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星际都爱我的宠物——梦一
时间:2019-04-13 09:27:16

  如果你期待好久的宠物店终于开门了,那你会怎么做?
  当然是——买!
  送走了宠物店内最后一个客人,阮软正打算关门,却看到一辆飞行器从远方缓缓飞来。
  它开着前灯,夜雨带来的雾气被灯光破开。
  阮软一愣,停住了手中的动作,片刻后,飞行器停在了宠物店的门口。
  管家从上面走了下来,他没撑伞,只是低着头捂紧着大衣,似乎是在保护怀中的什么东西。
  他快步走到了阮软面前,将怀中的东西往前一送——动作很急,几乎是硬塞到了阮软怀中。
  阮软被他的动作弄蒙了,低头看了看自己接到的东西,那是一份很厚重的文件。
  “这是什么?”阮软问道。
  “你打开就知道了。”管家没抬头,匆匆扔下这么一句话,就转神回到了飞行器上,然后就这么走了。
  看着他的飞行器渐渐远离,最后化成了一个小黑点,阮软更加懵了。
  她带着文件回到了房间内,把上面的水底擦掉之后,将文件的封面打开了。
  里面的内容,让阮软彻底惊呆了。
  这竟然是一份……关于这么多年阮丁森灰色操作的证据。
  在文件的末了,有一张管家留下的字条。
  “如果只是紧紧靠着你跟阮家的血源纠纷,你很难胜诉,虽然阮丁森也很难如他所愿……但是这条战线会被拉得很长,但是如果用这个……你可以在一个星期之内粉碎他的商业帝国。”
  看着手中字条上的内容,阮软竟然有些不知所措的感觉……这,这是天上掉下的一个馅饼?还是一个陷阱?
  片刻后,阮软拨通了金教授的电话:“您今天晚上恐怕没有养生觉可以睡了,我这里有一份很重要的东西,想拿给您看一下,您过来?不不不不用了……这边不安全,还是、还是回庄园去吧。”
  挂断电话,阮软打车往庄园去了。
  第二天早上,是阮软跟阮丁森继承权争议开庭的日子,阮丁森早早地就准备好了行头,驱车赶往了法院门口。
  他已经提前打点好了关系,坚信阮软即使有人帮忙,也无法在他的地盘赢过他。
  他都已经想好了阮软败诉之后应该怎么办了……
  可是没想到,刚赶到法庭,他却被告知,原告撤诉了。
  一瞬间,阮丁森是不解的。
  难道那女孩子忽然改变了自己的想法,发现了自己的弱小跟可笑,主动退缩了?
  很快,阮丁森就发现自己错了。
  “虽然原告对你的起诉已经撤销了,但是我们联盟调查部却对您发出了新的控诉,我们怀疑你在经营自己的企业的时候进行了非法操作,现在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这件事情,您必须配合调查,请跟我们走吧。”
  “什么?这不可能,我没有任何违法操作,你们没有证据。”
  “放开我!”
  然而不管阮丁森怎么挣扎,联盟调查部都没有任何想要放开他的意思。
  阮丁森有些慌了,他转身向着管家看去,想让他拿出自己没有违法的证据,然而管家却只是抬头,冲他露出一个微笑。
  脚底却纹丝不动。
  阮丁森猛然睁大了眼睛,忽然想到了之前管家问他的那个问题。
  我在街上看到灿灿了……
  灿灿还活着吗?
