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脑与帽子架[综]——春酒
时间:2019-04-16 09:46:26

  萤紧咬牙关,她脸上的愤怒不甘,在听到最后一句话时,都化为了近乎扭曲的苍白。
  “请不要再妨碍小姐的行动,”老人平静地告诫,“也无须救她,小姐需要帮助,自会想办法联系我们。你现在要做的是找出城田的死因,给组织完整的交代。”
  ……
  “啊,探测器又有反应了,有驱魂在附近。”披着羽衣隐身和飞翔的地狱公务恶魔艾露西摸着头顶的骷髅头发夹说,她往下面看了看,有一处地方警车在着火,警察们逃了出来指挥追捕和灭火,她又往其他方向看了眼,没找到驱魂,她忽然反应过来拍了拍脑门赶紧道,“不好不好,得赶快联系室长完成神大人交代的任务。城田城田城田——咦,城田什么来着?”
  她反复念叨着需要通过地狱调查其死因的人类,突然表情空白,糟、糟糕了,她忘掉城田的全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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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也先生你来救我啦。”
  被中原中也拎出了警车的爱理歌在脱险后雀跃地道。
  “那是当然的吧。”中也理所当然地回答,他抓住了她手上手铐,她的肌肤比较容易过敏和柔嫩,被手铐一勒,上面就起了一圈红痕,他微微蹙了下眉,正要把手铐扯断,爱理歌往回抽手制止了他。
  “唔,这个我自己来吧。”中也把手铐连接处掰断的话,手铐还是会留在她的手腕上,到时候还要找人来撬锁。
  她发动了异能,拷在她手上的坚固手铐泛起幽蓝色的光,流萤般四散着消失了。
  “你能跑啊。”中也意识到,他打量着少女没有手铐桎梏的白皙手腕,微微眯了下眼睛随即问,“等下,你之前不是说你的异能力是还原物体吗?”
  “是‘还原’哦,”爱理歌晃了下空白的手腕,“中也不也能在天上飞来飞去嘛,但总不能说中也的异能是‘在天空中飞来飞去’吧。”
  “……你这么解释总让人觉得心情复杂。算了,待我身边别到处乱跑,又被人抓去了我不一定有功夫赶到。”他说着朝停靠在巷口的车子走去。
  “中也先生不是一接到电话马上就立马赶过来了吗?”负责接应的部下忍不住吐槽。
  走在前面的中也一个踉跄“啧”了声吩咐:“快上车!”
  “是!”爱理歌蹦了上来抓住了中也的衣袖,他愣了下手指微动,中也本来想握住她的手,又觉得都到车前了,于是替她拉开了车门护送她上了车。
  ……
  “咦,广、广津先生也在呀。”等到了港口黑手党的据点后,爱理歌刚跳下车,就看到从后面一辆车上下来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有些心虚地抓着中也的衣服往他背后藏了藏,中也一头雾水问了句:“你躲什么?”
  森鸥外不准她离开横滨,她是偷跑出来的,这种事情当然不能说!
  “啊……嗯……没什么。”爱理歌支吾着就是不回答。
  “首领已经许可竹前小姐前来援助中也先生了。”广津解释。
  “真的吗?”她眼睛一亮随即又奇怪地问,“森首领为什么忽然改变主意啦?”
  爱理歌说着看向了一旁的中也:“发生什么事了?”
  她知道从中也这里她能得到最直接的答案,广津接到的线报也未必及时和详尽。
  “你跑来趟什么浑水,”中也想起了那些尸体的惨状,即使是他,也被尸体的样子恶心得吃不下东西,他看了看爱理歌,迟疑了下才说,“跟我来,提前说好,在这里发生的事情可能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凄惨百倍,觉得反胃的话就停止,不要勉强自己。”
  “嗯。”爱理歌点了点头,然后她就看见了停在仓库里的那具尸体。
  把红布拉开的部下又捂着嘴将脸别开差点吐了。
  她平静地看着那具被撕烂的尸体,半晌,她冷静地问:“这个人是什么时候死的,抓到犯人了吗?在发现他的尸体时,周围有没有什么异样状况?”
  就这样?
  其他人都一脸诧异地望着她,最后还是中也回答的:“前天晚上,我们找到他时就已经这样了。周围没有其他人,但是现场有东西被利刃砍断的迹象。”
  “这样,你们有什么情报或者看法吗?”她摸着下巴沉吟了一会儿又问。
  “可能是毒/品吧……”其中一名部下回过神来犹豫了会儿才说,“最近在池袋流行的一种新型毒/品,有价无市,传闻注射后会力大无穷,觉得自己像做梦一样。我们最近和几个小组织在运输线上有摩擦,不排除他们用了这种毒/品壮胆。”
  “有价无市的毒/品这么好拿到吗?”爱理歌反问了句,“说不定他们只是幕后棋手的小白鼠。你们应该在沿着黑市追查这条线索吧?”
