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少将大人/你好,我最爱的人(下)——寒武记
时间:2019-04-08 08:43:51

  路远以为顾念之是想早点回去,忙说:“要不要我给人打个电话?其实我这里还有私人飞机可以调度,要不要他们送你回去?”
  顾念之挑了挑眉,“咦?路总,你们有私人飞机,干嘛还要买商业飞机的机票啊?坐私人飞机不是更好?”
  路远一时语塞,心想这是路近想接近你这种事我会说?
  顾念之见路远不说话,心里更笃定几分,她笑着又问:“路总,您兄弟路近先生呢?我从前天宴会之后就没有见到他了。”
  路远眼角抽了抽,这小妮子是来套他的话了。
  她以为他不知道昨天路近跟她在迪士尼乐园玩了一天?
  当然,哪怕知道,路远也不会说。
  他呵呵笑了一声,说:“c城那边有点事需要他去处理,昨天晚上就走了。”
  “哦。”知道路近已经离开h城,不在这片波诡云谲之中,顾念之暗暗松了一口气,“那太遗憾了。路近先生平易近人,既热心,又细心,真是个难得的好人呢。”
  路远:“……”
  姑娘,你是不是对“好人”这个词,有什么误解?
  路远但笑不语。
  顾念之也没指望路远露出什么了不得的口风,笑着继续说:“白爽晚上邀请我去维多利亚公主号游轮上玩,赵总监也跟我们一起去呢。”
  她没说斯登,因为拿不准路远对斯登的事了解多少。
  路远笑容微敛,从办公桌后站了起来,皱眉说:“你要去维多利亚公主号?那是一艘赌船,你知道吧?”
  “您也知道?”顾念之眉梢轻跳,“难道您晚上要去的地方,也是维多利亚公主号?”
  “不,我晚上要去的酒会在立法会议员何大律师家里。”路远淡定说道,想到赵良泽会跟着一起去,而且何之初和何承坚还给顾念之安排了那么多保镖,他倒是不担心顾念之的安全问题。
  “是吗?难怪何大律师今天抽不出时间陪斯登先生,还得我这个新人帮他解决法律问题。”顾念之笑了起来,“我有点担心公海不安全,想问问路总去不去呢。”
  “怎么你还担心吗?”路远笑着跟她开玩笑,“放心,那里虽然是公海,但是如果要有人在公海把你卖掉,我一定给你买回来!”
  “路总太客气了,我这人吃得多,如果要买回来,恐怕要您破费了。”顾念之跟着笑了一会儿,才挂了电话。
  路远不去,何大律师也不去,那么斯登去维多利亚公主号上要见的国际媒体,到底是哪一家呢?
  顾念之一时手痒,黑到维多利亚公主号游轮的售票系统,拿到了买票的游客名单。
  这里只是买票的游客名单,上船之前如果要转让船票,还可以改换名字,总得来说,没有机票那么严格。
  顾念之大致浏览了一下,发现这一次维多利亚公主号卖出了两千多张票,没有满仓,但是以航行的时间只是一天一夜来看,这两千张票已经够多了。
  顾念之把这两千多人的姓名、地址和证件号下载下来过了一遍,发现毫无收获。
  因为她没有霍绍恒那样的数据库,就算拿到这些人的姓名地址和证件号,也无法快速查到他们的职业。
  她折腾了两个小时,最后放弃了。
  反正这些买票的人看上去都很正常,都是普通游客的感觉。
  因此顾念之更想知道,跟斯登会面的国际媒体到底是哪一家,以及斯登还有什么猛料没有爆出来。
  ……
  晚上六点,白爽给顾念之打了电话,“顾律师,车在酒店门口等你,你快下来。”
  顾念之抓起沙发上3.1philliplim墨绿色mini小挎包,绕颈斜挎在身上。
  她身上穿着清爽简洁的香奈儿真丝白衬衣,敞着领口,脖子上系着墨绿和金黄色交杂的向日葵图案爱马仕小方巾,真丝衬衣的下摆扎在yvessaintlaurent水磨蓝低腰牛仔裤的裤腰里。
  脚上本来穿着白色波旁鞋,但是临出门的时候照了照镜子,又觉得换上高跟鞋比较好,这样显得腿更长。
  她找出自己的manoloblahnik裸色高跟鞋,配水磨蓝牛仔铅笔裤非常和谐。
  这牌子是高跟鞋里最舒服的,穿着站多久都不累,对足弓的保护非常符合人体工程学。
  顾念之本来就有一米七,穿上这双足足八厘米的高跟鞋,整个人就更高了。
  她从酒店大堂里款步走出来,周围的人不由自主被她吸引。
  一双又直又长的美腿包裹在极贴身的牛仔裤里,非常夺人眼球。
  她看见酒店门口停着一辆加长凯迪拉克豪华车,弯了弯眉眼。
  白爽从车窗里向她招手,“顾律师!这边!”
