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心悦卿——枝芍
时间:2019-04-17 09:11:48

  阮盈秋看不下去,生怕将其中的环镇玉佩扯坏,出声道:“我来解吧。”
  男人犹豫了一下,又被剑抵着腰,随即将那三块玉佩递给她。
  阮盈秋弯唇笑了笑,怎从前未看出来他还会威胁人。
  她与丫环一块解着结,那抹笑一直在嘴角,让姜尚抿了抿唇,将视线投向别的地方。
  片刻,阮盈秋将环镇玉佩取出来,抓在手心,再将与他交换的玉佩与另两块搭在一块,让丫环给了男人。
  “好了。”大功告成阮盈秋心情愉悦了几分,扬唇仍是那明媚模样。
  姜尚点头,用刀柄抵了抵男人,让他走,随后才看着她,“走。”
  阮盈秋笑着点头,跟上他的脚步。
  他人高,步子走得快,阮盈秋落后他半步的距离,心里念着的东西拿到了,心情好了些,便将那些不高兴的烦人事皆忘了。
  饶有兴致的看着他的背影,轻笑了一下,若他生在官家,定会惹得无数姑娘前仆后继,虽冷漠了一些,可人还是不错的。
  她兴许是忘了,之前她在如何恼他的。
  “姜公子,我得去威远侯府了,多谢你。”她笑着道谢,明眸弯着,红唇勾起弧度。
  许是阳光太烈,他竟觉得恍了眼,却还想再看几分。
  “嗯。”
  阮盈秋也不急着走,他点头后仍笑吟吟的看着他,直到他受不住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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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威远侯府,景菀院子。
  在家修养了五日,有玉忝膏的效果在那,伤基本上也好得差不多了,其他未好小的也不碍事。
  躺了几日,趁着今日阳光正好,景菀便在花园里逛了一圈,不想才逛了一圈腿有些软,想来是这次伤与被灌那两种药对她腿有些影响,她也不急,走得缓慢,遇到有坐之地便停下坐会。
  “小姐,阮小姐来了。”下人找到她告知。
  景菀扬了扬笑,让她带人过来。
  前昨日阮盈秋便来看望她,说那日才刚到府,便听见她不见了,跟着一块找了找,也没找到,景正原正忙着派人去找她,也没空搭理她,所以阮盈秋待了一会便走了。
  那日的事封锁了消息,阮盈秋也打听不到她是否归了府,只好过几日上府拜访。
  阮盈秋一见她便关心了几句,看见她的伤心疼得不行,嘱咐她好好上药最近不要再出门之类的东西,两人谈笑了一会,正巧景正原在府,便将那玉佩给阮盈秋看了,她一看便说就是这个,兄妹俩面色一喜让她说说。
  阮盈秋便将如何看见那玉佩的事说了,回来主动提议让她先去试试看,若是不行他们再想办法。
  想到她与姜尚熟一些,兄妹俩便同意了。
  今日来应是带结果来了。
  果不其然,隔着一段距离便看见她明艳的衣裙,靠近了两人都带着笑。
  “猜猜我带的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阮盈秋勾了唇,硬是要让她猜。
  “瞧你如此高兴,那不是摆在脸上嘛。”景菀柔柔的笑着,让她坐着说。
  阮盈秋失望的看了她一眼,“可惜了,没拿到。”
  景菀挑了挑眉,动作不急不缓的倒了两杯茶,拉长了声音:“哦?”
  只是说完,那笑掩不住的露出。
  看得阮盈秋有些恼的撇嘴,“你太了解我,都没意思。”
  说罢,将那玉佩拿出来推到她面前。
  她在路边看了会买了个小盒子将玉佩装了起来,为了让她确定,特地将盒子打开给她看。
  景菀轻笑,也不急去收那玉佩,将方才倒好的茶推到她面前。
  随后才掀了掀眼皮,将玉佩打开看了一眼,随后盖上随手放在旁边。
  “嘁,好不容易给你寻来的玉佩,你都不珍惜一些。”阮盈秋见她的动作,调笑道。
  “又不是我的,你为我寻来我谢的是你,这玉佩等会交给爹就好。”景菀不在意的一笑,见她将茶喝了,又执起茶杯为她满上一杯。
  阮盈秋微微侧着身子,闻言也轻笑了一下,“那你要如何谢人家呢。”
  她最近真是要谢许多人,阮盈秋与珩王都不是好敷衍而去的人。
  对于阮盈秋,景菀送她的东西不少,该送的都送遍了,一时也想不出什么东西。
  抿了抿唇,“想要什么?我可是想不出该送你什么了。”
  阮盈秋托了腮歪头一笑,“说来我也一时想不到,想到了再说,可今日我要吃好吃的 。”
  “府里的还是外边的?”眸子带笑,轻端茶杯,饮了一口,茶香沁人。
  “外边你也不便,待你休养好再去,今日先吃你小院的厨子做的,容我想想要吃什么。”昨日来时便知晓她还未好全,吃东西又不急,还是等她好了再慢慢去,想去什么地方便去什么地方。
  “好。”素袖微动,含笑点头。
  满园花开,日头有些刺目,却止不住年轻人的朝气,两妙龄少女坐于其中,一明艳一温婉,细声温语,传来几声轻笑,皆是夏日好时光。
  作者有话要说:  轻哼:(语重心长按住姜尚的肩)追姑娘不能这么冷漠的!
