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宝姐姐不干了——归途何在
时间:2019-04-13 09:30:52

  尽管如此,前80回批语中提到的一些重要场景诸如"林黛玉闷作十独吟,甄宝玉送玉,卫若兰射圃,妙玉瓜州渡口屈从,薛宝钗借词含讽谏,王熙凤知命强英雄"等情节都在《癸酉本石头记》后28回中得到了印证,这是该本作为红楼梦全本真稿的重要证据。另外,该本后28回的内容影射了明末清初时期的一些真实事件,这可能是作者斩去后28回、只传前80回的主要原因。
  癸酉本最早是在2008年8月31日出现在网上的,由刘俊俊将何莉莉誊录的后28回内容进行整理分段、校正标点,在各大红楼论坛上发布并宣传。2013年,何莉莉、刘俊俊将发布的《癸酉本石头记》后28回内容再次修订完善,于2014年3月完成《癸酉本石头记》后28回的首次出版发行。
  2015年春,藏家终于提供《吴氏石头记增删试评本》过录本全文影印资料,吴雪松通过耐心整理勘校,史无前例实现了过录本原文全息整理,促成《癸酉本石头记》后28回第二版付梓。
  2015年11月,《吴氏石头记增删试评本》后28回出版成书,在网上发售。
  这个本子第108回 回末有批语:"本书至此告终,癸酉腊月全书誊清。梅村夙愿得偿,吾所受之托亦完。若有不妥,俟再增删之。虽不甚好,亦是尽心,故无憾矣。"根据这条批语,参照石头记其它古本的定名方法,刘俊俊将此本定名为癸酉本。结合曹雪芹的生卒年,此条批语中的癸酉年应是1753年,而甲戌本成于1754年,由此可判断这个本子的母本比甲戌本早一年诞生。
  来源自百度百科,明天贴内容。容我偷个懒吧。
 
 
第33章 [倒V]
  等撤了席面儿, 邢夫人并王夫人伺候着贾母回正房休息,留了凤姐李纨看着姑娘们随意玩乐,宝钗不撒手拉了湘云就往紫菱洲边上竹林走, 湘云撅个嘴儿挂着脸与她去到小路上方才扑簌簌掉了金豆子:“原说我就是那平民家的丫头,行动得瞧人脸子的, 哪里要宝姑娘费心抚恤。”
  宝钗笑了轻拍她一下:“哪家平民丫头嘴敢这么不饶人的,林姑娘招你惹你了, 以往你们不还好在一处跟蜜里调油似的么, 怎么转眼净寻她不是。既寻她不是, 你又得甚好处?”湘云就瞪了眼睛道:“谁叫她总辖制着二哥哥不叫跟我玩儿,动不动撒眼泪小性儿, 还当旁人怎么她了。”宝钗就推她胳膊:“可了不得, 这般大气性。我且说,你且听, 若我是个没道理的,再怎么驳也不生你气,如何?”
  湘云便翻了翻眼睛道:“你说!”宝钗笑着拉她往竹林子里稍走几步, 遇见个古朴稚拙的亭子进去坐下道:“林姑娘小性儿, 可曾小性儿到你头上?是呛你了还是偏了你东西?人从扬州回来可不是还惦记着带纸张泥人儿来分与你顽。另有, 她之前母亲新丧,正是惶恐无依的时候,可不是动不动要掉眼泪。你后来来得少不知道,现在再去看,人可曾挂半下脸子的?”湘云扁了扁嘴道:“那她为何总霸着二哥哥呢, 袭人好几次与翠缕咬耳朵都说二哥哥一不见少不得搁林姑娘那儿才能找着。”
  宝钗无可奈何笑着戳她额头:“合着你还替个丫头打抱不平来着?宝兄弟腿长在身上,关林姑娘甚么事儿,先前老太太让他们俩一块儿住在碧纱橱里,可不是不在屋子东头就在屋子西头的,也值当抱怨。现如今林姑娘回了自己家,今儿席上可曾再提宝兄弟半个字。若人真跟你说的那般小性儿,就今儿这话你且看一个县主敢不敢掀了席面儿转头就走。也就是她,换了你叫人拿小戏子比,你还不得唱一出儿大闹天宫!”
