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宝二宝听见了,也跟着说:“姥爷不听话,姥爷要好好吃饭。”
说完三个人都嘻嘻哈哈笑起来。
林美香一听孩子们的愿望,忍不住眼眶就红了,章茜赶忙给妈妈拿纸巾,林美香小声说:“你看你爸那鬼样子,孩子还会念他的好。”
章茗许的愿望特别简单,那就是要一家人,健康快乐幸福。
小宝问章茗:“妈妈,你许了什么愿望?”
“妈妈的愿望就是你们快高长大,听话又乖巧。”
章茜在边上鼓动他们:“宝贝,今天你们妈妈几岁生日快乐呀?”
宝宝们纷纷抢答:“妈妈十八岁。”
“妈妈十八岁生日快乐。”
章茜继续问:“妈妈十八岁,那爸爸几岁啊?”
覃戈矮下身,装嫩,“爸爸也很年轻。你们摸摸,爸爸还没长胡子。”
小宝笑:“爸爸也十八岁。”
二宝:“不对,爸爸三岁半。”
大宝一锤定音:“爸爸八十岁了。”
大人们被逗得哈哈大笑。
大家分好蛋糕,章茗端了一份下楼,她走到工作间往里看了眼,章建柯正在赶一幅客人定制的画稿。
章茗把蛋糕放在爸爸平时休息的楼梯间里,回过头来说:“爸,我把蛋糕放小房间了,你先去吃点吧。”
过了好一会儿,章建柯才收了笔,他抬起头看了女儿一眼,淡淡应了一声。
父女俩本来话就少,章茗转身欲走,却听见父亲说:“你真打算跟他复合啊?”
对于父亲的突然关心,章茗有些意外,她缓步走进工作间,轻声问:“爸,你不希望我跟覃戈复婚吗?”
章建柯拿着湿抹布擦手:“如果你是为了让孩子们过得好一点,那完全没有必要。我跟你妈也存了点钱,这房子拆迁之后,还会补两间店面,这都是留给孩子的,我们养得活三个小孩。”
章茗鼻腔微涩:“爸……”
章建柯摘下眼镜,拧着眉心:“你要想清楚,值不值得,能不能原谅他们家当初的做法。你可以说,爸爸心胸狭隘,没办法轻易原谅他们。”
吧嗒一滴眼泪,打在手指上,章茗赶忙抹了眼泪,她第一次觉得,父亲心里是有这个家,是爱她们的,他只是不善于表达。
这工作室的空气不流通,有点闷,章建柯连连咳嗽了几声,章茗忙过去拍着他的背,“爸,我会考虑清楚的。你赶紧先喝点水,吃点东西吧。”
……
覃戈给孩子们讲故事,把他们哄睡之后,已经将近十点。
他要回去了,章茗下楼送他。
他问:“你今晚真不跟我回去?明天上班你得好早起来。”
章茗说:“我明天上午请假了,下午回设计院。”
下了楼,从后门出来,沿着安静的小道往停车场方向走。
章茗:“前门走过去近一点。”
覃戈牵着她的手,“你就陪我多走两步。”
章茗笑道:“你以为还是中学生谈恋爱啊。”
覃戈:“我中学的时候,没谈过恋爱。”
“我也没有。她们都说,十多岁的恋爱,是最纯真的。”
覃戈笑:“你不是才十八岁吗?”
想起宝宝们刚才的对话,两人不约而同笑起来。
覃戈问:“你爸爸是不是反对我们在一起?”
“我爸不了解你的为人,他是单纯心疼我。你别介意。”
“我理解他。换位思考,如果我是岳父,我也不会轻易把女儿交给一个我认为不靠谱的人。”
章茗笑了,她侧眸,“做父亲是什么感受?”
覃戈“哎呀”一声,感叹起来:“我这个心理历程啊,变化速度太快了,光速那么快,很多东西都来不及感受。我刚知道小宝是我女儿的时候,是最兴奋最幸福的,因为这件事改变了我的身份,改变了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们不止是爱人这么简单,我们还有同呼吸共命运的孩子。从此,我对于我们的关系,就没那么忐忑了。”
章茗笑,“你就吃定我了,是不是?”
