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都和男二HE——扶华
时间:2019-04-09 09:11:32

  司马焦仿佛也没有想让她接下去的意思,突然没头没脑另开了个话题,“贵妃愿不愿意为孤生下孩子?”
  为什么突然问这种成人问题?而且这种问题问了有什么意义,她也没那个狗胆说不愿意啊。廖停雁只能再度翻了个白眼直直看着帐顶,用虔诚得仿佛面对婚姻殿堂上神父的语气说:“我愿意。”
  司马焦一秒戳穿,“你在骗我。”
  他妈的怎么这么烦!廖停雁咬了咬腮帮子,猛然伸手去摸司马焦的胸膛,拽开了他的衣服,把他刚才对她做的全都做了一遍——一个字就是摸。
  司马焦抓住她的手,语气古怪:“你做什么?”
  廖停雁被他紧紧抓住手不能动弹,心道你紧张什么,你司马焦的那个焦其实是写作焦念作娇吗。
  “陛下不是不信吗,妾只是表明一下妾的决心而已。”廖停雁一脸的假笑。
  司马焦沉默一会儿,“算了,我信你。”
  廖停雁悄悄松口气。那什么,其实她是真的不愿意给司马焦生孩子,或者说她不愿意给任何人生孩子,在这个世界,女人生孩子简直是走鬼门关,不比她原来的那个世界啊,一不小心命就丢了,这么危险的事还是别了。而且,司马焦有这个功能?
  她瞄了瞄被子底下两人挨在一起的身体。
  “我这一辈子都不会留下自己的血脉。”司马焦这个时候缓缓在她耳边说。
  廖停雁回想起今天听到的那个大秘密,其实这个秘密对她来说冲击不大,仔细一想,反而有种原来如此的感觉,下午她一个人没事琢磨原著剧情,发现之前不太清楚的事都能说得通了。比如司马焦这个病,她现在能肯定是近亲遗传导致的,还有段太傅毫不犹豫的反叛投敌,如果司马焦并非段皇后所出,听上去就更合理了。
  也许是察觉到了她的不专心,司马焦捏了捏她的后脖子,捏的廖停雁猛一缩脑袋。她抬手往后摸了一下,摸到司马焦的手,忽然愣了愣,“陛下的手串怎么没了?”
  司马焦没想到她会注意到这种细节,眯着眼睛在黑暗中盯了她一会儿才回答道:“不小心扯断了……你知道这个手串是什么吗?”
  廖停雁:“大概是对陛下意义深重的东西?”不然他不会每次情绪波动都想去摸那个手串。
  司马焦大笑,“那是我亲生母亲的东西。你听到了吧,她一把火把自己和整座宫殿都烧了,就剩下这东西。”
  这本该是让人觉得怜惜的回答,却因为司马焦语气里的怪异和嘲弄,让人感觉到违和。
  “我真厌恶那个疯女人。”司马焦停了笑声,声音飘忽地说:“我厌恶她,也厌恶我的父亲,司马氏历来多出疯子,我的亲生父亲司马虞更是疯得厉害,他逼疯了我的母亲,生下了我,这兄妹两又制造出了另一个疯子。”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司马焦忽然兴奋起来,好像想起了什么高兴的事情。
  廖停雁真的不想听,可司马焦明显突然倾诉欲爆棚,容不得她不听,她只能生无可恋地听着这些皇室秘闻。
  司马焦好像说悄悄话一样在她耳边说:“我小时候,那个女人总是想杀我,因为我是她乱伦的证据,所以她给我喂毒药,但是我没死,高觅救了我,救了我好几次。后来,司马虞把我带离了那个女人身边,不久后那女人就死了……”
  “那年司马虞发疯,一夜之间杀死了段皇后,还有段皇后的儿子和其他两位皇子,只有我没死,所有人都以为司马虞是为我铺路,是为了保护我,但他们都错了,当初司马虞发疯的时候第一个要杀的就是我,可我逃了,我运气好逃了出来,还推翻了烛火,烧了太极殿。”
  “他们以为太极殿是司马虞杀了那么多人后自己烧的,哈哈哈,其实是我烧的。”司马焦乐不可支,好像这是一件特别好笑的事。
  然而只是几息过后,笑声戛然而止,廖停雁都要被他这一惊一乍给搞抽筋了,苟在那等着看他又要怎么花式发疯。
  “这个秘密我只告诉了你,除了我就只有你知道了。”司马焦亲亲密密地抱着她,一手捧着她的脸颊,“现在你知道我的秘密了。”
  廖停雁被他的语气说得寒毛直竖,忍不住问:“陛下是要杀我吗?”
  司马焦疑问地嗯了一声,“你怎么会这么想?”
  廖停雁:既然不想杀我为什么要说变态灭口前一样的话!
  她真的觉得好累,司马焦今晚病得太厉害了,她都有点扛不住,主要是扛不住睡意。廖停雁有点破罐子破摔,打了个呵欠问道:“陛下你要睡觉吗?”
  司马焦:“我不睡……你还睡得着?”