  湘云掌不住笑出声复又把脸儿一扭道:“老太太还夸你温良敦厚,这嘴比我们还刁呢,谁大闹天宫。她,她是谁!往日里我只拿林姑娘和自己一般无二看,如今林姑父乃是礼部尚书,我才不去奉承,没得让人看轻了。”宝钗伸手又去戳她:“这脑袋里就是木头!为着口闲气,昔日姊妹情分竟都不顾了?再者你竟不知为甚去年一年我们都不过来看老太太!还不是宝兄弟搁外头喝多了把咱们闺中词句给外头人看,为着这个我哥哥还闹着要进来揍人呢,你还往前凑,少不得等会儿多吃几盏茶,留下给人做个……”
  “小媳妇儿”还未说出来湘云便不依不饶伸手过来要咯吱,口里嚷着:“好你!还是做姐姐的,竟这般拿我们取笑,再不依的,快和我去老祖宗面前分说清楚,看看这茶到底要灌进谁肚子里?”
  两人嬉闹一阵,湘云乱没样子趴在竹子扎的小桌上直哼,哼着哼着远处听见婆子走过来寻人的声音。宝钗忙帮她整了整衣服,一块儿从亭子走出去,整好看见一个贾家婆子四处看,见了宝钗湘云眼睛一亮道:“唉呀,两位姑娘可叫人好找,竟躲在这里清闲,三姑娘和林姑娘商量着要起个甚么社呢,只等着请两位。”
  宝钗湘云互相看了看,携手一齐跟了那婆子往外出走,进了秋爽斋就见探春黛玉坐在椅子上一个劲儿的笑,黛玉只用帕子捂了嘴道:“宝姐姐来了,看你赖得掉!”那探春便命侍书端了盘果子上来作态讨饶:“啊呀!又来了两个诗翁,原是玩笑话,如今不得不真担了这个宗儿做主人哩!”说着便把早已商议好的章程拿出来与两人看,宝钗是早就息了那争强好胜之心的,倒是湘云看完不觉技痒,伸了腕子道:“可要算我一个,再来些酒,说不得今儿做出一百篇来!”
  众人指了她笑,宝钗推了湘云一把叫她坐在黛玉旁边儿,自己又往后坐了些道:“今日吃了你们这些诗翁的酒,明儿少不得还要还席,索性等下个月螃蟹肥了请你们尽去我家耍。”黛玉猛地和湘云挨着肩膀儿坐了,一开始还硬邦邦各自把脸扭到另一处,过一会子两个又凑到一起嘀嘀咕咕商量起诗社要寻个甚么题目。说了一会子,女孩儿们订好韵脚格式,又叫丫头点上香做个时限,这一日便尽消磨在书香墨韵之中。
  再说薛蟠那头。林如海只道带了他出去转,这呆子正不想留在贾家,忙不迭拜了拜贾老太太就跟了出去,一路朝西又走。京城里头乃是个东富西贵南贫北贱的格局,又往西便是宗室并各家王府所在之处,一般人平日都不带往这边来的,彩绘斗拱,檐牙高啄,说不尽的万千气势,看得薛蟠目不暇接。打从外头走,宅子里安安静静就跟没着过人似的,不一会儿瘆得人背后一层冷汗。
  林如海只当没看见薛蟠在后头抓耳挠腮,又走了一会子往路上一拐,迎面便是一家棋社,好歹总算是有点子人气儿。里头来来往往尽是穿长衫的士子们,薛蟠往旁边儿一站看着跟走错路似的。
  “林姑父,我不会下棋啊!”薛蟠倒也老实,直接就把自家底给掀了,林如海嗤笑一声回他:“早知道了,不会便不会,总比不懂装懂强。”说着带了人往里头走,里面迎客的掌柜显是认得他,凑上来笑着打千儿,一路把人请到了二层。这二层楼里却很有几分意思,迎面是架绘了山海的十八扇大屏风,外头挂了张棋盘,又有两个童子时不时进去看上一两眼,出来就拿了专门儿做大的棋子黏上去。
  屏风外间围了三四圈儿人,都伸长颈子往挂了棋盘的地方看,有摇头的有皱眉的,倒是无人出声儿。过了大概两刻钟,里头听见棋子叮当声,紧跟着一个青衫书生摇头走出来,复又转身冲着屏风鞠了一躬,这才悻悻离去。旁人也不敢说些什么,取了棋盘下来往一楼走,走过去方才小声纷纷议论起来。
  薛蟠正纳闷儿呢,跟着伺候的伙计小声儿冲屏风后面说了几句,等了回话才出来又对林如海弯了弯腰,引着两人往里间走。薛蟠呆头呆脑的跟着,进去了只觉暖香扑鼻,前面支了一张密密的珠帘,后头隐约坐了个妙龄佳人手执团扇遮了脸。头上挂了只玻璃宫灯,下头摆着一张干净棋盘,对面还侍立着一个才留头的小丫头。薛蟠一眼不敢多看,忙低头束手往旁边一站,生怕唐突了人家。
