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名震江湖——山海十八
时间:2019-04-08 08:23:39

  除了炼制蛊毒的蛊经还能看懂一二,也就只有配了一百零八幅美女图的《天佛卷》能看懂在摆什么姿势,其他五本那些玄乎的经文,他们是怎么也读不明白。
  梅花两人也不丧气,他们觉得凭着前两者就能横行江湖了,这是一头扎入了炼蛊与练武之中。五个月前,两人都感觉时候到了就在北方来开始了杀人劫道,一路犯下了不少血案而没有遇到过敌手。
  楼京墨看着花婉的交代,花婉供述的事情比梅麓要多很多,其中提及了一点梅麓的脑子真因养天灵蛊受伤了,那种专以人脑为食物的蛊虫平时可以变得比小指甲盖还小,有不少时候都是寄居在梅麓脑子里。
  当然,以上都是楼京墨做的推断,而花婉完全不认为梅麓脑子有坑而有些记不清事情,而一心认定梅麓只对她一个人有热情。
  再说梅花两人因为从事盗墓行业,虾有虾道,他们对金丝甲也很感兴趣而打听到了谁谁谁手里可能有金丝甲,秦知县并不是第一个被找上的人,却是第一因此而死的官员。
  梅花大盗一门心思找金丝甲,说穿了是对三年速成的武功还不自信,更有王怜花分析的想要毁了金丝甲就是毁了更多人保命的希望。
  不过,梅花两人来到江西后,梅麓脑子的问题越来越重了,他也不再相信花婉要撇开她单干,是想要结束以前由花婉施展勾引魅惑人,而他下蛊控制将人致死的合作模式。
  因此,一场扶灵钓鱼计划中只勾上了梅麓,而花婉不甘心被甩终是摸上到葬花记那条线。她正想着柿子挑软地捏就找上了独居郊外之人,但第一次踩点被楚留香发现,但在肯定郊外院子里只住了一个小姑娘后,又是信心满满地再一次杀来。谁想到竟遇到了坑人的结局。
  至此,梅花大盗一事终是理清了前后因由。因为梅麓的神智问题,他被抓后很多事情上都说得含糊不清,而那些说不通的地方经由花婉一补充,是都说得明明白白了。
  楼京墨对顺手摸来的《锁骨销魂天佛卷》更多了一份谨慎的好奇。梅花两人都是自学秘籍,先有一个梅麓脑子有了坑,而观察花婉也不似正常人,几乎有一半的可能是她练功出了岔子。
  这本《锁骨销魂天佛卷》上面画的美人之姿,可谓是力压了市面上的所有春宫图,栩栩如生到了纸人可从书中走出来一般。花婉自己交代她根据其上的人物姿势练成了媚术,那比她抽鞭子的功夫要好多了。
  楼京墨也觉得一百零八张美人图让人看了就会迷失心魄,她多少知晓一些催眠之事,更在王怜花的半月魔鬼特训中被灌了一大串摄魂术知识。据闻那是王云梦的独创武学「迷魂慑心催梦大法」,即便无法在十天半月中有成,但也该掌握一二对抗摄魂的基本诀窍。
  如此,当不再为《锁骨销魂天佛卷》上面风情万种的美人而心动时,则能静心凝神地摸清楚书页上的密密麻麻似有规律的凸起小点。
  虽然楼京墨从没有涉及过盲文而导致摸字的速度慢,但她坚持了两个月还是摸全了一百零八张美人图上的小点,它构成了一本完整的武功心法,比如「天佛降魔掌」,从名字便知道这是一本无上佛家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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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腊月三十,除夕年味浓。
  楼京墨将将《天佛卷》原书与她转译下的经文,给了刚刚从洛阳回来的王怜花。“这本佛家功法,还真的应了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王怜花先翻得是楼京墨的译本,他确定没有见过如佛魔伴生的武功心法,很有可能是快活王在大漠收集的秘籍。不得不说,柴玉关坐实重度收集癖一说,要不怎么会曾弄出过酒色财气四使为将一起美物都搜集到快活城。
  “你写的译本自己收好,它的古怪之处不用我多说,你心里应该有数不能冒然去练。”王怜花说完却用原书轻拍了一下楼京墨额头,“在寄来的信里,你说这本书的美人完胜一众春宫图,哪怕是铁石心肠的见了也要为之心动,也因此容易走火入魔如花婉。你倒是见识挺广的,不说说,是谁带你去看的春宫?”
