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她低声:“谢谢你。”
阿蛮笑:“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别人欺负你!不管是鬼还是妖,也不都是坏的。只要是好的,我就会力所能及的帮忙呀。”
江虹:“真的,很谢谢你!”
如果她还活着,一定会和阿蛮成为最好的朋友,可是,她没有机会了。
她认真的鞠躬,阿蛮洒脱的挥挥小手儿。
江虹说话算话,她这三天,除了去“见”了李宇承,又去看了她的好父亲,她父亲因为这一些列事情老了很多,整个人都带着丧气。江虹原本恨透了他,可是也就在那一刻,她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
他们没有一点父女的缘分,她相信阿蛮的话,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的事情负责,她爸也不例外。就算她不出现吓唬他,他也不会有好日子了。
下半辈子穷困潦倒,人人不齿,还要带着一个断腿的拖油瓶,这就是他的报应。
而李宇承因为见鬼,吓的差点疯了,他整日在看守所装神弄鬼,可是这一次,他说什么都么有人相信了。
谁不知道,这个看起来品学兼优的男孩子,最狡诈不过了。
论撒谎,他可以排在第一位了!
最后,特四处超度了江虹,等江虹离开了,阿蛮去路边为她烧了纸。
“阿蛮!”张雪远远的就看到她了,赶紧问:“这边出什么事儿了吗?”
阿蛮摇头:“没有,我给一个女鬼烧点纸。”
她捧着下巴,说:“我好久没见到你了呀。”
张雪愁出水儿了,点头:“我最近超级累,我之前逃课被抓了,结果几个老师通了气儿,死死盯着我。平时上课一点不敢迟到,下课还要帮导师做这做那。”
阿蛮笑:“你不是说,你们很松吗?”
张雪惆怅望天,说:“我爸说让学校好好管管我!我真是可怜!我奶奶不小心把我和我二叔私下接触的事儿说出来了,所以我爸就发飙了,不仅让学校好好管我,平时还让我回家住,我回家车程两个小时啊,这几天真是痛苦死了!我艰难啊!”
阿蛮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问:“那你今天怎么回来了?”
张雪:“我爸出差了!哈哈哈哈!我就解放了!”
阿蛮:“……哦!”
张雪:“我真是太开心了,也不知道我爸怎么那么邪性,简直把我二叔当做张家耻辱了。我奶奶都认了我二叔不会结婚修道的事实,我爸还认不了。真愁人。”
“大师!”
俩人正说话呢,就看到梁倦开车过来了,他急冲冲的下车,看到张雪,随后想起来她是谁,微笑点头,随后说:“大师,有件事儿,我想找您单独聊一聊。”
张雪立刻警惕的盯着梁倦,挽住了阿蛮的手臂:“阿蛮,我陪你呗?”
阿蛮:“???”
她不知道张雪是什么意思,不过却说:“没事儿,你有话说。张雪靠得住。”
听阿蛮这么说,梁倦立刻:“是这样的,我有一朋友,他最近特别倒霉。倒霉到喝水都塞牙那种,我觉得事情不太对啊,所以想让您给看看!当然,不白看。”
阿蛮:“行呀。”
虽然张雪给她的钱很多,可是她也不能不赚钱呀。
毕竟,买房买地的梦想还在的。
嘤嘤,可怜她呀,当年多少封地呀。
现在都化为乌有,要一寸寸奋斗了。
她说:“你看什么时候?”
梁倦:“当然是越早越好。”
他实话实说,“我那朋友,已经倒霉到住医院里了。”
阿蛮肯定没问题,她说:“那行,你等我跟景哥哥说一下。”
梁倦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说:“那个……”
阿蛮歪头:“怎么?”
梁倦迟疑一下,说:“就你那个朋友,那个特四处的林组长,他之前找我谈话了。”
阿蛮紧紧的等他说下去。
梁倦继续:“他想吸收我进入他们单位。”
阿蛮笑了起来:“你想怎么样都可以啊,不会这事儿也要问我?好奇怪呢!”
张雪立刻点头,更加警惕的盯着梁倦,张雪的眼神太戒备,以至于梁倦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脸上写着“坏人”两个字。
他认真:“我主要是觉得,自己好像也没有什么能力。我去那里,会给他们拖后腿?”
