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朋友世界第一甜——车厘酒
时间:2019-04-14 09:02:18

  就这么漫无目的地转到了小树林。
  各位住在论坛的一天女孩蠢蠢欲动。
  ——然而心非常大的两人背着一操场的八卦群众雪亮眼睛,毫无心理负担地、一头扎进小树林。
  四周安静下来,草木的清香充盈着鼻端,舒甜停在一棵大树旁边,把江译推上去靠着。
  情侣之间总要有点儿情趣。
  总一样的套路,男的摁女的,多没意思啊?
  女生当然也可以反摁回去啊——这是舒甜在无意间撞到林以桉把江言牢牢摁在树上的时候,偷学的技能。
  江译挑眉,语气无辜又惊讶:“咚我?”
  “……”
  这语气,这表情。
  舒甜看着他装出来的样子,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半天,她平复下来之后,凑上去抱住他的腰。
  他的手也很自然地搭在她腰上。
  舒甜叹了口气:“就这么毕业了。”
  江译:“嗯。”
  舒甜又说:“离我能结婚,还有两年。”
  “……”
  江译正想说我也是。
  结果心里一算,脸黑了:“……我还有三年。”
  他说得咬牙切齿,舒甜一想到他心里——“你们这些该死的规矩”“为什么男人要比女人晚两年”“为什么我比她只大了一岁”“妈的”——相处越久越了解他,这人内心里肯定全是这样的弹幕。
  只是一想,都要笑岔气了。
  舒甜安抚一样地拍拍他后背:“就多一年嘛,很快的。”
  江译沉默了几秒,声音还是没软下来,但莫名带着一丝委屈:“……快个屁。”
  舒甜又是一阵笑。
  “喂,男朋友。”
  “嗯?”
  “我之前看了个帖子,上面说,‘你们猜猜从高中到最后结婚的那些情侣,离婚率有多高’。”
  “……”
  “我当时不知道积极还是消极的结果,就点进去,纯好奇。”
  江译嗯了声:“然后呢,什么结果。”
  “那上面说,比起相亲,这样的爱情离婚率更高。”
  “……”
  江译不懂她怎么忽然提这个,他搂着她的手紧了紧,“这些人瞎几把编,你别信。”
  “……”
  “而且,”他想到了什么,“非要说的话,我们从小学就开始了。”
  “……”
  “我们跟他们不一样的。”
  “……我知道,”舒甜答,她脸贴着他的胸膛,轻声说
  :“我不知道我哪来的勇气,可能一部分是你给我的,一部分是我自己太喜欢你。”
  “看了那个帖子之后,我内心唯一的想法居然是——”
  “我就是觉得,这些例子跟我们完全不同,我们一定可以一辈子都在一起。”
  “……”
  江译整个人靠在树上,因为怀里的人说的话,彻头彻尾地愣住。
  初中开始。
  哥哥总是躺在病床上,偌大的房子,回家总是空无一人,父母几乎想不起来的关心问候。
  年少不懂事,叛逆又自私,打架旷课抽烟喝酒,这些东西根本不用学,沾了一次就有第二次。
  他也不知道,究竟是因为空虚想要填补漏洞消磨时间,还是单纯的不想回家。
  一片黑,根本没有一个可以往哪儿走的方向标,没个人告诉他。
  那时候,是他状态的最低谷。
  可是。
  谁也不知道,他心里一直都有一个小姑娘,
  不光长得好看,还是一个从认识开始,嘴就很甜的小姑娘。
  小姑娘站在小小的院子里,院子里撒满金色的温暖的光,她仰着脸对他笑,说,江译哥哥,你真好看。
  她说,江译哥哥我最喜欢跟你玩啦,那你喜欢诺诺吗?
  她还说,江译哥哥,你是我认识的最棒最棒的人。
  他就觉得啊。
  不要坏的那么彻底吧。
  不要那么无可救药吧。
  她看到了,会失望的吧。
  江译呼出一口气。
  闭了闭眼,随后手扶着她的肩把她带起来,“诺诺,起来一下。”
  舒甜被叫小名的一瞬间,没反应过来,半天才抬起头,表情迷茫:“嗯?怎么了?”
  她抬眼。
  他垂眸。
  他伸出手,手指掠过少女饱满的额头,挺翘的鼻梁,在柔软的唇瓣上打了个转,到尖尖的小下巴,捏了两下。
  滑到脖颈的时候,她小小地“啊”了一声。
  舒甜咬着唇,表情看起来有些惊讶,又有些害羞,“诶……干嘛呢,你碰到我痒痒肉了。”
  声音跟撒娇一样,甜腻发软。
  江译看着她的脸,听着她的声音。
  这是他喜欢了几年,一直放在心口上的小姑娘。
  虽然是初中意识到自己的感情,但却总觉得——
  其实在最早的时候,她拉着妈妈的手,大眼睛里有灵动的光,一点也不怕生地问他,哥哥,你要跟诺诺一起玩吗——的那时候。
  就有某些东西,生根发芽。
  江译从小就很讨厌跟屁虫。
  除了江言,他不喜欢跟别人玩。
  但也不知道是小姑娘身上的裙子看着太顺眼,还是她的奶声奶气太好听。
  破天荒的,那次他愣了半天,点了头,说好。
  那时候他没有想到,这一声好,带给他生命里的,是怎样一个存在。
  那些曾经他觉得俗不可耐的东西,爱,动力,梦想。
  包括他的所有。
  都是她给的。
  舒甜被盯得发毛:“你……怎么不说话?”