  得到肯定的回复后她又继续:“嗯,干得很好。你们继续吧,有了新线索再告诉我……我出去吐会儿再见!”
  她说着立马跑不见了。
  其他人:现在才说这种话啊!?
  作者有话要说:  老人之前就在酒店,前面也出现过名字W
  更、更新了(士下座)
  确定关系就掉线的中也先生也终于回来了√
 
 
第30章 千杯不醉
  浮现在脑海里的尸体像是被某种怪力徒手撕开, 开膛破肚。即使有清理班的人过来清扫整理过了,尸体依旧惨不忍睹, 肠子和脏器没办法完全放回胸腔和腹部,稀里哗啦流了一地。
  啊……每当遇见这种情况的时候她都想退出黑手党啊。
  爱理歌由衷地想着, 她捂住嘴有点想吐,半晌才把心头的恶心压了下去,一杯冰水被递了过来。
  “不是让你别勉强吗?”中也把水拿给她后教训, “想吐就吐, 别憋着。”
  她可是女孩子怎么能在喜欢的人面前做这么不雅和失礼的事!
  爱理歌撇撇嘴,露出了一副“中也先生完全不懂她的少女心”的样子, 握着杯子有气无力地道:“嗯……现在已经没事了。没办法呀,在那个时候临阵脱逃也太丢脸了。”
  不, 要说丢脸的话其他人更甚, 而且——
  “你最后难道没跑吗?”中也挑了下眉, 语气戏谑。
  “中也先生,你这话我没法接。”爱理歌龇牙咧嘴, 像是某种气鼓鼓又没什么威胁的小动物。
  时间已经很晚了,中也让人把空房间整理出来,喊她去休息了。他似乎还有点事要处理, 爱理歌看着和部下交谈的中原中也, 没去打扰。
  据点的房间统一标准, 艰苦朴素得宛如军营里,只有一张床和一个床头柜。爱理歌身上的东西都被警察没收了,据点里的女性黑手党帮她买来了换洗的衣服, 她百无聊赖,整理完就睡了。
  话虽如此,爱理歌在床上翻来覆去的都睡不着。
  窗外月色冰凉如水,投过窗帘的一丝缝隙洒入室内,房间里漆黑如墨。
  是床太硬了吗?
  还是说在不熟悉的地方睡不着。
  她撑着床面坐起身,找着借口自我安慰,又躺了回去。
  临近后半夜的时候,外面完全没了声息,她也终于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是梦。
  粘稠鲜红的血涂满了手术台、地面和墙壁。红色,猩红,到处都是令人呼吸困难的压抑的红。
  她站在唯一干净的地面上步步后退,血海翻涌了过来。从血海中爬出了一个人,那个人穿着雪白的大褂,朝她伸出了手——
  爱理歌猛然睁开了双眼。
  “呼……哈……”心脏紊乱地跳个不停,像是马上就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似的,她大口地深呼吸着慢慢平复心率,“怎么会梦见……”她手指插入长发,把遮住视线的长发捋到了脑后,有几缕从指间滑落,爱理歌闭着眼睛,许久恢复冷静后挪下床。
  她穿着睡衣趿拉着拖鞋跑去了楼下。在厨房里撞见了偷吃宵夜的同事,对方被吓了一跳,手里拿着鸡腿不知道还要不要咬。
  “有酒吗?”爱理歌在厨房里找了圈,她看见桌上一瓶没开封的啤酒,说了句“就这个吧”,拉开拉罐直接喝。
  “竹前小姐……心情不好吗?”同僚游移地问。
  “有点。”爱理歌一口气喝了大半灌,她把拉罐搁在了灶台上,话虽这么说,少女脸上却一点也看不出「心情不佳」,她随口问道,“对了,中也先生呢?”
  “都这个时间了早睡了吧,”同事回答,“你找中也先生?”
  这位小姐貌似和中也先生关系匪浅,今晚中也先生一得知她出事,立刻放下手上东西赶了过去。那惹竹前小姐心情不好的原因就是中也先生咯?
