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浅榆笑道：“以为你睡了。”
半晌。
“还没。”蔡正熙指指插孔，“去哪儿。坐我床上。”
“嗯。”林浅榆过去，插上电。
吹风机声音其实不太大的。林浅榆只是担心蔡正熙怕吵。也怕自己发梢的水滴浸湿蔡正熙的床单，刚要站起身。
蔡正熙：“没关系。”他接过吹风机，说：“我想试试。”
他还没有帮女生吹过头发。
动作不算流畅，但也没别扭。指腹摁压在林浅榆的发间，温柔又尽力。
林浅榆在想，他一个人的时候会怎么过。
话少，人又是走读。平时有朋友跟他说话吗…………
‘咔嗒——’
蔡正熙五指穿梭过林浅榆的头发：“好了。”
“嗯呐。谢谢。”林浅榆要去接回吹风机，蔡正熙却看着她的五官。
林浅榆：“怎么了？”
他抬手从林浅榆的眉骨开始，一寸寸往下划。经过鼻尖，嘴唇，下巴，颈线。解开她底衫的第一颗扣子，然后是，第二颗。
两支精致的白皙锁骨，透着她身上的香气。
蔡正熙唇含住林浅榆的胸口。
隔着薄薄的一层衣衫，舔湿林浅榆的肌肤。
“嗬——”林浅榆情不自禁唤出声音。
他的头颅埋在她的心口前。
林浅榆还在辨认这种滋味是好受，还是难受。
蔡正熙解开她裤子的纽扣，顺势将她平放在床上。
“蔡正熙，你要做什么啊。”林浅榆脸腮浸染一层红色薄晕。不自然蜷缩双腿。
他摁暗壁上的灯，伏在她耳边轻言：“我想试试腿。”
“腿？腿有什么好试的？”林浅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直到蔡正熙脱掉长裤，和她并肩叠股侧躺，将灼热靠近。
林浅榆才如梦中惊醒。
“你，你真的啊！”
“嗯。”蔡正熙仅一字回她。
“你别乱动。并拢。”他说。
林浅榆脸烧得厉害，张开嘴巴小口小口呼吸。蔡正熙就在她的腿间小幅度进出。
其实不是特别解渴。蔡正熙手绕到她胸前，拢住一团软肉。肆力虐爱。嗓音喑哑：“都脱了，好吗。”
林浅榆好像没有说不可以的机会。
他帮了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浅榆突然惊呼：“不可以的啊。”
还没喊完，嘴巴就被人封住。
手掌摸遍她的周身。
林浅榆紧紧抵着蔡正熙的肩：“我可以……用手帮你。”
如果腿没有过瘾的话。
外头还有月光透进来，蔡正熙手臂撑在她两肩，俯视她，一言不发。
林浅榆抿了抿唇，难以启齿，最后还是弱弱道：“你想我用嘴巴吗。”
有一点委屈。
“别说了。”蔡正熙掐住她的下巴，拼命用力地吻。
林浅榆有点疼，但没时间抱怨。
她没法儿体会蔡正熙的痛苦，忍得可怜。如果可以，她也希望自己身体强壮一点。
蔡正熙伏在她肩窝里喘息。
林浅榆手指在他身上游走，一会儿喊一声：“蔡正熙，你还好吗。”
可能他心情也是糟糕透顶，一句也不回她。
林浅榆不气馁。终于在她坚持不懈下。蔡正熙亲了亲她的心口，“我不好。”
林浅榆微愣，半晌没忍住笑出了声：“嗯。我知道啊。”
下一瞬，蔡正熙就将她翻了个身，面朝下。
林浅榆懵然。
蔡正熙的吻沿她脊柱从肩胛开始，寸寸往下。
与林浅榆而言，是从未有过的感受。
对蔡正熙来说，这也不是享受，是折磨。无异于饮鸩止渴。
第31章 送她回家。
林浅榆身子光滑。蔡正熙撩开她披散在后背附近的发。吻从耳根开始, 辗转在她的蝴蝶骨。
蔡正熙数着她后背上的骨节，一段一段落吻。牙齿带了些力气，总想要在她身上留下点什么印记。
林浅榆浑身泛着粉。
她看不见蔡正熙的脸，只能感受来自他的浑热气息。林浅榆脑袋也跟着有点热，她迷糊了。出口的制止声音都成了催情的娇吟。吓得林浅榆只好捂住自己的嘴巴。
