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喜气洋洋——紫莜dxm
时间:2019-04-14 08:47:48

  “柴爷?是何人?”这是案卷上没有出现的人,众人浑身一震,立马来了十二分的精神。
  掌柜立即说道:“回诸位官爷,柴爷叫柴天放,三十五岁左右,住在东城那边,更多的草民就不知道了。”
  四阿哥看向王小二:“钟老爷撞到柴爷之后呢?”
  王小二有些紧张,吞咽了一下口水才说道:“柴爷、柴爷当时脸色有些苍白,小的记得柴爷应该是发烧了,所以钟老爷才一个没留意撞上他。钟老爷撞上他之后,赶紧把柴爷扶了起来,当时两人不知道说了什么,钟老爷扶着柴爷就走了,后来钟老爷的随从钟武驾着马车赶来,还是小的告诉钟武钟老爷往哪个方向去了,这后面的事情小的就不知道。”
  “当初郝知府问的时候,怎么没有你的证词?”新招收的五名小官吏当中其中一人眉头紧皱地问道,他还在奋笔疾书。
  王小二结巴道:“郝大人第一次来问案时,就传了掌柜和张哥,小的平时并没有接触过钟老爷。后来郝大人再来问案时,时间隔得有些久,小的没想起来。”
  他缩了缩脖子,有些委屈道:“这不是今天柴爷来酒楼吃饭吗?小的恐怕一直想不起来。”
  四阿哥咳嗽一声,说道:“先记着,回去查一查这个柴爷,多谢小二哥,还请你们再仔细想一想,想到任何蛛丝马迹,都请来衙门告知于我们,这对我们破案有帮助。”
  ……
  从这处酒楼离开之后,四阿哥他们一行人就分为两拨人,一拨人去查新出现的人物柴天放,一拨人继续按照原定计划找案卷上的提供过证词的人询问。
  下午,一众人回到衙门,而那一拨去调查柴天放的人还没有回来,于是四阿哥着人回去捎了口信,说今天他们晚下班,不必准备晚饭,什么时候回去再说。
  当然四阿哥给安蓉发了消息,安蓉看到之后,回他她知道了。一刻钟不到,瑞彩就来汇报了,说四阿哥他们要加班,今天不回来吃晚饭。
  衙门这边,四阿哥他们重新又梳理了案情,一个时辰之后,此时天色已经全黑了,另一拨人才回来。
  不过众人脸色青黑,为首的那拉明治说道:“那人特别狡猾,好像一直在暗处窥视,应该是我们的人查到了药坊,他就逃了。”
  “这不是还不确定吗?他这样逃之夭夭不就说明了他有问题吗?只怕这个柴天放真的就是凶手。”
  接下来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就讲述了起来,把柴天放和死者钟方达之间的那条线连接起来了。
  钟方达乐善好施,撞到了发烧的柴天放之后,就把人带去了医馆治病来着,从医馆大夫那里得知,柴天放并不是简单的风寒发烧,而是身上被砍了一刀,伤口没有及时处理,发炎感染了,然后才发烧的。
  钟老爷让医馆保密,大夫也不想惹是生非,所以确实没有往外讲,当然贪生怕死的大夫说若是官府问到他,他就讲,但官府从没有怀疑过他,所以他就懒得讲了。
  而柴天放本人是唐山本地人,二十年前柴天放是一个小混混,是左邻右舍最讨厌的那种人,但在柴天放二十岁那年,他好像跟着一帮混混出去混江湖了,他在外面发展成什么样儿,本地人倒是无人知道。
  两年前柴天放突然归来,还因为他那破旧的老屋与官府发生了争执,因为官府在规划城市建设,这些不能住人的老房子就要推倒重建,而无主之屋就收归官府,到时候再从牙行卖出去。
  柴天放回来时,恰好老房子被推倒了,成为了无主之物,后来在左邻右舍和亲戚的帮扶之下,柴天放把房子拿了回来,但交了一笔建设费五十两银子,这两年柴天放就住在新建好的房子里,不过每年的秋冬之际,柴天放会消失一段时间,基本上在过年前回来。
  据说柴天放想娶个老婆好好过日子,但他这年纪大了,又一天到晚神神秘秘不干正事,左邻右舍和亲戚都不大相信他。从他那能说得上话的一些朋友当中得知,他可能要去青楼买一个清倌回来生孩子。
  听完那拉明治他们所言,钱有钱忍不住出声道:“这难道是一个东郭先生与蛇的故事吗?”