  ——在中原中也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他又因为爱理歌背了个锅。
  于是同事立即把中也所在房间的位置告诉了他,爱理歌喝完一罐啤酒后说了声“多谢”就跑不见了。
  她睡不着。
  已经很多年没有做过那个梦了,大概是因为重新接触到与那件事有关的讯息,梦魇和线索缠绕在一起奔涌而来。
  所以爱理歌决定去找中也。
  中也貌似就住在她的隔壁,以防敲错门,她从窗台溜了过去。
  悄无声息地推开窗,爱理歌刚一落地,视线在黑暗的房间里一扫而过,借着朦胧的一线月色,她晃见床上似乎并没有人,但被子是掀开的。
  下一个瞬间,冰冷如刀割的杀意迎面袭来,她下意识躲开,夜色中听见了窗户破碎的清晰声音——如果被刚才那一击打中了……爱理歌觉得这可能会引起两个组织间的血仇吧。
  她立马不再保留,用异能短暂地「状态还原」制造距离,对方似乎察觉了异样,拳头的速度加快,拳风逼近,她趁机大喊:“中也先生是我!”
  “什!?”他吃惊地收住了拳头,但已经没办法止住身体前倾的趋势,把爱理歌压在了床上,中也一手撑在床面上,另一手还紧握着拳,停在了少女眼前不远处。
  黑暗里两人呼吸交缠,敛声屏气。这时候门突然被撞开。
  “中也先生发生什么事了!?”房间里的灯被打开,听到玻璃碎裂声匆忙拿起枪闯进来的部下们愣住了。
  “不好意思打扰了。”部下立即带上了门,过了不到一秒,门又打开了。
  “不管怎么说,家暴都不太好。中也先生,请三思。”刚才的部下向还没来得及把拳头收起来的中原中也一本正经地建议,扔下这句话就认怂地又关上了门,徒留莫名背锅还来不及解释的中也心情复杂。
  “你大晚上的不睡觉跑这里来干什么?”他注视着少女祖母绿的透亮眸子,从里面倒映出了中原中也的身影,他怔了下回过神,收起拳头,把她从床上拉起来,诧异地问。
  “我做噩梦了。”爱理歌回答。
  “啊?因为刚才的事?”他猜测。
  “所以我想挨着中也睡。”她又说。
  “哈?”中也愣住了,他不可思议地瞧着她,一时差点忘记发出声音,“等等,等等等等,你在说什么?”
  “我说——”她超级认真地重复着,“请让我睡在这里。”
  “不是真的让你重复遍啊!”中也下意识否定,“不行。回去睡。”
  爱理歌眼泪汪汪地看着他。
  “我们不是男女朋友吗?”
  “啊……是,但是,”中也露出了为难的表情,他稍稍撇开了视线无奈地说,“现在还太早了吧。”
  “嗯?”爱理歌注意到中也的耳尖有些红,她奇怪地道,“我只是说睡在一起,又没说要发生别的什么呀。”
  “请安心,我绝对不会半夜袭击中也先生的!”爱理歌拍着胸脯信誓旦旦。
  中原中也沉默了下问:“……你是傻吗?”
  爱理歌:???
  她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中也再怎么觉得别扭也没办法开口让她走了——总觉得这时候说出这种话更蠢,比她还蠢。
  爱理歌坐在床上,中也背靠着墙壁。两人大眼瞪小眼对视了半天,爱理歌小小地打了个“啊啾”,中也看着她身上的单薄睡衣,叹了口气妥协了。他走近,在爱理歌疑惑的目光里把被子裹在了她身上,把她裹成了颗球按在了床上嘱咐:“早点睡。”
  他关掉了电灯。房间又陷入无声息的黑色,她听见他俯在她耳边低声安抚:“不要怕,我在这里。”
  “嗯,”爱理歌在黑暗里点了下头,她顿了顿又说,“我知道。”
  我知道你在。
  ……爱理歌表示被裹成一团睡觉真的挺难受的。
  等旁边的位置陷下去后,她主动把一半被子盖了过去。
  漫长的寂静,黑暗里只有两人的呼吸无声地蔓延。
  她掖着中也衣服的一角,轻的几乎听不见地问了句:“中也先生,你睡了吗?”
  “还没有,”意料之外地听见了中也的回答,“还是睡不着吗?”
  爱理歌轻轻地“嗯”了声。
  中也翻了个身面向她,爱理歌能感觉到他的视线落在了她身上,他犹豫了下,笨拙地拍了拍她的背,在爱理歌一脸懵的时候,他纳闷地问:“你总不至于还要听摇篮曲吧?”
  爱理歌愣了下,“噗”的一声笑出了声。
  “爱理歌你——别笑啊。我也不知道做噩梦该怎么办,反正都是假的,睡着了或许就能忘了,”中也生气地加重了力道,弄得爱理歌被自己笑时的唾沫呛住了咳了两声,他赶紧停止,“喂,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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