  楼京墨愣了一愣,这辈子她是没闲功夫看春宫,但从前谁没见过燕环肥瘦不限男女。
  “这是没话说了?”王怜花似是一本正经地教育着,“多看些正经的东西,你如果觉得实在太闲,我再给你布置一些课业。”
  “谁太闲了?我忙得很。今晚的除夕大餐还不是要靠我来?”楼京墨更想说王怜花还敢谈正经两个字?要论起正经,想她正宗佛家弟子出身,比起一朵大花花是正经多了。
  “靠你来?这都日落西山了,恐怕小枫枫已经做了七成的菜吧?”
  王怜花自认为作为称职的师父,必须要知道徒弟的邻里情况,也就弄清了从乌龙信件引发的一系趣事。
  他查到李泊枫与二傻在杭州湾下船,但之前便没有线索了,更是没有查到其父的踪影。江湖多秘密,只要对方不闹出乱子,他也没闲情去围绕两个孩子查个究竟。
  不过,王怜花摸了摸脸上的易容,今天是扮作女子去小院一起过年凑热闹,他也不愿多以真面目示人,而今日还有李泊枫带着二傻一同来过年。
  楼京墨没好意思承认她确实懒,一贯是有人愿意代劳她就不去下厨。李泊枫自言他的厨艺从七岁起练了四年,哪怕还没有顶级名厨的本领,但在家常菜上是熟能生巧而自成一派了。
  “还不是因为要进城迎接你,所以我只能厚着脸皮请阿枫帮衬一番。”楼京墨说得半点不心虚,她怎么会不出力,所有的食材都是用她的工钱买的。“既然知道回来晚了,你还在这里和我磨磨唧唧什么,还不快点回小院。”
  王怜花特意绕道杭州城一趟,还不是要取准备的除夕贺礼,但他就先憋着不说出来,反而问,“你懂规矩吧?徒弟该给师父拜年,新年贺礼准备好没有?如果没有准备,我就在小院里常住了,顿顿要你下厨,顺带吃穷你。”
  楼京墨准备去牵马车的脚步稍稍停了停,大过年的就不能好好说话,幸而她在破解《天佛卷》时还不忘第一个新年的贺礼。“像我这样时刻挂念着师父的徒弟,怎么可能忘了年礼。吃过饭就给,你又何必那么着急。”
  王怜花半是期待半是觉得面前有一个小坑,他还就拭目以待贺礼是什么了。
  除夕夜雪深。
  一顿年夜饭,除了没心没肺吃饱奶糊糊就睡的二傻,饭桌上在王怜花的不靠谱提议下,楼京墨与李泊枫都稍稍喝了小杯米酒。两人还不得不陪听了一场‘花姐’讲故事,而王怜花不谈风月不论江湖,在这风雪除夕夜就说春节有关的志怪见闻。
  “咚——”时至子夜,遥遥传来了镇上的新年钟声。
  王怜花才站了起走向门边,“你们两个怎么不跟上,没听到外面都开始烟花爆竹响了。难不成是听鬼故事听怕了?正好一起把烟花放了给自己壮胆。这算是我送你们的除夕之礼。”
  楼京墨看着王怜花将一只超大木盒搬下了马车,她回程路上还在想到底是什么东西不让乱动,原来是烟花也就不奇怪了。
  “放烟花?”李泊枫并没有过热闹年的经历,而他的手里已经被塞上了火折子。
  “一同两根线头,两人喊一二三,点了朝后跑就行。你要不要试一下?”王怜花说的是疑问句,但已是一脸别废话快点的怂恿表情。
  李泊枫看向已经划亮火折子跃跃欲试的楼京墨,他没有再犹豫也向地上的木盒走去。两人对视了一眼默念三二一,左右两侧分别点燃了引线,就飞快地朝屋檐方向跑去。
  等他们再转过身去,就见烟花开始在空中绽放,不是传统的大花,先有一片松涛阵阵,再见墨与砚成形,随后还能看到一片夜泊枫树林之景。
  无需多问,其灵感取自于楼京墨与了李泊枫的名字。如此栩栩如生的景色在空中绽放,让人不由叹服设计制作者的鬼斧神工之技能,而夜空中盛开了一场无声的虚幻奇相。
  直到烟花落尽,楼京墨才缓缓转头看向王怜花,没想到大花花还真的用心准备了年礼。
  “不必羡慕,我这是天纵之才,有人想学也模仿不来。”王怜花说着又凑近楼京墨问,“我出招了,你的礼呢?能完胜一筹吗?”