  顾念之快步走了过去。
  司机赶紧下车过来给她拉开车门。
  顾念之进去之后,坐在白爽身边,笑着说:“这是谁的车啊?”
  “何大律师的,他借给我们充场面。”
  赵良泽就坐在顾念之和白爽对面,他伸着长腿,两手抱在胸前,揶揄说道:“顾律师今天打扮得真是不同凡响,背后插俩翅膀就是维多利亚超模走秀了。”
  
 
第1526章 亲爱的
  顾念之斜睨着赵良泽,微扬下颌,故意不可一世地说:“算你有眼光,姐今天就是冲着维多利亚天使超模范儿去的!”
  “哟!这么大心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去争宠呢!”赵良泽看见顾念之就想逗她,就跟逗家里的小妹妹一样。
  顾念之虽然长得高挑,但一双灵动的大眼睛黑白分明,纯粹干净,丰满红润的菱角唇总是微微翘着,带着天然的笑意,一点都不高冷。
  坐在赵良泽身边的斯登也多看了她几眼,夸道:“verypretty。”(非常漂亮)
  顾念之用英语向斯登道了谢,然后看向赵良泽瞪了他一眼,“你怎么说话的?争什么宠?姐是那种人?一般都是男人哭着喊着到我这里争宠,姐都是让他们到后面排队。”
  “得了吧你,才刚满二十吧?就跟我‘姐’长‘姐’短……”赵良泽探身过来,轻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说:“等下上了船,不要一个人乱跑,跟着你白爽姐。”
  白爽握住顾念之的胳膊,笑着说:“赵总监等下会陪斯登先生去见朋友,咱俩结伴玩吧?”
  顾念之的视线在赵良泽和斯登之间看了一圈,微微一笑,“好啊,那你们多加保重,我就不客气了。”
  斯登用英语表示,他会付给顾念之双倍薪酬。
  顾念之若有所思地看向他,暗忖这个人哪里来的那么多钱?
  她调查过他的家世。
  从能够查到的情况来看,他家世普通,出身美国普通的中产家庭,父亲是海军军官,姐姐是当地政府的检察官,母亲是家庭妇女。
  斯登上的是社区大学,出来工作没几年,最后一份工作的工资比较高,年薪二十万美元,但这份高年薪的工作,他做了不还到两年。
  但是从他出逃到现在,好像从来没有为钱发过愁。
  住的是最好的酒店,吃的是最好的饭菜,衣服也是大牌定制,手上的手表估计都上百万美元了。
  顾念之看向斯登的鞋,是一个很贵的牌子,而且看上去也像是定制的。
  定制男鞋,可比女装定制还要贵。
  这人身上的谜团太多了。
  顾念之收回视线,看向车窗外面的景色。
  加长款的凯迪拉克豪车一路前行,维多利亚海港的码头已经遥遥在望。
  下车登船之后,顾念之将手里的手机放回到身上3.1philliplim的墨绿色mini小挎包里。
  这个小挎包小得令人发指,也只够放两只手机和一个钱包,以及一只dior的addict口红,还有上一次在飞机上路近给她的那包纸巾。
  她很珍惜地用着,一张都舍不得浪费。
  路近送她的那支蓄电能力超强的手机也随身带着,虽然还没有上号码,但只要有ifi的地方,她都能拿出来当电脑用。
  另外一只手机就是她经常用的,有电话号码的那一只。
  跟白爽一起走在赵良泽和斯登身后,他们四人走向游轮的十楼大厅。
  他们的船票在十楼,也就是最高层。
  那里是风景最好的地方,也是最贵的地方,更是娱乐方式最多的地方。
  顾念之一走进去,就被那跟法国卢浮宫一样金碧辉煌的壁画和装饰给惊呆了。
  她曾经看过新闻,说现任美国总统是一个特别喜欢金光闪闪装饰的人,所以他入住白宫之后,恨不得把洗手间的马桶都重新换成带金粉的那种豪奢风格,理由是在他自己的那座大厦里,他的浴室全部是真黄金装修。
  而这艘赌船的十楼大厅,妥妥的非常适合那位现任美国总统的口味。
  一望无际的屋顶全部金色装修,各种浮凸的古希腊壁画闪着黄金般的光芒。
  屋角的吊顶处还用暗金色灯光再加强一番。
  站在门口看里面,每个人好像都是金子造的。
  可能在这里的赌场老板看来,每一个乘客都是他的“金主”,都是来给他送金子的,所以他喜欢看大家在这大厅里“金光闪闪”。
  而且这里的大厅跟别的地方不同,它就像是水城威尼斯,是一个漂浮在水上的城堡。
  大厅里是一个巨大的水池,深达数米。
  水池上漂浮着一个又一个赌厅。
  从一个赌厅去另一个赌厅,只能通过一艘艘在大厅水池里滑行的尖锥菱角船。
  这船打磨得十分光滑,上了桐油,木制暗红,水面上的部分滴水不沾。
  赵良泽回头笑着对她们说:“我和斯登先生坐那边的一号船去谈事情,你们要去哪座赌厅玩?”