“谆谆。”蔡正熙叠在她后背上，“不要忍，出来声音。”
他说：“我要听。”
林浅榆脑子还没想好答应还是不答应。蔡正熙已经将她重新翻身，仰躺，面对他。
明明光线那么淡。
林浅榆也是看不清什么。但她还是害羞地捂住了眼睛。蔡正熙点吻她的脸颊：“我想试试这个。”
“什，什么？”林浅榆都怕了他, “你还想试什么。”
蔡正熙没答。伸手分开了她的腿。人比她矮一截。
他想在林浅榆大腿根儿留下一个深刻痕迹。只属于他蔡正熙的，独一无二的, 第一个吻痕。
唇落下的瞬间, 林浅榆下意识要并拢。
蔡正熙摁住她的膝盖，往两边分开。
稳稳一嘬。
林浅榆头皮都在发麻, 她在暗夜里睁大了眼睛，极力想看清点什么来依托身体里焦躁和不安。
蔡正熙轻轻抱住她。
“别怕。我不做了。”
“蔡正熙。”她嗓音沙哑，大概是被喉咙里热息滚烫过的劣质。
“你不要把我丢掉。”她眼眶也跟着烫热, 喉咙涩得发干, 她再重复一遍：“也别骗我。”
蔡正熙蒙住她的眼睛：“不会。”
有眼泪打湿他的手, 蔡正熙的心跟着疼了下，“别哭了。”
林浅榆分不清堵在心里的情绪到底是什么缘由：“我不想哭。可是好难过啊。”她的心脏跳动得太快。
一抽一抽的痛。
是心脏出了毛病了吗。
蔡正熙告诉她不是。
“你是被我吓到。”蔡正熙知道。林浅榆在害怕。
做这种亲密事，女孩儿再主动也比不上男生。
蔡正熙用床单裹住她的身体，将她用力抱紧怀里。
“以后你有我。”蔡正熙吻了吻她的额头：“抱紧我, 可以咬。”
林浅榆‘哇’地一声哭出来，牙齿磕在蔡正熙的肩膀上，用力重重咬下一个印记。
丢力的瞬间。
她脑袋一空，什么都没装下。后半夜也不知道怎么睡过去。反正睡得不踏实。
天亮睁眼。蔡正熙已经不在身边了。
她心里突然有失重感，空落落的孤独席卷整个心脏。她掀开被单下地，连鞋子都来不及穿，跑出去客厅找蔡正熙。
没有人。
厨房，也没有人。他习惯待的阳台，还是没有人。
“蔡正熙。”林浅榆迷茫地站在客厅中央，看着四周还不太熟悉的陈设，她的归属感溅落到最低点。
“——蔡正熙。”林浅榆挨个卧室找他。一间门一间门地打开。
为什么蔡正熙家有三四间空卧室。
林浅榆越来越急躁。
“在这里。”蔡正熙头发半潮润，赤|裸着上半截腰身，好看紧实的肌肉线条匀称养眼。黑色长裤还来不及系皮带。
男性胯骨两缘有两条性感喷张的暗青色血管。
最后逐渐隐没在黑色裤腰下。
林浅榆的视线落在蔡正熙的锁骨，然后缓慢向下。
好好看。
林浅榆受到蛊惑，不知不觉走到他面前，抬手戳在他的胸膛。
晨起，蔡正熙开了些客厅的落地窗透风。
冷风吹进来，卷起林浅榆衬衫下摆。蔡正熙淡定的目光落在她的腿上，然后上移，落在她指尖。
林浅榆忽地笑了笑，抬眸问蔡正熙：“痒吗？”
蔡正熙摇摇头。
“你真不敏感。”林浅榆手指沿着壁垒分明的腹肌往下划线。
蔡正熙的人鱼线性感漂亮。林浅榆专注力都在上头，没听清蔡正熙的话。末了才重新问：“你刚刚说什么。”
她的手指停在他裤子文明口的上端。
戛然而止。
——
随着蔡正熙的吞咽动作，三角喉结动了动。
他说：“不是。”
什么不是？
林浅榆一时间没有想到话题的连贯。
蔡正熙看着她，眼神逐渐就深了许多，也没那么单纯了。
“我敏感。”他目光从她的指尖往上挪，与她的视线交会。“你再摸一下试试。”
林浅榆脸腮开始晕红，人却强装镇定地点头：“嗯。”
“那我不试了。”她最好不要去挑逗蔡正熙。因为后果她可能负责不起。
“对了。”林浅榆秒变一本正经问：“我在找你，以为你出去了。”
