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她福运通天——鹤闻
时间:2019-04-13 09:36:36

  “那就好。”谢夫人拉着齐斐暄坐下,“若是在宫里有哪里不好的,就告诉娘,以后咱们就不去了。”
  “没什么不好,崇安公主性子温柔的很,她还带我看孔雀去了呢!”齐斐暄拉着谢夫人的手撒娇道,“娘您不用担心啦!”
  谢夫人摸摸齐斐暄的头,笑道:“好好好,娘不担心了。”
  正说着话,齐如君从外面进来,看到齐斐暄已经回来,齐如君松了口气:“阿暄!下人说你回来了,我来看看你。”
  “大姐。”齐斐暄笑着喊了齐如君一声。
  齐如君答应下来,伸手捏捏齐斐暄的脸:“阿暄要不要和我一起出去走走?你四姐和阿若出去了,留我在家里,闷得慌。”
  “四姐出去了?”齐斐暄歪歪头,“可是四姐前两天不还和苏若姐姐吵架了吗?”
  “她们又和好了。”齐如君道,“想不明白她们究竟是怎么回事。”
  出去走走……齐斐暄动心了,她看向谢夫人:“娘……”
  谢夫人笑着说:“好,你们可要早些回来。”
  齐斐暄答应下来,齐如君让人备好马车,两人就坐车出了门。
  路上齐如君道:“这些日子齐都热闹了不少,真金楼和归容阁也都迁到了齐都,姐姐今日带你去看看。”
  很快就到了地方。马车停下来,齐如君道:“阿暄,大姐先带你去茶楼吃点心。这明光楼的点心可是一绝,好吃的很呢!”
  名光楼?齐斐暄沉默了。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明光楼好像就是她的茶楼吧?
  茶楼掌柜还是郑平安呢。齐斐暄沉默着点头。
  两人一起下了马车,齐斐暄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嘈杂声,下意识停下了脚步。
  正好看到了卢瑁的马车。
  原本齐斐暄是不认得卢瑁马车什么样子的,可奈何……韩云观这会儿正在卢瑁马车前堵着。
  韩云观还是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他今日并未穿飞鱼服,只是穿了一身灰色的胡服,这会儿他正骑在高头大马上,对马车里的卢瑁喊道:“终于让我堵到你了!卢瑁你给我下来!小爷我今天就要教训教训你!”
  韩云观还带了一群随从,随从摁住了卢瑁的车夫,这会儿街上被围观的人堵得水泄不通。
  有人小声问道:“这是谁家的小公子?我看那马车好像是锦衣卫指挥使坐的,这小公子怎么还敢拦锦衣卫?”
  “那位小公子也是锦衣卫呢!”就有凑热闹的回答,“还是锦衣卫千户,我以前看到他穿着飞鱼服骑马在街上走。他们自己人打起来了,也不知是为什么。”
  那边韩云观还在说:“你们锦衣卫是做什么的?居然连那么明显的暗道都没发现?卢瑁你是故意的吧?”
  随从拽了拽韩云观的衣角:“世子,您也是锦衣卫。”
  韩云观:“……卢瑁你把我们锦衣卫都带成什么样儿了!”
  在不远处围观的齐斐暄:……
  看样子韩云观是想要替周容雅出气?只是不知道周容雅为何没有罚卢瑁?
  齐斐暄托着腮,远远的看着那边。
  卢瑁的马车没有动静。韩云观也不再废话,上前就掀开车帘:“卢瑁!你装什么缩头乌龟!你有本事就出来!看我不打死你!”
  正在马车里闭目养神的卢瑁睁开眼睛,冷冷的看着韩云观。
  被他盯着,韩云观感觉周围阴森森的,背后发凉心里打怵。
  他摇摇头,忽略掉不舒服的感觉:“卢瑁你出来!”
  卢瑁握拳:“你敢当街辱骂上官?”
  “有什么不敢!”韩云观仰头,“我就没把你当成过上官!”
  卢瑁脸色一黑,从车里出来,韩云观也不再等,活动了下手腕就直接挥拳打过去。
  周围的人吓得发出惊呼,齐斐暄身边的贞珠也连忙捂住眼睛。
  卢瑁轻巧的躲过去,韩云观紧追不舍。齐斐暄看着周围人惊吓的模样,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想嗑瓜子。
  贞珠没有听到卢瑁的惨叫,就拿下手来,看到外面缠斗的两人,贞珠看看齐如君,用很小的声音问:“小姐,那边的两位是锦衣卫?”
  “对啊。”齐斐暄道,“没听他们说吗,一位锦衣卫指挥使,一位锦衣卫千户。”
  贞珠震惊的瞪大双眼:“那他们为什么打起来啊?锦衣卫千户不应该听指挥使的吗?”
