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她福运通天——鹤闻
时间:2019-04-13 09:36:36

  那些人应该是和卢瑁不和的。卢瑁既然想造反,肯定不会让与自己关系不好的人留下来。
  要不然怕不是卢瑁还没动手就要凉了。
  “他们很快就回来。”周容雅道,“锦衣卫内依旧有人留下,阿眠去了之后,也不用怕什么。”
  她怕什么?齐斐暄想,她怕自己变成光杆司令……
  到时候整个锦衣卫就剩下她一个人,那岂不是尴尬的很!
  ……虽然现在也没有多好就是了。
  齐斐暄感觉自己仿佛是接手了一个烂摊子。
  不过既然已经答应了了尘,就不能言而无信。齐斐暄问:“我什么时候过去?”
  “明日。”周容雅微微垂眼,笑起来如同三月的春风般,“我先令人带你入宫。”
  入宫?齐斐暄盯着周容雅的脸愣了半天,反应过来后觉得也是,她既然要继任锦衣卫指挥使,总不能自己一个人上任。
  总得要随着皇帝的任命一起去的。
  想到这里,齐斐暄点头道:“那我就在家里等着。”
  周容雅看齐斐暄答应,脸上的笑更加温和:“明日我让成春去接你。”
  成春就是之前齐斐暄港认识周容雅时,在宅子里伺候的人。
  只不过最近一直不见他。齐斐暄也不多问,直接答应下来。
  微风从窗外吹进来,齐斐暄有些昏昏欲睡,又不好打哈欠,她掐了自己一把,让自己清醒一些。
  旁边坐着的了尘起身:“贫道出去走走。容雅,你和阿眠交代好锦衣卫的事。”
  齐斐暄就看到周容雅脸上的笑容一顿。周容雅问:“道长,锦衣卫的事,您……”
  “前尘往事,不必再说。”了尘摆摆手,示意周容雅不要再说,他转身出去。
  房内就剩下齐斐暄和周容雅两个人。
  刚才了尘在这里,齐斐暄还不觉得什么,现在和周容雅两人一起,齐斐暄就觉得有些尴尬。
  这一尴尬,齐斐暄就想起来周容雅刚才的话。
  他刚才想要问了尘什么?
  锦衣卫的事?了尘和锦衣卫还有渊源?
  说起来,了尘的身份好像一直都是个迷。
  齐斐暄托着腮,陷入沉思。
  之前听人说过,了尘年轻时是世家子弟,韩云观似乎也知道一些了尘的过往,而当初也听韩云观说起过,说了尘尚和安大长公主,后来似乎是出了什么事儿。
  而当初迁都时,齐斐暄遇到了沁阳郡王,当时沁阳王是怎么叫了尘的?
  叫了尘爹?
  了尘又说他俗家姓卫,这可就让人疑惑了。
  难不成了尘还当过后爹?
  齐斐暄想了半天没想出头绪来,再抬头,就看到周容雅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周大哥!”齐斐暄连忙坐直身子。
  周容雅抬手,拿起茶壶给齐斐暄倒了杯水:“阿眠在想什么?”
  “没什么。”齐斐暄掩饰道,“发了一会儿呆。”
  顿了顿,齐斐暄还是问了出来:“周大哥,师父和锦衣卫有关系吗?我刚才听你和师父说的话……”
  “这可不能说。”周容雅笑道,“道长既然没有告诉你,想必就是不想让你知道,所以阿眠还是不要问了。”
  好吧,看来在周容雅这里也得不到什么答案了。齐斐暄只能放弃。
  罢了,反正这看起来似乎也不是什么紧要的事。如果真的想知道,大不了她以后问韩云观。
  齐斐暄垂头,拿起茶杯轻抿了一口茶水。
  周容雅也不说话,就看着齐斐暄喝茶。齐斐暄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略一思索,问:“周大哥为何要我去做锦衣卫指挥使?”
  锦衣卫指挥使向来是由皇帝身边的武官担任,卢瑁跑了,周容雅若是让他身边的人去做指挥使,肯定也可以。
  但是为什么要放弃身边更可信的武官不选,反而选自己呢?
  她抬起头,正对上周容雅的双眼。
  那双眼睛明明是笑着的,可不知怎得,齐斐暄总觉得那里面似乎还有别的东西。
  似乎带着几分无可奈何,还有疲惫和无力。
  怎么可能呢,一双眼睛里怎么会有这么多东西,齐斐暄暗暗吐槽自己是不是上辈子看多了。
  周容雅脸上的笑容未变,他道:“因为阿眠可信。”
  齐斐暄一头雾水。
  古代的皇帝都这么容易轻信他人的吗?
  她是救了周容雅一命没错,可是周容雅都不好好查查她的底细,就认定她是可信的人了?