  众人沉默,片刻后四阿哥说道:“大概就是农夫与蛇的故事,凭钟老爷和钟武尸体上的毙命伤推断,两人是在毫无反抗之时就被人一刀割命,说明什么大家心中都很清楚,所以柴天放是凶手的几率高达百分之九十。”
  看着案卷,大家一时陷入了沉默,大概过了半刻钟,四阿哥突然问道:“柴天放是何时重新买下他家的老屋的?”
  “我看看……”大家一起翻案卷,钱有钱先一步回道:“十一月二十日,是钟老爷和钟武遇害之后的第九天。”
  “柴天放是十一月十二日回老家的,也就是钟老爷遇害的第二天他就回东城那边,然后与官府周旋了几天,达成协议交了五十两银子拿回了房子。”
  “他的钱从哪里来?”
  “若是他有钱,他不至于都伤口发炎了都不治疗,所以他在遇上钟老爷之前是没钱的。”
  “那么说来,他身上的银子就是从钟老爷身上得来的?”
  那么问题来了,如果凶手真是柴天放,到底当时钟老爷身上有多少钱,以至于柴天放害死恩人?
  钟夫人说钟老爷基本是十天到十五天从家里账房上支一笔钱,每回支钱都是五百两银子,他也就用十天半月,反正钟老爷的儿子给钟老爷规定了每个月最多花费一千两银子,超了就没有了。
  “王爷,这钟夫人和钟大公子对钟老爷还是挺纵容的嘛,唐山毕竟是小地方,一个月单单他一个人花费一千两,这钟家生意做的不错嘛。”
  “你不能那么算,钟夫人和钟公子既然这么纵容钟老爷,那么他们收获的必然更多。”
  “钟老爷喜欢做善事,他的善行会反馈到钟家,比如钟大公子做生意就比较顺利,且旁人和他做生意不用担心被骗,因为钟家是积善之家,如此良性循环,钟家的生意就会越来越红火,这些账钟家人心里门清。”
  好吧,话题就这么偏到钟家的为人处世上面去了。
  柴天放消失不见了,反正差役在整个唐山城及周边乡镇发动人手寻找,都没有找到人。
  而四阿哥他们在唐山的时间已经到了,部门班子已经创建起来了,他们马上要转往下一个地方了。
  下一站是遵化州,遵化州有些特殊,四阿哥来了遵化州,必须先去皇陵祭拜祖先。
  因为皇陵的关系,遵化州内驻扎着一支万人军队,所以遵化州内的治安是较好的,没有什么土匪、山寨窝。
  安蓉这是第一次亲眼看到清朝皇陵,这里是后世的清东陵,不过现在肯定没有后世的规模,但站在顺治帝的墓前,仍然感觉到恢弘广大。
  顺治帝的陵墓陪葬有孝献皇后和孝康章皇后及顺治帝废后静妃,安蓉暗暗猜想,不知他们四个人在地府会过上怎么样的夫妻四人和谐团员美好日子呢?
