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爱——扁平竹
时间:2019-04-15 10:59:47

  他算是明白了,自己这个六叔就是重色轻侄子。
  吃完饭后,顾老爷子留宁春和在家,说会话。
  “我听小也说,你上面还有两个哥哥?”
  宁春和点头补充道:“下面还有个弟弟。”
  顾老爷子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兄弟姐妹多好啊,这样以后我们小诉也不孤单了。”
  宁春和想,江诉有她一个就够不孤单了。
  “什么时候有时间,喊你爸妈出来我们一起吃顿饭。”
  “好,我今天回去了和我爸妈商量。”
  他让刘妈拿来纸笔,递给宁春和:“你把你父母的电话号码写下来,我正好啊,和他们聊聊。”
  聊聊?
  聊什么
  宁春和心里没底,却只能听话的把电话号码写下来。
  从这儿回她家,还是有点距离的,等宁春和到家的时候,她家的客厅亮着灯,宁父宁母都在那坐着。
  脸色有些凝重。
  宁春和好换完鞋子进去,犹犹豫豫的喊了一声:“爸,妈,我回来了。”
  然后就准备回房。
  谁知道她妈叫住她:“你过来一下,妈妈有话要和你说。”
  什么话?
  宁春和听话的坐过去。
  她妈问她:“想过什么时候办婚礼吗?”
  她有些羞涩的笑了笑:“还没想这么远。”
  宁母索性起身,在她身旁坐下,握着她的手:“刚刚江诉的长辈给我打了个电话。”
  宁春和突然紧张起来了:“他说什么了?”
  宁母看着她,眼神不舍:“和我把日子定下了。”
  “日…日子?”
  宁母眼睛红了,拍了拍她的手背,感叹道:“想不到我们春和,居然都要结婚了。”
  得知这个消息的宁夏安一直撒泼耍赖:“你不许结婚。”
  彼时宁春和正专心打游戏:“为什么。”
  宁夏安过去把她的游戏手柄抢了过来:“除非他入赘。”
  宁春和眉眼微抬:“舍不得我?”
  宁夏安低着头,不说话。
  宁春和坐过去,揽过他的肩膀:“没事儿啊,姐姐嫁的地方近,想见我随时都可以。”
  宁夏安瘪嘴,样子有点委屈:“那你能迟点生孩子吗?”
  宁春和疑惑:“怎么了?”
  他一抹眼泪:“我怕你生了孩子就不管我了。”
  宁春和坐过去,抽了一张纸巾给他:“这么大的人了,还哭鼻子呢,行行行,我答应你,一年之内不生可以吗?”
  他这才点头:“可以。”
  领证前一天,宁春和那群狐朋狗友特地把她约了出去,说要举行一次单身派对,趁宁春和还不是有夫之妇的时候。
  别墅是顾季也提供的,
  说是单身派对,其实也是庆祝宁春和新婚快乐。
  每个人都过来敬酒,外加一时高兴,宁春和也喝高了。
  她去楼上休息,馆陶陪她一起上去,还有另外两个女生。
  都喝高了。
  有人问宁春和:“你和徐河......是什么个情况。”
  宁春和从沙发上坐起来,有点生气:“他今天居然没来,我打电话也不接。”
  三个人对视一眼,眼神透着无奈。大概全世界,只有宁春和不知道徐河喜欢她了。
  “其实我挺好奇的,江诉到底哪儿比徐河好了。”
  毕竟说外表的话,徐河长的也帅,是那种年轻朝气的帅。家境方面,他家和顾季也不相上下。
  最主要的是,他们年龄相当,又从小一起长大。所以在他们这些朋友的眼里,宁春和和徐河最后肯定是会在一起的。
  谁知道半路被人截了胡。
  宁春和听到她的话非常不满。
  即使她已经喝醉了,话也说的不利索:“江诉他比徐河帅一百倍好吗,而且他又可爱又温柔......”
  “而且啊。”她笑的一脸神秘,靠近她们,小声气说,“他活好屁股翘。”
  与此同时,门开了。
  江诉正好听到她后面的话,脸色有点难看。
  宁春和看到他了,连忙伸手,撒娇的嚷道:“抱!”
