的异常。
  水润润的,像是一下子就撞进了人心里。
  他说:“央儿,你别走。”
  阮央准备开门的手不由自主的缩了回来。
  这一瞬间,她好像失去了打开那扇门的勇气。
  宁钰谦难得对她示弱。
  他身上捆着铁链子,躺在床上烙的骨头生疼。
  他轻声道:“央儿,你别怕,我已经被绑起来了,不可以对你做坏事了。”
  他眼下的黑眼圈很明显,阮央一时有些无措。
  拿不准自己该拿什么样的态度去对他。
  她说不出伤人的话来了。
  “你捆着自己,是怕自己对我做坏事?”
  阮央迟疑的朝宁钰谦走近,在离他很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宁钰谦认认真真的点头。
  一本正经的样子,像是说的那些“调|戏”过她的话,都是虚的。
  阮央轻嗤一声,讥讽道:“像你这样的种马,还会在乎女孩子的感受?”
  宁钰谦皱了皱眉,显然不太懂阮央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睁着眼,单纯的像个未经世事的小孩子。
  阮央想了想,还是决定戳破他虚伪的面具。
  什么喜欢她啊,什么心都给你啊,都是假的。
  这个渣男只是为了巩固自己的权利而已。
  “喂!宁钰谦。”阮央仰起头,斜睨他。
  宁钰谦躺在床上,上半身被铁链捆着,动弹不得,听到她的话后轻声道:“我在。”
  阮央笑,一脸的不怀好意:“我说,陛下,你这辈子,究竟睡|过多少个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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