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气。
这么一想，这个圣杯的作用就变得极为局限。她只能许愿某种实物，还得必须是这个世界能够达成的上限内。
唔……那么这个世界的上限是……？
奈奈子灵光一闪，她偷偷瞥了一眼身边的两个英灵，犹豫着开口，“你们……有什么愿望？我们一起讨论一下，分配魔力的比例吧。”
客观上来说，圣杯只能实现一个愿望。但是Master和Servant是两个个体，到最后真正分配的时候还是要讨论一下两个愿望的魔力分配问题。
“我弃权。”
亚瑟王站在一旁，他本来就是为了消灭被污染的圣杯，才在临危之际和奈奈子签订契约。即使内心怀着对圣杯的渴望，但是这种半路不劳而获的事情，位于骑士顶端的亚瑟王坚决不会去做。
“那A/venger呢？”
奈奈子早就猜到了亚瑟王的选择，她偏过头去询问岩窟王的意见。
“没有那种事情。”
“圣杯这种东西，只不过是欲望的集合体。我的愿望早已在生前达成。呵，利用外物介入我的复仇，这是我永远不可能容忍的。”
看奈奈子的表情岩窟王就能猜到她想说什么，身披灰色长披风的复仇者站在原地，相当不屑的点了一根烟，否定了她脑海的猜测。
“Master……您不如说说您想许下的愿望吧。”
直感为A的大不列颠王一瞬间意识到了不对劲，他收起手中的光辉圣剑，看向她的眼神柔和。
“我……”
反倒是这种目光让奈奈子有点心虚了。她现在才意识到站在她面前的身前的是什么人物。
一个是存在于神话和历史交错中，红龙化身的大不列颠传奇帝王，带领着手下的圆桌骑士统一大不列颠，创造了奇迹之都卡美洛，传说在几千年后的现在依然经久不衰，依然是影视剧和创作热门。
另一位是著名作家笔下最富传奇色彩的人物，那本书在世界文学历史上或多或少都算的上是浓墨重彩的一笔，以其独特曲折的剧情，在几百年来征服了无数读者。
这样的两个人……会愿意吗？
奈奈子有点忐忑，在骑士包容的眼神中显得更加愧疚。
远方的黑夜逐渐褪色，冉冉升起的初阳给这片经历了七天战火洗礼的灰黑色大地铺上一层红色的光芒。一切都像梦一样，不论是圣杯战争，还是在这次战争中遇到的一切，召唤出来的传奇人物们，在这道阳光下都如同镜花水月一般，仿佛一碰就会破碎。
所有人都静默在原地，静静的等待着她的答案。
“我想问你们……愿不愿继续留在我身边？”
奈奈子一狠心，还是舍不得这两个绝佳的战力，即使原本幸运B的亚瑟王也在她的拖累下变成了幸运E，她还是要用嘶哑的嗓子挽留这两个英灵去。
一个打手，一个奶妈。我要能把这两个人带到那三个A级App里，那才叫横着走。
黑发少女说完后，原地陷入一片令人尴尬的寂静，她低下头紧张的开始对手指，语无伦次，“不，我的意思是你们都很好，我，我本里所处的生活中也有很多困难和挑战，如果你们还愿意助我一臂之力……”
怎么感觉越说越奇怪，不行，得好好包装一下。
“现在的时代和以前不同了，现在虽然有战争啦，但是总体来说全世界都很和和平，我们都吃得饱饭，人民都很幸福；科技发达以后，若是有人收到冤屈也会有法律追查到底，会有警察还无辜者公平。”
“你们愿意和我一起，继续停留在这里吗？用眼睛去见证人类变的越来越好的样子吗？”
“噗嗤。”
奈奈子慌慌忙忙的编了一大通，结果身后传来了一声轻笑，她立马回头，怒视这个在圣杯战争中划水打酱油的Ruler。
“不不，我并不是嘲笑您的意思。——而是，您回头看看您Servant的表情吧。”
“作为Servant，能和Master一起并肩作战，夺得胜利并互相认同，这本身就已经回答了您刚刚问出来的问题呢。”
黑发少女睁大了红色的眼睛。她立马回过头。
不仅是亚瑟王在微笑，就连那个黑漆漆冷冰冰的A/venger也弯了弯嘴角。
“能被Master如此盛情邀请，是我的荣幸，那在下就却之不恭了。”
“您的目标和困难，就交给我手中的剑吧。我曾经想要守护不列颠的和平，现在我更想守护您纯粹的生活。”
【隐藏任务：获得英灵的认可，达成。恭喜您获得奖励去：呼符X10，积分X1000，S级道具抽奖券X1】那一瞬间，如果非要形容，就是——
