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她福运通天——鹤闻
时间:2019-04-13 09:36:36

  他没有再说下去。
  张家出事,徐峰景当然没有空再追查蛮人。
  不过说道张家,齐斐暄道:“徐大人,周公子已经说过让您做好自己的事,不必担心被牵连,您又何必胆战心惊呢?”
  这个周公子是谁,徐峰景当然是知道的。他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苦笑道:“齐公子不知道在下的顾虑。”
  即便是说过他不会有事又怎么样?向来人家只会说皇帝金口玉言,可金口玉言又怎么样?古往今来被赐丹书铁券又被满门抄斩的人家还少吗?
  徐峰景和皇帝并不是很亲近。他只是恪尽职守,做一个普通的大臣而已。
  他摸不清皇帝的心里是怎么想的,故而即便齐斐暄已经告诉过他周公子说过的话,他心里也犯嘀咕。
  只是这话不能就这么说出来。徐峰景道:“多想无用。齐公子先说说对付蛮人的事。”
  徐峰景喝了口茶:“此事可上书皇上。”
  “皇上未必不知道这件事。”齐斐暄想到刚见周容雅时,那几个打扮成官兵的蛮人。
  当时周容雅知道那些人是蛮人,那皇帝肯定也知道了。
  可即便是这样,那蛮人也没有被斩尽杀绝。
  齐斐暄道:“徐大人上折子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要让旁人知道。这朝中有蛮人爪牙,若是真的让蛮人知道了,您可难保安危。”
  说罢,齐斐暄又补充:“而且,就算皇上知道了这件事,您也还是要动手做些什么的。”
  作者有话要说:  ……弄出点动静来,迁都的时候就可以认亲了
 
 
第99章 
  即便是皇帝, 查人抓人也是需要时间的。
  更何况蛮人的奸细在朝中隐藏这么久,真要抓起来,估计也需要很长时间。
  不过……齐斐暄歪歪头, 想到了周容雅。
  周容雅他是知道京中有蛮人的。齐斐暄觉得,说不定这段时间,皇上已经开始对付蛮人了。
  “您这个位子,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呢。”齐斐暄道,“那些蛮人一直想要对付您,估计也有想让他们的人把您取代的意思。”
  徐峰景是吏部尚书,吏部为六部之首, 主管官吏的任免升降,若是这个位置被楚钦的人拿到手里……
  那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原书中楚钦之所以能够升官那么快, 也是因为吏部尚书是他的人。
  何况原书里,楚钦满朝的党羽都是吏部尚书安插进去的。
  徐峰景道:“吏部尚书这位置若是让有野心的人坐上了, 怕是要糟。”
  齐斐暄摸摸下巴, 忽然想起来了什么。她问:“探花郎郑巡是在吏部任职的?”
  新科探花郑巡,是楚钦手下的第一号狗腿子。
  楚钦是榜眼, 郑巡是探花,他们在进京赶考途中相识, 楚钦帮了当时丢了钱袋子的郑巡一把, 郑巡便将楚钦引为知己。
  即便后来郑巡知道了楚钦的身份, 他也是尽心尽力的为楚钦办事。
  也算是忠心。只不过他所忠心的并不是什么好人。
  从某些方面来说,郑巡还真算是可惜了。
  “郑巡?”徐峰景想了想,回答, “此人在吏部任主事,做事颇为严谨。怎么问起他来了?”
  “郑巡八成和蛮人有勾结。”齐斐暄有些感慨,“徐大人就没发现什么不对?”
  “蛮人?”徐峰景有些吃惊,“怎么会?”
  徐峰景道:“郑巡这人我也是知道的。这几年他在吏部也尽职尽责,并没有做过出格的事情。而且他出身贫寒,老家在沧州府,那里和蛮人距离甚远,如何……”
  “朝中既然有蛮人的人,那收买起郑巡来,也是不会费太多力气的。”齐斐暄道,“有可能郑巡家中新买的下人就是蛮人安插的,也有可能他经常去的酒楼茶肆就是蛮人开的。若是不留意,谁又会知道到底谁是蛮人的奸细呢。”
  徐峰景想想也有道理,便没再追问。
  他问:“齐公子想要怎么做?”
  齐斐暄道:“想个办法,将……”
  话音未落,徐峰景的下人忙忙的跑来:“老爷!老爷!”
  徐峰景回头:“怎么了这是?有什么话不能好好的说?着急忙慌的做什么!”