阿蛮这下子明白他的担心了,她摇头:“你不会给他们添麻烦的,你这个人一身正气,而且是几世善人,身上很多功德。也就是说,你在的话,鬼魅邪祟都会老实不少。简直镇宅神兽。”
梁倦:“………………………………”
他吸了一口气,说:“那我知道了。”
他又说:“那我在楼下等你们,就不跟你们一起上去了。我在车上等你。”
阿蛮点头,两个人一起进入电梯,阿蛮问:“你为什么不喜欢他啊,我记得我跟你说过,你八字属阴,他属阳,您们站在一起,对你是有好处的。”
张雪理直气壮:“我看他就不怀好意,想挖我们教授的墙角,做梦他!”
阿蛮:“……………………”
这就是,想多了。
不过她还是喜滋滋:“没有人可以挖的动你们教授的墙角,当然,梁倦没有这个意思。他应该很怕我的。”
阿蛮的感觉,一点也没有错。
梁倦真的很怕她,毕竟,他曾经真是见识过阿蛮的厉害。
张雪:“不管怎么样,我都得多为我们教授考虑,毕竟我还在我们教授那儿蹭过饭呢!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得多为老父亲想一想!”
阿蛮:“…………………………………………………………”
她想一下,说:“那要是以后,我们有个什么,你是不是,该叫我老母亲?”
张雪一愣,随即想到自己被阿蛮占了便宜,立刻嗷嗷叫了出来。
阿蛮笑着闪躲,说:“我错了我错了!”
她说:“走!”
出人意料,只一次,景一白倒是没有与她一起,他说:“去,早点回来,我这边还有事儿,不能陪你一起了。”
阿蛮笑着应了好。
大概是因为景一白不去,所以张雪果断的要陪着阿蛮了,毕竟,这将来有可能是她师母的!所以,她得帮助自己的教授。
“等一下,我陪你一起,正好我也见识见识!”
阿蛮点头,“行呀。”
阿蛮又多塞了几张符在包里,说:“走!”
因为景一白不去,梁倦还诧异了一下,不过倒是没说更多。
医院距离这里不算远,很快的就到了,阿蛮说:“医院这种地方,你这种体质最好少来。”
阿蛮好心的提醒张雪,不过又说:“当然,如果你跟他走一起,就没事儿。”
阿蛮是说正经事儿,但是梁倦倒是突然被这话搞了个脸红!
阿蛮:“???”
好在,她也没想的太多,很快的跟着梁倦来到七楼的病房。
这是头等病房,单独一人,只是床上的人一脸的晦色,看起来就是个小倒霉蛋儿。
小倒霉蛋儿:“梁倦,你不是去请大师吗?怎么还带了大美人过来?”
梁倦咳嗽一声,郑重介绍:“这位就是大师,这位是大师的朋友。”
小倒霉蛋儿疑惑的看向了阿蛮,有点不敢相信。
梁倦又咳嗽一声,小倒霉蛋儿立刻:“我叫王展。”
大概是真的特别相信梁倦,这货立刻开始诉说自己的悲惨经历。
还别说,他真是挺惨的!
从两个月前,大大小小是非不断,以至于现在都沦落到住院了。
“你说倒不倒霉,我在路上好好的走,楼上的花盆吹下来都能砸到我的脑袋!我这就是被砸的!之前的时候,我还不小心摔倒了地铁轨道里,要不是我要好心人把我拽了起来,我就一命呜呼了!”
“还有,我们公司好端端的,突然就有好几笔订单出了岔子,幸好我还不算运气太差,及时发现挽救,要不然,真是要赔大发了!”
“哦对对,还有,我女朋友,好端端的就跟我分了手,移情别恋了!”
王展又说了几个,阿蛮打断了他,说:“你把你的生辰八字给我。”
她掐指一算,抬头又看王展的面相,缓缓说:“你是不是有什么至亲,最近患了绝症?”
王展:“???????”
她想了想,摇头:“没有啊!”
阿蛮:“一定有的,也许他们没有在你面前说过,但是,总归有蛛丝马迹的。你回忆一下。”
这么一说,王展倒是认真思考起来。
阿蛮继续说:“如果我没有猜错,你最近之所以这么倒霉,是因为有人借命!”