少女听见了花开的声音。
第53章
深夜。
东京市依然灯火辉煌， 无数盏灯火装点着这座美丽的不夜城。深夜才热闹的酒吧和牛郎店人声鼎沸，24小时便利店的白炽灯如同一只看不见的手， 拨开玻璃窗外深沉的黑暗。
御柱塔沉默的伫立在市中心， 就像镇守这片黑暗的士兵一般忠心耿耿。
负责守夜的黄金氏族分布在御柱塔周围，安静的守护着御柱塔的权威，这里是黄金之王的根据地， 也是神秘侧在东京的直属机构。操控着半数日本经济。
“东面四十五度有情况。”
“收到。”
对讲机在嗡响， 今晚的守夜小队长被惊动， 他灵活的在塔上攀爬，从高窗上一跃而下，从腰间掏出一把长剑， 金色的氏族能量一瞬间把刀刃映的金光闪闪，如同一柄权杖。
小队长手中出现了一团能量，他警惕的靠过去，先把能量揉成一团呈抛物线扔出。能量球拖着明亮的尾巴划破夜空， 照亮四周的情况。
“没有东西啊……？”
他挠挠头， 来回探测了几遍依然没有发现异常， 疑惑的回过头，却刚好看到了令他惊恐的一幕。
“敌袭————！！！”
绿色的能量在一瞬间爆发， 吞噬了刚刚还站在原地的人影， 被破坏的对讲机上环绕着细微的电弧砸到地上。但所幸的是，消息已经被传达给塔内的人了。
夜还很长。
####
“什么？御柱塔在昨晚遭受了不明王权者的袭击？”
今天清晨一早， 坐在餐厅的奈奈子就接到了Homra打来的紧急电话。她放下手中热气腾腾的牛奶， 皱了皱眉， “这么肯定是王权者吗？”
“对，因为黄金之王，国常路大觉在昨晚身受重伤。能够重伤王权者的存在，一定只有王权者。”
草薙出云将电话夹在自己的头和肩膀中间，拿着一只高脚杯在手中轻轻擦拭，“今天一大早尊就被御柱塔紧急召回，我估计这时候黄金兔子也应该要来通知你了。”
黑发少女闻言，踏着粉色的兔子拖鞋，啪嗒啪嗒的走到落地窗前，一把拉开窗帘，仔细的观察底下的人流，敏锐的发现了自己的目标，“是的，我已经在银座的街道上看到了黄金氏族那辆银色的劳斯莱斯了。”
“谢谢你提前通知我，麻烦你了。”
奈奈子低头挂了电话，头疼的按了按眉角。
她前天才从冬木市赶回来，本来打算今天回黑主学院报道的，现在突然发生这个意外，看来得把任务的次序好好调整一下了。
目前三个a级app的主线任务，吸血鬼骑士app的主线任务是找出黑主学园的秘密，并协助黑主优姬找回自己的秘密。
Kapp的主线任务是保护德累斯顿石盘，避免十束多多良死亡。目前这个任务的后半部分已经完成。
还有最后一个令人摸不着头脑更无从下手的，家庭教师app主线任务：保护纲吉。
本来奈奈子想按照难易程度，带着自己从Fate/Zero世界新鲜带出来的三大…不，应该是两大外挂，去黑主学院直接暴力碾压那群整体战斗力不高的吸血鬼，逼问出黑主学院的秘密后再做打算。但现在事出突然，只能先走K世界的剧情，其他的以后再说。
为什么说是三大外挂……实在是最后一个外挂奈奈子不想承认。
前天她在Ruler和在场英灵的见证下，迎着他们鼓励的眼神，郑重的站在圣杯前许下自己的心愿。
【我希望，我的英灵能够脱离英灵座的束缚，停留在我的身边。】在她许下愿望的一瞬间，一股玄而又玄的意识链接到了她散发出去的思维触角，在精神层面直接与她交楼沟通。
【愿望已经收到，您的令咒已被改造，只要和您签订契约并真心愿意为您留下的英灵，即可以满足脱离英灵座的条件。】从大圣杯内爆发的极强能量汇聚成一股金光，慢慢的从天际垂下，融入她手背的令咒中。原本显得狰狞的血红色令咒也变成了金色的模样。
奈奈子为这一直储存在圣杯内几百年的庞大魔力而心惊，真不愧是万能的许愿机；看来圣杯的孔内真的直通根源这等奇迹之地，如此巨额的魔力的确能够转化为任何人实现愿望。
不过圣杯给予她的这个奖励内容……
这可是明目张胆的和世界意识盖亚侧抢人啊。英灵在死后都会和盖亚侧签订契约，里面就有包含真身绝对不能脱离英灵座的死条例。也不知道圣杯和盖亚侧达成了什么协议，居然真的能让世界意识都不得不退让。
圣杯的确不用做到这一步的，作为奇迹之物，它早早的就有了意识，但它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第三次圣杯战争中的A/venger带着此世之恶将它污染。现在能够除掉那个碍眼的脏东西，它内心对奈奈子还是怀有深切感恩之情，这些就权当报恩了。