  顾季也虽然也不懂事,但到底还是有些分寸的,知道宁春和明天要领证,怕她喝多误事,于是给江诉打了个电话。
  原本有些生气的,气她不听话,又出来喝酒。
  可看到她以后,什么气都消了。
  听话的过去,抱着她。
  宁春和喝醉了以后不老实,一直在他身上摸来摸去。
  江诉神色微变:“别乱动。”
  “我不。”
  她喝醉了以后,脾气也变大了。他越不让自己怎样,她就越要怎样。
  江诉深呼了一口气,强行忍下被她勾起的**:“听话。”
  他把车门打开,将她放到后座。刚欲起身离开,宁春和扯住他的领带,笑容狡黠:“我偏不听话。”
  似乎是料定了他拿自己没办法。
  江诉眼眸微沉,一点一点的把她的手指掰开。
  全程他一言不发,专心开车,倒是宁春和,得意的不行,在后面一直喊他的名字。
  似乎故意想让他生气一样。
  到家以后,他直接将车开进了车库。私人车库,所以除了他,不会有别人进来。
  江诉下车以后扯开领带走到后座,宁春和刚把车门打开准备下去,肩膀受力,整个人往后倒。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江诉已经压在她身上了。
  “你......你干嘛?”
  江诉解开衬衣扣子,声音暗哑:“干你。”
  安静的车库,除了车轮吱呀,偶尔传来宁春和的求饶声:“可不可以别在这里,回家再......你轻点啊,疼。”
  “不可以。”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为什么啊。”
  他声音沙哑:“惩罚你。”
  正所谓风水轮流转,前一天晚上被江诉“惩罚”的宁春和以生气为由不肯起床和他去民政局。
  江诉为自己昨天不知轻重和她道歉。
  顺带哄了她两个小时
  宁春和才肯将脑袋从被子里露出来:“你抱我去刷牙。”
  江诉听话的抱她过去。宁春和没穿鞋子,就踩在他的脚上,边刷牙边埋怨他:“你昨天咬的地方现在都还疼呢。”
  江诉轻笑:“我后背也被你抓的全部是血痕。”
  宁春和嘴巴一瘪:“你是不是在怪我?”
  他抱着她:“没有,我夸你呢,我们家春和力气真大。”
  宁春和刷牙刷到一半停下了,她心里没底:“我其实特别害怕。”
  江诉抬眸:“怕什么?”
  “我第一次结婚,特别怕。”
  所以才一直不愿意去领证。
  “怕什么。”江诉从身后搂住她的腰,下巴枕在她的肩上,“我也是第一次结婚,有我陪你一起,不怕。”
  宁春和想,也是,想到有江诉陪她,就不害怕了。
  他那么温柔,那么好,是她的宝贝。
  她也要,一辈子都对他好。
  “那结婚以后,你也会爱我吗?”
  “是我昨天表现的还不够卖力吗,你这么对我没信心,要不再来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完结,婚后番外会有的√
  你们想看谁的番外也可以在评论里留言,我都会看的√
  另外感谢大家一路以来的陪伴√
 
 
第59章 枯萎无渡1
  我想攀过墙院, 做你的玫瑰。
  --许玫
  繁荣发达的南城,也有如垃圾一般的地方。
  那里无论是建筑还是人, 都散发着一股子廉价的臭味。
  窗户有点漏风,应该是旁边的木头被雨水侵蚀,变的腐朽。
  许玫昨天用塑料袋封住了, 打算等工资结了,找师傅来修一下。
  她最近找到了一个做奶茶的工作, 不像发传单那样每天需要风吹和日晒, 就是每天打奶茶,手有点累。
  不过她挺满足的,因为时薪有十块。
  一天工作十小时, 周末两天就能赚两百了。
  这里的房子隔音都差,夫妻吵架的声音从隔壁传来,即使许玫把脑袋蒙进被子里也于事无补。
  每当这种吵架声持续的久一点了, 就会变成男人的谩骂, 还有女人的哭泣。
  严重的时候,甚至还有玻璃瓶子摔破的声音。
  睡是没办法继续睡了,许玫掀开被子起床,穿了鞋子去洗漱。
  前些日子有流感,今天学校放了半天假, 全校消毒, 下午才去上课。
  许玫慢悠悠的忙完了这一切,换上一中的校服。
  打算提前过去,因为只有这样, 她才能见到他。
  想到那个人,她就开心的不行。
  许玫从前还不知道,原来喜欢一个人的感觉这么好。
  许玫手上提着一个纸盒,是她在奶茶店做的蛋糕,亲手做的。
  这个点正好是学生来校的高峰期。