王展一高从病床上跳了起来,咣当一声,撞到了点滴的瓶子,噼里啪啦,碎成一团,手也破了。
张雪立刻转身去叫护士,小护士过来重新给他包扎,竟然见怪不怪,说:“真是没见过比你还倒霉的人。”
她处理好,就转身离开。
阿蛮给张雪使了一个眼色,张雪倚在了门口。
阿蛮说:“我算过你的生辰八字,现在已经很好,不过这还不是头儿,你这八字,越到晚年,越是富贵绵长的命格。不过现在再看你的面相,倒霉,病弱,十足的不好!一个人的命格是不可能发生这种改变的,除非,有人人为的做了什么!而我看你,基本上可以断定,有人借了你的运势与命格。而我为什么猜测是你的至亲,那是因为,每次快要到最差,又会力挽狂澜。”
“是、是因为我的亲人,所以手下留情了?”王展其实心里已经有点相信了。
阿蛮摇头,看他的眼神如同看一个笨蛋:“你做梦呢?当然不是!都已经对你下手了,还能放过你?做人不要这么天真!你之所以每次都会被留一线,是因为你们有血缘的羁绊,所以他不敢下手太狠,怕牵累到有血亲关系的自己!”
王展沉默下来。
“如果你不知道你们家谁得了大病,那么你总该知道,自己收过谁的东西?”阿蛮继续:“一般情况下,应该是你收了人家的东西,就默认同意跟他换命了。当然,这东西自然不会是一包苹果或者一筐梨。一定是钱,而且,这个钱一定是一根红线绑好的!”
说到这里,王展又嗷了一声,他立刻:“有!真的有!”
他整个脸都憋红了,说:“我姑姑,前一段儿我们公司一个门店开业,她给我的礼金,就是红线绑好的。”
梁倦疑惑:“你那个门店,不都开业五个月了吗?”
“对,我开业的时候,她没有给我礼金。大概两个月前,她补给我的,我说了不要,她说不要不成。周遭亲戚都笑话她了。所以我就收了。其实钱不多,才二百!”
听到这话,阿蛮都冷笑出声了:“这也太不要脸了,想要人家命,连钱都不舍得花。这得多不要脸!”
王展没有想到,竟然是自己姑姑要害人,想一想,简直整个人都如坠冰窟。
他说:“我对他们家,一直很照顾!”
“你照顾他们,不代表他们就会感谢你。”
王展耷拉下脑袋,似乎又想到什么,拍腿:“对,对了!半年前,我安排我父母体检,当时我姑姑看了,眼馋非要一起。我当时还帮他们一家三口报了名。以后我问起他们情况,他们家说都挺好,可是当时表情有点尴尬。我以为是因为我拿钱的关系,现在看来……也许不是?”
分析清楚,王展深深喘息,问:“大师,你看我这该怎么办?我收了他的钱,能破解吗?我真的不想死,我真的……”
就算是正常的情况下知道自己命不久矣,相信都没有人想要死,都想着拼一拼。而现在,他明知道有人算计,更加不想死的。
“你帮我想想办法……”
阿蛮:“帮你自然是可以的,但是我要说清楚,我原来没有处理过这种事儿,不确定,自己可以百分之百成功!”
王展:“我知道我知道,我做生意的,心里且明白呢!没有什么事儿是百分之百就一定没有问题的!就算让我现在出去找个人过来自称自己可以百分之百处理好,我也不敢相信。这种事儿,一次不行,我在想别的办法。总归,一步步来。我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机会,而且梁倦这种相信科学的人都敢说你厉害,那就可见你是真的厉害,我信你!”
所以说,这人看起来毛躁,但是做生意能赚到钱也是对的。
脑子还是透彻的。
阿蛮:“那好!”
阿蛮其实也不需要做什么准备,她将一枚符贴在王展的头上,梁倦原本还想把门好好关好,免得被人说他们搞封建迷信。
可是就在顷刻间,阿蛮的符就消失不见,好像是渗透到王展的脑子里。
阿蛮说:“我想,他们等不及的,只要他们等不及,就好办了。”
王展:“那怎么……”
阿蛮突然就伸手拍在了王展的额头,阿蛮一个小姑娘,王展自然不疼,只吓了一跳而已,而这城市的某一处,一个和王展差不多大的男人嗷了一声,倒在了地上。
他的父母,也就是王展的姑姑与姑父立刻上前,“儿啊,怎么又疼了吗?别难受,你别难受啊!很快,你别担心,你和你表哥的命很快就可以互换。到时候你就不用担心了!你就再也不会疼了!你不仅可以有健康的身体,还可以有福泽延绵的好日子!儿啊!你坚持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