  “因为……”齐斐暄想了想,“指挥使玩忽职守,千户替皇上不平吧。”
  顿了顿,齐斐暄又补充:“千户是皇上的表弟。”
  虽说韩云观因为卢瑁玩忽职守打他这种事有点离谱,但韩云观这么干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韩云观是周容雅的表弟,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定然是如同亲兄弟一般。卢瑁却玩忽职守将周容雅置于险境,若不是齐斐暄发现暗道,怕那些蛮人就要进到宫中去了!
  更何况……上次周容雅遇刺的事儿,韩云观应该是知道的。经历了那么一次,周容雅再遇到危险,韩云观自然会炸毛。
  贞珠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齐如君听到这些话,多看了齐斐暄几眼。
  那边韩云观和卢瑁已经打了起来,韩云观穿着胡服,行动方便,拽住卢瑁的衣裳就踹了卢瑁几脚。
  卢瑁气得不轻,他挥手想要甩开韩云观,却发现甩不掉,再看看周围的人越来越多,卢瑁后退到他的马车旁,从车上抽出来一把刀。
  韩云观的随从们惊叫道:“世子!”
  有随从放开手里的人,要去给韩云观帮忙,韩云观挥手道:“没事儿!”
  他躲开卢瑁的刀锋,哼了一声说:“卢瑁!你还不知悔改!”
  卢瑁不多说话,他直接将刀砍下,韩云观躲闪到一旁,两人又缠斗起来。
  卢瑁年纪比韩云观大,他又是在指挥使的位子上坐了这么多年的,功夫自然要比只有十几岁的韩云观要好得多。
  不过卢瑁到底没敢用刀刃对着韩云观。他将刀反过来,用力砸下去,韩云观一个不小心直接被砸出好远。围观的人群连忙散开,他就直直的向着齐斐暄身边的马车上飞过去。
  车夫连忙赶车走,可还没来得及拿起鞭子,韩云观就砸到了马车上。
  马车晃了晃几下,拉车的马匹受惊,抬起蹄子就要跑,车夫拼了命的拉住马,却没能控制住马车。马车晃得更厉害,“哐当”一声就要翻倒。齐斐暄连忙拉着离自己最近的齐如君躲到一旁。
  她刚躲开马车就翻了过去。贞珠吓得小脸煞白,雨竹也呆滞在原地。齐如君还好些,不过也是六神无主。齐斐暄无奈,抬头看了眼已经冲出来的齐六示意他重新隐藏起来,然后轻声问:“大姐,你没事儿吧?”
  “我还好……”齐如君看到地上的韩云观,问,“他怎么样了?”
  齐斐暄低头看了一眼,蹲到韩云观身边:“你没事吧?”
  韩云观被摔得不轻,他睁着眼睛盯着天空,半晌才终于从胸口呼出一口气,涣散的目光落到齐斐暄脸上,好长时间才聚焦。
  他看到面前有个明目皓齿发如乌云的女孩儿,就问:“你……你是谁?”
  齐斐暄道:“先别管我是谁了,你告诉我你感觉怎么样?”
  韩云观呆楞楞的转转头:“我没事,不疼。”
  那边卢瑁见已经没挡路,瞪了韩云观的随从们一眼。
  随从们哪里还记得摁着卢瑁的人!他们忙跑到韩云观身边,看韩云观的伤怎么样了。卢瑁甩了下袖子,坐回马车上就走了。
  齐斐暄看了眼卢瑁马车离去的方向,又低头伸手戳了戳韩云观的脸:“不疼?你能感觉到什么吗?”
  韩云观摇摇头。
  好的,这是被撞懵了,感觉不到疼痛了。
  齐斐暄摸摸韩云观的胸口,察觉到手下有异样,愣了一下。
  这好像应该是肋骨骨折了吧?
  古代这种医疗条件,肋骨骨折怕是要丢掉半条命的!
  随从们赶过来想要将韩云观扶起,齐斐暄忙拦住他们:“等等,你们公子受伤了,先别乱动!”
  有随从不高兴了,问:“你是谁?我们公子受伤自然要快点回去治伤,你拦着我们是要做什么!”
  车夫忙上前道:“我们小姐是荣国公府的嫡小姐!你们想干什么?”
  随从们却并不在意:“我们还是大长公主府的人呢!”
