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归来(穿书)——春温一笑
时间:2019-04-10 08:18:40

  一边夸奖陈萍,一边斜睇陆姳,这些话显然都是在刺激陆姳的。
  陈萍对扬仪羽感激涕零,柔柔弱弱说了许多感谢的话。
  扬仪羽和陈萍执手相握,情意绵绵,仿佛就这一会儿功夫,她们已成了非常要好的朋友。
  把陆姳给乐的。
  人和人之间的友谊可以是共同的兴趣爱好、共同的利益追求,也可以是共同的敌人啊。
  这扬仪羽和陈萍是当着这么人的面,所以只能用这样的方式表达感情了。如果是在背人之处,她们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数落陆姳,说不定能成为生死之交……
  三公主道:“姐姐和陈小姐一见如故啊。”
  刘恬如的座位离三公主最近,小声和三公主说了句话。
  三公主明白原委,同情的拉住了陆姳的手,“呦呦,我喜欢你。”
  陆姳被三公主同情的目光注视着,有些好笑,却也有些感动,“三公主,我也喜欢你。”
  扬仪羽和陈萍手拉着手,好得像一个人似的,三公主瞧着不顺眼,自手上取下一个红玉指环,大声的道:“呦呦,我太喜欢你了,这个指环是先帝所赐,送给你了。”替陆姳套到了手指上。
  陆姳有些意外,“三公主,你不用对我这么好的。”
  三公主神态认真,“二哥哥虽然没说,但我知道他是托我照顾你;我虽然嘴上没答应,但心里答应二哥哥了,我就要信守诺言。”
  陆姳心都软了,柔声道:“我也要信守诺言。我说了要照顾你,一定说到做到。”
  三公主笑咪咪。
  扬仪羽之所以抬举陈萍,就是故意冷落陆姳的,见三公主善待陆姳,心中不悦,眉头紧皱。
  陆姳抬起手迎着阳光仔细端详,“三公主,这怎么好意思呢?先帝留给你的宝物,何等贵重。”
  说着话,故意冲扬仪羽晃了晃,扬仪羽心头火起,拉着陈萍的手摇晃着,笑得非常夸张,“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你说对不对?”
  陈萍粉颈低垂,含羞带怯,“郡主别这么说……”
  扬仪羽见陆姳一点受伤的样子也没有,忍不住问道:“陆三姑娘,陈小姐和我成了一家人,你认为如何?”
  扬仪羽说的是陈萍嫁给扬景澄,成为皇室成员,和扬仪羽便是一家人,她这个意思在座的人大多能听出来,陆姳却是一脸懵懂,“你和陈小姐怎么成为一家人啊,是陈小姐嫁到你家,还是你嫁到陈小姐,还是陈小姐认到庆王妃膝下做义女,还是你认到陈夫人面前叫声干娘?又或者说,陈小姐真的喜欢姑娘,不嫁我了,要将终身托付给你?”
  “噗……”有人喷了茶。
  有人低头偷笑。
  更有人捂着肚子,显然是笑疼了肚子。
  陈萍眸中水汽迷蒙,我见犹怜。
  扬仪羽再也按捺不住心头怒火,抬起胳膊向陆姳抽了过去,“竟敢戏弄本郡主!”
  陆姳早有准备,敏捷的伸手挡住,面带微笑,小声在扬仪羽耳边挑衅道:“我可是柱国大将军的外孙女,你惹不起我,别再闹了。再闹下去你要向我低头认罪,有意思么。”
  扬仪羽本就愤怒之极,被陆姳这一挑衅,更是失去了理智,咬碎银牙,“竟拿柱国大将军的威名来恐吓我,呸,你算什么,谢家算什么……”
  陆姳蓦然拨高声音,“我外祖父为国征战,为民守边,你敢诋毁他?”奋力扭住扬仪羽,口口声声说扬仪羽污蔑功臣,要面见太后讨一个公道。
  陆姳和扬仪羽推推搡搡,高声质问,弄的人人注目。
  陆婧陆妩等人急的都不行了,“头回进宫就惹事,怎敢得罪河东郡主?”
  想上去劝,但她们根本挤不到根前,离陆姳和扬仪羽近的是三公主、荆鸿、陈萍等人。陈萍是向着扬仪羽的,三公主等人是向着陆姳的,都说诋毁柱国大将军是扬仪羽不对,让她赶紧赔礼道歉。
  三公主先表了态,支持扬仪羽的人就不多,扬仪羽生平从没遇到过样的事,愤怒之极极,“好,找太后娘娘评理去!”推开众人,气冲冲的出了兆瑞亭。
  陆姳追了出去,“好啊,去找太后娘娘评理,谁不去谁是狗熊。”
  三公主着急,“呦呦头回进宫,路一定不熟。快,咱们去帮她。”和荆鸿、秦桑等人一起追出去了。
  兆瑞亭内,许多人看得目瞪口呆。
  “河东郡主脾气大,倒是有所耳闻,平远侯府的三姑娘也这么厉害?”
