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生走后,陈温八卦的凑上前。
白荼逮到他就问:“那女生是谁?”
秦深好笑的看着白荼,将头埋在白荼的脖子上,将自己高挺的鼻子故意戳她白皙的脖颈,轻声嘟囔:“我有没有说过你吃醋的样子最可爱。”
白荼忍着不适强将秦深的脸拍开,又转头再次对陈温使眼色。
陈温看着秦深吃瘪的样子不怕死的笑着,被秦深一瞪,他立刻严肃的说:“你可真冤枉我们深哥了,这个女的是高二的,从高一开始追我们深哥。不过每次足球场啊,体育课啊,亦或者是遇见了,她送水,深哥连个眼神都没给。”
陈温说的是实话,这个女生陈温眼熟,可是秦深的天天一副大佬样目中无人怎么可能会看见几万人中的她。
“今天来,估计也是自己腆着脸来的。”陈温解释。
不远处的沙发上有人弱弱的举手:“不是的,是我。我看你们都带女朋友,刚好她来找我,我就带她一起来了。”
他知道不说出来,秦深会自己调查。
别人不知道,他们这帮兄弟可真真切切清清楚楚的知道秦深多宝贝白荼。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秦深委屈的看着白荼,底气十足的哼了一声:“我说了我真的不认识。”
白荼心头哎哟一声,跟着哼了一声,但是底气却是不足的说:“谁让你招桃花。”
秦深闷笑,笑的笑声都像是扬起的尾巴,直窜天上。
“我只开你阿荼这朵。其他的我连树都不让她们蹭到。”秦深搂着白荼在耳边骚气的说。
“哼,谁稀罕。”白荼双手交叉,耳尖和脖子在灯光变成白色的一瞬间,秦深眼尖的看到了泛红的颜色。
“我,我最稀罕。”秦深低声哄,顺势又亲了一下白荼的耳朵。
白荼头往后移,秦深靠近。玩的不亦乐乎。
快到了结尾,有人喝的醉醺醺的,在包厢里起哄白荼唱歌,说什么秦深生日,怎么也得来一首。
陈温第一时间狗腿的将麦递给白荼。
白荼觉得也是,于是接过,秦深低头询问点什么歌,她埋在他耳边说了两个字。
听完白荼说的,秦深弯眼笑了,站起身去点歌。
秦深点完,站在不远处看着白荼。
前奏响起。是白荼最喜欢的花海。
带来的女生们都等着看热闹,嫉妒亦或者羡慕,都包含在眼里。
白荼丝毫不慌乱,眼里看着秦深,稳稳的唱完。
最后借着片尾的余音,她轻声说了句:“阿深。生日快乐。”
秦深快步走上前,不顾任何人的眼光,搂住白荼带着最谦卑的姿态吻上了她的额头。
“往后每一年我都和你在一起。”白荼低着头轻声低喃。
秦深嘴角噙着笑,眸光温柔:“嗯,我只要和你在一起。”
包厢里哗的响起掌声,一群人从这恋爱的酸臭味中回神,趁着秦深心情好,几个不怕死的起哄喊:“亲一个亲一个。”
白荼回过神红着脸摇头,秦深裂开嘴笑着揉揉白荼的头发。
陈温第一次有眼力见,解围的喊:“嫂子,再唱一首呗,好听。”
白荼对着陈温比了一个好哥们的手势,转身问秦深:“你想听什么?”
“你唱的我都喜欢。”
秦深看的书到底有多少甜言蜜语是白荼到现在为止不能解开的谜团。
白荼懒得理他,转身点了一首相思。
歌词写的悲伤,白荼唱的并不是特别的带感。也许是并未体会过相思的疾苦。
散场的时候,雪小了,却还是飘落下来,秦深牵着白荼走出了外面。
此刻已是夜晚,街头熙熙攘攘,人声鼎沸,一只阿拉斯加在狂奔,主人在呐喊。
两个人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头上沾了一些雪花,像是两个雪人。
秦深在超市里面买了一支笔,在白荼面前晃。“猜猜这是什么?”
白荼歪着头,蹙眉说:“圆珠笔?”
