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媳妇带娃跑了——甜饼猫
时间:2019-04-14 08:49:04

  “君叔叔君叔叔,我跟你说,君珂玩拼图不带我!”
  “君叔叔,君珂说我画的小花花很难看!”
  “君叔叔,君珂……”
  小朋友们围住容晟,争先恐后地打小报告,显然把容晟当成了申诉对象,申诉君跳跳小朋友的罪行。至于那个“君叔叔”的称呼,这些孩子明显把容晟当成了跳跳的爸爸,以为君跳跳的姓氏继承自容晟。
  容晟微微一怔,低头看向跳跳,后者并不看他,只垂着眼盯着地面。
  在今天早上之前,跳跳喜欢容晟超过喜欢君真,但今早之后的现在,她宁愿抓着君真的手也不愿亲近容晟了,原因自然是因为两人之间的误会。
  容晟眸光微闪,正要叫跳跳的名字,脚边一只白胖小萝卜头突然大呼出来:“君叔叔!君珂还在学校里欺负我了呢!”
  咦?
  容晟被转移注意力,看向那只小萝卜头。
  跳跳这孩子的性子虽然略有些孤僻,但并不是一个喜欢欺负同学的坏孩子,因此容晟才感到惊讶,他问:“她怎么欺负你了?”
  小萝卜头皱着脸:“我说我喜欢她,她说她不喜欢我,欺负人,好生气哦!”
  容晟、君真:“……”
  君真看看跳跳又看看告状中的孩子们,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虽然看起来在孩子们的眼中君跳跳的罪行罄竹难书,但实际上这些孩子只是想和跳跳玩耍而已,也不是真的生跳跳的气。
  君真想,也许过不了多久,她的家里将会接待一群朋友,跳跳的人生也将走向不同的轨迹,到那时候跳跳将不用再把全部感情寄予在一些小动物身上,跑来告诉她,她的朋友是只小狗狗,那太寂寞了。
  君真心中感动,一一抚摸孩子们的小朋友门的脑袋,俯下身与孩子们的视线齐平,笑眯眯道:“我家跳跳害羞呢,其实她也很喜欢你们哦~你们也要陪她玩啊~”
  孩子们七嘴八舌地枪话回答,好一阵才全部发表完意见,被自家父母领着带走。
  君真一直目送他们离开,直到被跳跳受不了拉着离开。
  回程的车上,君真询问跳跳复学会后的感受,跳跳高冷地甩给她两个字“凑合”,然后就嘴巴紧闭不开口了。
  “哦,凑合啊~~~”
  君真摸摸跳跳的发顶,嘴角始终含着意味不明的笑,她用满含柔情的目光注视着身边的孩子,惹得跳跳浑身发毛,嘴角抽抽没憋住,问:“你这是什么表情?”
  君真笑:“其实你很喜欢学校吧~”
  跳跳眉头一竖,就要回嘴否认,被君真突然抱住。
  君真将头抵在小孩儿耳边,朝她低语:“跳跳啊,跟你说件事,其实你容叔叔把糖果分给你的同学,是希望你的同学能够亲近你,和你成为朋友。”
  跳跳微微一怔,下意识地看向前头开车的容晟,后者并没有听到君真的悄悄话,也没留意到跳跳的目光,正沉默地开着自己的车。
  跳跳表情复杂,被一旁的君真用力揉了揉头毛。
  于是,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跳跳的目光从未从容晟身上离开过。
  这个孩子因为容晟把糖果分为学校里的孩子而“吃醋”了,她很喜欢容晟,君真再一次意识到这一点,心情略有些怪异。
  君真默默在心头盘算着什么。
  幼儿园距离君真的家实在没有多远,很快容晟就从司机的岗位上卸任了,这一次,没有君真没有邀请他进屋,把他拦在院子外头,并让跳跳先回去,留两人单独聊聊。
  石子路旁的月季到了花期高峰,一朵比一朵娇艳,君真却半点没被花啊草啊什么的吸引,罕见地有些紧张地舔了舔嘴唇。
  这个样子的君真实在有些稀奇,容晟微微挑眉,嘴角含笑:“有话要说?”
  “嗯啊。”
  “什么话?”
  “……”
  君真迟疑着凑到容晟耳边,压低声音悄咪咪地问:“你觉得跳跳怎么样?”
  容晟抬眸:“怎么突然问这个?”