  “你没听说过么?陆三姑娘认回侯府没多久,可是做了好几件霸道的事了,从来不肯让人的。”
  “针尖对麦芒啊。”
  陆婧陆妩听着众人的议论,坐立不安。
  到了咸熙宫外,扬仪羽已不敢吵嚷了,温言命内侍通报。内侍道:“郡主有何要事求见?”扬仪羽哪敢说是让刘太后给她评理,吱吱唔唔的,“要给太后娘娘请安。”内侍便不肯通传,“太后娘娘有客,恐不便打扰。”
  扬仪羽不敢多说,闷闷的原路折回。陆姳在不远处冷眼旁观,故作惊讶状,“你这么大的脸面,见你的皇伯母居然不是随时都能?”扬仪羽脸上无光,不肯承认,“皇伯母现在有事,命我等稍后再来。”
  陆姳也不拆穿她,笑了笑,“好,那便稍后再来。”
  数名宫女陪着位身披狐裘的少女出来了,那少女身量不大,裹在狐裘里的身体似孩童一般。扬仪羽见那少女面生,好奇问道:“这是哪家的姑娘?”宫女犹豫了下,道:“是承恩公府上的九姑娘。”扬仪羽奇怪,“九妹妹好。九妹妹,怎地我之前从未见过你?”
  那少女怯生生的往宫女身后躲,扬仪羽见状,大为扫兴,心道这位九姑娘定是奴婢所生,或是外室所生,出身微贱,胆小如鼠,见了人才会吓成这样,没有一丝一毫大家闺秀该有的风范。
  承恩公府是刘太后的娘家,如果是刘恬如、刘恬适等人,扬仪羽还是愿意与之交好的。但这小家子气的九姑娘,就敬谢不敏了。
  湖边有几块巨石,陆姳踱步过去,欣赏巨石上的雕刻,“皇宫果然与众不同,石雕如此精美生动。”
  “姑娘。”春七小声叫她,向左边努努嘴。
  陆姳望过去,见一清瘦少女藏在大石后向这边偷看,便冲她招招手,“过来吧,一个人玩没意思,两个人也好有个伴。”
  少女磨磨蹭蹭的,陆姳鼓励她许久,她也不肯过来。
  陆姳又不认识她,见她不愿意,自然不会勉强。
  欣赏了一会儿雕刻,觉得水边太冷,便和春七一起走了。
  陆姳走了之后,那清瘦少女终于敢出来了,轻手轻脚走到陆姳方才欣赏过的巨石旁,低头细看。
  方才那位美丽的姐姐看得那么入神,应该很有意思吧。
  几个内侍冲着她冲过来。
  少女听力不好,内侍快到身边时才蓦然发觉,吓得跑也不敢跑,哭也不敢哭,抱紧双臂,恐惧茫然。
  “要死了,竟敢吓扰九姑娘。”一直奉命躲在远处的宫女们又惊又怒,大吼出声,“住手,快住手!”不要命的向这边狂奔。
  内侍们没料到这空旷之处竟然有人,已经抓了少女要往水边推,却彷徨犹豫了。
  “不要命了么?这是承恩公府的姑娘,姑娘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多少条命也不够赔的!”跑在最前头的宫女怒喝。
  内侍们大为惊恐,放开少女,撒丫子就跑。
  两个宫女扶住了少女竭力安慰,另外几个一边叫喊一边追内侍。
  惊扰了九姑娘是重罪,这些宫女不是不害怕,只是急于戴罪立功,好减轻责罚。
  也是这几名宫女运气好,近卫巡逻恰好经过附近,听到呼喊声飞奔前来,拨出腰刀,将那几个试图逃跑的内侍砍倒,绑了。
  九姑娘已吓得两眼发直了,宫女们焦急万分,忙带九姑娘回宫。
  刘太后钟爱侄女,见九姑娘话都不会说了,几乎没吓死,“星辰,你不要吓姑母。好孩子,你说句话,你跟姑母说句话。”
  咸熙宫上上下下,人人自危。
  九姑娘出事了,那还得了。
  兆瑞亭,众人等了许久,都没有见到刘太后出现,扬仪羽也没有回去。倒是陆姳和三公主、荆鸿等人先后回来了,问及河东郡主,陆姳摇头,“她理亏,不敢去评理,不知道跑哪儿了。”
  一直到宴会正式开始,扬仪羽都没有回来。
  不仅扬仪羽没有回来,曾和扬仪羽说过话的陈萍还被一个马脸内侍官唤走了,“太后娘娘召见。”
  那马脸内侍官长得很凶,许多人见了他的脸,便花容失色,低下头不敢再看。
  宴会都结束了,扬仪羽、陈萍还没回来。
  众人知事情有异,谁也不敢再打听内情,宴会结束后,片刻不敢耽误,各自出宫回家。
  陆姳被留了下来。
  宫女带她上了轿子,晃晃悠悠的也不知过了多久方才停下,宫女扶她下轿,进了一座宫殿。
  珠帘垂地,帘后出来一位年长的女官,客气又威严,“陆三姑娘是么?听闻你今日和河东郡主当众起了争执,敢问是什么原因。”
  陆姳道:“我初次入宫,人生地不熟的,怎敢跟河东郡主起争执?真的是郡主一再挑衅,又诋毁我已经过世的外祖父,我迫不得己才会和她理论。”
  女官问:“河东郡主今日只和你一人起发争执,总要有原因的吧。”
  陆姳愁眉苦脸,“这真不怪我。我真没招惹河东郡主,我也没有和河东郡主一较高下的意思,一定是河东郡主误会什么了。河东郡主的意思,似乎是怪我借猎犬给昌王府的十五公子,怪我出风头?还讽刺我将门虎女,威风八面。我就纳闷了,这也算错处么?我借猎犬给十五公子 ,十五公子才把伍大人救出来的嘛,这分明是我无意之中立功了嘛。河东郡主因此怪罪我,我好冤。”
  女官一一做了记录,“如此。”
  女官又问,“河东郡主对陈御史的小姐如何?”