  别的不说,就光是齐斐暄的身份,若是周容雅仔细查,都能查出端倪来。
  齐斐暄直接问出来:“周大哥不让人查探一下我有没有可疑的地方吗?”
  “不必。”周容雅道,“我相信你。阿眠即便是有事情不和我说,相信那也是情有可原的。”
  虽然的确算是情有可原……齐斐暄难得的产生了几分愧疚,她咳嗽两声,道:“多谢周大哥相信我。”
  周容雅抿唇微笑,他转过头去看向窗外的天空,声音带了几分怅然:“希望阿眠,不要负我。”
  齐斐暄打个哆嗦,心说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肉麻?
  再想想她前世时某个皇帝写给大臣的“朕亦甚想你”,齐斐暄沉默了。
  果然是说,古代的皇帝都喜欢对大臣说些肉麻的话。
  看来以后,若是做了指挥使常伴皇帝左右,自己肯定要慢慢习惯了。
  不仅要习惯周容雅对自己肉麻,还要习惯他对别的大臣肉麻。
  这么一想,指挥使这个位子似乎不太好坐。齐斐暄顺着周容雅的目光向外看,答应了一声:“是。周大哥放心。我必不负你。”
  作者有话要说:  周容雅:我不是,我没有!我不肉麻!
 
 
第132章 
  今日的天气不错。齐斐暄说这句话的时候这么想。
  她没有注意到周容雅的态度变化, 只觉得压力有些大。
  毕竟是和皇帝在一起坐着, 压力怎么可能不大。
  周容雅忽然道:“阿眠说小时候曾经受过受后母苛待?”
  怎么说起这个?齐斐暄沉默下来。
  她并不是真正的齐眠,对于齐眠小时候的事情,也仅仅是听他提起过几句而已。
  如果真的谈起,齐斐暄还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不过……虽说她没有齐眠的经历, 但张芸秋也和后妈差不多了。
  在齐斐暄的记忆里,她就没少被颖欣伯府的下人欺负辱骂。
  毕竟是老爷夫人都不喜欢的小姐,还被仍在小院子里那么久,下人们看碟下菜,不给好脸色也是正常的。
  她没后妈,遇到的人也和恶毒后妈差不多了。
  见齐斐暄不说话,周容雅又问:“阿眠?”
  “啊, 周大哥。”齐斐暄眨眨眼, 让自己从回忆里清醒过来,她道, “我只是想起来以前的事,一时没反应过来,周大哥别见怪。”
  “无妨。”周容雅道,“阿眠的后母,对阿眠不好?”
  “是啊。”齐斐暄叹口气,抬起手道,“小时候吃不饱饭,所以长大了就瘦的厉害。”
  小时候吃不饱饭是真的,可是瘦弱就不是因为这个了。
  齐斐暄说完摸摸鼻子, 看着周容雅道:“周大哥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倒没什么。就是前些日子见了荣国公府的那位五小姐,想到你们有相同之处。”周容雅道,“她已经回到家中。不知你何时回去?”
  荣国公府的五小姐?那不就是她吗!
  不过要是问齐眠什么时候回去。齐斐暄想到齐眠的态度,苦笑道:“我可不想回去。五小姐回去,是因为那里才是她的家。可是我那家中,怕是不会有我的位置了。”
  周容雅挑眉,齐斐暄耸肩道:“我那后娘又生了弟弟妹妹,他们一家和乐融融,我又何必回去讨嫌。”
  这话是齐斐暄说出来的,但也是齐眠的心里话。
  这些话,在齐眠刚见到齐斐暄时就已经说过,现在不过是齐斐暄把这些话再说出来而已。
  想到刚见到齐眠时的情形,齐斐暄叹口气。
  齐眠是打定了主意不想回去的。
  当初他没了盘缠又生了病,没有钱买药,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时候,都没有想过要找人往家里递消息,想必也是对家里死了心的。
  毕竟在齐眠心里,他已经没有家了。
  齐斐暄为自己的小师弟掬了一把辛酸泪,再看周容雅,却见周容雅脸上的笑容都已经不见了。
  ……这是怎么了?她露馅了?齐斐暄咳嗽一声:“周大哥?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很少听你说起家里的事。”周容雅道,“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走一步看一步吧。”齐斐暄想了想,道,“我已经和窦娘成亲了,将来我要好好待窦娘,我们有个家,能吃饱穿暖平平安安就好。”
  齐眠当初就是这么想的。齐斐暄心道,也不知道齐眠现在还有没有别的打算?