  君真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就随便问问。”
  容晟偏着头去看她,看了好几秒,最终拂了拂她耳边的一缕发丝,说:“恨不得她是我的孩子。”
  君真立马嘴角翘起,脸上的不自在一扫而光,她龇着牙笑:“美得你!”说完留下一句“容晟,其实除了你我没有和其他任何男人交往过”,她留下这一句,之后不等听话的人的反应就迅速闪躲进了院子,留下怔愣的容先生。
  君真回到屋里时跳跳正在客厅的小茶几上摆弄象棋,见到进屋的只有她一人,脸色微微有变。
  小孩儿百无聊赖地将象棋摞成高高的小塔,漫不经心地说:“如果这个时候有个人来教我下棋就好了。”
  君真笑:“你是说我吗?”
  小孩儿哼了一声:“我是说棋艺更加高超的人。”
  君真装作没听懂她的话,弹了下小孩儿的额头,道:“难道在你心里面我不是最厉害的人吗?”
  小孩儿闻言做出了个难以言喻的表情。
  过了一会儿,就在君真打算去屋取点柿饼出来,跳跳又开口问:“你没留他下来?”
  “谁?”
  “你说谁?”
  君真表情无辜:“我不知道你说谁。”
  小孩儿有些生气,觉得她在装傻。
  君真笑嘻嘻:“如果你指那个棋艺略逊于我的叔叔,那么我在这里回答,我没有留他。”
  跳跳对“棋艺”部分的修饰不置可否,直接跳过,抓住重点追问道:“为什么没留?”
  君真回头笑得不怀好意:“跳跳很喜欢他啊。”
  跳跳回嘴:“比不上你喜欢。”
  君真一噎:“……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我的喜欢和你的喜欢不同。”
  跳跳没认真听她说话,往屋外张望了一眼,心不在焉。
  君真看看她这模样,想了想,转身坐回到跳跳对面,敲敲桌面,表情严肃:“君跳跳小朋友——”
  跳跳抬头看向她,脸上挂着“可以进行你的表演了”的表情。
  君真没有表演,她是真的有点认真,她张了张嘴,说:“跳跳,其实……”
  话刚开了个头,可惜时机不对,这时君妈妈推开门走了进来,边走边说:“君真,你怎么把客人扔在院子外,快过来招呼客人!”
  说着,容晟的身影慢慢走进君真的视野。
  被君妈妈领进来的容先生看着君真说:“君真,你那话什么意思?”
 
  第29章 引诱
 
  容晟觉得君真话里含话。
  首先, 君真突然向他询问他对跳跳这孩子的看法,这太突兀了, 总觉得不同寻常。再者,那句翻译过来为“只和你交往过”的留言指示性太强, 结合君真的询问,就好像是在说……在说跳跳这孩子的亲生父亲其实是……他。
  容晟控制不住自己这么想。
  因为他希望如此,且这种想法太过强烈,以至于只接受了一丁点的暗示,那颗沉寂的心就忍不住躁动了起来。
  虽然一直从未表现出来,但实际上当他来到君真的故乡,见到君真这个阔别五年之久的恋人, 得知她为别的男人生下了孩子,那种失落感难以言说。
  理智告诉他,他必须接受这个现实, 因为和他一觉醒来就过了五年不同,他的恋人是确确实实经历了他不在她身边的五年, 那是近两千个日日夜夜, 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切切实实的, 因此她会对他失望,淡忘他,结交别的男性, 爱上别人,这一切都在情理之中。
  和别的男人生下孩子也是情有可原。
  他理性地看待这件事,但并不是不嫉妒, 事实上他嫉妒有人在他缺席的时候占有过他的女孩,嫉妒得发狂。
  可人生不可能重来,他只盼望未来好好守护住他的女孩。
  初见跳跳时他的心情不能说不复杂,但跳跳像极了他所爱着的君真,因此他比想象中的更喜欢这个孩子,而且随着相处越来越喜欢,他还曾经幻想过,如果他没有失去那五年,那么他会不会与君真之间也有一个孩子,那个孩子会不会就像跳跳一样呢?
  当然,他还能看清现实,知道这只是自己不切实际的异想天开,可……现在被他听到了什么?
  君真说只和他交往过,只和他……
  容晟只觉得自己的心跳过速,有点快喘息不上来了!
  他迫切地想要从君真那里听到确切的回答,于是徘徊在君真家的院门口久久不愿离开,被回来的君妈妈看见领进门。
  “君真,你那话什么意思?”
  他问君真,而后者在他的追问之下,高深莫测回道:“你自己好好想想。”
  容晟:“……”
  容先生不太满意这个回答,微微眯起眼,表情危险。见此,君真干咳两声,拉住容晟的胳膊,将他按坐在跳跳的对面,说:“跳跳刚刚还在怪我怎么不把她的象棋老师留下来呢,那什么,既然你来了,就好好教教她吧!”