秦深将手指微微弯曲,敲打了一下白荼的额头,给了她一个爆栗:“傻,这是录音笔。”
“你买这个干什么?”白荼拿过来,仔细的把玩。
秦深靠近白荼,假意的咳了两声:“我有一个愿望。”
白荼抬头。
夜空下秦深的眼睛神采奕奕。让人忍不住满足他的所有愿望。
“什么?”白荼问。
“把你刚刚唱的那两首歌再唱一遍,我录下来。”秦深怕白荼不肯,急急忙忙的搂住了白荼,在她耳边软声嘀咕说:“你答应我吧,我生日就这一个愿望。”
白荼思考了一会。
“好。”
两个人找到了一个无人的小巷子,破旧的灯光照下来,黑暗的巷子被雪覆盖,白亮的雪地被灯光照的又变成昏黄的颜色,斑驳的石墙刻下了青葱岁月的痕迹,巷子里安静极了,将外面车水马龙的世界全部隔开。
秦深将录音笔按住,白荼能记得下歌词。清了清嗓子,在这简陋斑驳的巷子里,伴随着飘落的雪花,一字一句完整不漏的唱完了一整首花海。
到了相思。白荼犹豫了一下。
“阿深,这首歌也唱吗?我觉得这首我不怎么熟悉,音跟不上,肯定不好听。”白荼低低的说。
秦深笑,大声又傲娇的说:“我的阿荼无论唱什么都很好听,我都喜欢。”
白荼在黑暗中瞪了一眼秦深,想到是他的生日,于是点头“那好吧,那我开始了。”
“最肯忘却古人诗。”
“最不屑一顾是相思。”
“守着爱怕人笑。”
“还怕人看清。”
白荼一边唱一边看着秦深,秦深在夜色里已经沉浸在白荼的歌声中。他早就知道白荼唱歌肯定好听。
借着夜色洒下来,尽管下雪但巷子里也不似外面的光亮迷离,里面昏黄黑暗微微透露出夜色光芒。
白荼唱完,秦深俯身,对着白荼的耳边呢喃:“把那句话一起说。”
“阿深,生日快乐。”白荼说完,故作不解的对着秦深笑。“是不是这句?”
秦深哼笑一声,低头咬上白荼的唇。“你说呢?”他低喃。
白荼吃痛,嘶了一声:“阿深,很痛。”
秦深笑了一声,不离开她的唇,含糊不清的说:“快说,不然等下我还咬。”
白荼撅嘴,小声嘀咕:“你就知道欺负我。”
秦深被她气笑了,叹口气,无奈又宠溺的说:“你啊你。算我输了。阿荼,求你了。你把那句话说了吧。”
白荼笑出声来,“好吧。那我就勉强说一句吧。”
“阿深,往后每一年我都陪着你。”
秦深看着白荼眼里的认真与羞涩,将她牵着搂进怀里,手将她头顶上的雪弄掉。
“我才不信你的勉强。我只相信你爱我。”秦深欠扁的说,声音里含着笑的,她知道他又开始傲娇了。
两个人牵着手往回走。
回到家,白荼叫秦深在这里等她一下,转身跑上楼,过了一会跑下来,将手中的礼物递给秦深。
秦深接过。“这...?”
白荼笑嘻嘻的说:“你打开看看。生日礼物。”
秦深听话的打开——里面是一个钢笔。
秦深认的这个牌子的钢笔,不贵但是也不便宜。
秦深还未说话,白荼便抢先说:“我送你钢笔是因为想让你的努力得到更好的成功。”
秦深闻言笑着收好,“下次不要再送这些贵的东西。我只要你在就好。”他将手覆在白荼的头上,揉了揉白荼的头发。又落下。
白荼甜腻腻的笑。她已经存了不少钱了。自从和秦深在一起,他不肯让她花钱,她都没有再花过钱。
而且这是她和他过的第一个生日。意义重大。
雪落在白荼肩膀上,秦深抬手扫去。
白荼也在一瞬间抬手扫去秦深肩膀上的雪。
两人相视一笑,极度默契。
“我一定会和你在一个学校,只守护你。”秦深搂住白荼,在白荼发端上亲了一口。
白荼埋在秦深的胸口,使劲点头。
两人在这雪地中彼此取暖亲密拥抱。
直到不远处传来脚步声,两个人才分开。
“那我回去了...”
白荼说完,转身上楼的一瞬间,秦深抓住了白荼的手臂。
“给你一个东西。”秦深掏出口袋里的另一只录音笔。
“这是?”白荼接过。
秦深有些不好意思,拿着食指扫了扫鼻尖:“这是我送给你的录音笔。”
白荼明白了,笑着说:“里面.....”
秦深的脸红了一下,不去理她,推着白荼上楼:“快上去吧。”
白荼看出来了秦深的害羞,她在满是大雪的巷子里捧腹大笑。
在秦深笑着又想抓住白荼的一瞬间,白荼如惊弓之鸟两三大步的跑上楼梯。
在楼梯上冲下面的秦深喊:
“我回去啦,阿深,你也快点回去。”白荼说完就跑了。
秦深在楼下无奈又担忧的说:“阿荼,你慢点...”