  廖停雁:“睡得着。”她的生物钟很强的。
  司马焦体会到了无言以对的感觉,知道了这么多秘密,她就这个反应?太平淡了,也没有被吓哭,他觉得不太高兴,过了一会儿又觉得有点高兴。
  他忍不住抱着廖停雁亲了一口,“你和其他人不一样,我喜欢你这个样子。”
  廖停雁:呵呵,谢谢啊,谁叫我是女主呢当然不一样。
  “所以你要一直陪着我,要是哪天你不想待在我身边了,我就杀了你。”这个变态一边亲昵的抚摸她的脸一边这么甜甜蜜蜜地说。
  廖停雁一听,先放了心,这意思不就是只要一直陪着他就不会有事,简单。她没事也不想离开啊,宫里的生活她其实挺满意的。
  “是,陛下,妾绝不会离开的。”她毫不犹豫拍着胸脯保证。
  司马焦:“……”这都没吓到她吗。
  他有点微妙的不甘心,“你是不是真的一点都不怕我?从小到大所有人都怕我。”
  廖停雁:你是小孩子吗你!这什么另类的撒娇方式!
  她抱住司马焦的脖子,凑上去亲了几下,“陛下,妾想睡了,我们明天再说好不好?”
  呵,不就是撒娇吗,她也会。
  发现司马焦当真没有再说话,廖停雁一愣,心想原来枕边风这么管用的吗,她想起来一件事,又把手紧了紧,试探着问:“陛下,妾身边那些宫人,可不可以饶她们一命?”
  司马焦把头埋进她脖子里,随意地哦了一声,“那就饶她们一命吧。”
  比她想象的要简单?廖停雁心道,古人诚不欺我,自古昏君都受不了枕边风。她又顺了两把司马焦的头发,“陛下,窗户被风吹开了,屋内太冷,把窗户关了好不好?”
  他起身亲自去关窗了。
  廖停雁:“……哇哦。”
 
 
第17章 第十七章
  廖使君风尘仆仆地赶往洛京城,到的这一日恰好下了雪。眼看洛京那高大的城墙近在咫尺,廖使君也没有停下暂避风雪的意思,仍然带着仆人迎着风雪骑马狂奔,准备一鼓作气在今日之内赶到。十几匹马如同旋风,呼啸掠过官道,将官道上的积雪踏成一片泥泞。
  到了城墙近前,廖使君首先勒停马匹,翻身下马,他刚准备拿出文书表明身份,就有一个蓝衣宦者带着人迎了上来,笑吟吟地问道:“可是廖使君?”
  廖使君诧异,沉稳点头道:“正是,不知宦者是……?”
  确认身份,宦者的笑容更加和煦,态度慎重地行了一礼道:“奴是陛下身边伺候的,因知晓廖使君近日便会抵京,奴已在此守候几日了,可终于是等到了廖使君。河下与洛京相隔甚远,廖使君一路过来真是辛苦了,此处风大,廖使君这边请,先到马车上喝杯热茶歇歇脚,稍后便与奴进宫去吧。”
  廖使君被他引入洛京城中,守门的兵卫连他们的入城文书都没看就放行了。虽然面前的宦者笑容可亲,态度温和,但廖使君心中仍是疑虑重重,他到如今还不知道陛下召自己入洛京究竟是为了什么,本想到了洛京后向京中旧识打听一二,谁想刚到就遇上这宦者,立刻要带他入宫。
  如此迫切,究竟是为何?
  廖使君越想越是担忧,不由悄悄询问宦者,那宦者只是笑:“陛下的心思,奴又怎会知晓,不过廖使君且放宽心,依奴看,不会是坏事。如今宫中贵妃独得圣宠,说不得只是思念您,陛下才会召您前来。”
  廖使君:不太可能只是因为这种小事,肯定还有其他更重要的原因!
  他的女儿他自己知道,骨子里其实懒得很,世家女子需得学的才艺,她学到尚可就全部放下,不想费那个劲再去做到更好,除了长得好看之外,当真没什么值得一提的优点。他听说宫中美人们不仅容貌姣好,还各个心机深沉,另有一个凶残嗜好杀人的皇帝,怎么想女儿现在都是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别人传什么廖贵妃得圣宠,他这心里是一半不信一半担忧,还不知道女儿这段时间遭了多少罪,想在那宫中好好生活下去,怕是要变得面目全非。
  越想,廖使君越是心酸难忍。也不知这一去,会看到怎样一个憔悴的女儿。
  去往宫城的途中,路过段宅。廖使君诧异地发现段宅门前挂了白灯笼,若是一般人去世,在这种大家族里,便是白灯笼都没资格挂的,想必去世的定然是段家有身份的人物。
  “不知段老太傅府上,是何人去世了?”
  宦者适时摆出悲悯遗憾的表情,“是段太傅的二子,前几日得了急病去世,段太傅这把年纪白发人送黑发人,伤心之下一病不起,已经在家休养,连朝中事务都无心照管了。”
  廖使君与这位段老太傅并不认识,段家这样的大家族世代居于洛京,不像廖家只是河下那边的家族,基本上没有来往——主要是人家看不上他们。所以廖使君也只是跟着感叹了句,便也没有过多在意。
  进了宫,换了位紫衣宦者前来招待,看上去身份更高,但态度更加热络。
  “廖使君可来了,贵妃盼着您呢,问了好几次了!咱们这便去见过贵妃。”
  廖使君迟疑,“我可需要先去拜见陛下?”