  灿灿……
  还活着。
  三天后,庄园内,阮软跟金风扬一起,等在电视机前,看着阮丁森一案的审判结果。
  结果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管家交给阮软的那些证据,不过是冰山一角,因为阮丁森向来爱护自己的羽翼,从来不做明面上的坏事,导致他之前的所作所为都被深深隐藏了起来。
  但一旦被人发现,强制深入调查之后,那些事情就全都暴露了出来。
  害死自己的儿子,不认自己的女儿,逼迫自己身边跟随多年的老管家女儿远走他乡,害得一个年幼的孩子再也没有成年。
  当一个人太坏,太厉害的时候,人们很容易陷入恐惧,即使被他迫害,也不敢站出来说话,但当这个坏人被人拉下神坛,当被害者发现他已经不能掌控全局的时候,之前的恐惧跟怨恨就会全线爆发出来。
  往后的事情,甚至都不用阮软插手了。
  “目前案件还在调查中,根据此案的跟进律师表态,即使只有眼下的这些罪行,阮丁森本人也别想从牢里出来了,但令人讽刺的是,阮氏集团本来应该有好几个法人代表,灰色操作的罪行可能会被别人分担,但因为他沉迷集中控权导致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负责人都只有他自己一个人,所以完全没有免罪的可能。”
  电视台的主持人介绍完了阮丁森案件的进程,便将话题转移到了别的事情上,阮软也顺手关掉了电视,对金教授道:“老师,这件事情还得谢谢你,没有你的帮助,他们可能不会接受这起案件。”
  毕竟阮丁森在蔚蓝星还是有很深的势力的,如果没有敲门砖,人家连门都不会给她开,就算她拿着证据也没有用。
  “你是我的学生,我当然得帮着你。”金教授说着说着笑了:“更何况,我女儿也很喜欢你……不,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阮丁森,该完蛋了。
 
 
第六十八章 探视
  “只是这案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案。”金教授笑眯眯对阮软道:“但是我可能没法留在这边陪你了, 我女儿的假期作业还没写完呢。”
  “没关系老师, 我自己可以的。”阮软笑道。
  又陪阮软几天之后, 金教授就带着女儿离开了。
  而夏灿在围观了整个案件的经过, 又听阮软说了那天雨夜发生的事情之后, 这才意识到这一切的开端都是因为她。
  自打案件开始,夏灿就一直神情恍惚的, 阮软知道她是担心自己的父亲。
  这几天都在下雨, 阮软的店里也没有什么生意, 看着夏灿又坐在窗边发呆, 便走上前去, 拍了拍她的肩膀:“我们来聊聊天吧。”
  之前夏灿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中,阮软根本没有办法跟她好好交流。
  如今阮丁森已经落网,夏灿的人身安全暂时得到了保证, 她也不再像之前一样犹如惊弓之鸟一般惶恐了。
  但是整个人还是很阴郁。
  阮软觉得, 可能是跟夏管家有关系。
  夏管家跟在阮丁森身边这么多年,那一份合同送到阮软手中,不仅仅是毁掉了阮丁森的基业, 连他自己也被卷了进去。
  毕竟很多事情都由他经手,他想要开脱也开脱不了。
  事到如今,阮软仍旧不恨他们,但是不恨, 不代表会谅解。
  做了什么样的事,就应该接受什么样的惩罚。
  “聊什么?”放下了心防,夏灿显得柔软了很多, 她勉强一笑,脸色有些苍白:“我现在心里很乱,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阮软在她身边坐下,顺手将自己手里的一只小兔子放到了夏灿怀中。
  夏灿在星际逃亡的这十年时间,显然没有时间接触这种可爱的毛茸茸,感受到手底下兔子皮毛带来的温度和柔软,夏灿愣住了。
  她觉得怀中的小家伙很脆弱,脆弱到完全没有办法在星际生存,连带着她抱它的动作都小心翼翼的,生怕用大了力气把小家伙弄坏。
  看着她不知所措的样子,阮软摁着她的手掌,摸在小兔子的皮毛上,低声道:“不要怕,它没有你想象中那么脆弱。”
  不仅不脆弱,而且还很暴躁。
  听到某些关键词的小兔子一下抬起了头,看着抱着自己的女人——恩?听主人的意思,仿佛这个女人觉得它很脆弱?
  强壮的兔子家族最忌讳别人说自己柔弱了!
  哼哼,要不要本兔叽给你徒手拆个飞船看看?
  全然不知道宠物店的特殊性的夏灿惊奇地眨了眨眼,原因无他,只因为手指间的手感实在是太好了,不仅柔软,而且还很顺滑。
  夏灿有点惊奇地问道:“你平时给你的兔子洗澡吗?”
  “啊?”这个问题有点超纲,阮软顿了一下,道:“也许它们平时会自己给自己洗澡吧。”
  “啊?”夏灿同样懵逼:“兔子怎么给自己洗澡?”
  阮软笑了:“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
  看着她的笑容,夏灿一愣,片刻后,小兔子带给她的些许轻松散了,她低下头,表情依旧很沉重:“我以前总想着回到蔚蓝星,告诉爸爸我的经历……因为我太想太想回来了,所以从来没有考虑过其他的事情,比如爸爸一直在跟着阮丁森做事,如果阮丁森暴露了,那他也逃不了……再比如,真的有一天我可以光明正大的回到蔚蓝星了,那我做什么呢?童童、童童的身体根本不可能再恢复了啊。”
  不管她怎么疼爱童童,怎么细心照顾他,他都是一个连十八岁都活不过去的孩子。
  “你想去见见你爸爸吗?”阮软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夏灿,毕竟有些问题不管怎么说,都会存在,她只能从某种程度上,帮她一把。
  一听到可以见到自己的爸爸,夏灿的眼睛瞬间亮了:“可以吗?”