覃戈把她拢进怀里,“这些年,辛苦你了。跟你今天的睿智表现比起来,当年的我,真是混蛋,不,连混蛋都不如。对不起,老婆,让你受苦了。”
其实覃戈有很多话想说,但是说再多,都不如他以后好好表现,好好做一个优秀的丈夫和父亲。
今天经历了太多的事,章茗有些累,她把下巴枕在覃戈的肩膀上,就这样静静地不说话,也挺好的。
安?迪的事,一个礼拜之后有了结果,因为这次出事的作弊团伙把上一次国家“一级注册建筑师”考试中涉及的作弊考生都供了出来,安?迪被行政拘留三天,“一级注册建筑师”考试成绩无效,证书被取缔,五年内不能再参与相关资格考试。
林雁后来从章茗这里知道了安?迪之前所做的龌龊事,非常惊讶和气愤,等安?迪回到宿舍,林雁没忍住,跟她大吵了一顿。
那天上午林雁给章茗打电话,“安?迪被设计院辞退了,你知道吗?”
“知道,方芳跟我说了。”
“她昨天晚上回宿舍收拾东西搬走了。我问她搬去哪儿,她也不理我。”
章茗:“那你现在一个人住啊?”
“我在公司再找一个同事合租呗,她这种没品的人,说搬走就搬走,事先也不跟我商量。”
“早点搬走还好,省得你还要提防她。”
林雁:“我突然想起来,她之前在隐安寺求的签,下下签,可真准。”
章茗:“不说她了,我准备跟甲方开会呢,周末你来我家玩吧。”
“好,到时候再说。”
汤月这几天一直在寻思着那天覃戈回来的样子,有些异常。
她那天看着覃戈锁了一个什么文件到保险箱里,思前想后,她决定去试试看能不能打开保险箱。
她印象中这保险箱密码是覃戈的生日,结果一试,咔嗒一声,保险箱就打开了。
把最上面那份文件拿下来,细细一看,原来是一份商业保险,受保人是覃戈,而保险的受益人竟是章茗,汤月气得把文件给塞了回去。
把保险箱复原,汤月正要走,她往覃戈搬回来的箱子里瞄了两眼,最底下压着一份文件,她远视,一眼看到“CT诊断报告”这几个字,鬼使神差似的,她把那份报告给翻了出来。
她看了一个大概,直接扫到最后,看诊断意见,汤月忽觉呼吸不畅,她的心立马揪起来,这是什么意思?
再一看时间,是今年四月份的,覃戈去拍了CT怎么没跟她说?为什么去拍CT?是脑部肿瘤复发了吗?
汤月坐不住了,她想起覃戈有事一般都会跟姚晋说,她便给姚晋打了个电话,刚好姚晋在附近,就直接过来了。
一楼的小客厅里,姚晋认真看那CT诊断书,他一脸懵逼:“这上面没说什么呀。”
“有。”汤月指着其中一行字,逐句逐字念:“左侧颅顶叶可见
第33章 游玩
这边汤月刚撂下狠话, 她妹妹就把照片发过来了, 但那照片拍得特别糊, 她戴上老花眼镜也没看清人脸, 汤月忍不住又是一顿吐槽。
而汤晴听她姐说要磕三百个响头的话, 异常兴奋, 坚持说那孩子长得像覃戈。
这姐俩平时谁都不服谁, 汤晴死磕到底:“姐, 你等着啊, 有机会我就给你找证据去。三百个响头我给你记下了。”
汤月:“以后这种事你少来烦我。我最近烦的头发都快掉光了。”
挂了电话,想想实在不甘心,汤月打电话给安?迪, 问她:“你跟章茗那么要好, 你知道她这个不孕之症是怎么回事,试管婴儿她总该怀得上了吧?”
电话那头的安?迪轻轻叹息了一声,说:“她子宫受损了, 胚胎移植进去也未必保得住胎儿。”
那汤月是彻底没想法了。
过了几日,汤月又打电话给姚晋,问他:“姚晋啊, 慈德法师,你跟我约了吗?”
“约了呀。但慈德法师去云游去了,我老姨奶奶给他电话,他说短期内不回海安。”
汤月着急了:“那你能不能帮我电话问他一下啊?”
姚晋编谎:“阿姨, 都帮你问了。慈德法师说, 覃戈的命啊, 一夫不能侍二妻……”
“什么意思啊?”
“就是,覃戈命里的妻子不能换,而且章茗对他是有恩的,更不能换,不然要遭天谴。”
这话说得过头了,汤月有点不高兴:“天谴这样的话怎么能乱说呢,这真是慈德法师原话?”
