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撩寸吻 [娱乐圈] ——骨米斗北
时间:2019-04-15 10:51:54

  巷道漆黑,林浅榆朝有光亮的地方跑,她自己也不知道跑到哪条街,凭着胸口吊着一股气往前跌跌撞撞,直到有人突兀喊她。
  “老大!”
  叶铅意外地拉住她:“怎么不在原处等我去接你,一个人跑出来很危险。”
  小地方,天黑得又早,林浅榆对街道又不熟………
  “我们先回去。”林浅榆喘着气打断他的话。
  叶铅:“——发生什么事?”
  ——
  周四,秦忱有早戏。
  林浅榆去现场帮他看分剧本,佟导手里捧只热乎乎的茶盅,和林浅榆聊戏。她的意思佟全明白,林浅榆点到为止的话在佟全听来就是‘秦忱毕竟才出道两年没到,又是花样小生偏流量咖,敬业是必须的,但给他留个回旋余地’。
  就是别太让他累着了呗?
  佟全哈哈笑,“我拍电影这么些年,爱好就是开发这些年轻人潜能,放心,给你弄不坏他。”
  正聊着,温辛过来甜甜蜜蜜地给林浅榆打招呼,“嘿,浅榆姐,你来了呀!难怪秦忱昨天状态好好哦。”
  林浅榆也只见过温辛两面,一次在年度电视剧品质大典;就近的一回是四月份的某颁奖典礼,在后台管林浅榆团队借别针,手忙脚乱的。
  林浅榆微笑,“你好。”
  “唉!别管喊她姐,她还没你大呢,小温94的吧——”佟全指指林浅榆,“她95。和我女儿同岁。”
  温辛脸色瞬时僵住了。
  ——年龄是女明星最私密的隐晦,况且还是被人当面拿来作比较!
  可佟全资历大,又是个直男爷们儿,说话讲究直接真实,也没人敢回他半句不是。是以,温辛现场脸色有多尴尬就有多尴尬。
  林浅榆闻言只是微笑,没回话。
  尽管她看到温辛怪异神色,那又有什么关系?在佟全和温辛之间,她当然会选择站佟全这边。佟导心性耿直,他说这话根本没想那么多。
  如果林浅榆出来打圆场,倒是帮温辛解了尴尬,但可能让佟全不适应。
  比较两者利害,林浅榆选择微笑默言。视线落在不远处自家艺人身上。秦忱穿着戏服在武术老师的指导下做预热动作,他感受到林浅榆的注视,就远远地偏头冲她一笑。
  林浅榆点点头,算是回应。
  谈话气氛微妙了几秒,温辛调出表情管理,笑盈盈对佟全说:“哎呀,我知道浅榆比我小啦,但她是宋黎姐的阿更大大,所以我也可以叫一声姐姐喽。”
  佟全对女人之间的心思毫无感觉,倒是看到林浅榆对秦忱注目,就软和道:“好了浅榆,知道你的意思。我不会太为难小秦,到时候电影出来,你们还要谢我呢。”他喝了口枸杞水,轻松道。
  这是实话。佟全出道十多年来,带成大红的演员有十来个。
  林浅榆:“那是自然,全观我们圈,佟导带火的演员一双手都数不过来呢,九月份橡金奖晚会,杨立邯老师还特别感谢您,那天您没到现场是吗。”
  她将话题偏到温辛不能插话的轨道上去。
  “是啊。”佟全叠着二郎腿,笑道,“还在选《漂移》的几个角色。忙得焦头烂额,组委会给我们发邀请函,大家都没时间……”
  ——
  吃午饭时,林浅榆给秦忱做思想工作,前后左右各方面都说全了。
  秦忱对菜盒里的食物挑挑拣拣,“我知道了,我熬不就成了吗。”
  “为了你好。”林浅榆最近食量缩减,吃了半盒饭就停了筷子,用纸巾擦了擦手,继续说:“佟导的戏是口碑保证,你勤奋吃苦一点他会更喜欢你,不然让我怎么帮你宣传?”
  “嗯。”秦忱不高兴起来,要林浅榆哄。像头顺毛驴,逆他脾气尥蹶子也够林浅榆累的。
  “今晚你要走吗?”秦忱想起这事儿,抬头问时,嘴角还挂着半截青菜叶子。
  “是。”
  林浅榆晚上九点飞北京的航班。
  秦忱:“你再多留一天成吗?”
  林浅榆:“不成。你宋黎姐的《风栖传》也快杀青,我要忙了。”
  沉默半晌。
  秦忱负气小声问:“如果我再红一点,你是不是会多花些时间在我身上了?”
  林浅榆:“不要说这种话。”她松软口吻道:“你的《小青春》大年初一要上映了,我在想是帮你炒CP还是炒中二话题。”
  “我无所谓。”秦忱说。
  末了问:“沈老板是不是真的要成为我们金主了?”