  林如海也不说话,坐下拿了棋子便一个一个落,帘子那头的姑娘却不急,且要等上半天才走一步,偶尔撇两眼假装自己是柱子的薛大呆子。这一局下了约摸有一个时辰,下到终局一算,两边平手。林如海抖抖袖子起身,薛蟠忙帮着往后撤了撤凳子,又屁颠颠跟着出去。等出了棋社才大喘一口气儿道:“林姑父,今儿咱们见什么呢?”林如海跟看块朽木似的瞥了他一眼道:“无妨,反正你看不看都那样,且就这么着吧。”说着调转马头重又往荣宁街走,想是守着点儿要接姑娘家去。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宁国府侧巷头里就见贾家几个旁支子弟聚在一处团团围了个人正说笑。中间那人衣衫褴褛双手抱头,大有惶恐之意。薛蟠本不欲管那等闲事,然眼下正是看贾家那哪儿俱不顺眼之时,少不得出手铲一铲荣国府门口儿的土坷垃。
  贾府旁支里头亦有中用不中用之分,那些略有点子用的多少都在宁荣两府领了差事混钱,亦或有门路替老爷们办些不大上台面的体面事儿。今儿这一出便是几个子弟听说荣府赦大老爷心里头叫个呆子给弄得极不痛快,灵机一动攒起来为他老人家出气来着。这呆子姓石,家里穷的连饭都没的吃,偏藏了二十把旧扇子,原是不能再有的,全是湘妃、棕竹、麋鹿、玉竹的,皆是古人写画真迹。平日里颇以此为傲,言语里带出来叫人知道了,恰逢贾赦想淘换几把替了家里原先不中用的那些个,便引来贾琏出钱欲买。偏那呆子把这些旧扇子看成命,只说一千两银子一把也不卖,惹得贾赦勃然大怒,见天儿在家里骂贾琏废物。
  后来这事儿叫外头一个与贾家连了宗的小官儿知道了,作了筏子讹这石呆子拖欠官银,一条锁子将人拿入衙门胡乱判一通,比及抄家时竟连个脚盆都没留,转眼二十把扇子尽数就供在贾赦案头上随意赏玩。等石呆子从大牢里放出来回家一看几乎死过去,邻居有好心的便劝他算了,扇子既是进了贾府,少不得也能好好收藏,亦不负工匠之心。只这呆子放不下,见天推磨似的在贾家外头磨圈儿,传到贾赦耳朵里又是一番气闷,先前为着这个大动肝火动手锤了贾琏一顿,眼下正在家里闷着。可巧就叫配丸药的贾菖贾菱听见,平日正不知如何奉承,眼看奉承的机会掉在脚面子上,立时鼓起十二分力气,喊了几个无赖子就在荣宁街背阴处堵了这石呆子教训。
  几人围着这人推搡打骂一通,言语极尽污鄙之能,直把石呆子折腾的含冤带屈恨不得一头撞死在荣国府大门上。这厢林如海端坐在马上,只见薛蟠一翻身跳下去,扬着鞭子上去兜头抽了几下子,口里喝骂着也无甚好词儿。那贾家几个子弟听得抬头一看,认出是亲戚家爷们儿,为首的两个站直身子吸了吸鼻子咧嘴笑道:“薛大爷,今儿老祖宗摆宴呢,这多早晚你来接姨太太并薛大姑娘家去?”
  早几年薛蟠搁金陵地界上也是个蛮的,带着加下人出去且是横着走,大街小巷谁不怕他来?也就是后来老爹死了老娘一下子管束起来,又找了个厉害先生下死手段调、教,这会子方才像个人样,一莽起来还是原先那个呆霸王。那薛蟠也不与打头的贾家子弟好生言语,一拳头捣在人鼻子上横眉立目:“你娘的贼!嘴里放干净点儿少牵扯我妈我妹妹,再听见直接打死。”那贾菖鼻子上挨了一拳,一泡酸眼泪喷出来伸手一摸,只见掌心一片红,原是鼻子都叫锤崩了,正恼了要扑上来厮打,叫贾菱等拦下。薛蟠见他竟然不服,骂骂咧咧还道要抢上去再揍,然后头赶来的来福来旺两个架住,这时候林如海才重重咳嗽两声,一时间巷子里人俱都静下来。
  林如海纵马慢慢过来两步,一声儿没再出,薛蟠吓得夹了尾巴推着叫来福来往扶起地上发愣的石呆子,牵马认蹬一溜烟儿往外出走,巷子里头几个贾家子弟忙拱手给林如海作揖道谢,捞了贾菖也散了。等走到荣府门口,薛蟠才垂头丧气下来攀着林如海马脖子上的辔头道:“林姑父,我今儿是不是又闯祸了?”