  祭拜了顺治帝之后,还要去祭拜太皇太后孝庄文皇后、孝诚仁皇后、孝昭仁皇后,如此在皇陵花费了三天时间,然后才入了遵化城。
  遵化城本就是因为皇陵的关系而发展起来的,论繁荣程度还比不上唐山,又治安良好,所以四阿哥他们的工作开展起来很顺利。
  ……
  一晃眼,他们就在外三个月了,从炎夏到仲秋之际,回到京城时,已经是九月份了。
  这一趟出行,安蓉可谓收获满满的,她记了厚厚一本日记,当然都只是重点记载她出去遇到的比较深刻有意义的人和事。
  比如在武城,她遇上了一座高寿村,里面有七八个活了上百岁的老人,在当地是实实在在的瑞祥之村。
  大清建国多久?太-祖在位十一年、太宗在位十七年、康熙三十六年和顺治帝十八年四位皇帝一共八十二年,他们活了一个世纪,比大清朝存在的时间还长,这人世间什么滋味没有尝过?
  明末清初那段时间,其实处于边境线上的百姓日子最不好过,他们这里又是明朝和满人、蒙古人的交界处,可谓三面受夹,百姓的日子过得苦不堪言呢。
  老人上了年纪,有些糊涂了,对外界反应比较慢,更不懂什么礼节、害怕了,这个满头白发的老人看着安蓉说道:“女娃娃,你们是真的生在了好时候呢。”
  “我十五岁成亲,隔年妻子生下长子,但后来妻子为了保护儿子,被残暴的士兵害死了,那些兵有明军,也有清兵,还有蒙古兵,他们呀隔三差五跑到我们村子里来扫荡,都是些坏人呀,我妻子费心保护的儿子后来还是死了,我没用呀。
  但人总得活着吧,两年后我又成亲了……“老人家回忆起过往,那种锥心的痛仿佛没有了,显得很平淡,水波不兴那种。
  当然老人家的孙子可就满头大汗了,因为他曾祖并没有对清军给予赞誉,还深深的痛斥了一通。
  “…后来呀,一下子就安稳了,不过我都快六十岁了,没有什么事情是忍不了的,最初我们这的官老爷坏得很咯,老是多收我们好多税,我们也不懂,不敢和官老爷作对,就勒紧裤腰带,总算熬了过去。后来风调雨顺了,又来了一个好的官老爷林大人,一下子把之前的官老爷给抓起来了,抄了那官老爷的家之后才发现他是个大贪官,然后林大人就拿那些钱给我们村子修路,又教我们发家致富,可惜好人不偿命,林大人最后得了重病去世了……”
  当时从那座高手村回来,安蓉心情沉闷了好几天,直到把日记写完了,又好好休息了两天才缓过来。
  回到京城之后,安蓉和四阿哥一下子更忙了,他们要先进宫觐见皇帝、太后,因为出京三个月了,皇贵妃想儿子想得慌,所以安蓉和四阿哥在皇宫还住了两天,安蓉就陪皇贵妃打了整整一天的麻将,这才把皇贵妃哄高兴。
  第三天,安蓉在四阿哥上朝去后,清早醒来直接回娘家了。
  这个时辰也不过是辰时正左右,她还来得及陪德宁格格一起用早饭。
  “额娘,你有没有想我呀?”安蓉是个厚脸皮的,一向不会和德宁格格客气。
  德宁格格很享受女儿这种痴缠,母女两人吃过早饭之后,就腻歪在一起,聊天聊了一上午。
  一人讲出行三个月的所见所谓,一人讲京城的八卦绯闻。
  最后,安蓉才小心翼翼地问道:“额娘,安敏最近怎么样?”
  德宁格格嘴角抽了抽:“还是老样子。”现在整个京城都知道乌拉那拉家有一个嫁不出去的老闺女了。
  费扬古在例行进宫向康熙帝汇报军校事务时,康熙帝还特别关心地问:“费扬古呀,最近关于你家的传闻不多好听呀,要不要朕帮忙呢?”