  “——或许吧。”林浅榆也还没得到石锤,那天胡征宇也问过她,她只说华影领导还没有决定好。
  胡征宇笑了笑,说‘不管怎样,沈总要收购我们公司,想来是志在必得,连阿忱那部试水电影他都投资,冒血本无归的风险,如果咱们领导还不给点回应,沈老板可要不愉快。’
  “什么嘛。”秦忱听完林浅榆的转述瞬间更不开心了,“我的《小青春》剧本又不烂,是低成本吧,可架不住我们拍得挺逗乐啊。我要是看电影,大过年的,指定看轻松型喜剧,征宇哥说得我们戏好像不能回本似的。”
  “青春题材电影确实不能和其他类型电影对打,你知道今年春节档的对手都有谁?不能怪征宇这么说。”
  林浅榆想了想,自言自语,“你倒是给了我新思路——”
  “什么灵感?”秦忱追问。
  林浅榆独自思考,没回他话。这不是他该操心的事,就说秦忱:“你专注把戏演好,后方和前方我们帮你打。”
  ——
  下午,C组过来B组场地切戏,林浅榆穿了浅色长外套,脚上是平底靴,抱着暖手袋站戏场外看戏。
  黄平握着对讲机对蔡正熙指指点点,说了很久。蔡正熙神色平淡。
  倒是萧川,好几次那脸色被气得,都想冲上去替蔡正熙怼死黄平。回头时候看见林浅榆的视线落在这边,萧川对她露了个无奈的苦笑。
  南方冬天下午五点多久开始天黑。林浅榆还要提前去市区机场,走时,秦忱还在拍戏,叶铅和他助理打了声招呼,就要走。
  过来这边碰见下戏得空的黄平,他看中午林浅榆和佟全聊了很久,也早听闻过林浅榆的名头,年纪不大,本事不小。
  是老天爷赏饭吃的那种型儿,就和颜悦色喊住她,“要走了?”
  “是呢,黄导。”
  林浅榆双手都拢在暖手袋里,对叶铅说,“我的口罩落阿忱的棚里,你帮我去找回来,我等你。”
  “唉!”叶铅去了。
  黄平笑呵呵:“你身边人做事也利落,上午眼看他三言两语在那块沟通交涉。不像我们组艺人的那些个助理,比演员还拽……”
  他说的大概是萧川。今天下午萧川差点没忍住要和他动手,空气中火,药味都起来了……
  林浅榆对他点点头算是应答了他的话。
  其实她不太喜欢黄平这个人,之前有合作过的艺人也在林浅榆面前骂过他,不是好东西。
  “黄导。”林浅榆微笑道:“别生气。萧川是帮华影照顾艺人,难免维护性高些。”
  黄平瞪住,半天才把舌头捋顺:“……华影?”
  “嗯呐。”林浅榆微惊反问:“蔡正熙签约华影这消息,黄导不知道吗?”
  黄平木讷地摇摇头,后好笑道:“怎么可能,这戏是蔡正熙那助理谈下来的……”
  “签了。”林浅榆说。
  “你的?”黄平看林浅榆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就试探性问。
  林浅榆低头拨弄暖手袋上的毛毛:“那倒不是。不过他名属华影公司就是华影的人。我们向来看重艺人要德艺双馨。既要艺人勤勤恳恳,也要艺人干干净净。他助理维护他的各方面,是华影聘用助理的规范准则。”
  黄平脸色青一阵白一阵,随后也没和林浅榆多聊,说还有事先过去盯机器,匆匆走了。
  空气中遗下怪味,林浅榆掏出口罩戴上,站在原地等叶铅回来。
  她的轻微近视在夜里就更看不清太远地方,忽然,一股力道带着她往暗处去,几乎是架着她双脚离地。
  “谁,放开我!”林浅榆手臂胡乱挥动。
  被人压在石壁上,在黑暗中,对方扯下她面上的口罩,温热的口覆盖在她的唇上。
  薄凉的触感,只有那点子呼吸才带了些温度。
  舌尖抵开她的牙齿,往里延伸进去,搅动她的唇腔,吞下她的唾液,吸吮她的蜜,手掌抬高她的下巴,迫使她接吻。
  恐惧,排斥,猜忌,羞恼统统都化作抗拒的力气,悉数打到他的肩头、胸膛,腹部……
  “呜——嗯!”林浅榆后背紧贴石壁,没有退路。
  她手在昏暗的视线里胡乱抓,揪住了对方的衣领,敞开的羽绒服,内里只穿单薄衬衣。
  她扯掉了他领口的扣子。
  ‘嘣——’
  清脆的折断声。
  轻虐者辗转在她的脸侧耳后,湿润的舌尖舔过她细腻的肌肤,一寸一寸占有,动作充满释|欲性,像从地狱里走上来的影,只会在黑暗中乞讨爱,可怜又可恨。