  林如海冷哼一声:“你乃是薛家大爷,谁敢说你有错?”也不知怎地,薛蟠一怕万先生,二怕林如海,见着如同耗子遇猫,再不敢起刺儿。前者是领了旨敢动手削他,后者且不用多话,只斜眼睛扫过去薛蟠后背都能出一层白毛儿汗的。当下唬得这呆子声儿都抖了,拱手连连作揖:“求林姑父教导,再不敢了。且看往日勤谨份儿上饶了这一遭儿罢。”这人软下款儿来也很会说些和缓话,少时林如海才没好气轻踹了他一脚道:“莽得跟个屠户似的,再教不会的朽木!”
  薛蟠得了这话喜得又作了几个揖道:“改么改么,指定该!那不是气到头上了?这几个混癞子,如何配提起我妈并我妹妹。”也就这么个货,浑身都是毛病,只知道护着自家女眷一点能叫人看过眼。林如海暗道不和这呆子置气,少不得将来让他媳妇儿腾手儿收拾他,这才又踹一脚道:“醒了,甭搁人家门口作张作态,先让你家人把这个遭灾了的送回去,这时候也该动身了。”
  果然,薛蟠就让来福把石呆子先带去薛家,跟在林如海后头进了贾家大门儿,坐在外院等了会子进去传话的婆子就回来回话说太太小姐们已经预备好了,请两位爷一并移步去到马车边儿上。等薛蟠护着薛太太并宝钗回家,那头万先生已从石呆子那里把话俱都掏了个一干二净,少不得也叫薛蟠明白这勋贵们家下里的弯弯绕。
  石呆子这会子少不得明白扇子是真讨要不回来,整个人精气神一下子就垮了,呆愣愣直着两只眼睛,也不知看些甚么,可怜见儿的连薛太太都听不得对姑娘道:“要不是喊你哥哥去求一求贾大老爷,好歹把扇子买回来还与这人,也算咱们积了阴德,怪可怜!”宝钗只无奈道:“既是那府里要,必然极中意他,这会子巴巴上门讨要且讨不过来。况且能叫赦姨父看进眼里,这次还与他,下次又不定叫谁给抢了去,说不得命也得填进这里头。”又过了大概一盏茶,薛蟠也进来求情,只说这石呆子太倒霉招了眼,竟遭此破家之厄。宝钗又道:“若是哥哥你立不起来,薛家在京里又同这石呆子有甚不一样的,可警醒些儿吧。今儿来福来旺可是说你又跟那府里人打架来着,连林姑父都怒了的。身边儿又不是没带人,为甚总是自己冲上去和人动手,书白念来?或不是要万先生和你讲讲道理。”
  一顿说的薛蟠抱头鼠窜,连薛太太也眼神不善看着儿子道:“你就是个蠢的,来福来旺不够,往后再给你配两个小厮专门儿出去替着打人,万一你不是个儿反叫人锤了呢。”一边说还一边笑,臊的薛蟠赌咒发誓再不和人动手方才罢休。到底,宝钗还是叫这两人说动,喊婆子架了屏风叫人进来问话。
  这石呆子,细高个儿,穿了身儿青色打补丁直缀,边上洗的都发白了,往厅里一站整个人空荡荡轻飘飘,好似魂儿都飞了。宝钗略沉了沉对他道:“论理,大家都知你是遭了冤枉,可我们亲戚间也不能急头白脸上门讨要东西的,只能说想办法与你周旋周旋。”这话一出,石呆子眼睛就亮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大姑娘,不拘几年呢,只求能找回来就好,这辈子宁愿鞍前马后给您做个下马踮脚的墩子都成。”他说的诚挚,连眼圈子都红了,细一看人还生得怪俊,看的薛太太心头一软就往女儿处看,宝钗只得揉揉额头又道:“既这么着,家下有个当铺,先前的掌柜不大好用,新换的竟有些支应不来,先生好不好的先搬过去帮着料理下收上来的东西,也能避开那些个上门儿找事儿的无赖子,别过个两三年东西回来人又没了。”说着喊了家下小厮带他下去洗漱更衣,又往他原来住的地方取行李包裹,最后干脆找中人将房子也赁出去,对外只说已是换了主人。来打秋风的小吏并贾家上门出气的子弟们一听还道人或不是死了跑了呢,也就丢开手不再过来,石呆子方才躲过一劫就此在薛家当铺安心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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