  “没什么,”江译笑了下:“突然很想看你。”
  舒甜脸颊红了一点,“……哦。”
  她的碎发被微风吹得有些乱,他把那几缕头发给掖到耳后,这么对视着沉默了一会儿。
  树叶斑驳在地面,四周静谧安逸。
  虽然是很美好,但舒甜最先忍不住破了功。
  “啊,毕业啦,”她开始数着接下来要做的事:“我之前答应了我姥姥姥爷,这个暑假去陪他们一阵子,我想你一起去。”
  “……”
  她眨眨眼睛,摇他的胳膊:“姥姥姥爷是我很亲很亲的长辈,我想让他们见见我男朋友,”她笑得小梨涡都出来了,看着异常可爱:“你觉得怎么样啊?”
  江译:“好。”
  “但是我要先在家里玩几天再走。”舒甜已经开始大展宏图,“然后我们可以坐动车去,不坐飞机啦,一路上走走停停边走边玩,”她很兴奋:“这个你觉得怎么样?”
  江译还是一个字:“好。”
  “……怎么老说一个字。”舒甜嘀咕了一句,很快就扯着他的手说些别的。
  “那——!”清脆的、上扬的声音让江译回过神来。
  “等我们去完B市,”舒甜想了想,问他:“你有什么想做的事?想玩的地方么?”
  “……”
  他这次没有说“好。”
  反而沉默了良久,才道:“有啊。”
  “……”
  舒甜没说话,但满脸写着“那你快说啊”。
  “我有很多想做的事。”江译看着她,“比如我现在,”顿了顿,他伸手扶着他的脸颊,“很想对你说——”
  舒甜不明所以地眨眨眼:“……什么?”
  “我爱你。”
  “……”
  “并且极有可能,这种感情,会持续到我入棺材那一天。”
  “……”
  舒甜连脸红都来不及。
  下一秒——
  “——再比如现在,”面前这人语速闲适着,懒散地沐浴在阳光阴影间,声音清润微微带哑,“宝贝,我想吻你。”
  “……”
  一句近乎虔诚的,我想要吻你。
  舒甜看着他漆黑的眼眸,看了很久还是看不腻的帅到符合她所有审美的淡淡的笑。
  刚才看舒老板的信她都没哭,在这样的时刻,因为这样一句简单的话,却莫名红了眼眶。
  “我也是。”她说。
  她没有具体说,“她也是”说的是哪一句。
  但他一定懂。
  我们还年轻,我们的人生才过了十几年,我不知道未来会遇到多少人,会不会让我有什么改变。
  我只知道,这一刻,
  我的胸腔里、大脑里,一切的一切都在叫嚣着一个事实。
  我是这样热烈又赤忱地爱着你。
  ……
  在学校操场的一角,林地树木旁,少女眼睛阂着,纤长卷翘的睫毛止不住地发颤。
  少年扣着少女的腰,唇深深印了下去。
  红色的塑胶跑道上,不断有路过的人在向里面张望。
  里面的人浑然不觉。
  有人好奇路过,看到张望的人,停下来问他们在看什么。
  那些人笑笑,用着八卦而带着羡慕的语气给别人科普。
  诶?你居然不知道么?
  我们在看那对最幸福的情侣啊。
  …………
  ……
  刚才她问他,你有什么想做的事吗。
  想做的事……是真的有很多。
  想跟你去你说过的那些地方,
  想跟你去吃你提过很多次的那家蛋糕店,
  想一直跟你在一起,你要看的风景,你想要的人生,春冬秋夏海阔山明,我都陪着你。
  有很多想做的事,但每一件,都必须且一定与你息息相关。
  我一直记得曾在梦里见过的画面。
  我最最想要的,其实是等到那一天。
  等我们都老了,等孩子都大了,
  等你头发斑白,脸上青春不再。
  然后,我们一起迎来很普通的一个周末。
  那天应该是晴的,阳光要比现在还柔和,干净温暖,不掺杂质地笼罩着地面。
  一如从前那个浑身带刺桀骜不驯的少年,唯独在你面前褪去了所有的棱角,
  我摸着你的鬓发,在这样的一个午后,扯着唇角笑出了皱纹地去亲你。
  你骂我老不正经。
  我继续不正经,抱着你,吻你的额头,
  而后,就在这时候,我对你说——
  你看啊,亲爱的。
  我喜欢了你一辈子。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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