  容晟:“……”
  君真拍拍容晟的肩,俯身在他耳边说:“我没说谎,跳跳真的很想你和她一起玩象棋。”
  容晟闻言下意识地看向对面的跳跳,敏锐地留意到那孩子的耳尖泛红,心中微动,将其他念头强行压制住,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说完,拿起了茶几上的象棋。
  君真长吁一口气,余光瞥见一旁的君妈妈正满脸狐疑地盯着自己,眨了眨眼,扭头对君妈妈道:“妈,和我去厨房吧,我刚跟我师父学了一手,想露给你看。”
  君妈妈知晓她这是有话和她说,于是点了点头。她随君真走向厨房,走之前还招呼容晟留下来吃晚饭,容晟应了。
  轻轻关上厨房的门,君真不待君妈妈问就举起双手投降坦白道:“妈,记得跳跳出生的时候您问过我那是谁的孩子。当时我心中有怨,不愿提及对方的名字,您也没逼问我,然后一晃眼就过了这么多年,现在,我想告诉您了,跳跳她是……”
  君真轻轻说出容晟的名字,并把与容晟相恋到分开又复合的经过告诉了君妈妈。
  “我刚刚向容晟暗示了跳跳的身世。”君真说,“容晟察觉出来了,所以跑来追问,就是这么一回事。”
  君妈妈听完始终沉默,君真轻轻抱住君妈妈,喃喃:“我很抱歉,隐瞒了您这么久。”
  君妈妈不作声,许久之后拍拍君真的背,说:“隐瞒了这么久,为什么说出来了?”
  不仅仅是对她坦白了,而且也透露给了容晟本人,这件事非同寻常,君妈妈预感到了什么。
  果然,君真轻笑,语气认真:“妈,我想和他好。”
  她也是在今天才坚定了这一想法。
  君妈妈默了默,许久之后叹道:“那就好好说清楚,然后好好过。”
  “嗯。”
  ***
  厨房里缺葱段,君真去菜地里现摘,出门时看到君爸爸正在院子里拿竹片刮脚,君真看了有些乐,问他去哪儿了,君爸爸说:“回来时在老杜家门口踩到了一只烂柚子。”
  村子里家家户户都种着柚子树,隔壁杜月月家也同样如此。
  “前几天夜里刮风下雨,吹落了一些柚子,全烂地上了,一个没注意就中招了。”君爸爸说。
  君真了然,看着君爸爸刮脚,顿了顿,迟疑着问:“杜月月家人去哪儿了?”
  其实君真有留意到,这几天杜月月家大门紧闭,不见人影儿。这也是为什么柚子烂地上没人管的原因。
  君真好奇杜家上哪儿去了,问了一句,可君爸爸也不清楚,只听说是前些天出门了。
  李素梅家的烂事儿隔着老远老远并没有传到村里来,所以按理说杜家并没有被舆论波及到,可李婶儿一直陪着杜月月在丽城养病没回家就算了,连杜父都收拾东西出门了,久久不回,实在奇怪。
  君真望了一眼杜月月家的院子,摇摇头,不再管他们。
  晚上饭后容晟第一次留宿君家,原因是外面突然下起大雨,村里的公路又窄,天黑不安全。
  君真替容晟送去君爸爸没穿过的新睡衣,进门看到容晟正在脱衣服,眸光一闪,站定了没动,静静看着对面的美男脱衣秀。
  两人以前交往那么久,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的差不多了,但在君真看来,依然新鲜感不减。
  她看着容晟身上渐渐清减的衣服,啧啧有声,感慨道:“容晟,你知道当年我第一眼见你时在想什么吗?”
  容晟一边将脱下来的大衣挂起来,一边问:“在想什么?”
  君真道:“我在想啊,这位师兄穿得这么严实,看起来一副禁欲的样子,但一想到能够亲手解开领口的纽扣,怎么就感觉那么欲呢?”
  容晟顿住,良久,松开正打算解开领口的手,道:“要来试试?”
  君真脸上透着跃跃欲试的表情,但脚下又扎根不动,只勾着唇坏笑:“怎么?勾引我啊?”
  容晟回答“嗯”。
  君真舔了舔嘴唇,最终没忍住,随手将睡衣搁在一旁,走过去,站定在他面前,缓缓抬高了手。
  第一粒纽扣被轻轻解开,君真打量了几眼,又动手解开了第二颗,然后欣赏着男人裸|露出好看锁骨的诱人模样。
  “嗷嗷!”君真捂脸,遮住自己泛红的脸,“太诱了!太欲了!”
  她感觉承受不住这么多的诱惑,往后退离几步,却被男人横臂勾住腰,禁锢在他胸前。
  男人身上的黑色衬衣因为这个动作被稍稍扯开了一点,露出了小片胸膛,无声地散发着要命的诱惑。
  而男人似乎知道自己的优势所在,微微侧头,俯身在怀里人的耳际轻语:“真真,你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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