  费扬古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最后才实话实话,他们是想女儿嫁一个疼惜她的丈夫,而不是像完成任务那样把女儿甩锅似的丢出去,像京城某些人家鸡毛蒜皮的小事闹得人尽皆知,那他还不如不嫁女呢。
  哪知康熙帝听完费扬古之言,却来了兴致,他非要做媒,当然他没有圣旨赐婚,就是挑选了宗室一个长得不错、性格不错的小伙子,暗示了他的父母去乌拉那拉家提亲。
  原本大家都好好的,哪知道男方这边才请了媒人到乌拉那拉家提亲,乌拉那拉家还没有答应,次日那男子就失踪了。
  为了防止他发生什么事情,康熙帝还特意安排了人看着他,不让他去一些危险的地方,他每天就是外出见一见朋友们,在酒楼、茶楼吃过饭,或者跟着父母去参加亲戚家的宴席之类的,也没有任何出格的事情。
  但那一天,他尿意来了,进了一个胡同撒尿,结果再也没有出来。
  当然这件事情安蓉是知道的,毕竟她会和父母通信,又管家、元彤他们会重点关注安敏的事情,然后写信告诉她。
  不过信里嘛多少有些疏漏,哪有当面听额娘讲有趣得多。
  “额娘,卢生找到了吗?”觉罗卢生就是那个倒霉的撒尿撒着撒着就失踪不见的宗室红带子。
  德宁格格摇头:“没有。”她忘了忘天,郁闷道:“这可不关咱们的事情,该皇上负责。”
  可不是该康熙帝负责嘛,当然他还在派人寻找觉罗卢生,也不知道找不找得到,可以说觉罗卢生真的是纯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就是嘛,皇帝非不信邪。”安蓉嘀咕道:“皇贵妃都不敢试呢,我这次回来才从皇贵妃那里知道,皇贵妃的侄子舜安颜,就是之前皇贵妃想说和舜安颜和安敏来着,她听了我说了安敏的事情之后,就放弃了。”
  德宁格格惊讶道:“舜安颜不是已经成亲了吗?女方还是他的救命恩人。”
  安蓉嘿嘿笑道:“舜安颜背着家人和京郊一个举人之女好上了,佟夫人在皇贵妃的授意之下查了孙子,然后就查到了,且那女子还怀孕了。”
  所以说如果皇贵妃真想亲上加亲,安敏和舜安颜这里一说亲,保管那里马上就曝光。
  德宁格格恍然大悟道:“难怪佟家的婚事准备的那样仓促,且还打着救命恩人的口号,这倒是让舜安颜逃脱了世人的非议。”之前他们就很疑惑,佟家看上谁不好,怎么偏偏只是一个举人之女?只怕是舜安颜坚持吧。
  佟家的事情,德宁格格自然不会传出去,不然就得罪皇贵妃和佟家了,会让女儿日子不好过。
  “哎,我现在只希望早日找到卢生。”她叹了口气,现在安敏都成了京城的鬼见愁了,没有人敢再和她议亲了。
  当然这种鬼见愁的威力还只是在少数人嘴里流传,毕竟之前德宁格格和平阳伯夫人议亲也不是机密,再结合这次的事情,许多人心中就在揣测,只怕这个安敏有些邪性,贵夫人们轻易不敢招惹了。
  因为四阿哥在上班,所以安蓉打算一直在娘家呆着,午后再回去。
  晌午过后,她小憩了一会,正着人打水整理一下自己的妆容,元彤就蹬蹬地跑了进来。
  “福晋,福晋,大新闻,平阳伯府又出闹剧啦。”
  安蓉一惊,平阳伯府的事情还没用完吗?还能和乌拉那拉家扯上关系呀?不可能吧!
  元彤稳了稳呼吸,才说道:“福晋,柳三公子的那个庶子不是他的孩子,是他堂兄的孩子。”
  “……”安蓉震惊道:“这么刺激?”
  元彤连连点头:“是啊是啊,听说是柳大公子算计柳三公子的,柳大公子的父亲早逝,爵位落在了平阳伯身上,柳大公子心里不服气,想把爵位夺回来,他又没有能力又没有脑子,就想出了这样的损招,平阳伯府吵得不可开交,平阳伯夫人发威,平阳伯也气坏了,把侄子一家分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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