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八卦起来,比起女人真是不遑多然,特别是这种狐狸精属性的。
阿玛尼:“她家庭条件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也是小康水平。不过这姑娘爱慕虚荣,一进大学就跑凤凰城干兼职了,后来傍了个大款,搞得那老头儿六十多岁闹离婚,之后还不明不白的死了,疑似是马上风。其实她成绩根本不牛逼,她那闪亮的成绩完全是因为她有人在背后保驾护航呢!她勾搭上了他们院的院长,应该是存在考试泄题情况。后来保研的事情就更不要说了。他们那个院长给她运作的。据调查,她的导师跟她也有一腿。不过跟她的男人都没得什么好。她的导师在她毕业后的第一年因为性骚扰女学生被拉下马坐牢了。她毕业第二年,他们那个院长因为经济问题也出事儿了。我查了内部档案,是她举报的。他们院长曾经交代过一个自己藏钱的地儿。那地方据说是他的秘密据点。不过,最后没有在那边找到他交代的八百万现金。钱的去向至今是个谜。我查了她的消费水平,应该是她拿走的。”
阿玛尼还真是没怎么见识过这种女孩子,一时间相当的感慨:“看了她,我都觉得自己这个狐狸精一点也不够看了。”
景一白嗤笑一声,说:“差不多了?”
阿玛尼:“你怎么一点都不吃惊!不管怎么着,那可是你明面上的同事!”
顿一下,他突然叫:“你早就知道,你早就知道她有问题,所以才懒得管魅上她身的问题。是不是?”
景一白:“挂了!”
很明显,不想多说。
不过阿玛尼确认:“你就是知道了!”
若不然,不会是这种口气。
他感慨:“你知道这种八卦,为什么不分享给我!”
景一白直接按掉了手机,倒不是因为受不了阿玛尼,而是,他感觉到阿蛮起身了。
他立刻放下手机,随后躺在床上,装作无知无识,果不其然,阿蛮轻轻一跃就上了楼,她一身水珠儿,落在地上带着丝丝湿漉。她赤脚进入浴室,很快的,浴室传来一阵水声。
景一白侧目望着浴室的方向,突然想,听说,有一种浴室是玻璃的……
想到这里,他立刻给了自己一下子。
景一白,你还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阿蛮清爽出来,就看到景一白安稳的睡在床上,她趴在他的身边,认真的看了看他,嗯,很好,睡得很安稳。
阿蛮盘腿坐好,轻轻念了几句咒语,很快的,景一白就回到了沙发上。
阿蛮看着两米的大床,感慨:“我们不能睡一起啊,若不然,就让你也留在这里了。”
她缩进被子里,还别说,折腾了一圈儿,好像是有些困意了。
阿蛮窝在被窝里,只留两只大眼睛在外,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发出轻微的小小鼾声。
景一白闭着眼睛,自始至终,再也没有睁开。
两个人半夜三点半多才休息,以至于第二天早上根本没有起来。阿蛮是过了晌午才醒来的,她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仔细想想,好像别人也没有心思管他这边。
昨晚,那么多房间都没睡呢!
怀着这样的心情,阿蛮诡异的平静了下来。
而事实上,还真是如此,大家都是高级知识分子,也是要脸的。总归不好在白天闹,所以只能晚上折腾,晚上折腾的久了,白天自然起不来。
都是有数儿的。
不得不说,阿蛮想的也没错,这一趟旅途,真的不太开心。
“景哥哥,你说……”阿蛮说到这里,眨眨眼,有些迟疑。
景一白看向她,示意她说下去。
阿蛮:“他们还记得昨天的事情么?”
按理说,应该不记得;若不然,来善后的人跟没来有什么区别呢?
可是如果说不记得,他们这个样子,分明就是很不对,根本就是什么都记得的样子。
景一白可没说自己都知道,若是这样,就跳入这个小坏蛋的问话陷阱了。他想了下,说:“你可以给阿玛尼打电话。”
他先头去做身份证的时候已经交代过,并不希望别人说说他的事情,所以大家也是心里有数儿的。他倒是完全不担心有什么话传了出去。
正好,阿玛尼这个人比较喜欢八卦,而阿蛮又是新穿越的,对一切都是一知半解。
听一听,也是很不错的。
最起码,拓展一下知识面。
虽然,阿玛尼的知识面基本上是废话,可能没什么用。
可是,这样却可以让阿蛮很快很好的融入,景一白想的很明白,他知道,阿蛮来了,就不可能回去了。既然如此,倒是不如早早的想一想如何能让阿蛮更好的融入,更快的适应。
这样对她,才是最好。
在景一白的建议下,阿蛮给阿玛尼打了电话,不得不说,阿玛尼还挺惊喜的。
盐灵净不是大佬,可是,她身上灵力十足。
这就相当于一个人形吸尘器。
只不过,吸得是鬼魅邪祟。
于旁人来说,这是吓死人的大事儿,可是对他们来说却很好了!