 
 
第48章 红色,是吉是凶?
  楼京墨当然不想认输地说能胜过一筹,但看看一旁的李泊枫还在呆望着飘雪依旧的夜空,就知那一场绚丽虚幻烟火美得足够惑人心神。
  “我怎么敢盖过你的风头,自是甘拜下风。”楼京墨选择战略性退让,她像是凡事都需要一夺高下的人吗?这就示意王怜花去书房借一步说话,将他念叨了好一会的年礼拿出来。
  书房中。
  楼京墨将一块赤玉递给王怜花。其上雕刻着繁花盛开,而赤玉的朱砂红火焰纹甚是妖娆,烛火之下犹如花妖起舞动。
  “过了子时,你就实打实三十六了,本命年应景带些红辟邪。红色的花与大花花最为相配,所以我还用心的小徒弟,对吧?”
  王怜花曾经一直以红衣示人,但从十年前父母双亡后,他就再也没有穿过红色,而这块刻着肆意盛开繁花的赤玉还真讨了他的喜欢。
  不过,他摩挲着玉佩却微微挑眉,“我好像说过不许提年龄这一点,你得非点出三十六这个数字吗?”
  “有的事是事实,我们都不能忽略事实。”楼京墨没想膈应王怜花,最多就是话语上堵他两句而已,哪有他想的送个礼也要挖个坑。“而且你看起来还似也就年近三十而已,又那么精通易容术,想年年十八都可以。”
  王怜花将赤玉收入怀中,他揉了揉楼京墨的发顶,难得出言一句感叹,“不一样的。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楼京墨微微垂眸,她又何尝不知如此心情,也只能希望哪怕历经半生风雨,心底仍有一处终是少年时。不过没必要纠结这些,毕竟超脱时间流逝束缚的人凤毛麟角。“又不让我多喝酒就别说买酒了,还是说说你能在杭州留多久?”
  王怜花想着洛阳盗墓小头目张大麻子尚无音讯,而即便确定了其行踪再要寻得那些蛊毒经书的出处也还需要时间。
  “我计划在杭州呆半年,刚好等到小蓝衫的院试结果出来。你不也决定暂时在此地住到七月,我就专心陪小墨墨,这该开心了吧?”
  开心?