  陆姳实话实说,“河东郡主今天和陈小姐第一天见面,可是两个人好得像已经认识了十年八年似的,很是熟稔。”
  女官问过话,陆姳被宫女带了出去。
  三公主驱来前来,让陆姳、春七一起上车,将她们送到了宫门前,“阿羽姐姐大概是有麻烦了。还有那位陈小姐,可能也不大妙。”
  “什么事啊。”陆姳纳闷。
  三公主叹道:“母后的娘家九侄女名叫星辰,一直很害羞但小,阿羽姐姐不知为什么看她不顺眼,让内侍把她扔到水里。虽没得逞,但星辰受到了惊吓,好像傻了一样,太医院的人全被叫到咸熙宫会诊。母后非常非常生气,要重惩阿羽姐姐,连庆王府也会被牵连的。”
  陆姳恍然,“星辰姑娘。”
  害星辰姑娘的人,刘太后是绝对不会轻轻放过的。
  扬仪羽倒霉了。
  咸熙宫中,刘太后将案卷掷在地上,“扬仪羽因为伍梓案被破之事,故意向陆三姑娘挑衅泄愤,还敢说伍梓案和庆王府无关?再查。”
 
 
第40章 
  陆姳回到平远侯府, 还没来得及去见谢夫人, 便被罗嬷嬷拦下, 直接带到平远侯府夫人面前了。
  陆婧陆妩等人围绕在平远侯夫人身边,显然是早已告过状了。
  “三丫头,你知错么?”平远侯夫人见了陆姳, 劈头盖脸就是一句质问。
  陆姳早就料到回府后必有一场风波, 光洁如玉的脸颊上还带着笑, 没有丝毫惧意,“今天我头回进宫,一言一行大有讲究, 很给平远侯认争光、争气的。我都想好好夸奖夸奖自己呢。”
  “你不仅不知错,还洋洋自得,不教训是不行了。”平远侯夫人气得命人拿家法, “为今之计,只有打醒你。”
  陆婧陆妩等人假装求情, “三妹妹还小,饶了她这一回吧。”
  平远侯夫人怒发冲冠, “闯了祸还不认错, 今天非打她不可!”命罗嬷嬷立即动手。
  眼看着陆姳就要挨打,谁知她不慌不忙,自荷包中取出一张纯金打就的叶子牌,“祖母,您将这叶子牌交给我的时候,承诺过什么?”
  平远侯夫人语塞。
  她确实给过陆姳三张纯金打就的叶子牌, 并且答应过陆姳,一张免一回责罚。
  “祖母,您说话算话么?”陆姳追问。
  把平远侯夫人给气的。这个丫头恁地可恶,她早不拿晚不拿,祖母才说过“今天非打她不可”,她的免打金叶子就拿出来了,这不是存心让祖母难堪嘛。
  但平远侯夫人身为祖母,也不可能对小孙女食言,再气愤也只能暂时忍下来,“先寄着你这顿打。三丫头,这顿打你今天虽然躲过了,但祖母必须给你讲清楚道理,让你以后不再胡闹。”
  “讲道理好啊,我最喜欢讲道理了。”陆姳乐了,“祖母,您难得长篇大论的讲话,单让我一个人听未免浪费,不如把我二哥也叫过来,让他一起听听,长长见识,您看好么?”
  平远侯夫人冷笑,“奇儿是我从小带大的,他什么道理不懂?他知书达理的,可不像你。”
  虽然这么说,但陆千奇一直被陆广满拘着练功习武,平远侯夫人想见他一面都难,也着实想念。陆姳这个提议她不赞成,但趁这个机会见见陆千奇却很不错,平远侯夫人训了陆姳一通,还是吩咐罗嬷嬷道:“去跟六郎说,让他放奇儿半天假。”
  之前平远侯夫人不是没找陆广满要过人,但陆广满是个死心眼儿,陆广沉拜托他教孩子,平远侯也把教陆千奇的大权下放给他了,他就片刻不肯松懈,平远侯夫人要人他也不给。不光不给,他还亲自向平远侯夫人解释过,“母亲疼孙子,孩儿自然知道。不过男人长大了便要承担责任,奇儿不能只会在您膝下尽孝,他还得学本事。他训练的时候,不得无故擅离。”
  陆姳叫住罗嬷嬷,“跟六叔说,这是祖母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还有,请四妹妹也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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