  林浅榆手扒开他锁骨的衣物,俯口下去,威胁性地警告。
  他停下来,胸膛起伏得厉害,剧烈的脉搏跳动抨击着心率加速,在她头顶气息不匀。声线格外低糜。
  “抱紧我,可以咬——”
  作者有话要说:  林浅榆:ˋ△ˊ ;蔡正熙:●ω●
  *
  萧川:o(╯□╰)o
  叶铅:⊙△⊙
  ——
  秦忱:●0●
 
 
第9章 点吻她。
  重燃亲密的直面,千头万绪都汇作恼羞成怒。
  如鱼提岸,濒临窒息。牙齿磕碰骨头,牙尖扎入血肉,甜腥味瞬时弥散在口中。
  蔡正熙岿然站立,任由她咬。
  温热的湿润淌出。
  一道血线自唇角挂在下颌。林浅榆猜收了力道。嘴唇哆嗦,不知是哭,还是怕。
  黑夜蒙蔽人的双眼,也没能屏蔽听觉。女孩儿心脏剧烈跳动,似要冲出胸脯。蔡正熙单手掐着她的腰,那里的衣服被他捏得皱起。
  点吻落在林浅榆的额心,眼皮,粉腮,鼻尖……他薄凉的唇轻含她上唇瓣,微微吸吮,他尝到她口中的血腥味。是他自己的。
  蔡正熙流连在她细腻的脖颈,贴她微微跳动的动脉,吻完左边,吻右边。林浅榆的指甲几乎掐进他的肉里,他似乎没痛觉,也不甚在意。热吻一路往下,他解开林浅榆小翻领毛衣的扣子,落在她的锁骨。两支不突兀,但吻感十分明显的锁骨。
  蔡正熙不悦:“你好瘦,都没有好好吃饭?”
  “老大!”叶铅的声音在附近响起,他在找林浅榆,“……老大?”
  蔡正熙:“不要回应。”
  林浅榆手指紧紧揪着他的衣领。
  感今怀昔,旧仇新怨,统统都不作数了,她闭上眼睛等待审判。
  “你还恨我。”蔡正熙的声线比夜魅更渗透人性良知。
  林浅榆极力控制胸脯起伏幅度。否认:“我不恨你。”
  她声音轻浅极了。
  “你情我愿,没有怨悔。如果你现在要问,没有喜欢过你。蔡正熙,我只爱我自己。我是卑劣的。不在乎别人的眼光。也不在乎你。”
  她身上的羽绒服似乎不太贴身。
  蔡正熙欲吻继续,手圈着她消瘦的腰肢,说:“我和萧川用了两年才走到这个阶段。你有今时地位,一定吃过许多苦。”
  “谆谆,消气了,就回来吧。”
  他重新吻住她的唇,吸走她口中全部的空气。
  林浅榆热泪划过脸腮,她奋力推他胸膛,尽管并没有太大用,她掐他臂膀,仰脸质问:“蔡正熙。断了不好吗……断了不好吗!为什么还要追过来!”
  “我不放你。”蔡正熙将她手放进自己的衬衣里,带她摸索到自己后腰上的旧痕:“你问问它们,舍得吗?”
  林浅榆眼眶热烫,痛苦呜咽,“蔡正熙,我不恨你,我真的不恨你。所以也不喜欢你。明白吗。我们相安无事也能走得更远。”
  ——
  转眼就是小年夜,剧组最后几天熬夜把两场要拍的戏份都拍全,腾出几天时间预剪素材。
  说回黄平,转性了。下了戏会客客气气跟蔡正熙说‘今儿状态不对,明儿再拍吧’。
  “他这是对你有了忌惮。”萧川说。顿了顿,问蔡正熙:“那晚我可听见浅榆哭了。你对她做什么了?”
  蔡正熙默言继续缠绷带。
  其实不管蔡正熙做什么,萧川都站他的边。
  那晚他们下了戏,刚好远远看见林浅榆支走叶铅,单独和黄平闲聊,之后黄平脸色瞬变,匆忙走了。
  连萧川都看得出林浅榆在帮蔡正熙说话,更何况蔡正熙自己。
  之后,不亮的暗光里,就独剩林浅榆一个人等叶铅。
  “不要让人过来。”蔡正熙丢给萧川这句,朝林浅榆过去。
  拍戏的场地都是真实外景,靠山崖和石壁,转个角就是树林。乌漆嘛黑谁也看不见谁。
  萧川守在外围,偶尔能听见林浅榆的低声哭泣,但又没传出激烈争吵。萧川就没有过多干涉。
  后来叶铅回来四处找人,问萧川看见林浅榆没,萧川没否认,耸肩摊手,随便乱指了个方向,叶铅匆忙回:“谢谢啊。”
  萧川内心是愧疚的,等过几分钟,给蔡正熙打电话,那边很久才接起。萧川摸摸额头,暗号似地说:“——叶铅在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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