  楼京墨已经看到高压教学的明天,即便是开心,也是痛并快乐着。
  两人没再书房里说太久,年夜饭也吃了,烟火也已落尽,这并没有守岁的打算,是该各回各屋休息。
  楼京墨没忘了要向大厨道谢,将抱着二傻的李泊枫送回了对门,等他把含糊不清叫着‘锅锅’的二傻哄着入睡。这便将两个小布袋子递给李泊枫,“平安锁给二傻,赤玉佛珠手串给你,但愿你能除一百零八种烦恼。”
  “谢谢。”李泊枫笑着接过布袋缓缓笑了起来。赤色辟邪而他今年恰逢十二岁本命年,看来楼京墨记得此事,而以一百零八颗佛珠手串希望他平安顺遂。“我不知花姐会来没能提前备礼,只得过两天再补上。你的这份就先收下吧。”
  李泊枫从柜子里取出一只小木盒,“做了一方砚台,恰和你的名,别嫌弃它丑。”
  “多谢。你也别觉得佛珠打磨得大小有别就好。”楼京墨直觉此砚肯定不会丑,不然李泊枫送不出手。
  果不其然,楼京墨回到自己的屋中打开木盒,其中是一方夏不枯、冬不冻、虫不蠹的松花砚,随形砚上刻着岁寒三友,其色绿而典雅秀丽。书桌上有如此美砚,在书写疲惫时看一看也不失为一种放松。
  ————
  专于学习的日子过得很快,眨眼便是夏日已深。
  楼京墨收到了李红袖的信,上面提到李蓝衫没能通过院试,他如之前所计划地直接去武当山拜师。因为李蓝衫几年前就被武当道长看中,他也不想一拖再拖,今年也就先不折返杭州老家了。
  “张大麻子那里有消息了,我这就要往西域走一趟。”
  王怜花其实在一个月前就已经收到了线报,那一盒装有蛊毒经文的木盒子是从沙漠小镇里收购来的,不论结果如何他都要前去问个究竟。“此行会深入大漠,算一算时间恐怕恰逢深秋入冬,所以这次就不带你玩了。”
  大漠都是沙子,哪有什么好玩的。
  楼京墨本就想留在杭州突破四照神功的第一照普照境界,“那还请大花花保重,别被沙子吹成了蔫掉的花。”
  “我最多就是被沙子吹一吹,该老实一些的人是你。这半年以来江湖不太平,华山派一夜之间死了百余人,至今没有人查清是谁杀的,此事可比梅花大盗狠多了。”
  王怜花多少有些担忧,不是高风亮节到为华山的人才凋零忧愁,而是一个门派几近全灭,并非死于毒而是死于同一种武功之下,可以推定九成九有人以一己之身屠尽华山派。
  “我离开之后,江南一带王森记的管理权暂且交给你,别给我闹幺蛾子。”
  “我办事,你放心。”楼京墨知道这是让她得了灵通消息能多一份安全,而她的重心是放在四照神功突破上,暂且没精力去搞什么产业发展。最多也就是得空写写医书与筹划药铺一事,而这一套她已经很熟悉了。
  不管放心不关心,王怜花过了中秋后便离开了。江湖多风雨,不论是谁会有独自面对的那一天。
  中秋刚过一天,楼京墨却暂且抽不出时间去接手王森记诸事,因为二傻得了风寒烧了起来。
  一岁半的孩子忽而高热,因为年纪太小在用药上是必须慎重,而通过针灸运功的方式也不可能让他一下就康复。
  二傻如此一病,楼京墨与李泊枫前前后后是折腾了三天两夜,这才发现有几味普通的药材不足要入城去买。
  楼京墨也怪自家院子里没有种普通药材,她看着屋外半黑的天色决定快去快回。“我会在戊时三刻前回来的,顺带捎些吃的,但你还得为二傻做些米糊。”
  李泊枫点了点头,正因为二傻病了,所以更要注意饮食。“好,你早去早回。”
  楼京墨不多话地以轻功掠了出门,而李泊枫给二傻盖好了被子,则去厨房里烧水洗米准备熬粥。
  大约是过了一炷香,水开沸腾声响时,房间里忽然传来了二傻的哭声。
  李泊枫也不顾先取下炉子上的水壶,转身冲入正屋却看到消失了整整一年的天枫十四郎,他正站在床边抱起了二傻。
  “父亲,您回来了。”李泊枫不知为何却无法生出再见亲人的欢喜,他曾也期盼过能再见到天枫十四郎,可随着时间流逝想见的念头渐渐成了隐秘的担忧。“小弟病了,您还是让他躺着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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