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天道亲闺女——豆是豆芽的豆
时间:2019-04-16 09:59:40

  甭管是什么植物,在葫葫手中都能尽到最大的作用。
  也能在炮制的时候,留下最好的药性。
  田东升十分认真的检查了所有的药材,和葫葫又说了一些需要注意的。
  就在田东升说完,就听到一声惨叫“哎哟”。
  齐晟天眉头一皱,“葛春花 。 ”
  “她还真是记吃不记打。”葛建邦脸色沉了沉,“还盯着你们。”
  凑在棚子的缝隙往外看,就看到兔子追着葛春花跑。
  葛春花“嗷嗷”的惨叫,“滚开,嗷,什么玩意!”
  兔子半点没打算退,弹跳力十足,直接撞在葛春花的腰上,又让葛春花一个惨叫。
  齐晟天神色微变,“你们先走。”
  葛建邦将这边收拾了一下,等兔子将葛春花赶走之后,这才带着葫葫离开。
  等在自行车的地方一小会,就见兔子一脸兴高采烈的蹦跶回来。
  别问为什么,反正葛建邦就从那兔子脸上看出了“兴高采烈”。
  兔子叼着块布……还带着点血……回来邀功了。
  葛建邦忍不住笑出了声,这葛春花还真是解释,耐揍。
  葫葫也抱起兔子,十分高兴的奖励了它一片药草叶子。
  兔子三瓣嘴拌得飞快,在葫葫怀里乖巧又温顺,半点看不出刚刚的疯狂劲儿。
  葛建邦神色愉悦带着葫葫回家,而葛春花却是气得直接骂娘了。
  “下三滥,夭寿的兔子!哪来的鬼东西!”
  自从上次被那个熊瞎子挠了一巴掌之后,她就赖在了吴大鹏他们那边。
  可到底是赖得时间太长,吴大鹏越来越不耐烦,她如今的日子也是越来越不好过。
  好不容易收玉米的时候,葛春花白天搁牛棚这边藏了点东西,晚上去拿。
  谁知道竟然就碰见了这么个兔子,而且,还格外厉害。
  她声声骂道,“哪里来的下三滥的兔子,蹬死老娘了!”
  “什么玩意,谁家养的?!”
  “破东西,不要脸,要让老娘抓着是谁家的,老娘非要弄死她不可!”
  葛春花愣是觉得自己跟兔子命里相克,不然咋的就能遇见兔子就这么倒霉。
  上回蹬得她鼻青脸肿,害得她被放下来劳动改造。
  如今还被这个烂兔子蹬得腰都闪了。
  她皱起了眉,忍不住抽了抽气,扶着她的老腰差点站不稳了。
  她忍不住嘀咕,“这跟葛家那个丫头片子的兔子一模一样的讨人厌!”
  旁边倒水的吴爱党听到“兔子”和“葛家”的时候神色微微一动,上前两步,“葛婶子这是咋了?”
  葛春花泛着嘀咕的看了吴爱党一眼,嘴里嘟囔了两句,没吭声。
  吴大鹏的儿子,一样都是心眼多,谁知道在想啥,是不是盯着她找茬。
  万一田东升那边没戏收拾,盯上她,可咋整。
  如今葛建安走了什么狗屎运,如今越混越好,就连葛文刚那个跟着拍马屁的都混得好了不少,听说都快要调到公社去了。
  吴大鹏看她也就越来越不顺眼 。
  吴爱党站离她两步的距离,“葛婶子这么晚到处跑,难不成是想干啥坏事?”
  “胡咧咧啥呢!”葛春花可不是当年的混不吝了,她真的被磋磨得有些怕了,“刚……在牛棚……巡查,对,巡查呢,谁知道遇见了个兔子,蹬了我一下,哎哟,我这个老腰啊。”
  她眼珠子一转,盯着吴爱党道,“大外甥!你给你爸帮我说说情,我这老腰受了伤可真经不起太重的活了!”
  “兔子?我咋听你说这兔子像葛家人的兔子?哪儿能跑到我们这里?”吴爱党的重点在这儿 ,要不然他才不稀罕搭理这个女人。
  一天到晚摆弄那些脏东西,一身都是臭烘烘的,还到处说是他舅母。
  弄得他在大队都抬不起头。
  葛春花嘀咕了一声,“可不就是跟王凤珍那个不要脸女人孙女的兔子,简直一模一样,见人就踹!”
  “他们一家子也没有一个好东西!要不是他们,我咋会沦落都这个地步?”
  “大外甥,你要记住,要不是他们,你也不至于成个劳改犯的外甥啊!”