毕竟,他们妖最喜欢抓那些坏妖坏鬼,获得一些功德。
这个年月,想要吸收点灵力,获得点功德,真的好难啊!
而且,且不说这些,就只说盐灵净和景一白的关系,阿玛尼觉得这可能也会是自己的弟妹。一家人,不要说两家话。
于是,他真是事无巨细,阿蛮问一问二,他恨不能答到十,很快凭借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与阿蛮热络起来。有了他的指点,阿蛮终于明白,原来所谓的善后。
其实也是顺应形势的消除记忆。
可是虽然是消除记忆,却又不是全部,只是很小一部分,而消失这一部分,他们会用将其他的东西将此融会贯通上。至于说将一整段记忆消除,这是不存在的。
倒不是说他们做不到,而是,对人有害。
阿蛮这个时候是真的诧异了,原来,竟然,有害!
果然,世道变了呀。
景一白眼看阿蛮与阿玛尼聊了半个小时还没有挂电话,突然间又有些不高兴了,说不出为什么!当然,景一白自己是拒绝相信这是吃醋,总之,心情就很bad。
眼看阿蛮还没有挂掉电话的打算,景一白抿抿嘴,很认真:“我饿了。”
阿蛮奇怪的看他,说:“那我们就下楼吃饭啊!”
景一白盯着阿蛮的手机,微笑:“可是,你没有打完电话。”
这个酸涩的口气,阿蛮听不出来。可是电话那头的阿玛尼听出来了,他觉得这个醋味儿,已经香飘万里了。咯咯咯的笑了一会儿,十分识趣儿的挂掉了电话。
无数的事实告诉他,小景这货是个小气吧啦的家伙。
不要轻易惹他。
阿玛尼与阿蛮约好以后再说,随后立刻挂掉了电话。他默默的摸出日历,这个东西是单位发的,但是从来用不上,可是今天,他觉得可以了。
阿玛尼郑重的在今天的日子上画了一个圈。
杀马特小孔路过,随口问:“三组,您这是干啥啊?”
阿玛尼微笑抬头:“我记录一下,小景吃醋的日子。”
杀马特小孔一个劈叉,摔回了原型,一只小孔雀呢!
第23章 、七只鬼
回程路上,景一白与阿蛮还是坐在最后一排,只是相较于来时,回程的旅途就更加安静了。
安静中,带着一丝尴尬的诡异。
阿蛮凑在景一白的耳边,轻声说:“我觉得,你最好请几天假。”
景一白挑眉。
阿蛮认真:“暴风雨前的宁静。”
景一白扬了一下嘴角,伸手撸她的头发:“没你事儿。”
阿蛮点头,当然没她的事儿了,人人都说妖魔鬼怪可怕,其实想一想啊,那些总归是可以处理的事儿。可是人的事儿,才是最难处理的。
而且,巨复杂。
阿蛮低头摆弄手机,景一白:“等一下回去……”
阿蛮抬头:“我等一下要去城西分局,梁倦说有重要的事情找我,我过去看看。”
景一白微微皱眉,不过还是说:“那好。”
顿一下,补充:“我陪你一起过去吧。”
阿蛮倒是无所谓的,她笑眯眯:“好。”
其实他们原定是下午三点往回走,正好傍晚到家,只不过,这两天实在不那么美好,以至于,文院长最后拍板,提前往回走,这样一来,他们差不多午饭前就能抵达临海市内了。
“你……认识梁倦?”坐在前排的老赵突然回头,脸色一瞬间白的像纸。
阿蛮:“???”
她不懂老赵为什么突然脸色就变了。
阿蛮:“认识呀,捕快,不,警察,对不对?”
老赵默默点头,僵硬的转回了头,宛如一个僵尸。
阿蛮:“?????”
这样,真是人更加不解了。
当然,这不解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的,阿蛮就知道了原因。他们下车的时候,老赵直接拉住了景一白,去一旁耳语了很久,以至于,阿蛮都迷茫了。
好半天,景一白才回来,阿蛮看了过去,就见老赵立刻讨好的笑了一下。
阿蛮轻轻拉拉景一白的衣角,问:“怎么了?”