“我在浴室啊。”蔡正熙撩了撩半干的发，调侃问了句：“要进来一起？”
“啊？”林浅榆忙摆手：“不用不用，你先用，我想回去躺会儿。”
蔡正熙不明白：“怎么了？”
林浅榆难以启齿。
她不想说明白，昨晚蔡正熙坚持要在她大腿上留下的吻痕时，掰得她腿骨有点疼。
于是，只好拐弯抹角地提醒他：“你以后可以轻点吗。”
我是骨头和肉做的。
不是木头。
蔡正熙微怔。随后点点头：“你要说，不说我不知道。”
比如不要忍着不出声。
那样，蔡正熙没办法了解她的真实感受。
“嗷嗷，好的。”林浅榆虽然也一知半解，但还是抿唇胡乱答应。
接下来的几天，林浅榆都住在蔡正熙家。
大多时候两个人互不打扰，各自做自己的事情。
除了蔡正熙想她，会主动过来，合拢她的书册，一般他不会干扰她。
而蔡正熙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抱她在腿上，和她接吻。成瘾成瘾的迷恋她。
明知道不可以做那种事。他还是无法克制。或者说，他根本就不想克制。放任自己的欲望难道不比压抑更好。
林浅榆点点他的肩膀：“我不重嘛。抱着不累？”
蔡正熙：“你很轻。”
“哈！上次戚晚说我很重呢。”林浅榆想起她跳远的时候，戚晚扶她从操场走回教学楼，然后说她一路。
‘林谆，你好重啊！’
林浅榆为此担心过一段时间：万一以后蔡正要抱自己，抱不起来怎么办？那岂不是很丢脸。
嗯。
她实在低估了蔡正熙对她的挚爱程度。
抱了她半个多小时，也没有松手的打算。林浅榆真的怕把他的腿坐麻，小心要被截肢…………于是她建议：“不如我们出去走走？”
蔡正熙第一反应就是拒绝。
外面冷。
而且不能随时随地吻她。
为什么要出去。
林浅榆主动亲亲他的唇：“因为要进行光合作用啊。走吧，正熙，我们去转转回来。”
蔡正熙妥协。
“加件毛衣。”他将手从她的衣服里拿下来，在她尾椎骨点了点：“你太瘦了。”
“嗯。”林浅榆三两下跑回卧室加衣服。
而蔡正熙只是搭了件外套，出门时，林浅榆抓过了自己的书包。
蔡正熙狐疑。林浅榆匆忙摆手催促他：“走吧。”
两个人出门，没有坐车，沿着雪道慢慢往前走。一路上，林浅榆没让他牵自己，毕竟不知道会不会碰见熟人啊。
到了广场附近，林浅榆帮他抓了只八爪鱼送给他。
“好心情！”林浅榆笑容好比冬天里的暖阳。
蔡正熙笑了，接过去收下。心情果然好了很多，问她：“要吃东西吗？”
“嗯，蔡正熙。”林浅榆抿了抿唇，低眸像是在做思想工作，然后想好了，才抬头对他说：“我要回家一趟。”
说完，林浅榆也不安地抬头看他。
果然，蔡正熙脸色一秒就变了。
林浅榆双手去牵他，小声解释：“我在你哪儿呆了很久，我要回去看看。”
“看什么？”蔡正熙皱眉问。
周围实在太吵。
他真的后悔答应带她出来！
“因为——”林浅榆靠近他近一点：“我要回去拿换洗衣服啊。”
昨晚的胸衣被他扯坏了。
林浅榆不太想在大白天去回忆昨晚的画面。就算没人知道，她也会脸红。
“可以买！”蔡正熙三个字打断她东飘西荡的思绪。
林浅榆微怔，然后才说：“不不是，你别担心。我会回来的。”
她真的不扔下蔡正熙。
“我还说过今年要陪你过年啊。所以，我要回去和谢明健说个合理的理由。”林浅榆必须要将谢明健考虑在自己的所有行动范围中。
蔡正熙沉默，半晌，不悦问：“什么时候回来。”
“嗯，我想，大概就两三天吧。”林浅榆尽量说个蔡正熙容易接受的数字。而且她要估计谢明健明天大约在家。
“明晚我来接你。”蔡正熙已经开始习惯她在自己屋子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