姚晋忙把话掰回来,“不是原话,当然不是原话了,大概是这么个意思嘛。阿姨你看,当年覃戈跟章茗结婚后,覃戈的病治好了吧?结果俩人离婚,覃戈这病又复发了。这几个月覃戈不是跟章茗在一起吗?医生说覃戈这病情控制地很好。哦,我想起来了,法师说,章茗这叫旺夫,唉,旺夫命。”
“一个下不了蛋的母鸡,还旺夫呢。”汤月对姚晋说的话半信半疑,“行了,我知道了,我等慈德法师回来,就给他送香油钱去,再好好跟他讨教讨教。”
“阿姨,你有事随时给我电话。覃戈那边我帮你盯着他。”
“谢谢你了,姚晋。”掐了电话,汤月嘟囔了一句,不靠谱。
乔馨自从调职后,倒是兢兢业业,加快推进了海安本部几个地产项目的进程,除了覃盾负责的远安城。
那日覃盾又找上门来。
乔馨推了推桌面上的咖啡杯,甚不耐烦,“你要的预算,我已经签字批准了,上头也批了,你还想怎样?”
“大乔姐姐,工程款项没到位,你不在项目,没人找你要账,你当然不着急啊。”
“划拨资金你找我干什么?你自己去催财务部啊。再说了,其他几个项目的建筑公司都是在垫款做事,凭什么天祥建筑就那么特殊,一定要资金到位了才能干活?云河那么大的企业,还能欠他钱啊?”
覃盾避开乔馨后面说的几个话题,只说他关心的事,“我当然去财务部催啊,单我一个人催,别人会怎么想?你是我领导,你也得去催一催吧?”
乔馨不想理会他,覃盾又说:“唉,你还想不想做我大嫂了?”
乔馨翻了他一眼没说话,覃戈除了公务早就不跟她联系了,最近汤月对她也没有了以前的热情,她虽心有不甘,但暂时也没了法子。
覃盾拉开椅子坐下,“我有个办法,可以让你跟我大哥接触,还能让舆论为你们造势,要不要听听?”
乔馨根本不相信他,“你有办法?你不是最不希望你大哥跟我们乔家联姻的吗?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有一句话叫什么来着,哦,此一时彼一时嘛。我早就改变主意了,“覃盾没脸没皮地笑着挑了挑眉毛,”大乔姐姐你肯定比我那傻子大嫂能帮我,是不是?”
乔馨将信将疑地看着他,覃盾又说:“你先别着急拒绝,不如听我说说我的办法,你看行不行得通。”
“你说。”
“最近市场部在推迷你公寓,砸重金冠名了《猎人》……”
云河地产在全国多个大中城市开发了大量迷你公寓的租赁业务,主要受众是年轻白领和普通工薪族,预计在九月份入市。
近期为了推广迷你公寓,云河做了大量的市场营销,其中包括冠名某著名卫视的王牌节目《猎人》第四季。
《猎人》是一个各大知名企业的老总在舞台上挑选员工的综艺节目,今年已经是第四季,这档节目在全国各地的工薪族中影响力很大,收视火爆,网播量巨大。
当年覃戈的老同学万丰集团总经理赵风启上过这挡节目,推广的效果极佳。
云河这次除了冠名外,还想效仿万丰当年的做法,让企业负责人上去做猎头。
董事长覃震桓年纪大了,人也古板,上节目效果不好,市场部希望小覃总覃戈能代表云河去。
那天开会市场部总经理提出这个方案的时候,覃戈没表态,他是无所谓,如果自己能为企业尽一份力,他去也行,最终覃震桓直接拍板把方案定了。
覃戈跟章茗说起的时候,他们才从浴室里出来,刚才浴室里覃戈把她折腾地狠了,她耳朵进了水,嗡嗡鸣响。
她趴在床上,拿着棉棒掏耳朵,“我看过第一季,我记得赵风启当时还和那个姓谢的女人组了一个CP叫风云CP,还挺火的。推广效果应该挺好。”
“CP是什么?”
“大概是情侣配对的意思,网络语言。”章茗笑他,“覃连长落伍了吧。”
覃戈摸着她的后腰,“那我们组CP应该叫什么名字?”
章茗想了想,“覃章?戈茗?茗哥?哈哈哈,都不好听。”
“戈茗可以啊,革命嘛,一听就很惊天地泣鬼神。”覃戈看着他的小女人趴在床上,臀部翘起,性感异常,忍不住贴过去。
章茗笑着躲闪,“那粉丝叫什么?革命党啊?”
“革命党好啊。”他从颈部往下,一路吻了下来,直到埋头芳草中。
章茗闭上眼,呼吸渐重。
覃戈的大掌把她禁锢住,从后面冲了进去,又深又紧,两人瞬间噤声了,良久之后才传来了叹息声和喘息声,还有水乳交融的撞击声,宛如美妙和弦。
覃戈:“革命,真要了我的命了。”
《猎人Ⅳ》的第一期节目录制,就在海安电视台演播大厅举行,覃戈来到现场后,总导演和负责他的编导过来跟他聊录制的要点和注意事项。
说到一半,覃戈突然留意到门口有个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