景一白:“梁倦是老赵的小舅子。”
阿蛮:“啊???!!”
“他不想温泉的事情传出去,所以央求我劝你别说。”景一白平铺直叙。
阿蛮沉默了一下,没言语。
景一白低头看她,就见她脸色有点小不虞,他继续说:“我没有答应他,我也劝他回家直说。这天底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与其最后传的沸沸扬扬才知道,倒是不如现在就直白一点。况且,他也无非就是偷看几眼,献献殷勤。真的更进一步的事儿,他也没干。他这人我知道,虽然好色,但是人不坏,属于有贼心没贼胆的类型。真给他机会他都不敢的。”
阿蛮点头,说来也是,当时房间里虽然有好几个男人,但是老赵并不在其中。
两个人步行回到小区,他们倒是没有上楼,反而直接去了车库,景一白把东西放进后备箱。两个人上车前往城西分局。”
好在这个时间,不怎么堵车,等到了城西分局,正好是他们午饭的时间。梁倦因为事先接到阿蛮的电话,已经等在这里了。眼看一辆阿斯顿马丁停在了院子里,梁倦感慨的小声嘀咕:“现在做这行都这么赚钱吗?”
只是看到景一白下车,他愣了一下,随后说:“景教授?”倒是认识的。
景一白:“你好。”
他们两个人曾在赵家有过一面之缘。
梁倦看景一白顺手就牵过那位盐小姐,嘴角抽了抽。
高级知识分子与神棍。
想一想,怪!
不过他也不是个喜怒形于色的人,倒是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将两个人请进了办公室,他问:“喝茶还是咖啡?”
阿蛮:“茶!”
阿蛮看着梁倦泡茶的动作,问:“你这么着急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仔细看这位仁兄的脸色,也并没有什么脏东西缠住他了。
想来也是呀,一般那些不干净的东西,也不太敢靠近他的。
梁倦将茶放下,迟疑一下,认真说:“其实,我是想问大师,这世上,有鬼吗?”
梁倦其实是一个唯物主义者,他从不相信世上有鬼,只是,人的改变真的只在一瞬间。可是就算自己变了,他也不是那么肯定,更希望获得一些支持。
阿蛮眨眨眼,清脆:“我当然相信啊!”
她跟他们又不同,她都看得到。
阿蛮的话似乎又给梁倦增加了几分勇气,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点头:“对,这个世上,其实是有鬼的。”
阿蛮问:“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儿了?”
顿一下,又说:“可是我看你并没有被什么鬼混缠上呀。”
不要以为变成鬼就彻底没有智商了,梁倦身上这些正气,哪个鬼也不会发疯来找他的。所以他基本没有见鬼的概率。
梁倦苦笑一下,说:“我没有,见鬼的也不是我。”
景一白低头开始摆弄手机。
阿蛮倒是很认真。
梁倦想一想,诉说起来。
原来,这是梁倦的一个案子。
两个月前,一对高二的小情侣因为即将面临的高考压力与家庭的棒打鸳鸯,一起相携离家出走。两个人都拿了家里一些钱,两家都是相当富裕的家境,所以这钱,就不少了。
而也正是因为这个钱,给他们引来了杀身之祸。他们都是娇生惯养的孩子,习惯了花钱大手大脚,结果就被人盯上了。两个人躲在城郊的一个小出租屋内,结果在离家出走的第三天,两个人遇到了入室抢劫。
当时男孩子出去买晚饭,家里只有女孩子一个人。等男孩子回到家,就看到了女孩子的尸体。案子很快告破,就是当地有名的两个小混混,两个人踩点进门,原本并没有想杀人,可是天气闷热,女孩子穿的比较少,二人一时见色起了邪念,侮辱女孩子的时候,错手杀了她。
事情其实并不复杂,案子也很快的进入司法程序。
只是,也就是这个时候,那个被父母接回家的男孩子开始发疯,他因为受到女友被杀的刺激,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月,也是才回家没有多久。可是一回家,他就开始发疯,每天歇斯底里的恐惧。
而且,他自称见鬼,相当的疯狂。
梁倦认真:“我原本不相信有鬼,但是那天,那股子邪风让我一下子明白,也许,是我自己太过狭隘。我没见过,未必就是真的不存在。所以当时我和你互留了电话。这两日我仔细琢磨那桩案子,越发的觉得,可能有些蹊跷。”
阿蛮问:“确实蹊跷。”
梁倦一愣,问:“为什么你会觉得蹊跷?”
他还没有说自己觉得不对劲儿的原因,她就已经觉得蹊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