  “老爷,宫里来人了!”那下人道,“是宫里的庆公公,庆公公说皇上请诸位大人入宫议事。”
  “议事?”徐峰景看了看天色,“你先下去,让人好好招待庆公公,我去换上衣裳。”
  “怎么这个时候议事?”齐斐暄皱眉,“最近出了什么事?”
  “朝中也没有大事。”徐峰景站起来,来回走了几步,反应过来了什么般,道,“难不成……是迁都之事?”
  “迁都?”齐斐暄惊讶,“这么快?”
  怎么会忽然提起迁都的事?齐斐暄满心的疑惑。
  按说应该是在斩断楚钦爪牙之后才能迁都啊。
  只不过这也只是齐斐暄的想法,皇上是怎么想的,齐斐暄可不能确定。
  谁知道这里面又有什么事呢?
  齐斐暄起身:“那徐大人先忙,在下先告退。”
  说罢齐斐暄便离开。
  徐峰景一人去了宫中,齐斐暄坐着马车回家的时候,就在想神医的事情。
  也不知道她应该怎么和神医搭上关系?
  神医陈稳这人,没人知道他在哪里,若是现在去找他,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
  这么想着,齐斐暄拿起马车里的点心吃了一口。
  红丫见齐斐暄一脸愁容,问:“公子,您怎么了?您没事?”
  “没什么。”齐斐暄百无聊赖的往车窗外看去。
  街上行人熙攘,齐斐暄倚在车窗旁,看着外头的人群。
  马车平缓的跑着,快要到明巷的时候,却猛然间停了下来。
  齐斐暄差点从座位上摔出去。红丫跌到在车门前,爬起来掀开帘子问:“怎么回事!”
  “公子,前面有人挡路!”车夫道,“是个上了年级的糟老头子,小的这就去把他撵走。”
  外面传来年迈的声音:“哎,说谁糟老头子呢?你就一辈子不老了是?”
  不知怎的,听到这话的齐斐暄心头一动。她喊道:“等等。”
  喊完下了车,看见了车前的老人。
  那老人满脸的疲惫,一身风尘仆仆,一看就是从远处赶来京城的。
  这会儿老人正怒气冲冲的骂车夫:“还能耐你了,敢和我这么说话!你知道我是谁吗?”
  车夫刚想骂他,就被齐斐暄拦下。
  “等等。”齐斐暄转头问他,“您怎么站在这里?”
  “这路又不是你家的,你管我站在哪里!”老人甩脸子道,“让开!别烦我!”
  齐斐暄沉默了一瞬,脑子里闪过什么,她直接开口问:“……神医?”
  “嗯?”陈稳脸颊上的肉一抽,“这个称呼,多少年没人叫过了。”
  陈稳打量了齐斐暄两眼:“倒是让你给看破了。”
  齐斐暄还想要说什么,还未开口,远处就有一和尚过来。
  油饼的香味儿由远及近,齐斐暄看着那拿着油纸包的和尚,愣了半天才喊:“明徽大师?”
  “是齐家娃儿啊。巧了,在这里遇上你。”明徽将油饼扔给陈稳,满脸嫌弃道,“给你给你给你,这么大的年纪了还和小孩子一样什么都想吃,你丢人不丢人!”
  “想吃东西有什么丢人的!”陈稳毫不在意,拿出油饼就啃,“我还想吃肉呢,要不是看你一个和尚不能沾荤腥,我早就去酒楼吃顿好的了!”
  明徽没理他,转头对齐斐暄道:“这位叫陈稳,人家都叫他神医,其实就是个骗吃骗喝的老骗子。”
  齐斐暄挑眉:“还真是神医?”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陈稳差点跳起来,“我不像吗!还有,谁是老骗子?我看你才像是神棍!”
  “……您像您像。”齐斐暄忽然不知道该怎么说她这个命了。
  果然是不得了的好命,刚才想到神医,这神医立马就出现在了马车前,齐斐暄有些恶趣味的小声嘟囔:“我就不信能低头就捡到金子。”
  “什么?”陈稳问。
  “没什么。神医何故来此啊?”齐斐暄道,“神医可有什么打算?若是有空,可否到在下家中一坐啊?”
  说完抬脚想要请陈稳上马车,却忽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硌了一下她的脚。
  齐斐暄下意识低头,就看到地上那块闪闪发光的东西。
  齐斐暄:“……”
  齐斐暄:“金子?”