  躺在地上的韩云观看着随从们,半天才颤颤巍巍的说出一句话:“不……你们,听姑娘的。”
  虽然韩云观并不认识面前的女孩子,但是他看到齐斐暄,心里就莫名的安静下来。
  他觉得齐斐暄是可信的。
  韩云观都发话了,随从们虽然心里担心,但也不敢不听,只能干看着韩云观躺在地上。
  齐斐暄道:“不要再耽搁了,你们去找大夫来,让大夫教你们怎么抬人。”
  齐如君问:“阿暄,你……”
  “大姐不要担心。”齐斐暄轻轻的拍拍齐如君抓着她胳膊的手,“没事儿的。”
  有机灵些的随从跑去寻大夫,齐斐暄看着韩云观,半晌道:“一会儿等你缓过来了,可不要喊,不然可就要丢脸了。”
  按韩云观这个性子,一会儿他要是喊出声,估计等伤好了他都会觉得自己没脸再出门了。
  还是先提醒他一句比较好。
  韩云观头脑发昏,他这会儿并没有觉得痛,就道:“姑娘说笑了,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话音刚落,韩云观就觉得胸口传来一丝疼痛的感觉。
  那阵感觉越来越明显,最终疼的他几乎要说不出话来。
  齐斐暄看着他的脸色,知道他这会儿是缓过来了,就道:“你先忍着吧,一会儿大夫就过来了。”
  韩云观咬牙硬撑着问:“卢瑁……卢瑁呢他去哪儿了?”
  “他走了。”齐斐暄无奈道,“你说你打不过他就不要打,看吧,一动起手来还是你自己吃亏。”
  “卢瑁他……”韩云观说到一半,终于受不了疼痛,咬着牙说不出话来。
  路上的人怕惹祸上身,这会儿早已经作鸟兽散。随从去请的大夫也很快就赶到了。大夫是随从从医馆揪出来的,这会儿到了这里,大夫看着韩云观的伤情道:“慢点把你们公子抬起来,抬他去医馆里!”
  齐斐暄见没自己的事儿,起身就要走,却被韩云观拉住袖子。
  韩云观额头上,豆大的汗水落下来,齐斐暄叹口气,安抚道:“放心,你会没事儿的。”
  韩云观这才点点头,放开了手,被抬着走了。
  等他们走远,齐斐暄才对车夫道:“这马车怎么办?”
  “小的已经叫人来帮忙了。”车夫道,“小姐不要着急,这旁边就是茶楼,小姐您先去茶楼歇歇脚?”
  茶楼……齐斐暄看着旁边茶楼上的明光楼三个大字,神色复杂的点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鹤鹤:韩云观好可怜哦!
  韩云观:@#%¥&@(脏话)
 
 
第125章 
  明光楼内热闹非凡。郑平安早就请了说书先生来讲一些传奇故事之类。
  齐斐暄进茶楼的时候, 正好听到说书先生说:“这宁安大长公主啊, 出嫁几年后, 驸马连带着他的几个兄弟就战死沙场。大长公主守寡三年, 改嫁永嘉侯世子。永嘉侯世子比大长公主小了六岁,大长公主自然是不愿意的, 成亲时就闹了一场,后来没多久就郁郁而终。”
  就有好事儿的人起哄:“先生你这话说的不对, 那大长公主是什么人?不愿意嫁,不嫁就是了, 哪儿能和咱们平头百姓一样,非得嫁那个不喜欢的?”
  说书先生捋着山羊胡子,不慌不忙道:“这可就说不清楚了。教我的师父就是这么说的, 谁知道这里头还有什么事儿呢?”
  “先生你这就是胡说!”那人道, “依我看, 不如再说说那千金记!”
  先生无奈,只得又开始讲起来:“话说十六年前晋王叛乱, 大齐岌岌可危……”
  千金记的故事早已经随着迁都的队伍传开, 现在几乎在哪儿都能听到千金记的故事,再加上这件事是真的发生过,就让百姓们对这种事非常感兴趣。
  齐斐暄听了一会儿,齐如君道:“阿暄不要伤心, 现在你已经回到家里,没事儿了。”
  原来是看着齐斐暄一直看说书先生,以为齐斐暄伤心了。
  齐斐暄笑笑:“大姐, 我没事儿。”
  “没事儿就好。”齐如君看了眼正在侃侃而谈的说书先生,道,“也不知是谁写出千金记这种戏,居然和真事儿相差无几。”
  写出千金记的齐斐暄干笑:“大姐,咱们走吧。”
  两人一同到了楼上的雅间,就有小丫鬟上了茶水,齐如君要了几样点心,对齐斐暄道:“阿暄可尝尝这些点心,味道都不错,有的比咱们府上厨子做的都好吃呢。”
  陈窦娘的手艺好,她教出来的人自然也错不了,齐斐暄道:“好。”
  不多时点心上来,齐斐暄尝了一块,点头称好,心里担心起韩云观来。
  韩云观受了那么严重的伤,不知道他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齐斐暄将口中的点心咽下,应和着和齐如君说了几句话。
  齐如君刚才被吓得不轻,这会儿她的话停不下来,也是为了寻个安慰。
  齐斐暄应和着答应了几句,往窗外看的时候,正看到了楼下大路上从马车里出来,走到茶楼附近的两个女孩子。
  这不就是齐蓉和苏若吗?齐斐暄拉了把齐如君:“大姐,四姐和苏若姐姐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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