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尔茨闻言望去。
那是一个看起来很年轻的女人，穿着西装和裙子，头发盘了起来。那是一个记者，手里还拿着话筒，可能是因为身体比较瘦弱的关系，被人挡在后面，根本挤不进来。
“你上前面来。”波尔茨指着她，“上前面来。”
她挤了进来之后，波尔茨才看清她拿的话筒上写的名字。
“你好，我是读卖电视台的记者！”那个女人喘了口气，脸上很是兴奋，似乎为了可以拿到爆炸发言而兴奋激动着。
波尔茨直接抢过了她的话筒。
“谁他妈想管你们啊！”
第145章
“哎哎哎哎哎？”记者团被波尔茨的回答惊住了。
“每天除了怀疑这个怀疑那个不会做点正事吗？只要是犯了一点点错误就抓着不放，非要讨要一个说法。”波尔茨没有放开话筒：“那是拿无辜的人做人体试验的人, USJ, 保须市的脑无都是他做的，贩\\毒、走\\私、人\\口\\买\\卖, 哪一样不是罪无可恕的？比起在监狱里面活着，不如在这里死了好！”波尔茨的话全部通过直播传播到了整个日本所有人的耳朵里, 斩钉截铁, 掷地有声。
“下手重了说没有人道主义, 下手轻了说人没有用。”
“有本事你们考啊, 考那点分数考不上英雄科，和废物有什么区别, 长了张嘴除了吃饭和放屁还会干什么？”波尔茨毫无顾忌，说话一点也不留情面。
更别说他说的还是实话。
“被人欺负了就打回去，打不过就跑, 实在不行就报警, 英雄那么闲天天陪你们玩？长了腿干什么的, 往哪里一坐等人来救？等人来了尸体都凉了。”
“英雄是和警察一样的职业, 不是你们的妈，没必要什么都管。让你们骂了不还嘴是素养, 不代表是应该的，低人一等应该被骂？怎么做都不对, 现在连欧尔麦特都要被说。”
“就在现在, 也许还有其他的职业英雄在为了保护你们豁出命去, 你们是怎么对待他们的？骂他们来的慢, 骂他们态度不好。在别人遇到危险的时候，你们站在一边看，什么都不做，等着职业英雄过来，甚至还能看着别人痛苦的样子笑出来。”
“这就是欧尔麦特拼尽了所有的力气想要保护的人？”
“你们不配。”波尔茨撂下这句话，把话筒扔在了地上，一脚踩碎：“不服我的随便过来，打得过我再说，不能就闭上你们的嘴，没人说你们是哑巴。”
森鸥外没忍住笑了出来。
他还是头一次听波尔茨说这么多话。
欧尔麦特现在要是醒了的话，肯定会感同身受的。
他还是有点心疼欧尔麦特的。
明明欧尔麦特为这些人付出了这么多，到最后还是要被指着鼻子骂。
波尔茨之前在战场里面听不到，他们在外面可是有听得到的。
【欧尔麦特已经老了，这种程度的敌人都解决不了，还当什么英雄。】
【连自己的徒弟都打不过，还去抢自己的徒弟的战绩，结果现在和失败有什么区别。】
这种话都说得出来。
哪怕是港口黑手党这种懒得管别人说什么的人听着都扎心。
保护的不是人，是一群白眼狼吧。
这种人有什么好保护的，让他们自生自灭不好吗？
饶是森鸥外都为欧尔麦特感到不值。
还成了错误。
其他人都面红耳赤的说不出话来。
“但是，你可是杀了人的！”那个女人嘴唇颤了两下之后继续问：“你能够下手这么做，是不是以前也杀过人？！一定是这样的吧，就算是没有杀过人，能和罪犯在一起生活的人肯定也有犯罪潜质的！“
波尔茨听到这人的话，脚下用力，把金属的话筒碾成了一滩薄薄的铁皮：“我要是杀人，第一个就宰了你个只会胡咧咧的生物。”
她只觉得被那一眼看的浑身发冷，黑黢黢的眸子里面有着真真切切的杀意。
女记者终于没忍住瘫坐在了地上。
这个人是真的想杀了自己。
“他要杀人了！他就是罪犯！他刚刚杀人了，快把他抓起来！”那个女记者崩溃的大喊：“英雄！！！快把这个罪犯抓起来啊！”
“英雄？就算把我抓进去那又能怎么样呢？有人抓得住我吗？就算要进去，我也要宰了你祭天。”波尔茨凶的吓人。
但是这个记者说的没有错。
以现今社会的法律来说，波尔茨就已经是板上钉钉的要被抓进去了。
杀了人不说，波尔茨在没有监护人允许的情况下，就使用了个性，这本身就是违法行为，更别说是攻击别人了。
只是使用个性的话，轻一点的就是记个过，然后隔离反省，如果重的话，就会被学校开除，然后在履历上留下污点。
曾经是为了遏制没有英雄执照的市民滥用个性定下的法律，现在却被用来要挟别人。
这个充满了漏洞的法律，直到现在都没有改进。
哪怕是自救，也会因为使用了个性而留下案底。
诚然，如果有关系，或者是对社会造成巨大影响的，会用另外的方式隐藏那个使用了个性的人，那个前提也是在目击证人不多的前提下。，
可波尔茨这是在全国人面前用了，还用个性杀了人。
这个影响不可以说是不大。