  吴爱党一脸鄙夷的看了他一眼,直接转身就走。
  他小舅早就跟这个女人离婚了,他才没有一个劳改犯的舅母,他可是要参加工农兵选拔的。
  葛春花不是没看见他眼里的鄙夷,可她真的没办法,只能继续小声骂骂咧咧,琢磨着怎么想办法躲了明天的工。
  吴爱党一头钻进他爸房间,“爸。”
  吴大鹏瞅了他一眼,这才眼里稍微带了点笑,“咋?”
  “爸,你问过那两个劳动改造的老不死的背景没有?”吴爱党问。
  吴大鹏一愣,“肯定是调查过的,咋?”
  不仅是要调查,有人让他盯着,肯定也是提前交代过的。
  “这俩没有亲戚吗?”吴爱党忍不住问道。
  吴大鹏皱了皱眉,“这两个人可没有一个好东西,你以后可是要去上工农兵大学的,千万别跟那些人牵扯上关系。”
  “爸!你说啥呢!我是想给你帮忙想想主意。”吴爱党是听到“兔子”俩字,又听见王凤珍他们一家才这么关注的。
  他跟葛成文是同学,对他们家的事儿也清楚。
  那个叫葫葫的有事没事儿就去他们学校,他自然见过的也不是两次,她每次去的时候都抱着个兔子,显眼的不得了。
  关键是,葛成文明明是个农村出来的,偏偏一天到晚还装得可厉害。
  偏偏不管是表现,还是成绩都压着他,害得他对明年的选拔名额都没有信心了。
  毕竟葛家如今在县城都有关系,谁知道他们会不会走后门?
  吴大鹏愣了一下,这才嗤笑了一声,“那个姓田的,满共三个儿子,要不是他儿子帮忙,他哪能到这。”
  “ 那个姓齐的 ……好像还有个闺女的,也不知道真假。”
  吴爱党的眼睛顿时就亮了,“爹!”
  他激动的连称呼都变回去了,“你赶紧去打听一下!我估计是知道到底是谁在一直帮他们,给他们粮食了。”
  吴大鹏反倒是懵了,“你知道?”
  “葛成文,就是我们学校那个总爱跟我争名额的那个,他们家二叔媳妇就姓齐!刚刚葛春花还在牛棚那看见葛成文的最小的妹妹养的兔子了。”吴爱党激动的眼睛都红了。
  只要是葛成文的背景有问题,他们这一级的名额,那还不是他的?
  更何况,还有他大舅,二舅给帮忙推荐。
  “兔子不都一样,葛春花那张嘴,信口胡说,没个准话。你别搭理她,蹬鼻子上脸的货,要不是现在还有用,我才懒得让她在我们大队。”吴大鹏皱着眉头道。
  吴爱党急了,“不不不,真的不一样!”
  “真的,爹!这不是也得是!如果葛成文没毛病,明年那名额我肯定没戏!”
  吴大鹏顿时就着急了,他儿子可必须得上大学,“咋就没戏了?”
  “你以为葛春花这事真的没有人知道?葛成文就是葛家坝出来的!选拔之前万一他把这事儿说出来,我肯定会被影响名声的!”吴爱党生气道。
  “你想想,这可是工农兵大学的名额!葛成文他们一家心眼都多,为了他们自己,不知道举报和陷害了多少人,我听说还有一个被判了无期 !”
  “真要是到了选拔的时候,葛成文把我举报了,我到时候去哪哭去。”
  吴爱党是真的急。
  吴大鹏目瞪口呆,“你小舅都跟葛春花离婚了!咋还能算呢!”
  吴爱党忍不住道,“爹,你傻不傻!人家到时候还要反打一趴,说咱们故意踹开了葛春花咋整,葛成文他把现在是县领导的司机,真要是胡说点啥,我们还能有啥办法?”
  要说没有影响,也可以说没有影响。
  葛石根的老娘直接逼着葛文刚早就把离婚证都弄好了。
  可吴爱党就是担心,就是着急。
  他心底里清楚,他比不过葛成文,不管是成绩,还是在老师那边的受喜爱程度,甚至葛成文的英语和俄语,还有普通话都说的比他好!
  甚至如今他连背景都不如对方。
  可偏偏他就想将这一切推到葛成文身上,要不是他进城,他从初中在县城都是最优秀的,高中也应该如此!
  而且,葛家一家本来就害了不少人,他也一样没有说错。
  吴大鹏琢磨了一会,“你有几成把握?”
  “爹!不管是不是都应该是啊!”吴爱党直接了当的说。
  吴大鹏沉默了好一会,吴爱党又说,“爹,你这有人提前都交代了你,你怕啥!再说,那可是工农兵大学的名额!”
  吴大鹏看了他一眼,他如今去县城是没啥戏了,他们吴家的希望就在他儿子身上,从小他就把这个儿子放下县城读书,这个工农兵大学,肯定是必须拿到的,“你好好念书,这事我来想办法。”
 
 
第30章 
  葛建邦还真的不知道因为这事就被人惦记上了。
  刚到家, 就看到自家附近闹哄哄的, 连忙把车停在一边, 抱着葫葫上前。
  “诶, 快, 直接送公安,哎哟,还敢偷东西呢?”