作者有话要说: 我还是很喜欢听相思这首歌的....哈哈哈哈
秦深:你没资格!
庄周:....我有句mmp不知道该不该讲!
第38章 你这可爱的墙头草
爱你这件事情, 我没和任何人商量, 爱了就爱了。
——秦深
一年到头,冬去春来。意味着又是新的一年。
白安芝和白荼出门采购年货, 这是两人第一次并肩走在超市。
在这喧嚣的超市里,熙熙攘攘的人群里, 彼此的关系没了多余的间隙,两个人有说有笑的交谈。
几个区域都逛过了, 白荼走着走着总感觉身后有个人跟着自己,转头回去看的时候又没看见,正苦恼的时候,白安芝拿起一盒芝士饼干放在购物车里。
“这个你吃吗?”白安芝有些紧张的问, 因为刚刚问的那几个白荼都不喜欢吃, 但是白荼没说, 可是白安芝从白荼的表情里可以看见。
白荼接过, 将饼干放进了购物车里,点头说:“嗯, 喜欢。我最喜欢吃这个饼干了。”
白安芝松了一口气, 笑着说, “那就好,那我们就买多点。”
两个人又逛了一会, 走到了有个厕所的标志的地方, 白安芝问:“你要上厕所吗?”
白荼摇头,“你去吗?我看着这里。”
白安芝点头,说好转身上厕所了。
就在白荼坐在休闲区等待着白安芝的同时, 在不知道第几次转头过去的瞬间,白荼蓦的看见了那个人。
她站起来,几步走到他跟前,瞪着他,没好气地说:“你干嘛跟着我又不跟我打招呼。”
秦深见行踪暴露,也不再躲,只一阵尴尬的拿食指扫扫鼻尖,解释:“这不是...有长辈在嘛。”
白荼白了一眼秦深,秦深腆着脸走上前勾住白荼的手。“喜欢吃饼干啊?”他讨好的问。
白荼闻言嗯了一声,“看来还没少偷听啊,深哥。”白荼酸溜溜的语气,惹得秦深大笑。
又一记白眼飞过来的一瞬间,他立刻故作严肃起来,在她耳边轻声说:“不生气,我过年带你去玩。”
白荼哼的一声,傲娇的说:“我考虑考虑。”
秦深挑眉,勾唇一笑:“没的考虑。”
白荼撅嘴,“霸道。”
“只对你霸道。”秦深捏了一下白荼的鼻子,“也不知道多穿点。”说罢,解下自己的围巾,系在白荼的脖子上。
“阿深,我不要,我现在有点热。”白荼伸手想解下围巾。
秦深眼疾手快的按住了白荼的手,手都是冷的,还说热!
他眼神凉飕飕,丢出几个字:“我好像得拜访一下伯母了。不知道伯母在哪里。”
白荼闻言停下了解围巾得手,嬉皮笑脸又将它系好,假意咳嗽了几声说:“我觉得又不热了。你围巾挺好的。”
秦深抿着唇,揉着白荼的头发,无奈的说了一句:“你这可爱的墙头草。”
白荼:“......”
白安芝出来的时候看见白荼站在购物车旁边,和她进去前差不多的姿势。
可是远远一看吧....白安芝总觉得哪里不一样。但是又说不出来。
待一路回到家里的时候,白安芝才知道,进门前转身问她:“你围巾哪里来的?”
白荼愣了一下,转头看着白安芝,那眼神似乎是在说:敢情你才看见?
既然都这么问了,白荼肯定不会实话实说了....她坦荡的走进家里,义正严辞的说:“我早上带着出来的。”
白安芝疑惑了一下,这个牌子的东西她认得,很贵的...阿荼怎么可能从家里戴出去...
她正想问,下一秒白荼就将袋子放在客厅,转移了话题:“妈,帮我一下。”
白安芝傻傻的回神,忘记了要问的话,回答道:“哦,好。”
年来临了。
白安芝和白荼吃完饭就坐在一起没什么话说,不似那天在人群中,人多不怕尴尬,此刻就两个人,无言以对,相互尴尬着。
在听见楼下响起一阵机车的轰轰声的时候,白荼嗖的站起来,早已身在曹营心在汉的说:“妈,我出去一下。”
白安芝忍笑,又无奈故作严肃的说:“与人交往凡事要有个度。”
白荼愣了一下,刚想说话,又担心秦深久等,立即点头。,边走边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