  宦者笑眯眯道:“不需要,陛下吩咐了,您若是到,只管先去见贵妃即可。”
  虽然这样有些不合礼仪,但既然皇帝如此说了,廖使君也只能依言先去见过女儿。他心中确实挂念得紧,心绪不宁地跟着宦者往前走,都没太注意宦者将自己引到了哪里,等到那宦者停下脚步,站在一处殿门前朝他拱手,廖使君才反应过来,看着那殿门。
  “这……这似乎是陛下所居内殿?”廖使君疑惑,不是女儿要见他吗,怎么不带他去贵妃居所,反而到了陛下安寝休息的内殿?
  宦者继续笑着解释:“廖使君不必怀疑,贵妃便是在殿内等着您呢。”
  多问无益,廖使君抬脚走进殿内,见到女侍宫人依次行礼,将他引到了榻前。
  廖使君:“……”
  廖停雁大半个身子瘫在榻上,几乎埋在狐皮垫子里,脚下则踩着个样子奇怪的暖炉,身上还盖着轻软的锦被,姿势很是随便不羁,非常不成体统。若不是旁边的小几上还摆着各种零嘴果脯,女儿的脸色也实在太好,廖使君都要以为她这个姿势是瘫痪了,所以躺在那起不来。
  不过,他同时想起了某个传闻,眼睛瞄向女儿的小腹,心情复杂地问她,“贵妃可是有了身孕?”所以才一副养胎的模样。
  廖停雁本来瘫在那快眯过去了,听说父亲来到,这才精神起来,刚从榻上坐起身,还没好好询问近况,就被父亲当头砸下来这么一句话,顿时沉默。
  这谣言怎么还越传越广了,到底还有没有人来管管!
  “咳,父亲不要听信外面的谣言,女儿并未怀孕。”廖停雁肃然辟谣,然后让人搬来垫了软垫的小几,“父亲坐下说话吧。”
  “父亲这些时候可好?一路赶来想必辛苦吧,看着都瘦了。”廖停雁还是很关心做了自己几年父亲的廖使君,关切地不停询问。
  廖使君一一答了,也想问候她几句,可是看着她明显吃胖了的脸盘,他又觉得开不了口。一般而言,他该说一句“你也瘦了。”之类的,他在赶路途中一直想象的就是和女儿见面后,父女两人说着这些话的心酸场景,但现在真见到人了,他没法昧着良心说这话。
  他不得不承认,女儿可能真的过得不错,因为他这么多年都没养胖的女儿,进了宫还没一年,整个都肉眼可见的胖了。
  “父亲要不要吃点这个果脯?挺好吃的,前阵子南方进贡来,让人做了果脯。”
  廖停雁开口,在一旁装花瓶的女侍就上前端着果脯送到廖使君身边,望着手边一溜儿的吃食,廖使君实在头疼:“贵妃,平日也是如此待客?”
  廖停雁听出父亲语气里的不赞同,疑惑问他:“父亲不喜欢吃果脯?”明明往年冬日里他最喜欢吃这些果脯了。
  廖使君:根本不是果脯的事!
  他担忧地看着女儿:“你在家中时还好歹知道些规矩,怎么如今进了宫反倒没分寸了,我虽是你的父亲,但如今身份不同,你也不该如此瘫坐榻上说话,岂不是有碍你的威仪?”
  是的,以前女儿在家时虽然也懒,但好歹知道坐起身吃东西,见客的时候也会端坐,现在可好,大冬天的躺在榻上吃,这可是皇帝的内殿!皇帝随时会进来,若是看到她这个没规矩的样子,不喜她可怎么办!
  老父亲操碎了心。
  廖停雁一时还没察觉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对,半晌才反应过来,暗骂一声夭寿。她是真没注意,这段时间她大部分时间都是舒舒服服瘫在这的,司马焦也常和她一起瘫着,根本没人敢说她一句不对,她就习惯了。而且她也不需要待客,要知道她现在可是基本上住在司马焦的内殿,哪个不要命的敢来她这里做客,这里完全沦为她的地盘,当然是想怎样就怎样。
  司马焦这人真的是,很容易把人带坏。廖停雁毫无心理压力地谴责了司马撒娇一顿,人却依然瘫在榻上一动不动,“父亲放心,陛下亲自开口许我如此的。”
  这话一出,廖使君有再多不赞同都只能咽了回去。他还能怎么办呢,总不能谴责皇帝吧。女儿如今是贵妃,他也不能在这种事上多说什么了。
  老父亲莫名有种女儿找了靠山,自己管不了她,只能看她无法无天的悲伤。
  廖停雁摸了摸鼻子,觉得父亲肯定又在心里逼逼什么了,她看出来他的担忧,搜肠刮肚地安慰他,“父亲你不用担心我,你看我现在过得挺好,陛下对我很是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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