  两个姑娘冷漠路过,并投来一眼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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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天使们什么时候开学呀,有没有和芍子一天的!一天的奖励红包叭哇卡卡卡!缘分!
 
 
第四十六章 (补全)
  待阮盈秋走后已入了夜, 景菀将环镇玉佩收了起来,待第二日父兄下朝后再拿去找他们。
  又了了一件事, 景菀晚上睡得格外安稳, 第二日是被景萤那个小丫头吵醒的,一睁眼这小姑娘眨着大眼瞧着她,景菀的困意都被吓褪了大半。
  “你个小丫头,可要被你吓死了!”景菀一下坐起, 一双水眸带了些薄怒瞧着小姑娘。
  “嘻嘻。”小姑娘嬉皮笑脸的坐在她床边,咬着下唇毫不畏惧。
  景菀坐着叹了口气,穿鞋起床。
  “姐姐, 你好些了么?”景萤小声的问道。
  “好些了。”景菀穿着衣, 温声答道。
  景萤站在她旁边看着她,有些欲言又止, 景菀撇了她一眼,勾唇道:“看我作何?”
  莫不是又想让她带着出去疯。
  “姐姐...”景萤咬了咬下唇,搅着衣服就是不开口。
  景菀瞧着她好像又高了一些,最近许少检查她的功课, 也不知她学得如何了, “说便是。”
  景萤深吸了一口气,瞧着房里只有若梨在伺候着,便挥手让自己的丫环出去, 才缓缓开口:“姐姐,我上次进宫时,似乎见过你给姑姑绣的荷包在皇上身上。”
  她上次还觉得眼熟, 只是一时未想起,昨日梁氏与她聊天时见她一直追问景菀是如何受伤的,见她担忧气愤,梁氏就避重就轻的说了一下,她听罢,瞬间记忆就清晰了起来,一下便想到了这个。
  稚嫩的声音在屋里落下,景菀动作一顿,眸子严肃了一些,“当真?这事可不能忽说。”
  景萤坚定的点头。
  “贵妃姑姑太坏了,萤儿以前就不喜欢她。”
  景菀唇角起了一丝温柔的弧度,揉了揉她的头,“姐姐知道了,可关系到后宫、皇上,这些事都不能在外胡说知晓么?就是与你玩得好的龚楚儿也不能说。”
  “我知道的。”景萤乖巧的点头,随后安静的在一旁看着她洗漱梳妆。
  “姐姐。”小姑娘又开口。
  “哎——”景菀轻声应道。
  她老是喜欢这样,有事不先说,得先唤她一声,她应后再继续说下去。
  “五姐向我要了几次你为我买的簪花,我都没给她。”景萤双手托着脑袋缓缓说着。
  景菀看着铜镜里若梨为她簪钗,目光也深了些,“就要过簪花么?”
  “还有镯子啊玉佩啊,都都是随口一提,提得最多的是那只戏蝶花簪。”景萤答完,撇了撇嘴道:“她当我是三岁小孩呢,就想诓我的东西。”
  景菀与若梨在铜镜里皆是一笑,随不是三岁小孩了,可是还是很小啊,说出这话实在是有些忍俊不禁。
  “那你就不给,机灵些。”景菀笑着说道。
  “我聪明着呢,与她说是记了入库的东西,要给得去娘亲那改动,她就没话说了。”
  那一副得意的样子,就是想让人夸她的模样,景菀轻笑,“是,萤儿真是聪明。”
  景萤嘿嘿一笑,被夸了又有些不好意思。
  一切弄好,小丫头黏着她吃了早饭,看着时候也差不多了,催着景萤去做功课,景菀拿上环镇玉佩向书房去。
  果不其然,父兄都在里面,让人通传了一声,景菀提裙跨过门槛。
  “爹,哥哥。”
  两人点头,景菀将环镇玉佩递给景鸿。
  景鸿打开一看,捏了一个环,拿着顶着光看了看,确认无误后,才点了点头。
  “倒是多亏了阮家姑娘,改日带上东西上门道个谢。”景鸿说道。
  景菀点头答是,该有的礼数还是得走个过程的。
  看着女儿乖巧,景鸿暗自点头,幸好还有个省心的女儿。
  可是也不由想起散朝后,他与同僚结伴出宫,恰好遇上珩王,本是点头之交,可最近珩王时不时与他交谈几句,实是有些异样,景鸿一想,兴许问题出在自家女儿身上。
  几次了,都是珩王在帮菀儿,一次两次是凑巧,再多了是缘分还是故意的就值得探究了。
  景菀无意的掀了一下眼帘,却见自家爹爹复杂的看着自己,便疑惑的与他对视。
  景鸿目光重新凝聚,皱眉道:“你与珩王是怎么回事?”