然后隔天晚上奈奈子就被一个金光闪闪的家伙找上门来了。
“杂种，据说你获得了可以使英灵停留在现世的令咒？”
“本王很喜欢这个世界，暂时不想回英灵座。哼，本王就给你这个和本王签订平等契约的至高荣誉，自愿放弃三条令咒使用权就可以了。”
最古之王慵懒的靠在她公寓的沙发上，亚瑟王和岩窟王已经摆好了战斗的姿态，对着干不请自来的家伙怒目而视。
“你这里的红酒还算不错，虽然比不上本王宝库里的醇美，但也不失为佳品。”
更可恶的是，金发男子还随意的在她公寓里逛来逛去，顺手从酒柜里拿了一支红酒。以英雄王老练的目光，自然是一眼就挑中了年份最高的那支。
“Master，请让我去对付这个不速之客。”
奈奈子站在一边，心里依然在权衡利弊。她现在的魔力仅仅能够足以Saber和A/venger一齐现世的消耗，顶了天让亚瑟王来一发咖喱棒。反观吉尔伽美什，他的宝库里无穷无尽，也许那柄名为EA的奇迹神代宝具也不止一把呢？她实在赌不起这个可能性。
“好，我答应你。”
于是她干脆利落的答应了，“但是我只提供你脱离英灵座的凭证，魔力的问题你自己想办法。”
“Master……！”
亚瑟王露出一个不赞同的表情。
“没有关系。”
黑发少女给了自家英灵们一个安抚的眼神。转身直接催动手背的令咒，竟是直接和吉尔伽美什签订了契约。
反正她不提供魔力，也不会掉块肉。
契约结束后，在所有人惊讶的眼神里，奈奈子举起了自己的左手。
“以令咒之名，我自愿放弃所有英灵的令咒操控权。”
既然是要放弃操纵权，那就得一视同仁。这点情商奈奈子还是有的。况且她本身就不准备用令咒来强制要求这两个大外挂做违背他们意愿的事情。既然他们愿意留下来，奈奈子自然要给予他们相同的尊重。
果然这波操作完美的刷了一波好感度，就连吉尔伽美什也讶异的挑了挑眉。
“呵，没有感情的空洞人偶，本王倒是越来越期待，若是你拥有人类之心，该是怎样一副有趣的场景呢。”
“届时有你导演的剧目，本王一定不会缺席。”
最古之王猩红色的蛇瞳里闪烁着恶意的光芒，他的表情却全然不同，似乎奈奈子的存在让他联想到了另外一个，让他记忆更为深刻的人。
人类之心吗……
想起这番话，奈奈子眼神有点迷茫，她低下头，目光继续停留在底下的轿车上。已经有黄金氏族从里面陆陆续续的出来，想必再过几分钟，她的门铃就会响起。
“怎么了，Master？牛奶要冷了哦。”
岩窟王还在厨房里忙碌，亚瑟王刚好端着新鲜煎好的鸡蛋出来，一眼就看到正在窗前沉思的奈奈子。
“没事，刚刚接了个电话。”
黑发少女回头一笑，走回餐桌旁坐下，用叉子将刚刚煎好的鸡蛋放到面包中间，抹上一层红色的番茄酱，乖巧的嚼动。
“亚瑟，爱德蒙，等一下可能要麻烦你们和我一起出去一趟。”
岩窟王现在已经完全无视奈奈子对他的称呼了，他手上拿着一杯黑咖啡，无言的在餐桌另一边坐下。
“哦。”
“好的，Master。”
被圣杯赋予奇迹的令咒后，英灵的存在似乎也发生了某种变化。也许是战争结束，现在亚瑟也脱下厚重的铠甲，转而借鉴了岩窟王，穿上了现代的深蓝色西装。
而且奈奈子发现，这位大不列颠王对于美食有一种超乎寻常的喜爱。这直接导致了两位英灵之间的相处模式逐渐融洽——因为每次岩窟王在做完饭后，亚瑟都会满口夸耀并且吃的干干净净。
哪一位厨师会不喜欢这样的食客呢？
“叮咚。”
门铃准时响起。带着黄金兔子面具的来访者恭敬的弯腰行礼。
“尊敬的紫之王权者。昨晚御柱塔遭受了不明王权者的攻击，神秘侧王权者议会被迫提前召开，吾主黄金之王诚挚邀请您前往御柱塔，一同抵御此次恶性事件。”
“可以，我要求带我两位氏族前往。”
奈奈子没有直接点明岩窟王和亚瑟王的身份。虽然因为她在冬木市直接召唤了达摩克利斯之剑的缘故，神秘侧里已经有人流传此次圣杯战争有王权者参战的消息了，但是毕竟这些人不了解英灵，也不知道她最后夺得胜利并许下愿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