  “对对对, 也不看看如今是啥时代了!”
  “这肯定是要去劳改的!”
  葛建邦听到了什么动静,倒是也稍微松了一口气。
  他抱着葫葫上前,就见王凤珍站在门口一脸感激的朝着旁边的邻居道谢。
  “小东还真的是感谢你, 这都三回了。”
  陈晓东一脸腼腆的笑,“远亲近邻, 这才算什么?”
  “凤珍姨每天照顾我的可多了去了。”
  王凤珍摇头,“我那才是照顾邻居,你这也算是救命了的。”
  王凤珍朝着周边的邻居道,“咱们每家可都有小娃, 谁知道这些个贼进屋里是要干啥的。”
  “可不是!我瞅着他们就不是啥好东西!这万一不光是偷东西可咋的了。”
  “我听说还有个拐骗小孩的最近被判了无期嘞,说不定这就是到屋里头小孩的!”
  “哎哟, 你说的有道理!”
  “ 对对对, 这可多亏晓东,你这身手可真好。”
  陈晓东脸上表情都不变,继续腼腆的道, “这万一是小偷, 偷得可不止凤姨一家, 说不定连带着我们也一起偷的。”
  “虽然说都没有几斤粮食,但也绝对不能容忍这样的事儿 !”
  这话是说给外人听的,这附近住着的都最少都是两室,三室的房子,大一点的是四室的。
  这家里最少都得有三四个职工才能有这么好的待遇。
  每个月光工资都是一百多块。
  又有房子,又有供应粮,这附近住着的,屋里都没有那么真的苦巴巴的。
  这小偷真要是进屋,他们真的得要心疼一番。
  陈晓东上前直接那两个小偷被摁在地上,嘴都堵上,手也捆上。
  要是换个专业点的,只怕还得愣住,毕竟这手法看着比他们娴熟多了。
  王老太太哼了一声,“每次来偷得是葛家,谁知道是因为啥,这都三回了!”
  王凤珍一愣,三回了,还都偷得是他们家?
  旁边几家却是没有想那么多,“王老太,你这是说的啥话?人家小偷还能是逮着一家的偷?葛家人咋了,我看是挺好的。”
  葫葫他们斜对面的纺织厂的李娟也是笑了,“还有这说法 ,人家那小偷可是从你们两家院墙被发现的,谁知道是偷凤珍家,还是偷你们家?”
  “可不是,有些人扣成那样,想想就知道有钱有票啊,这贼不惦记他们惦记谁呀。”
  这俩说完,街坊邻居都忍不住笑了。
  王家老太太那个抠门的性格,谁都知道,别说外人,就是自己媳妇,自己孙女都舍不得让多吃,一家三个工人的,偏偏就抠到这种境界,也真的没谁了。
  王老太气得想说啥,可又说不出来,掉头回去,“捧”的一下将门摔得震天响。
  李娟他们都跟王凤珍他们说了两句话才走,要说起来,葛家人搬过来之后他们的生活都好过了许多。
  不说别的,就是打电话都不用跑那么远去厂里,或者邮局打。
  而且王凤珍他们真是一点都不小气,他们后院面积大,经常有什么蔬菜也能给他们分一把。
  王凤珍的二儿媳如今还是县中心小学的老师,谁家没有几个孩子上学了?
  人家本身性格又好,养的娃也是一个比一个乖巧。
  没有妨碍他们,反而给他们提供了不少便利,他们可不像是王老太一样的眼红小心眼。
  他们都走了,陈晓东也开口,“凤姨,葫葫也回来了,你先在照顾葫葫睡觉,都这么晚了,这人,我送去公安!”
  王凤珍一把接过正在看热闹的葫葫,赶紧道,“哪能耽搁你们的时间,建邦,你跟着一起去。”
  “好嘞。” 葛建邦陪着一起走了。
  王凤珍陪着这附近的邻居凑在一起又多说了几句,这才抱着葫葫进屋里。
  给葫葫留着的鸡蛋让她吃完洗漱睡觉,葫葫还没有睡着,葛建邦就回来了。
  忍不住感慨道,“咱们还真得谢谢人家晓东两口子,这几年可帮了不少忙。”
  “光是这小偷都抓了三回了,他们俩这实力也是没的说了。”
  王凤珍愣了愣,“你刚说啥?”
  “我说晓东他们两口子这身手真好,不怪以前是当兵的,就刚路上那俩还想跑,我瞅着晓东眼神都没有看过去,直接一脚就把人踹飞了。”葛建邦嘴上连连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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