  跟着一起下马车的红丫惊叫:“哎呀!这里这么大一块……”
  陈悉拉了她一把,红丫才忽然反应过来,捂住了自己的嘴。但还是惊讶的看着地上的金子。
  齐斐暄盯着那块金子沉默了一会儿,才弯腰将金子捡了起来。
  这块金子分量十足,只是不知道为何被人遗落在路上。
  更奇怪的是,这街上人来人往的,居然还没被人捡走?
  齐斐暄摸摸金块,将它揣起来。
  对于这个命格,她是真的服气了。
  正在啃油饼的陈稳看了齐斐暄一眼,对明徽说:“看来这孩子命还真的挺好。怪不得你这么帮她。”
  “不仅仅是我。”明徽道,“还有了尘。”
  “没想到了尘他也……”陈稳咋舌,“他不是不理俗事了吗?怎么,出家也放不下他妻子娘家的王朝?”
  “你再这么胡说八道下去,了尘他可就动手了。”明徽道,“我可不会拦着。”
  吓得陈稳立刻闭嘴。
  二人随齐斐暄上了马车,一起到了齐宅。明徽问:“了尘呢?他不是在你这里吗?”
  “师父闭关了。”齐斐暄说完,看明徽陈稳二人面露疑惑,便道,“我现在是师父的徒弟了。二位不必惊讶。”
  明徽咳嗽一声:“我倒是没有惊讶,只是这了尘还真是……”
  明徽摇头:“说什么了却凡尘。看样子还是没放下。”
  齐斐暄歪歪头,领着两个人去了正厅,让人倒了茶之后才说:“此话何解?”
  “你不用多问,到了该知道的时候,你自然会知道。”明徽道,“有点饿了,你这里有没有吃的东西?”
  “我让他们备饭。”齐斐暄示意,就有小丫鬟下去,吩咐侯府准备饭菜。
  明徽这才说道:“实不相瞒,这次我和陈稳来京城,就是为了来帮你的。”
  齐斐暄没有接话,她听着明徽说下去。
  “陈稳虽然已经避世不出十几年,但是他医术精湛,你有什么病,都可以找陈稳看。”明徽问,“你有病吗?”
  “……”齐斐暄道,“我没病。”
  “居然没病?”明徽咋舌,“我夜观天象,看出需得让陈稳进京,还以为你是得了什么急病,结果你没病……”
  “……真是对不起啊,让您失望了。”齐斐暄扯扯嘴角,“我找神医,是因为有事要神医帮忙。”
  作者有话要说:  嗯,万事俱备,迁都啦!!!
 
 
第100章 
  陈稳道:“但说无妨。”
  “实不相瞒, 我有一好友……”齐斐暄顿了顿, 看向明徽。
  明徽知道齐斐暄的意思,他道:“陈稳既然是神医, 你就不要瞒着他了。”
  齐斐暄微微笑了笑,让正厅内的下人都退下去,连风影都让他去了外面, 然后才对陈稳道:“其实就是我。我本是荣国公府的五小姐, 出生那年,颖欣伯府的张夫人把她的孩子和我换了。”
  齐斐暄叹口气,接着说:“我想要回家, 可惜当初张氏换孩子的时候没人知道,所以我就想让神医帮忙。”
  “换孩子?”陈稳抚须, 面色严肃起来,“怪不得……”
  陈稳又问:“那么, 你是怎么知道张氏换孩子的事情?你说当初张氏身边没人,而且那个时候你又只是尚在襁褓中的婴儿, 怎么对此事这么清楚?”
  齐斐暄又把糊弄秦幼诩的话拿出来说了一遍。
  “我听到了张氏说的话。”齐斐暄道, “后来我又偷听到了张氏和慧珍县主说话……我就知道真相了。”
  实在不是齐斐暄故意骗人。而是如果不这么说的话, 齐斐暄根本就没有理由说自己究竟是怎么知道这种事情的。
  毕竟再怎么说,穿书这种事也算是匪夷所思。齐斐暄要是真的告诉陈稳说自己是穿越来的, 估计陈稳真能以为她有病。
  明徽道:“陈稳你就别多想了, 换孩子是确有其事,我和了尘都可以作证的。”
  “原来如此。”陈稳点头,又问, “你打算怎么让我帮你?听你话里的意思,换孩子这件事,根本就没有证据,张氏她又不可能自己承认这件事。”
  “我就是让张氏自己承认这事儿。”齐斐暄冷笑一声,轻声对陈稳说了几句什么。
  陈稳听完,目瞪口呆的看向齐斐暄:“我原以为你只有命好,现在看来,你的脑子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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