也许会有人说波尔茨做的好，但还是会有人觉得，波尔茨太过残忍，明明可以把人交给警察和职业英雄的，他这个学生，小孩子插什么手。
甚至觉得是波尔茨的错。
而现在的警察和职业英雄也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这个记者说的对吗？
对。
那波尔茨做的是错的吗？
不是。
那他们要怎么做？
以波尔茨所做的，杀了这个臭名昭著的罪犯，抓捕了敌联盟的其他人，甚至杀了不少没有意识的脑无。
还在战区帮助英雄救起了不少被压在废墟下的市民。
他做的已经非常好了。
是绝大部分的职业英雄都绝对做不到的事情，他立得功甚至比这次的欧尔麦特还要亮眼。
如果换一个场景，不是波尔茨在敌联盟当卧底，被所有人怀疑的情况下，波尔茨绝对会被所有人捧上高处，
但是现在并不是。
波尔茨先是在雄英那边拉了一波仇恨，然后在职业英雄那边留下了叛徒的姓名，在大部分人都认为波尔茨已经是敌人的时候，波尔茨却突然变成了敌联盟的卧底，甚至帮助他们杀死了AFO。
这一切非常的巧合。
他们都不知道应不应该相信波尔茨。
这是不是波尔茨为了取信他们而做得戏呢？为了把自己摘出去，所以背叛了敌联盟，然后把敌联盟的人全都送进去，洗清自己的嫌疑。
他这个样子，说出的这种话，根本就是罪犯才能说出的话吧！
“中原同学，你冷静一下。”塚内警官推开那些媒体：“没有经过我们的允许，是不可以随便采访别人的！”
“塚内警长！这是个罪犯啊，快抓起来他啊！”
“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一下。”森鸥外终于出声了。
他从中原中也手里接过了一个牛皮纸袋，穿过人群走到了波尔茨的身边，站在了他的身前，中原中也拿了手帕塞给了波尔茨：“脸上花掉了。”
之前被爆豪胜己爆破，再加上后来被AFO打了几拳在脸上，波尔茨现在的面孔已经面目全非，黑一块白一块的，有些让人想笑。
波尔茨背过身，对着镜子疯狂擦脸。
“小姑娘还是要漂亮的。”太宰治拿着手机打开了拍照模式，咔嚓给波尔茨拍了一张照片。
“拍什么拍呢！”中原中也直接把太宰治的手机捏碎。
芥川龙之介默默的从衣兜里掏出了波尔茨一直用的那个牌子的气垫。
他就知道波尔茨打完之后要补妆的。
“银说这个方便一点。”
波尔茨：……
“现在这么严肃的时间！你们竟然在补妆！”受不了他们的国木田独步颤抖着手指着他们几个：“你们港黑不能有一点危机意识吗？”
“波尔茨补个妆怎么了！”中原中也回答：“糙了吧唧没有人喜欢的！”
好在波尔茨的速度相当快，还没等国木田继续说什么，就已经把自己整理好了。
森鸥外特意让那个和波尔茨关系很好的小姑娘做了个投影仪，本来是以防万一，现在却用上了。
还好有先见之明。
国木田耶打开了自己的电脑，插进了一个U盘之后，操作了几下示意可以开始了。
“本来这些东西，是我们不想公布出来的，毕竟什么都不知道才算是幸福。”
那个纸袋，是之前种田长官交给波尔茨的那个。里面除了警方和职业英雄那边的安排之外，还有另外一些传出去绝对会引起社会轰动的事件。
原本只是以防万一，现在却排上了用场。
国木田的黑客技术只能说得上不错，用了田口六藏给的程序连上了附近所有的电子屏幕。
剩余的，就交给了还在横滨的田口六藏。
“也许雄英的人应该知道关于波尔茨的事情，对于雄英高中，我们非常感谢。波尔茨是我们培养起来的精英，也许他的脾气并不好，说话也难听，但是我们可以承认的是，他的确是对英雄充满了憧憬。”森鸥外说这话的时候和和气气的，一点也不像策划了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为了成为英雄，波尔茨从横滨离开，离开了熟悉的社会，离开了亲人和朋友，孤身一人来到了外面，就是为了追随欧尔麦特，成为最出色的英雄。”
“但是，在离开了横滨之后，社会却不是他想的那样。”
森鸥外从牛皮纸袋里面掏出了里面的那一厚叠纸。
里面是一摞资料，第一页是一张表格，上面密密麻麻的打印了许多的人名和区域。从第二页开始，就是像是户籍资料似的表格。
在表格的左上方打印了彩色的照片，写了他们的名字，年纪，英雄名，隶属于的英雄事务所，从毕业开始做了几年的英雄。
然后从中间开始，就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
上面不乏有不少非常有名的英雄。
不只是静冈境内的，甚至还有东京，甚至更偏远一些的北海道英雄都有。
如果说第一页的内容让人摸不着头脑，那么第二页的内容，就让整个社会为之失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