  周容雅闻言,唇角微勾:“做了锦衣卫指挥使,若想平平安安,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锦衣卫指挥使这个位置可不是那么好做的。
  齐斐暄认识了大齐的字之后,从书里看到的那些历任指挥使,很少有善终的。
  大齐开国至今,少说也得有三十几位指挥使,这些人里一大部分是“英年早逝”,剩下的是被刺杀,要不然就是被像卢瑁一样自己作死,只有寥寥几位是寿终正寝。
  寿终正寝的那几个还是因为他们与皇室渊源大又能力平平,才有个好下场。
  至于那些“英年早逝”的,齐斐暄用膝盖想都知道他们的死有蹊跷。
  八成是触及什么辛密,被斩草除根了。
  想想连锦衣卫的指挥使都能被杀,齐斐暄有些惆怅。
  不过也没办法,她也只能做好心理准备来应对了。
  反正了尘说她命好,她总不会死在这上面。
  齐斐暄看着周容雅,忽然起了几分恶趣味的心思。她道:“周大哥若是这么说可吓到我了,那我可以不做吗?”
  周容雅看着齐斐暄愣了会儿,随即笑出声。
  齐斐暄也跟着笑了起来。然后她就看到,周容雅抬起修长的手……放到她的头上摸了摸?
  齐斐暄傻眼了,她觉得自己的脸颊有些发烫。
  怎么回事?周容雅为什么忽然摸她的头?
  虽说她是后世穿越过来的,没有现在女孩子那些“男女授受不亲”的想法,但……齐斐暄在现代时也是单身了二十几年的。
  虽说那二十几年里有过和异性的接触,但也仅仅是朋友间的正常交流,从未有过什么亲密的举动。
  如今忽然被摸头,还是被周容雅摸头,齐斐暄心里就有些怪异的感觉。
  毕竟周容雅这种长相,光是坐在那里什么都不做,只是看旁人一眼,都容易人多想。
  更别说是伸手摸头了。
  齐斐暄觉得自己双颊几乎要烧起来。
  偏偏周容雅还不觉得有什么,他越摸越觉得齐斐暄毛茸茸的脑袋手感好,便舍不得放手。
  周容雅的手修长又大,轻轻的在齐斐暄头顶揉一揉她的头发,让齐斐暄有种在做头皮按摩的感觉。
  只不过这位按摩师有点厉害。齐斐暄轻咳一声,喊道:“周大哥。”
  这声音将周容易喊回神,他恋恋不舍的把手拿下来,对齐斐暄和善的笑:“抱歉。”
  他刚才只是,忽然觉得齐斐暄的表情有些……有些让人手痒。
  周容雅倚到椅背上,忽然觉得身边有个齐斐暄这样的指挥使,似乎真的不错。
  *
  已经是中午了。
  卢瑁满头冷汗,他捂着受伤的肩膀,骑在马上摇摇欲坠。
  他不知道已经跑出多远了,只记得他在马上待了一整天,现在人困马乏,加上他受的重伤,他已然是快要撑不住了。
  卢瑁的冷汗顺着额头落下,他的视线被汗水模糊,手上也没有力气,腿上的感觉也都已经消失。
  他眼前一阵阵发花。
  周围并没有什么人烟。卢瑁出逃的时候,专门选了没人的路径跑,就是为了防止他的行踪被人发现。为了不显眼,卢瑁还让自己的随从都分开跑。
  毕竟现在只要是有人的地方就有镇北军的官兵盘查,卢瑁若是出现在离京城太近的地方,肯定是要被抓回去的。
  但是现在这里荒无人烟,不知何时才能够找到有人居住的地方……卢瑁闭上眼睛,从马上摔落。
  他的马也经受不住,猛然摔倒在地上哀鸣,似乎是累的太厉害了,嘶鸣了几声就没了声响。
  卢瑁伸手去探马的鼻息,果不其然,那匹马已经被累死。
  从昨天中午逃到现在,中途完全没有休息过,也没吃过东西,再加上人和马都受了重伤,那马又不是什么千里良驹,自然是撑不住了。
  只不过在这种地方失去了坐骑,也离死不远了吧。
  只是不知道他的几个随从怎么办。
  从昨天的情况来看,卢瑁已经猜出来,怕是皇帝早就知道他的打算了。
  可惜他自己沉不住气,结果导致他失去了一切。
  也不知道他的随从们现在怎么样了。
  那几个随从的功夫不如卢瑁。当初逃跑时他们又位卢瑁引开了大部分追兵,不知他们还有没有活着。
  卢瑁和他们约好在京城外一个小镇里见面,也不知皇帝有没有得知这件事。
  卢瑁躺在地上,看着空中的太阳,心里有些后悔为什么不听心腹的话。
  那心腹的确对他忠心耿耿。
  在他决定动手之前,心腹苦劝了好久,最终见苦劝无用,直接一头撞死在了台阶上。
  卢瑁也没有为此动容,他只是叫人打理了心腹的后事,紧接着就动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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