  旁边的巷子里,总有学生经过,一中都是好学生,像她这种因为家里太可怜而被特招进去的,只有她一个。
  那些不加掩饰的嫌弃和白眼,她视若无睹。
  直到巷子里,出现了她想见的那个人。
  心跳快的完全没有征兆。
  他穿着一中的校服,皮肤很白,肩阔腿长 ,不爱说话,却总是出现在学校的光荣榜上。
  宁许和许玫,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她是知道的,可还是会妄想,或许,自己稍微加点力气,就能把他拉向和自己一样的地狱里,这样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就会更近一些。
  她是恶毒的,她不否认。
  眼看着他离自己越来越近,许玫紧张的握紧了手里的盒子,在脑海里纠结,自己到底该直呼其名,还是先做个自我介绍。
  可宁许根本不给她这个考虑的机会。
  他目不斜视的从她身旁走过,甚至连个眼神都不愿意给她,就好像,她融于空气一般,是个隐形人。
  幸好,他周身那股干净好闻的气息还是留在了她身旁。
  淡到,风一吹就散了。
  这种味道,和他们第一次遇见的时候,一模一样。
  许玫很想问问他,到底用的是什么牌子的沐浴露和洗衣粉。
  她也想去买,这样以后自己的身上也能每天都有和他一样的味道了。
  就好像,每天都被他拥抱过一样。
  许玫回头,病态又迷恋的盯着他的背影,她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他眼里有自己。
  挖出他的眼睛珍藏起来吗?
  不行。
  他那么好看的眼睛,还是应该留在他的身体里,才能发挥最极致的美。
  上课铃响,许玫准时进了教室。
  旁边那个男生,每天都在睡觉,同桌这么久,许玫甚至都没记住他长什么样。
  因为他只有放学或者想要上厕所的时候,才会将脑袋从课桌上抬起来。
  作为全班最不讨老师喜欢的两个学生,他们理所当然的被安排在最后一排。
  许玫近视有些严重,可她不爱戴眼镜。
  因为她觉得自己的眼睛和鼻梁是最好看的地方,她不应该让它们被镜片和框架所掩盖,这是对美的不尊重。
  学校的月季花开了,许玫单手撑着脸,时而看窗外,时而看笔下。
  她画的,是围栏里的景色,月季在枝桠的顶端,轻轻的下垂,少年穿着干净的校服,抱着书,站在树下。
  许玫歪头,盯着已经完成的那幅画,笑出了声。
  真好看啊。
  她从不愿吝啬自己的喜欢,光是看着画像里的宁许,她就满心欢喜。
  笑声不大,可惜因为教室太过安静,还是被捕捉到了。
  数学老师是个年纪有些大的男人,他平时总是板着一张脸,不苟言笑。
  “许玫,给我滚出去!”
  粗暴的言语,全班的视线都聚集在她脸上,许玫并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站起身,偷偷的把那幅画藏起来,放进外套里,然后出了教室。
  零班在一楼最里面,和他们班之间,只隔了一条走廊。
  学校在郊区,后面就是农田。
  反正也被赶出了教室,许玫索性直接翻墙出了学校,又绕到教学楼后面。
  和宁许的教室,只隔了一堵墙。
  许玫靠着墙坐下,小心翼翼地从外套里拿出那幅画。
  她松了口气:“还好没皱。”
  教室里面,传来老师严肃的声音:“这道题,全班除了宁许,没有一个人写对的,我平时让你们好好复习,你们不听,考试的时候什么妖魔鬼怪的答案都出现了!”
  然后便是一大段的沉默。
  他又说:“宁许,你上台把这道题的解题经过讲一遍。”
  语气里,带了不加掩饰的欣赏和喜欢。
  许玫这辈子对学习所有的兴趣加起来,都没有今天这么强烈。
  她安静的坐在那,听的格外认真。
  没有被烟酒侵蚀过的嗓音,干净清冽,处于少年和成年男人之间的那一点点区别。
  他的话,清晰有条理,逻辑分明。
  夏日里的风最是清凉。
  面前的油菜花被风吹的轻轻摇晃,许玫的白裙子也被吹起了一个角。
  她自豪的想,她的心上人也太棒了吧。
  -------------------------
  因为翘课,她被罚叫家长。
  许玫盯着手机里的短信发了会呆,最后还是点开通讯录,给那个摩的师傅打了个电话。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