  景菀心里猛的一跳,下意识答道:“无事啊。”
  景鸿盯着她闪烁了一瞬的神色,顿时有些明了,语气也没这么严肃了,“与他很熟么?”
  景菀抿唇想了想,“有几分熟,因帮了女儿几次所以才...”
  景鸿点头,试探着道:“结识多一些人无碍,但得注意分寸,你与珩王,熟到什么程度了。”
  虽他语气尽量无波,但景菀听出了他语气里的那层意思,被自家爹爹询问这方面的事,景菀也有几分羞,语气柔了几分:“就...一般熟啊,女儿...女儿与珩王没什么的,而且他与表姐...”
  景菀说着,也不知怎么又提起了文诗媛,她是动了些心的,她自己能察觉到,可是她依旧介怀这件事,他是否放下了,他对她有几分的好感,这些都让她有些不安。
  景鸿见了她的神色,与一旁默不作声的景正原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同意的意思。
  景正原笑了笑,摸摸自家妹妹的头,“没什么就没什么,好了,回去吧,我与父亲还有事要商量。”
  点头,景菀福了福身,安静的出去。
  待她出去有一会后,书房里的两人才神神秘秘的一笑。
  景正原笑道:“菀儿应是对珩王动了心了。”
  只是她自己还未确定罢了。
  景鸿点头,想到她说的珩王与文诗媛的传言,吩咐儿子道:“待会去查一下传言是否是真的。”
  景正原点头应下。
  其实父子俩心里一点都不替景菀担心,文诗媛心悦颜宜之的事也是众人皆知,因与文家亲近所以经常能看见文诗媛,而且他们在朝廷上的消息向来灵一些,最近皇上赐婚的圣旨快下了,就是为颜宜之与文诗媛赐婚。
  婚事已定,若珩王心悦文诗媛,那便是不成了,珩王总要娶妻的,菀儿性子温柔,有时候又贴心娇嗔,两个男人都觉得自家姑娘好。
  且那是珩王心悦文诗媛的前提下。
  几次送菀儿回府,一次约着出去游玩,还将珍贵的玉忝膏给菀儿,还是一整盒的送来,说未动心他们都不信。
  可若是放不下文诗媛,又对菀儿动了心,他们也是会阻止的,人虽好,可若对感情不能干脆利落,那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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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日,珩王对威远侯府送了拜帖,想探望景菀。
  景家父子俩对视一眼,未等景菀回应,便替她拒了这拜帖,理由是菀儿身体还未好,且男女有防,不便让珩王见她。
  陆青珩听完下人转述后,沉默着思考了片刻,随后扬唇一笑,“替我拿一张新的拜帖来。”
  随后写下两日后到府上拜访威远侯,只字不提景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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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菀知晓后,心里竟有些可惜。
  过了一会后知后觉的惊讶,她对他确实有些不一样了。
  随后对父兄的决定没有一点反对,她得静静了。
  她不喜欢做那些嫉妒的事,也不希望自己变成那样的人,所以若是不能心动,那就得早早的掐断这心动。
  有时候,再理智的人遇上感情,也会忘了他与她说过,他没有心悦文诗媛,心底也会不安,会选择性的将这句话的真实性放到最低
  还在景菀纠结的日子里,突然传来消息,圣上下旨,为文诗媛与颜宜之赐婚。
  景菀的第一反应竟是他会不会难过,可是她又忽的一笑,他不是说了是误会么,那应该对他来说没什么。
  忽然想去见他一面。
  景菀想了想,正好伤痊愈了,便出门一趟。
  梳妆换衣,景菀领了丫环便出了门。
  却在她出门后的一刻钟,陆青珩提着东西上门拜访。
  传报之后,陆青珩被请入正堂,饮茶,客套。
  “珩王今日登府可有要事?”景鸿佯作不知晓的模样一脸正色。
  景正原也在一旁敛着笑不言。
  “本王与三小姐交情好些,她受了伤又是本王搭了一把手,理应来探望的,只是前些日子侯爷也知晓,边疆告急,政事繁忙,这两日才得了空。”陆青珩也一脸正派道。
  景正原端了茶掩唇一笑,看着珩王与他父亲一言一语的来往。
  两人皆谈的朝廷上的事,绝口不提景菀。
  过了半个时辰,两人渐渐停下,皆为对方的见解折服。
  陆青珩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随后笑道:“三小姐身子可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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