  阮软笑了:“这个时候就应该庆幸我们动手比较早,我现在还能算是阮家的继承人。”
  这个身份带给她的唯一好处,大概就是能去“探监”了吧。
  第二天,阮软向警方提出了探视的请求,请求很快被通过了,当天下午,阮软就带着夏灿来到了探视的地方。
  阮丁森跟夏管家是分开两个房间的,他们虽然被限制了人生自由,但是却没有完全把他们关起来,毕竟现在还处于调查阶段。
  因为阮软要过来探视,所以便把他们隔开了,阮软只能隔着玻璃看看阮丁森,反而是管家,因为不是关键人物,被破例允许能跟夏灿同一个房间说话。
  虽然阮软一点儿都不想看到阮丁森,但好歹是来走过场的,她还是先去玻璃前看了一眼。
  被关了好几天,阮丁森看上去苍老了很多,他衣着简单,以往身边的那些累赘都没有了,看上去就是个尖酸刻薄的老人。
  阮软瞧着他,觉得也许许多年前的他不是这个样子的,只是越老越固执,才会对自己的财产那么在意。
  然而仔细想想,原主的妈妈离家出走那会儿,他就已经狠心到可以割舍掉女儿了。
  恩,果然,是坏人变老了。
  阮软心情平静,但坐在玻璃里面的阮丁森可就不是这样了。
  他没想到,短短几天时间,两个人的角色跟定位居然就互换了。
  看着外面的阮软风轻云淡的样子,阮丁森心中的不甘和恨意就涌了上来,他蹭得一下子从自己的床上坐了起来,走到了玻璃边,捶打着玻璃:“你很得意吗?”
  困住阮丁森的是特质的防弹玻璃,不仅结实,而且隔音。
  他的声音是从玻璃上的一个传音器中发出来的,经过机器的转化之后,有些失真。
  但还是不难听出他语气中的愤怒。
  阮软看着他,不由一笑:“你都已经这么大年纪了,总是这么大的火气,对身体不好。”
  阮丁森身体一僵,表情瞬间扭曲了:“你这是在嘲笑我?”
  阮软一愣,嘲笑他?
  她只不过就是劝他不要总是生气而已,不过既然他都这么说了——
  “随你怎么想吧。”阮软一笑,道:“反正我不是来看你的。”
  “你!”阮丁森怒极,口中的怒骂似乎马上就会脱口而出,然而张嘴的瞬间,他又将自己想说的话全部吞了回去,只是用愤怒地眼神看着阮软。
  而这时,在其他房间监控阮丁森的人看到了阮丁森的行为,头顶的喇叭发出了声音:“254号,请你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在被审讯期间,不允许做出任何企图逃跑的行为。”
  阮丁森的表情瞬间僵住了,他仰头看了一眼头顶的喇叭,冲着喇叭愤怒道:“我没有企图逃跑!”
  这里的看守者都是傻子吗?他赤手空拳的,怎么可能打得穿这防弹玻璃然后逃跑?!
  然后监控房间里的人根本不理会这些,不断地重复着让他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阮丁森想必是在这上面吃过什么苦头,竟然真的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看着他迫不得已不得不去做的样子,阮软只觉得命运弄人。
  阮软没什么话要跟阮丁森说,她想说的,联盟调查部都会帮她说出来的。
  感觉在这里磨蹭的时间已经差不多了,阮软转头就想要离开。
  阮丁森却没有想到,阮软竟然只是打了个招呼就走了,他准备好了的那么多说辞,一句话都没有用上。
  直到这时,他才发觉阮软跟她的妈妈一点儿都不一样,她除了看到那只狗的时候眼睛里有所波动之外,从来没有过分激动情绪。
  她是真的不在乎。
  不在乎阮家怎么样,更不在乎她怎么样。
  阮丁森心中闪过一丝慌乱,怎么可能了,这世界上怎么可能有人不在意身份地位跟财产呢……
  “等一下,你现在就要走了吗?你过来,难道不是为了跟我谈继承权的事情吗?”身后的玻璃房内,阮丁森发出一声大叫:“你之前不是要告我吗?我现在就站在你的面前,你想要什么?你说啊!”
  听到他的声音,阮软转过头去,目光落在阮丁森的身上,却见这个尖酸刻薄的老人眼底终于出现了一丝慌乱。
  那些令人厌恶的盛气凌人和胜券在握都随着他被软禁而消失了。
  这么折磨一个老人似乎很不厚道。
  阮软很快就回答了他的问题:“我什么也不想要。”
  这轻飘飘的一句话,落入阮丁森耳中,却仿佛带着千斤的重量。
  他望着阮软,只觉得这几天来自己心中的想法跟计划全都落了空。
  怎么可能,她把他弄到这里面来,不是为了夺取他的财产?
  他明明可以牺牲一点点小的资产,换取自己的自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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