  大厅门口有电子显示屏,上面展示着这一层里所有赌厅的位置和船号。
  一号船不去任何赌厅,它开往的是大厅最中间一座八角亭一样的建筑。
  窗帘虚挽,只能透过一角的灯光看见里面衣香鬓影,笑声袅袅。
  那里是最重要的人出没的地方。
  顾念之对那里一点都不感兴趣,她在电子显示屏上看了一眼。
  玩二十一点的赌厅有四个,她毫不犹豫选择了东面的二号赌厅。
  因为那个赌厅外面就是甲板,出去可以在甲板上看海景,看月亮,看日出。
  白爽也说:“我跟顾律师。”
  赵良泽和斯登一起回头对她们挥手,然后上了一号船。
  顾念之和白爽随后登上二号船。
  二号船往东划去,驶向最东面靠外面甲板的二号赌厅。
  这里也是玩二十一点人最多的赌厅。
  下了船,顾念之和白爽在入口处换了筹码。
  她们没有急着进去,就在门口粗粗看了一下,这二号赌厅里起码有二十多张赌桌。
  每一张赌桌上都有一个荷官负责发牌,参与下注的游客从一个到五个不等。
  最靠近甲板的角落用暗金色天鹅绒幕帘完完整整遮掩起来,不知道那里是什么地方。
  热闹的桌子旁不仅下注的人多,连围观的人都比别处多。
  赌桌的大小也不一样,顺着赌厅的形状错落有致摆着,还有盆景和屏风交相间隔。
  既给下注的游客一定的**,又不完全隔绝他们跟别人的交流,可以说是非常的顾客至上。
  可以这么说,全球各种企业中,对顾客态度最好的公司就是赌场,没有之一。
  当然,赌场对顾客的盘剥程度也是别的企业比不了的。
  所以一分钱,一分货,诚不我欺。
  顾念之挑了中间一个不大不小,人数不多不少的赌桌,对白爽说:“我去那里,你呢?”
  白爽也看了一下,笑着说:“我跟着你吧,我从来没有来过这种地方。”
  顾念之耸了耸肩,做个鬼脸说:“我也没来过。不过有你给我作伴,我的胆子也大一些。”
  白爽跟她一起走进去,站在她身边只觉得到处都是西洋景,都快看不过来了。
  她们俩都穿得普通,可是这里的女客,一个比一个穿得华丽动人。
  有穿着低胸短裙,红发披肩的英国美人,手里拿着白兰地酒杯笑嘻嘻地坐在一个肥头大耳的白人游客身边看他下注。
  有一身黑色礼服裙,只在胸口露出两个洞的金发美女,蓝眼睛就像晴空一样动人。
  坐在赌桌前,懒洋洋地扔出一张牌,翘起二郎腿,裙子顿时往上撩起,露出白生生的大腿。
  她旁边下注的游客是个中年华裔男子,眼睛不由自主往她腿上瞟,都忘了手里的牌。
  只听一声爆笑,“……straightflush!ion!”(同花顺!我赢了!)
  正是那位穿黑色礼服裙露大腿的金发美女。
  坐在她旁边被她的大腿吸引的华裔男子则一脸丧气,哼哼地扔了手里的牌,嘟哝道:“……真是邪门儿了!不玩了!”
  他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起身就走。
  而那位刚刚叫了“同花顺”的金发女郎跟着站了起来,对那华裔男子用蹩脚的华语说:“先森,要喝酒吗?”
  那男子转怒为喜,回头拉了她的手,“那边就是吧台,小姐愿意赏脸吗?”
  这俩很快就勾勾搭搭喝酒去了。
  正好让出两个座位。
  顾念之和白爽急忙走过去坐下,接替了这两个人的位置。
  她们这一桌发牌的荷官是一个白人女子,只说英文,对说华语的游客不假辞色。
  每一次发牌都是冷冰冰的,看也不看大家,脸上总是有股生无可恋的丧气。
  但她手势快,看牌准,玩的次数快,因此他们这一桌也吸引了一些人。
  顾念之就是在这里,慢慢积累了自己的名气和声望。
  第一把:“……fullhouse。”(三张相同和两张相同)
  庄家只有onepair(对子),她赢。
  第二把:“……fourofakind。”(十张相同的牌)
  庄家居然只有fullhouse,她又压庄家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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